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主,小女不是有意冒犯的,还望您……”张大人一手扯过自家女儿,一边向墨清悠赔着不是。可是张晓根本就不买自家老爹的账,一听到墨家家主这几个字,顿时乐呵了:“你是墨家家主?”
张晓指着墨清悠略有些兴奋的说道,墨清悠用余光瞥了一眼张晓,略略点了点头。张晓立马开口:“那让你家墨轻染入赘到我们张家来好了。”
墨轻染听到这话,脸上顿时布满了黑线,这张晓当真是麻烦,怎么甩都甩不掉,如今还说出这话来,自己当真是丢脸丢大发了。张大人听到这话,赶紧去捂住张晓的嘴,心道,罪过啊,这不孝女,怎么还敢说出这话来,这还要不要命了,这墨清悠看着不像是这么好商量的人啊。
“哦?”墨轻悠玩味得看向张晓。
“是啊,我们张家很有钱的,对你们家绝对是没什么损失的。”张晓挣开张大人的手,硬是补了这么一句。
墨清悠心下一愣,她看起来很穷?怎么听着这话,怎么都不爽。张大人的心里更是漏了半拍,有能力垄断全国粮食供应的墨家会没钱吗,张晓这话说的是在是没事找事。
“清染,既然张小姐那么诚恳,你就应下来好了。”墨清悠看着正笑容满面的张晓,微笑着向墨轻染说道,这张晓的胆子还是不错的,竟然敢劫她家的人,那后果可就要她自己受着了。
“哥。”墨轻染看着墨清悠,不解的叫唤道。
“怎么了,不乐意什么,让你保护好你家妹妹都没保护好,这么多年武功白学了,人家不放人,你不会也学学人家张小姐?”
墨轻染一时间没话好说了,但是明明是她不让他用武功的,怎么现在还赖他武功白学了?张晓听着这话随即应和墨清悠的话,殿上的人皆是摇头,感情张晓完全没听出人家是在损她?安荣更是感觉自己的脸上被人狠狠的扇了一耳刮子。
“张小姐看着蛮高兴的,真好我家清染缺个侍妾,就张小姐好了,人不错,应该是个懂事的孩子。”
墨清悠漫不经心的说出这话,听的张晓傻了,这什么情况,张晓刚要说些什么,就被张大人拦了下来,张大人微微弯了弯身子,向墨清悠说道:“墨家主,是小女不懂事,您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好了。”
“张大人,我墨家一向是一诺千金,商人最在意的就是诚信二字,你家女儿做的好事,早就已经传遍整个帝都了,对我墨家的影响虽然不太好,但我墨家还是可以忍受的,但为了你家女儿的声誉着想,我墨家已经不计较张晓的过失了,再说,说出的话,我是万万不会再收回了。明天,我墨家会派人去接张晓入府,至于嫁妆什么的,就不要了,就张家那几个商铺,我墨家看不上眼,不过,倾儿倒是跟我说她喜欢那里的地段,至于容家会不会做什么,我墨家就不保证了。”墨清悠一下子说完这一长串的话,就头也不回的带着墨轻染二人出了大殿,大殿之外的人也一一散去,就好像刚才的事根本就没有发生一样。
张大人直直的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心道,这下完了,听着墨清悠的意思,容家会出面接受他的店铺,那么,他不是就要完了吗。
君逸墨深邃的双眸一直注视着大殿外渐行渐远的那人的方向,容家一直就在针对东方流云,不管是先前的玄家,还是现在的墨家,真正要针对东方流云的是容家,但是容家那位家主真的是偏向东方流觞这一边的吗,他可不会相信容倾会因为三年前的事情而针对东方流云,她绝对不是一个那么容易感情用事的人。
☆、52 以身相许
月色之下的容府大宅阴森森的,看着让人有些不寒而栗,整个大宅就像是被包裹在黑暗中的孩童,没有一丝的声响。
“该死。”东方流云暗骂了一声,刚才他明明从皇宫一路尾随着墨清悠等人,却偏生还是给弄丢了,黑暗之下,还是可以隐约看到容府大门上漆金的“容府”二字,在黑暗中闪烁着晦涩的光芒。
东方流云心中顿时间没底,上次他就已经知道容家不简单,但是却是没想到墨家的主宅竟然也会在容家附近,这是不是代表着墨家跟容家真的是联手的,但是墨家就像是横空出世的一般,在今天之前,他真的从未听说过关于墨家的一星半点的传闻,而且,就他个人的感觉而言,他总觉得,除了墨家,这帝都里恐怕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家族势力的存在。
东方流云叹了口气,离开了容府大宅的位置,他没看到的是离自己不远处的君逸墨,君逸墨上次是跟着容倾他们进的府中,早就知道了容府里的不简单,他纵身越过墙头,依照着上次的记忆摸索到了原先的那个巨大的花阵当中。
可是置身在这个花阵当中,君逸墨也不知道该如何走了,九条路通向九个不同的地方,这着实是让人不太好下手。远处的小径中都透着光亮,只有一条小径上没有一丝的光亮,这引起了君逸墨的注意。
君逸墨便下意识地往那个方向走去,一路上满是罂粟花香,黑暗中虽然看不见罂粟诡异的形态,但还是可以嗅到那魅惑人心的香气。闻着花香,君逸墨好像看到了最近总是萦绕在他心头的那人——容倾。罂粟的品性中有很多的跟容倾性子中的邪恶很是相似,他清晰的记得容倾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罂粟花香,而这香味,如果没有错的话,今天大殿之上的墨轻染身上也有一股淡淡的罂粟花香。
君逸墨在卿雪园外站住了脚步,卿雪园里的灯光并不是没有,而是刻意的被人压的很低,估计整个园子里可能只是点上了一两支的蜡烛,微弱的烛光从园中的主寝室中散发出来,透着些许的阴森。
倚照云影国的习惯,一般若是屋中没人的话,屋中一般只会点上一两支的蜡烛。君逸墨见屋内没什么动静,便以为没什么人在屋内,本以为今天到这里会跟东方流云一样没什么结果,可是下一刻,屋里一声很小的细碎声引起了君逸墨的注意。
君逸墨快步轻声的步入主寝室,透过房间里的幽暗的灯光,君逸墨见到了屋内放于架子上的八件家主服,各色华丽的家主服上绣上了代表性的花卉,正好和花阵中的花相符合,在往里走,君逸墨便看到了正趴在软塌上的墨清悠,更确切的来说,应该就是容倾,通过夜崋的调查,君逸墨基本上可以知道在整个帝都之中存在着以容家为首的八大家族,加上容家,正好九家,刚才的花阵应该是通向各家的主宅的,而刚才的家主服全部在这一个房间里,加上各家副家主对容倾的态度,君逸墨已经基本上可以肯定,其实,九家的家主,由始至终,就只有容倾一个人,至于墨轻染什么的,根本就是拿出来诓骗人的。
可容倾现在的状况却也是令人担心的,容倾一头乌黑的秀发已经全部变成了雪白色,原本白皙的脸庞变得十分的惨白,两只手死死得拽着衣袍,软塌上的漆因着用力过大,甚至是被指甲弄的掉下来一些。脸上的表情早就因为疼痛的感觉变得异常的狰狞。
君逸墨赶忙上去,一把将容倾揽在怀中,一手紧握着容倾已经失去血色的手,那温度低的让他的心头一震,这温度冰的像一具尸体。在他的印象里,容倾从来就不会有这么脆弱的一面,她似乎永远都会是笑着算计别人的那种人,怎么会还有这样的一面,他明明知道她的武功不弱,甚至和他不相上下,这样的人,怎么还会……一时间,君逸墨竟开始自责起自己没好好照顾容倾,竟然连这等的事情都是不知道。
容倾似乎是感觉到了君逸墨怀中温暖的气息,紧皱的眉头略微的有些舒缓,但还是死死得咬着牙口,不让自己发出声来。君逸墨见到这样的容倾,愈发的心疼起来,容倾这样子摆明了是不想要这府里的人知道这件事情,这样子的她究竟是无情还是太过在意了?君逸墨拂过容倾的青丝白发,眉头微蹙,作为八大家族的家主,容倾究竟是背负了多少,君逸墨无从知晓,但对于这样一个女孩子而言,实在太过严苛,更何况武功要达到容倾那样的境界,一般的男儿就已经是负荷不了了,更何谈一个女孩子家,君逸墨抱着容倾的力道紧了紧,心中暗暗发誓,要好好保护怀里的这个女孩子。
天渐渐亮起来的时候,容倾方才有了知觉,慢慢得醒了过来,容倾的手一动,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抬眼一看,就发现自己正依偎在君逸墨的怀里,君逸墨的样子,好像是保持着那个姿势坐了一夜。
君逸墨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挣开眼睛,就看见容倾略微尴尬的向软塌的另一边靠去,君逸墨依旧露出了他那最为经典的微笑:“早啊,倾儿。”
“早……真早啊……”容倾一时间尴尬,竟是有些口不择言了,但下一刻,就拂上自己的脸庞,她,没戴纱巾,也就是说……
果然,下一秒,容倾就听到了君逸墨爽朗的笑声:“这是你自己承认的,倾儿。”
“所以……”容倾拖长语调问道,她就不信君逸墨还能怎样,大不了她的身份提前曝光就是了,这是这样,事情会很难办的。
“那……”君逸墨也学着容倾拖长了语调,整个人栖身上前,看着眼前放大的脸庞,容倾竟是紧张起来,君逸墨痞笑着开口:“不如倾儿以身相许如何?”
☆、53 记得喝药
以身相许?开什么国际性的玩笑?容倾一时间脑子里一片混乱,只听的嗡的一声,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君逸墨是吃错药了?
容倾挑眉看了看君逸墨,继而干笑道:“墨哥哥,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嗯。”君逸墨点头,继而很认真地点头,认同道:“确实不太好笑,大清早的,吓到了吧。”
容倾看着君逸墨那阳光般的笑容却是笑不出来,心里更是火大,心道:你妹的,大清早的,人吓人吓死人的好不好,你不知道啊。当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