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莫名想到了海人鱼小红来,便轻轻一挑嘴角,异口同声来了一句,“眼见了也未必是真的,不信就是不信。”
“哈哈。”刘协乐了,“二位大侠果然好气派,来,我们喝一杯,希望真是人假扮的……如此丧尽天良之人,必然要将他们绳之于法!”
一顿饭众人吃得还算痛快,饭后白玉堂要付账,展昭在桌子下面拽着他衣角不让他动,于是被魏少长抢了先。不过最后还是刘协付的,他这点随包大人,什么都好随意,唯独这银子算的特别清楚!
下饭馆的时候白玉堂还笑着低声问了展昭一句,“你这猫还知道替我省银子。”
展昭回了他一个笑脸,“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的意思……你是内人?”白玉堂轻轻一笑。
展昭正色看他,“不要胡思乱想!”
白玉堂有些无奈地望了望天,展昭从来不要别人的东西,唯独讹自己的时候,从来也不手软。
下了楼,展昭别的不干,先揪住和白云帆在马厩里卿卿我我的枣多多过来,瞪了他一眼。无奈枣多多明显眼睛比他大,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展昭。一旁白云帆还心疼呢,过来蹭了蹭展昭的袖子,像是帮着求情。
展昭闹了个没辙,见枣多多可怜兮兮的还有些心疼,心说算了,配种就配种吧,反正白云帆品种也不错。白玉堂在一旁看着他,并不说话,不过脸上神情甚是轻松温和。
魏少长在不远处看到了,对刘协道,“我原本以为猫鼠不合,没想到感情不错,一般亲兄弟也就这点吧。”
刘协点头,“知己难求么。”
魏月娥可是有些羡慕。白玉堂这人凉冰冰的,都不带睁眼看人一眼,不过对展昭好有耐性……感觉应该已经认识很久很久了,好亲密。
两人牵着马跟了上来,就准备回衙门,做最不想做的一件事——看尸体。
据说仵作房里几具尸体一直用白布盖着,众人都不舍得打开来看……原本美貌绝伦的少女,如今没了脸,世事无常啊。
众人走在路上,湖里依然是画舫如织,只是姑娘们都拿纱巾蒙着面。这下子可轮到丢牌子的男子为难了,这蒙面看不到五官……万一是个丑人儿,岂不麻烦?最后便开始对诗听曲,论性子来跳合适的,一时间河中也热闹了起来。
“其实,原本也不该只挑漂亮的,对吧?”魏少长闲聊一般问众人,“找终身伴侣,漂亮只是个附加条件,关键还是要看投缘不投缘。”
展昭和白玉堂坐在一旁,展昭觉得魏少长还挺健谈,白玉堂则是觉得他话太多。
“对了。”这时候,就听魏少长话锋一转,问两人,“二位大些可定亲了?”
他这话一问出口,刘协哭笑不得,魏月娥可是瞬间红了脸,他大哥肯定为她打听呢!别当着面儿问啊,多不好意思。
白玉堂不想多搭理他,因此并未做声,而展昭则是微微一笑,道,“哦,定亲还没有,不过有心上人了。”
展昭话一出,其他几人也就笑着点点头,唯独白玉堂抬眼,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可是让展昭心头一颤,赶紧对他使眼色——胡说的!以免麻烦么。
白玉堂皱眉,他现在脑子有点乱不明白展昭这眼神什么意思,只是心里莫名烦躁起来,至于在烦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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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04 心上人是个大问题 。。。
“那白兄呢?”魏少长其实主要还是想问白玉堂,因为魏月娥看上的是他。
白玉堂良久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展昭,忽然一点头,“嗯……也有了。”
展昭转眼看白玉堂,像是问——骗人的还是真的?
白玉堂对他微微一笑,有那么些不置可否的意思……展昭就觉得是真的了!
随即,两人就都不说话了。
魏少长有些无奈地看自家小妹——下手晚啦,不过也对,这么好的男人早被人定下了。
魏月娥可不好意思抬头了,大哥怎么这样直接,以后还怎么见面呐!想罢,偷偷瞧了一眼一旁的两人,却发觉气氛变得尴尬了些,展昭和白玉堂都低着头走路不说话。
“咳咳。”刘协觉得可能一上来就问这样的私事,两人不太习惯,赶紧转话题,“我们接着谈案子吧。”
展昭回过神来,点头,“嗯……那妖物有没有人见到过?”
“有一个人见过。”刘协想了起来,“头一天出人命案子的时候,地方上一个打更的更夫,叫小毛子的,就说见过一个白发白衣白脸儿的女鬼,在大晚上走过,飘进一户人家的家里去了。”
“有这种事?”展昭和白玉堂听后觉得寒气逼人……白衣人倒还好,白脸白头发,莫非是个老人儿?
“那小毛子人在何处?”
“病死了。”
“病死了?”展昭等更觉不可思议,好好个人怎么说病死就病死了?小毛子不是老毛子,说明年纪不大啊。
“得的还都是怪病,脸和头发都褪色了……全白!”刘协叹了口气,“尸体还在我仵作房里头摆着呢,我冰封起来了,但是仵作和郎中都找不出死因,只知道人就那么突然死了。”
“能去看看尸体么?”展昭很感兴趣。
“自然!”
到了衙门口,马儿都牵去马厩养着,展昭和白玉堂随着刘协去了仵作房。
这衙门里头的仵作房总共四间,田字形分布,呈东南西北分布。
那些女死者的尸体都在西面的房间,东面的房间是其他案件的死者,北面空着,方便日后仵作验尸的时候用。难免的房间锁着,据说就是那小毛子的尸体。
众人来到了仵作房门口,刘协将随身带着的钥匙取下来,轻轻转开门锁,带着身后四人进去,就见屋子正当中放着一口薄棺,棺材两层,夹层之中一堆碎冰。
“这口是石棺材,非常有用,我都用来保存需要调查的尸体。”刘协将盖在尸体脸上的布揭开……众人一看,都忍不住皱眉,这死者像是得了什么怪病,整具尸体呈现出一种花白色,像是人褪色的感觉。
“他是不是得了白癜症了?”魏少长看到此人死状奇怪,忍不住问。
“我找郎中给查过了,根本不是白癜,至于是什么,没郎中知道。”刘协摇头。
展昭和白玉堂再一次后悔没将公孙带来,这回看出他的重要来了,又想到,如果小四子在这儿,还能个让他帮着问问,关于心上人……说的究竟是谁!
看了尸体,众人也没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展昭和白玉堂在衙门里头住下之后,稍微收拾了东西,就走到院中。
两人对视了一眼,莫名有些尴尬。
“咳。”白玉堂看看天色,“还早,去探探受害人?”
展昭觉得今天心情不好,去看受害人肯定心情更不好,就提议,“或者去隐山附近走走?”
白玉堂欣然点头同意,“一个地方上的农妇都知道背个骷髅上山,估计能知道不少!”两人就一起出了衙门,往山里去了。
这兴华一带山地密布,而且地势复杂,应该得找个向导才能进山,展昭到驿馆写了封信让人送去开封府,除了叫公孙来,主要是想让他们把石头和剪子都带来,入山有它俩在比较方便。
两人从驿馆出来,就围这山转悠,两边零零散散坐落着一些小村落,看着也不像是有多少人。
“好荒凉。”展昭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感觉不像是个大镇店该有的那种冷清。”
“因为山里闹妖精吧。”白玉堂回了一句。
两人对视了一眼,又没话说了,往前走。
“嗯……”
路过一个小集镇,有卖纱的,原来这儿好多人家都纺纱不少姑娘们正在挑。
展昭看到了,问白玉堂,“……不给你心上人带点?”
白玉堂耸耸肩,“我心上人不喜欢这些,他就穿布的,特随意。”
展昭吃惊,心说不能吧,白玉堂的情人可不就得是个国色天香的千金大小姐,莫非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儿?
白玉堂见他疑惑,就道,“他家还挺有钱,良田宅子不少,开了几间商铺,也是大户人家。”
展昭眨眨眼,“那为何她穿着如此朴素?”
“他笨啊。”白玉堂道,“分不清楚料子和料子的区别。”说着,伸手轻轻拽了展昭的袖子,问,“这是什么?”
展昭想了想,“布啊。”
白玉堂点头,给他看自己的袖子,“这个呢?”
展昭,“……布……”
白玉堂指了指旁边小摊上的花色绸子。
展昭犹豫了一会儿,“……布……”
白玉堂满意地点头,一摊手“看。”
展昭闹了个不明白,心说这什么状况啊?
两人接着往前走,就听到白玉堂突然开口说,“对了,你那心上人呢?”
展昭一愣,无辜状,“我没有心上人啊。”
白玉堂也是一愣,“可你刚刚说有。”
展昭有些不满,“我都跟你做眼色了,说了没有是骗人的,不然多麻烦……不过呢,那魏姑娘看上的是白兄你,你既然有心上人了,那也就不怕麻烦了。”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突然笑了,“知道我有心上人你好像还挺高兴。”
“谁说的?!”展昭回了一句。
白玉堂盯着他看,“这么说,我有心上人你不高兴?”
“自然了!”展昭板着脸佯装认真地说,“凭什么我还没有你就有了。”
“是啊……”白玉堂自顾自点了点头,“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知道你白五爷有魅力”展昭拍拍他肩头,看别处。
“想不想听听我心上人什么样?”白玉堂问,“他还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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