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等你下聘
“倾儿,本王回来了。”东方流云翻身越下马就往王府中奔过去。
“王爷,您慢点。”管家刘全紧跟着自家的主子,深怕他摔着,在他眼里东方流云一直都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姑苏见刘全跑得气喘吁吁的,赶忙上前去扶住他,老人家摔了可不好。
“刘叔,你就让王爷去吧,谁不知道容姑娘和王爷的那个约定啊,如今王爷打了胜仗自是喜不自胜了。”姑苏看着东方流云奔去的方向笑道,这王府也是时候有个女主人了。
东方流云奔至后院,刚想开口把这个好消息亲自告诉容倾,映入眼帘的一幕却让他一窒,满园梨花盛开,洁白似雪,那洁白的花瓣与清风追足嬉戏着,让园中下起了一场盛大的雪。容倾正磕着眼坐在秋千上,用手擒着千绳,带动着秋千微微荡起。
这一切太过美好,让人不忍去打扰,东方流云看着容倾,当年那个缠着他做秋千的小女孩,如今已出落的亭亭玉立,此时的她会让多少人为之倾倒,不过还好她是他的,唯一不好的就是……
思及此处,东方流云的目光锁住了离秋千不远的那张轮椅,心中顿时一痛,十年前收留她时,她便是这个样子了,什么样的人会对这样小的孩子下此毒手,他想不透,她亦从不愿说。
“你回来了,流云哥哥。”容倾抬头刚好望见东方流云眼中的伤痛,而东方流云就像是被发现做了坏事似的,一时间手足无措,只是慌忙应了一句。
荣笛正准备将容倾抱回到轮椅上,东方流云走上前来,荣笛便知趣的退了下去。
“倾儿,本王胜了。”东方流云将容倾打横抱起却没有要放回轮椅上的意思。
“我知道,前两天太子来时我已知晓。”容倾不在意的回答。
“你见他做甚。”东方流云略有些不悦,手下一松,容倾只得将手紧紧的攀住他,东方流云这才将手紧了紧。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过两天你便笈并了。”东方流云笑道。
容倾却不以为意,冷冷道:“作甚。”
东方流云瞪着怀里的人儿,“你我不是约定好,若本王此战胜了,你笈并之日便是你我成亲之时吗,倾儿忘了?”
容倾佯装思考,“这样啊。”东方流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就在要说话之际,容倾开口了,“那也要先去我家提亲吧。”
东方流云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在了原地,容倾注视着他,心想东方流云是怎么了,这不是他一直想要的答案吗?
“倾儿要嫁给我了,哈哈。”东方流云抱着容倾在原地转了起来,“哈哈。”
院中梨花飘得更加肆掠了,满院梨花香中充斥着东方流云爽朗的笑声。荣笛站在远处也被感染了,但这样真的好吗,想到容倾的身份,荣笛不由担忧起来。
“喂,你快放我下来。”容倾已经被东方流云转得有些晕了,但东方流云怕是因为太过高兴而没有听到。
“东方流云。”容倾是真的有些怒了,东方流云这才缓过神来,将她抱到轮椅上坐好。
容倾向荣笛使了个眼色,荣笛马上过来接过东方流云手中的轮椅,推着容倾在院中散步,东方流云就跟在容倾的旁边。
在一颗梨花树旁容倾示意荣笛停了下来,她伸手抚过粗糙的树皮,略微硌手了,十年了树也老了,“还记得这棵树吗?”
“当然记得,当年你让我抱你上树看月,怎料想你从树上掉了下来,那你为了撒气还在树上刻了字。”东方流云一提到容倾小时候的事,总是忍不住脸上的笑意。
“我要回家了。”容倾将轮椅转向东方流云,抬头直视他的眼睛。
东方流云猛地一窒,十年了,容倾从未提过那个字,他亦以为她只是一个孤女罢了。
“呵呵,不要那副表情嘛。”容倾看着眼前的东方流云笑出了声,“不回去,你让我从王府嫁进王府啊,流云哥哥,我在容府等着你的聘礼哦。”
“你,你是那个皇商容家的女儿?”容倾的话又让东方流云一窒。
“不然,这帝都之内还有第二个容府吗?”容倾反问东方流云。
“那为何你十年不回家去。”东方流云不解了,以容家的实力又怎会让自家的小姐流落在外?
容倾将手放在扶手上,托起自己的下巴,然后对东方流云露出个痞痞的笑,“因为啊……流云哥哥的安王府住的舒坦,还有,我爹说流云哥哥是个好人呢,把我放在安王府,他很放心。”
荣笛心里诽腹,主子说起谎来真是强大,容府的条件堪比皇宫,要什么你没有,安王是好人?杀人不眨眼,冷血无情,这些如果说是好人的品质的话,那他就是好人之中的,好人。不折不扣的,好人!
“东方流云。”容倾很认真的叫了东方流云的名字,东方流云还没见过她如此认真的样子。
“你,会来下聘的吧。”容倾这句话说的很轻,不知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东方流云说的。
“嗯。”东方流云几乎在容倾一说完就给出了答案。
“呵呵,那我在家等你的聘礼。”说完容倾就示意荣笛离开,临走之前,容倾深深的望了一眼东方流云,心道:“东方流云,希望你别让我失望啊。”
☆、02 娶与不娶
“主子。”容笛在门外恭敬的唤了一声。
“进。”此时容倾正慵懒的躺在软塌上随意的翻着手中的书。
容笛立刻将药端了过去,容倾接过药,浓郁的药草味充斥而来,容倾微微蹙眉,但还是将药一饮而尽。
“小姐。”雪秋立刻递上早已备在一旁的蜜饯,容倾将它推至一边,又拿起手中的书看了起来。
容倾看了好一会儿,复又想起了什么,抬头望向窗外,幽幽道:“他今晚会进宫吧。”
“没错,今天下午皇帝传的旨。”雪秋看着眼前身着红装的南宫奕翻了翻白眼,每次都来的这么诡异,还每次都穿红的,他就没别的衣服啊,可是着红色还真就见鬼了的很适合这个妖孽。
容笛早就习惯了南宫奕这样的行径,见怪不怪了。
“你来了。”容倾连看都没看南宫奕一眼就又低下头看书。
“呵,你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南宫奕兀自走了进来,看见雪秋一直盯着他,不尤开口:“秋丫头对本公子的长相可还满意?”
雪秋当下就窘了,拿起茶盏往外走,“小姐,我,我去加点茶来。”
“秋丫头,要真对本公子有什么,不妨直说,本公子娶了便是了。”雪秋听到这话跑得更快了,心里咒道:该死的妖孽,每次都这样戏弄她。
容笛也跟着雪秋一并退了出来,南宫奕一改刚才的态度,沉声问道:“究竟,你想证明些什么。”
“呵,没什么,只是想让他帮我做个决定。”容倾揭过一页漫不经心的给出了答案。
“你,动情了。”南宫奕担忧的看着容倾。
“不知道,或许吧。”
又是一页揭过去了,容倾回答的不咸不淡,南宫奕好像看到了当年的容殇,这样的话,很多年前,容殇也说过,他们当真是很像。这样的像不知是好还是坏。
“如果,他娶了沐雨国的长公主呢?”南宫奕问得小心翼翼。
“老妖精,还不走啊,今晚可是月圆之夜,不怕现原形啊。”容倾直接下逐客令。
“你……”南宫奕心中顿时气愤,真是跟容殇一个德行,他南宫奕为何偏要是守护容家的神兽。
看着南宫奕离去的背影,容倾放下手中的书,望向窗外早已绝迹百年的罂粟,“那我就让罂粟开满云影,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
此时的东方流云坐在马车里心绪不宁,他在想十年前救起容倾后,容倾便是在他的王府中住了十年,不知晓她的身份是没什么,但此刻知晓却不得不开始去想那是为了什么,他怎么都不会相信容家会任凭一个小姐流落在外。
“王爷。”姑苏叫了声东方流云,车内没有任何响应。
“王爷,王爷……”
姑苏连叫了好几声,东方流云方才停止了思绪下了马车。行至中门,东方流云便可看到了身着黄袍的东方流觞站在不远处。
“臣弟怎敢劳皇兄大驾,亲自在此恭候。”东方流云上前行礼。
东方流觞上前拉起东方流云,一脸和善,“皇弟这是哪的话,你我兄弟何必如此生疏。”
东方流云避开东方流觞的手,兀自站了起来,“皇兄,君臣有别。”
东方流觞尴尬的收回了手,他没想到东方流云会在宫人们面前这般拂他的面子。
“皇兄唤臣弟来,所谓何事?”东方流云开门见山,他并不想与这兄长废什么话。
“呵,没什么,朕想劳烦皇弟宣读一道圣旨。”东方流觞笑得深不可测。
“什么时候,什么事?”东方流云纳闷东方流觞为何有宫人不用,偏要让自己去。
“没什么,皇弟三日后不是大婚吗,日子好,朕想在你大婚之时宣读对容小姐的册封之事,你们不是亲如父女兄妹吗,再说宇儿这孩子好像很喜欢容丫头,朕想成人之美,这差事不会有人比你更合适了。”东方流觞示意宫人将拟好的诏书交给东方流云。
“皇兄,可我要娶的是……”东方流云并不去接那诏书,他怎么可以将倾儿嫁人。
“沐雨国长公主断然是不会介意这件事的,朕已与柔太妃商议过此事了,皇弟放心。”东方流觞将诏书塞到了东方流云手中。东方流云抓着诏书就往柔太妃的寝宫奔去。
东方流觞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东方流云,皇弟,要怎么办呢,娶了容倾你是抗旨不尊,母子反目,娶了秋沐瑶,就算有助于你,你势必会罪容家,哪怕是一个容家的弃女,不管怎样都对我的宇儿有利,别怪皇兄心狠,为兄是个父亲啊。
“母妃,儿臣不能娶沐瑶。”东方流云踏进殿就是这一句。
柔太妃蹙眉,身边的宫人们马上就被掌事宫女领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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