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皇恩负天下:绝世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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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皇恩负天下:绝世师尊-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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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华斜睨了她一眼,清冷如常,转身移回书案前,纤柔的双臂轻轻抱起那盘翠竹花艺。他步履盈然,足下似有清风拂过,翩翩似轻舞。缓步走向窗台的同时,一句晦涩绕口的句子从他嘴里漫不经心地滑出。
  子惜听罢,微怔。
  师父口述的第一句正是被她撕掉的那本小册子上的第一页第一句。


☆、师父心思太难猜(11)

  师父口述的第一句正是被她撕掉的那本小册子上的第一页第一句。
  当初师父要她一字不差的全部背出,她则是一页没剩的全部撕毁。刚才师父故意拿出断情绝念丹吓唬她,也只是吓唬她。这不,为了让她弥补过失,罚她将撕毁的小册子亲手记录下来,而不是让她从胃里吐出来。
  师父如此体贴,她自当奋笔疾书,肝脑涂地。
  不过话要说回来了,师父能将那晦涩的近五万字全部记住,真乃神人也。
  当时如果不是情况特殊,她即使再怨再厌也绝不会撕书毁册。
  这个世界没有印刷术,全靠手抄,所以书是非常珍贵也非常昂贵的。这事说来也惭愧,在她的前世,印刷术是四大发明之一,是国人的骄傲。可是骄傲归骄傲,不会归不会,没人规定怀揣前世记忆穿越的人必须都得是天才,那就太不通情达理了。
  端华每说完一句绕口的句子便停顿片刻,也不看子惜是否再记录,是否跟得上他的语速,自顾自地做着手边的活儿。
  他将翠竹花盘小心呵护地放在空旷的窗台上,推开镂刻精美图案的窗户。
  春天明艳的阳光挥洒进屋,拂面的风温暖宜人,夹着一股青草的清香。
  香炉里的印香焚烧殆尽。
  室内香气渐渐转淡,一阵风过,更加速了香气的消散。
  子惜全神贯注地记录端华口述的句子,偶尔顿笔,思考这个字该是哪个字?但她往往来不及深思,就听见端华已经在口述下一句了。
  俩人各做各的,恍如各不相关。
  端华的语气清清冷冷,然而音质柔雅细腻,从窗户传出去,在幽静的素心庄宛如神的吟诵。听之,使人心平气和,不浮不躁。
  子惜的笔锋歪歪扭扭,偶尔顿笔思索,偶尔蘸墨疾书,忙得也顾不上看端华在做什么。
  许久过去。
  端华步履轻缓地走到子惜的身边,低眸检视。
  子惜正在一边无意识地蘸墨,一边蹙眉苦思。娇小而白嫩的手上如被墨汁浇过,而她辛苦记录的纸上不像是字,倒像是一幅幅泼墨的抽象画作。


☆、师父心思太难猜(12)

  端华玉葱般的手指指着纸上那一圈圈突兀的圆,神色漠然如常,淡淡地道:“这是什么?”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不过是想听听她又将如何为自己辩解。
  子惜略惊,师父什么时候近到身侧了?回道:“师父,画圈圈的地方是徒儿还在斟酌的字。”
  “是不会写吧。”端华一语道破。
  “……”师父,请给您唯一的徒儿稍微留一点小小的脸面。
  她两世记忆!两世的文字几乎无差别,上辈子幼龄识字,这辈子三岁识字,所学所识绝对够用,可是师父口述的句子何其的晦涩,何其的生僻,真乃旷世鬼才,才华横着溢,竖着也溢。
  端华将记录完的纸拿在手中一张张地翻看。
  室内寂寂无声,窗外鸟语花香。
  子惜就像一个等待老师查询作业的小学生,大气不敢喘一下。
  她的毛笔字写的还算可以,比前几年进步了,和前世相比那可是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对于毛笔字她颇有信心,对于文字的结构她则非常消极,所以她现在正处于冰火两重天的煎熬中。
  “错字多,书面脏,字太丑。”端华简单明了地道。
  最后三个字如一把锋利的屠刀,将子惜瞬间剁成肉泥,信心在顷刻间天塌地陷,天崩地裂,在端华面前彻底的无地自容。如此脸薄如纸的心态以前她是没有的,现如今多了位风华绝代的师父,她忽然觉得自己特别给师父丢脸。
  “重写。”端华淡淡地睨了她一眼,将手中已完工的文字,连同桌上未完工的文字,统统撕毁。
  随着那一声声华丽的碎纸音,子惜的心在那一颤,又是一颤。
  她盯着端华冷若冰霜的眸子。
  端华也冷漠地盯着她看。
  心说:“师父,您在碎纸的时候能不能别这样看着我?我有一种您其实是想撕碎我的错觉,徒儿压力更大了!”
  这话子惜是放在心里说的,也幸亏她的诸多抱怨都是在心里过过干瘾,否则她那么啰嗦,早就被端华劈死不止一次了。当然,端华并非见不得别人啰嗦,只因子惜是他的徒弟,于是对她格外严厉而已。


☆、师父心思太难猜(13)

  当着子惜的面,端华冷冷地撕毁了那些字不像字、画并非画的纸,飘逸如仙的身形蓦然转向书案。
  子惜扔掉笔,急忙拉住端华洁白的袖子,不让他远离。
  端华顿足回头,毫无波澜地看着她略显局促的眼睛。
  子惜摊开左手,三粒色彩、形状均区别不大的丹药在她手心里躺着。她的手往前伸了伸,道:“师父,这个还你。”
  “留在身边吧。以后你若再与为师顶嘴,便自行服食。运气好,有两次生的机会,运气差,下辈子再来找为师算账吧。”端华认真而淡然地道。
  他很小的时候就因练功走火入魔而导致五内受损。喜、怒、忧、思、悲、恐、惊,七情若过激,普通人都会损伤内脏,而他则更需要注重,因此从小便修身养性,练就了一身无喜、无怒、无忧、无思、无悲、无恐、无惊的寡淡心态。
  但他骨子里的本性和落碧尘同属一路,完全不在乎宿敌在外,在这个世界上自己便是独尊。所以他也不在乎子惜是恨他还是爱他,是恐他还是敬他。他之所以救她,只是不让落碧尘得逞杀她,而收她为徒不过是一时兴起,养着玩儿而已。
  子惜不知道该如何婉拒,随身携带毒药总会令人心惊肉跳的,毕竟她是个非常地道的普通人。可是如果拒绝,按照师父的话,她就得马上选一粒吃了,三粒丹药大小差不多,颜色也差不多……
  “师父,你知道哪颗是哪颗吗?”她很好奇,师父会不会自己也弄不清楚了?
  “断情绝念丹,色彩偏暗,无任何气味。九转续魂丹,表体圆润,气味淡若兰。雪花理气丸,气味清凉。”端华每说一粒丹药,便指给她看。
  子惜暗暗牢记每粒丹药的特征。
  她越来越不理解师父的心思了,师父到底是想她早点死呢?还是想她活的久一点?
  这时,端华低头去看自己的袖子。子惜那小小的手仍旧牢牢地攥着他的袖子,她的手上也仍旧墨汁遍野,在他的袖子上留下宛如画作般的墨痕。
  ———今天更新结束———


☆、为师父两肋插刀(1)

  这时,端华低头去看自己的袖子。子惜那小小的手仍旧牢牢地攥着他的袖子,她的手上也仍旧墨汁遍野,在他的袖子上留下宛如画作般的墨痕。
  他今天很不凑巧的穿了件白衣。
  黑墨染白雪,墨韵惨淡。
  子惜的画工如她的书法,一样的拿不出手。
  端华平静而长久地盯着被子惜攥着的袖子,长身玉立,淡漠得似天边一缕缥缈的云丝。无论是从表情还是到气息,都感觉不到他的一丝情绪,他就那么静静地站立着,静静地看着子惜小小的手。
  虽然猜不透他的心思,但被他那样长时间地盯着,是个人都会觉得不好意思。
  子惜赧然地松开手,被她抓过的地方墨迹斑斑,留下了污迹。然而,因为这块污迹是在端华的袖子上,隐隐约约的,似乎透出一种神秘的韵味。
  不过,端华显然一点都不喜欢子惜的杰作。
  洁白如雪的衣裳从肩头迅速滑落,他右手一抓,将白衣从身上扯落,扔在子惜面前的床榻上,道:“洗干净。”
  说完,转身移步,在室内的书案前款款坐下。
  子惜看了一眼做工精细的白衣裳,这其实是一件穿在最外面的宽袖外袍,对襟直领,直腰身,没有系扣系带,在朝歌城里属于休闲款式的常服。之前她在端华的要求下擦过地板,洗过手绢,对于这次让她洗衣服,已经不会感到惊讶和不理解。
  她从容不迫地将目光放回端华的身上。
  只见那雪白的腰带将端华的腰身束得妩媚妖娆,一身雪衣圣洁端丽,竟似比少女更纯洁更柔软。
  又见那腰带上系着一只小巧玲珑的青色锦袋,锦袋圆鼓鼓的显得十分可爱,里面似乎装了很多东西。师父平时都会套一件外袍,她今天是第一次看见那只令人爱不释手的锦袋,尤其是它鼓起来的样子,好想掐住它狠狠地蹂躏一番。
  想来刚才的丹药就是从锦袋里拿出来的,并非师父在变戏法。
  子惜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端华。
  端华一言不发,也不在意她的目光,执笔书写着什么。


☆、为师父两肋插刀(2)

  子惜也不敢出声。
  师父就那样安静地坐在书桌前。
  他姿态优雅,笔墨移动间,那幅画面异常唯美,透着古雅而清逸的韵味。
  窗外鸟鸣声清越。
  清风阵阵,划进室内。
  如丝的乌发轻轻飘扬。
  宁静的,唯美的,缥缈的。
  只是有些清冷,难以琢磨,似乎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
  子惜的目光从端华飘逸的身形转向了书案上。
  此间房虽然是她在居住,但是除了那张朴素的床榻是她在使用外,房间里的一切其实都是师父在用,她根本没机会□□下隐私权的问题,师父就已经堂而皇之的来去自如了。
  师父现在正在使用的书桌是今天清晨风叔一个人搬过来的,与其说是搬,不如说是举,风叔当时是单手高举书桌大摇大摆地走进屋的,那书桌上除文房四宝外,就是师父修剪了一上午的翠竹花盘。
  书桌不远处的矮几已经放了好几天,底下铺着一张草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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