《将军在上,我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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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上,我在下-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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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缠绵喘息间……

    “叶将军可在——”娇滴滴的声音从廊外传来

    “谁!”夏玉瑾蓄势待发,惨遭打断,恨得想将没长眼的王八蛋统统拖去巡察院关起来,再打个一百大板以儆效尤。

    娇滴滴的声音再道:“我奉表小姐之命,给将军送花来的。”

    叶昭回过神来,知道是柳惜音身边那个叫红莺的侍女,赶紧将爬在身上纠缠的夏玉瑾推开,迅速挽起长发,整整衣襟,再整整他的衣襟,使了个不要乱来的眼色,重重地咳了声:“进来吧。”

    夏玉瑾委屈至极,狠狠朝红莺剐了几十眼。

    红莺察觉情况不对,脸上活泼可爱的表情也黯淡下来,双眼涌出层淡淡薄雾,奉上盆开得艳丽的碧纱草,赔笑道:“将军上次夸我们小姐养的碧纱开得好,所以她让奴婢给将军送来一盆,还有几盆从西夏带来的奇珍异草,虽是山野粗鄙玩物,开花时香气浓郁,摆在桌上很是别致,待会送给郡王爷和夫人赏玩。”

    叶昭道:“她费心了。”

    红莺扭着裙角,怯生生道:“我们小姐说谢谢郡王和将军这阵子都替她费心了,还帮她收拾了闯祸的乱摊子,很是感激。”

    夏玉瑾在路边救下柳惜音之事,很是得意,从没瞒过叶昭,如今见她给谢礼,沉吟片刻,就让随身小厮收下了,捧到面前,见其中有盆开着累累红色花朵的小盆栽,特别别致,而且芬芳扑鼻,有安神之感,颇为喜爱。

    红莺道:“这是曼华草,最宜放在床头,做梦都是甜丝丝的。”

    夏玉瑾闻着甚好,便让人拿去放好,然后对她道:“今晚将军有事,不过去表小姐那边了。”

    红莺低头道:“我们小姐说,打扰了那么多天,她也认床了,晚上不必再打扰将军。”

    夏玉瑾见障碍扫平,大喜。

    暗暗发誓,若今晚再有死娘皮破坏他性致,非得将对方拖过来泻火!然后卖出家门去!

    作者有话要说:【转】读者、作者和坑的三角关系:

    橘子就是那装萌卖傻的。

    啃?啃是神马东西?风声太大,人家听不清楚啦~


56。大红嫁衣

    媳妇真的很忙。

    夏玉瑾在旁边游手好闲了一会儿,终于优哉游哉地回去了。

    经过靠近后花园的回廊处,却见柳惜音穿着件嫩黄色绣蔓草的丝绸春衫,在红莺的陪伴下,愣愣地坐在亭子内看雨珠一滴滴打落池塘,洗净嫩绿小荷,泛起涟漪,泛红的眼角里却有掩不住的忧伤。

    夏玉瑾本不想多事,奈何经过时,闻到她身上传来阵阵浓郁的熏香味,好像牡丹茉莉混合在一起,再添杂了不少说不出的香味,很是俗气呛鼻,他鼻子敏感,不由打了几个喷嚏。

    柳惜音听见声音,从恍惚中回过神来,赶紧起身,恭敬行礼,低头柔声道:“惜音见过郡王。”

    衣衫挪动间,香味更盛,夏玉瑾见对方先打招呼,也不好躲开,只好揉揉鼻子,苦笑道:“你这熏香味道有点重。”

    柳惜音立刻脸红了,讪讪道,“大概是今早的香料熏坏了,我这两天有些伤风,鼻子不灵,闻不真切。”然后怪罪地看了红莺一眼,“怎么不提醒我?”

    红莺急忙道歉:“我见姑娘今日想穿这件衣服,又不出门,料想也是无妨,所以忽略了,请恕罪。”

    柳惜音叹息:“真是没用的丫头,让郡王见笑了。”

    “没事,”夏玉瑾对她恭维的眼神与口气极其受落,再加上她懂事不再纠缠叶昭,心情大好,看着人也更加顺眼了,便安慰道,“你表姐那里还有太后赐的上好熏香,让她去库房寻些给你,反正她不爱这些脂粉,白搁着也是可惜了。”

    柳惜音掩唇一笑,含羞道:“阿昭公务繁忙,怎好去打扰她?”

    夏玉瑾想起很重要的问题,困惑问:“你怎会管表姐叫阿昭?听着似有不妥吧?”

    柳惜音道:“她从小扮男装,我们表姐妹从小管她叫昭表哥惯了,如今虽换了女装,一时也难以改口……如果郡王介意的话,惜音改了也无妨的。”

    “也不是什么大事,都是自家人,怎么叫舒服怎么叫好。”夏玉瑾很理解这种心情,“对着她那张脸,换了我也难以叫出表姐两个字来。”

    “郡王爷真会说笑。”柳惜音抬眼看他,不停地笑,仿佛忧郁都被对方一扫而空,人面桃花,映着满园春色,端得是倾国倾城,艳丽得不能直视。

    夏玉瑾对着这祸水级尤物,前些日子纨绔们的胡言乱语又在耳边徘徊,唯恐自己把持不住心智,起了乱七八糟的念头,可能会把媳妇惹怒。再加上香气实在刺鼻,便随便说了两句闲话,迅速溜走了。

    柳惜音目送他远去的背影,脸上春意暖暖的笑容骤然化作冰山般的寒冷,仇恨比野草还疯狂的蔓延,她的双眼就好像从洞穴里探出头来的斑斓毒蛇,没有柔美,只有怨毒,死死盯着对方的背影,十指紧扣着,长长的指甲掐着袖口滚边,仿佛要将它当仇人揉穿戳烂。

    红莺同仇敌忾地看着夏玉瑾蹦跶着离去,狠狠地呸了两口,然后劝道:“姑娘,别管这混账了,快回去吧……”

    梧桐院内,烧起熊熊火盆。

    柳惜音遣开南平郡王府的丫鬟,掩来了门窗,换了件同样的嫩黄春衣,然后用利剪将今日穿过的春衣裁成一条条,浇上灯油,让红莺将它们小心翼翼地丢入火盆中烧毁,火苗迅速将绸缎卷散发出呛鼻的气味,迅速卷成一块块焦黑碎片,然后用棉布包包起,藏去角落,等第二天找机会拿出去丢掉。

    红莺烧完,闻闻空气中的味道,为难地看向主人。

    柳惜音淡淡道:“从箱子里找件同样质地的衣服放火上烧焦,就说是失手落进去的。”

    红莺脆生生应下,迅速翻箱倒柜。

    柳惜音走到她身后,伸出指尖,从箱底轻轻拈出件绸制的红嫁衣,在膝上缓缓铺开,金线密密实实绣出展翅凤凰,栩栩如生,仿佛要从火色背景下飞出来,还有鸳鸯戏水,并蒂莲花,五色彩线排布尽显精妙,每一处细节都展现绣制这件嫁衣的主人巧手慧心和耗费的心血。柳惜音珍稀地抚平嫁衣上的折痕,微微愣了会,忽而伸手,让这只美丽的凤凰徐徐滑落火中,一点点被吞噬,蜷缩,化作丑陋。

    “姑娘!你疯了吗?”红莺心疼得伸手去抢。

    “就这样吧,”柳惜音看着嫁衣焚毁,没有可惜,只有扭曲的笑意,“反正我今生今世,再不会有穿上它的机会了。”

    红莺想起以前温良婉约的她,阵阵难受。

    黑暗中,有只扑向火中的飞蛾。

    当夜,夏玉瑾在房中,忽然昏厥了。

    叶昭闻讯,丢下手中宝剑,几乎是用飞地扑向正房,快马去太医院,将孟兴德从小妾的被窝里硬拖出来,再快马赶回,塞去房间给丈夫把脉。

    大夫到时,夏玉瑾刚刚醒来,觉得有些虚弱,正躺床上喝燕窝粥,见孟兴德来,很熟门熟路地和他打了个招呼,乖乖伸出手去。

    孟兴德细细把脉,除虚火上升外,没发觉有什么大问题,奈何旁边有将军杀人的目光。沉吟片刻,只好说是酒色沉迷过度,掏空了身子,要卧床修养段时间,不宜近女色,不宜喝酒,不宜劳累,好好调养几个月就会好起来,又开了几个调养的食补方子,细细嘱咐。叶昭紧张得连连点头,将大夫吩咐统统记下,命人去煎药,把书房文件统统搬来卧室,暂停练武,除上朝外皆亲自服侍在侧。

    夏玉瑾也搞不清为何自己禁欲修身,锻炼身体反而弄出事来,奈何他以前是病秧子体质,虽行事有节制,也要处处充面子,就算夜宿青楼三夜只睡了一次花魁,也硬要说一夜睡了三次,夸得自己风流无比,如今说自己没酒色沉迷,也没人相信,只当是他过去行为不端种下的祸根忽然发作。

    安太妃心疼得眼泪流,立刻把叶昭抓去跟前教训了通,让她别让丈夫沉迷房事,好好休养身体。以后也要盯着点,三个月内不准给他碰女人。叶昭对夏玉瑾身子的担忧也不下于她,当即应下,将监视他逛花楼和看女人当成第一等军国大事来办,派出暗哨,处处严防紧守,唯恐他在调养期间因风流闹出旧病复发来。

    夏玉瑾觉得这事真他娘的扯蛋,却怎么也想不出原因,可是在娘亲的眼泪下,也只好半信半疑地依了。媳妇每天都在枕头边,看得着吃不着,想用强都打不过的心情,实在郁闷。

    唯有床头那株可平复烦躁心情,帮助入梦的曼华花,成了他最好的陪伴。

    睡吧,睡着了就什么都不想了。

    作者有话要说:月底惯例要赶杂志稿和琐碎稿,顾得头就顾不得尾,惯例停更一天。

    如果明天还赶不完就……在周日补上后天的更新。

    每个月底都会有这种事,虽然大部分精力在将军上,但毕竟不是只写这篇稿子的,大家要理解啊= =

    这两天的更新一定要看公告噢。 


57 五月初五 

    胡青印象中的柳惜音是善良却有点懦弱的姑娘,不太起眼,做任何事都认认真真,经常被坏心眼的叶昭逗得直掉眼泪。可是漠北战役最艰难的时候,她却挺身而出,在后方动员闺阁中的夫人千金们慷慨解囊,还把自己的嫁妆变卖不少,为大军筹备粮草,让他留下了极佳的印象,所以他也不太相信柳惜音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只觉得是小姑娘被“表哥”骗久了,在闹别扭,让她发泄完就过去了。

    而且他对南平郡王府里每天鸡飞狗跳是喜闻乐见的。

    但是把夏玉瑾的身体闹出问题来,就有点过了。

    事情发展得太出乎意料,已失去控制,里面可能有问题。

    所以胡青顶着夏玉瑾杀人的目光,上门探访。

    夏玉瑾正在忙着闹腾叶昭玩:“我要吃苹果。”

    叶昭发动手下满大街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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