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知道容倾做了什么吗?”东方流觞激动的看向君逸墨,“她每隔半个时辰关一类商铺,在这样下去,你觉得这帝都还能安生吗?”
君逸墨心里冷笑,原来说到底还是因为她自己的皇权受到了威胁,现在的东方流觞倒还真的像是个垂死挣扎的孩子,只可惜他君逸墨可不是那根可以让他救命的稻草。
“皇上,容家的实力您一直都知道,那么又为何要愚蠢的去和容家斗呢,就为了您那一点小小的皇威吗,臣劝皇上放手,不然最后损失最严重的一定是皇上而不是容家,就连沐雨国都不得不去看容家的脸色,哪里还谈到云影国呢。”君逸墨继续开口,“还有,太子的许多事项,相信皇上已经听说了,难道皇上不应该给大臣们一个说法吗?”
东方流觞闻言,一时间气的语无伦次起来:“那件事,是你,是……”昨晚就有人连夜给他上折子,都是关于东方宇的,更是有人直接上书让他废太子,如今看来,这是君逸墨指使的了。
“墨儿,这皇位迟早会是你的,为何你要如此针对宇儿,你就如此等不及吗?”东方流觞的话语里略有些凄凉,君逸墨是作为君王最好的人选,可是东方宇是他最钟爱的儿子,虽然人是顽劣了些,但那孩子本性不坏,君逸墨这样子做,不是完全将东方宇往死路上逼吗,这些年,朝政大权早就落在君逸墨和东方流觞两个人的手中了,唯一让他只得庆幸的是君逸墨是站在他这一边的,是护着宇儿的,可是怎么如今看来,这一切都是他的自作多情呢。
“是啊,我是等不及了。”君逸墨邪邪的回答。
“原来如斯。”窗外一直隐在暗处的女子听到这话,轻言出声,继而迅速的消失在宫墙之中。
“你信吗?”君逸墨继续开口,“你那位置,我没兴趣,还有,东方宇的事,一件件都是真的,我可没有造假,皇上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去查,劝皇上一句,容家的事,皇上是真的管不起,还是别管了,不然,后果很严重。”君逸墨扔下这话就立刻离开了,徒留东方流觞一个人站在原地呆愣着,久久回不过神来。
☆、61 心绪不宁
君逸墨在回到牢房的时候,牢房依然还是先前的那个样子,杂乱的稻草随便的扑在地上,残破不堪的木桌上摆放着同这牢房格格不入的云子,棋局依然是他离开时的样子,桌上的茶水还有些余温,可见走的人才离开不多久,“她怎么会走的?”君逸墨心下里疑惑,凭着她的性格怎会这样容易就放手,难道她不会再逼迫东方流觞了吗?
君逸墨的话说的很轻,他并不指望可以获得什么回答,对于容倾的举动有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旁人又怎么会给他答案呢。
“丞相,容家主刚刚才离开的,有个穿青衣的男子来跟她说了什么,然后……”一旁的狱卒听到君逸墨的疑问,便好心回答,可不等他说完,君逸墨就大步朝门外走去。
天牢外,萧宇鹤一手撑着伞一手拦着容倾纤细的腰肢,而容倾好似根本不在意似的,这样的场景深深的扎伤了君逸墨的双眸,曾经他以为容倾对自己还是有那么一些感觉的,但是现在的这一幕却让他知道一切不过是自己的自作多情罢了。
萧宇鹤揽着容倾走到马车边,余光正好撇到了君逸墨,便也笑着开口:“想必阁下便是大名鼎鼎的君相吧,萧某久仰大名啊。”
“哪里哪里。”君逸墨连忙拱手客气道,此时的容倾正依偎在萧宇鹤的怀里,好像是睡着了,这样乖巧的她,他何时见过了,原来她容倾可以这般和东方流云较真,不过是因为人家早就有了眼前这个人了。
“公子同倾儿的关系是?”君逸墨像是不死心似的,一定要问个清楚,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脸色是有多难看。
“倾儿是萧某的未婚妻,这次的事情是倾儿做的有些过火了,还请君相见谅,我便带倾儿先走了。”萧宇鹤答得倒是爽快,但君逸墨的表情却是难看的可以,萧宇鹤看着君逸墨的脸色,眼中竟是闪过一丝得意的神采。
马车行的很慢,车厢里并不是很晃荡,约莫行了一炷香的时间,容倾揉着太阳穴慢慢的醒了过来,她只感觉头昏沉沉的,一时间想不起来是怎么一回事了,只是隐约得记得是萧宇鹤来了天牢,然后就不再记得什么了,嗅着车厢里那熟悉的迷迭花香,容倾猛地睁开眼,就看到萧宇鹤正阖着眼坐在车厢里,是了,世上可以给她容倾下套的,就只有萧宇鹤才有这样的机会,因为她根本就不会防他。
“主上,方才是你给属下下的迷迭香吧!”容倾清冷的眸子中并没一丝的不满,反而还有着一个作为手下应该有尊敬,这对于身为容家家主的容倾来说已经是一件让人颇为意外的事情了,估计要是让容家的人看到了非得吓得不轻。
在这样恭敬的语气里,萧宇鹤还是听出了容倾的不满,这样的口气并不是容倾打从心里尊敬他这个主子,而是她不想让他在他人面前失了面子才装出来的,实则想让容倾尊敬他,恐怕是件比登天还难的事情,萧宇鹤知道容倾一直都是排斥自己的,所有的事情,她都以书信和他来往或者是让人传话,她从未真正的自己主动的和他打过交道,若不是自己此次亲自来帝都还真不知道自己几时才可以和她有那么些的交集。
萧宇鹤睁开眼眸,看着面前这个清冷的女子,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样的她,他真的很不习惯,自她上次离开,他便对她久久的不能忘怀,他调查过她,越是调查就越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她是在是跟前世的她太过相似,明明知道她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但是见到君逸墨与她,他依然忍不住的要去破坏,明明自己不想要这样,但他依然还是选择这么去做了,只是因为自己的内心依然极度的挣扎,明明自己和她根本就没有可能,但还是自私的想要将她占为己有。
“我不是有意的,只是你这次把事情闹的太大了。”萧宇鹤低声解释,习惯性的用牙齿咬了咬下嘴唇,容倾看到这表情,眼睛瞪得老大,这表情明明是前世萧宇鹤惯用的,为什么这一刻会这样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容倾一时间顿觉胸口喘不过气来,“停车。”容倾大声地朝车窗外的车夫喊道。
“容倾,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以寒下意识的站了起来,本想说些什么,却硬是被萧宇鹤的眼神给震慑住了,只好悻悻的又坐了下去,可是眼神里还是带着浓浓的不屑。
容倾的眼神凌厉的扫过以寒,让以寒的心里一个哆嗦,心里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心里道这女人还真的是让人有些那什么。
“主上,容我提醒你一声,我容倾是你的下属,但是若是在有下次,那就别怪我下次翻脸无情。”容倾说完这话,马车也正好到了萧宇鹤所在的客栈,容家在帝都最好的客栈,不得不说,萧宇鹤还真的会挑地方,“我还要处理些账务,主上,告辞。”
也不等萧宇鹤有些什么反应,容倾就一个人跳下了马车,她今天的心情已经够糟的了,还被萧宇鹤整出这么一出来,原本已经不怎么样的心情现在是更加的差了。什么叫做事情闹大了,做什么事她自己的心里还没个数吗,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难道做事还不通过大脑吗,容倾的心情一时间糟糕到了极点。
☆、62 你竟在这
“啪。”这已经不知是容倾今天扔掉的第几本账本了,客栈的伙计都面面相觑得看着容倾,一个个心里面都泛着糊涂,这家主究竟是怎么了今天,平日里都没看到她像今天这个样子,容倾今天跟平时实在是大相径庭,在他们的印象里,容倾应该是笑容满面的,从来就没看到过她像今天这样,容倾今天一到店里就直接进了账房,一直在里面打着算盘算账,这太不像是容倾的分格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纵然是跟了容倾好些年岁的大掌柜也不知容倾究竟是怎么了,只好私下里告诉所有的伙计做事都小心一点,别一个不下心就犯了什么忌讳那可就不好了。
“家主这是要?”看到容倾忽然放下算盘站了起来,大掌柜的赶紧就迎了上来,有些惊慌失措的看着容倾,现在的容倾看上去还真的就是魂不守舍的样子,今天可是算错了好些账了,要不她也不会赌气的将这一本本的账簿扔到地上,让他主子算错账的情况还真的就是少见,这怎么可能不让他担心呢。
“大掌柜的,去把三楼的那件雅间给我开开来。”容倾轻声吩咐着,就径直往楼上走去,大掌柜还有些恍惚,等他反应过来时容倾已经上了三楼了,本不想让容倾喝酒的大掌柜见到容倾那略微伤感的神情时,还是叹了口气,将店里的陈年佳酿拿了上去。
容家所有店面都有这么一间雅间供容倾平日里小憩之用,这么些年容倾一直没用过,但容家的人每天还是会定时派人来打扫,所以里面并没有像容倾想的那样布满灰尘,三楼的每间雅间都是用一张屏风隔着,并没有明确的界限,若是你愿意,随时都可以撤去屏风同隔壁的雅间并成一间,这也是当年容倾说的什么空间最大化利用,那时为了什么整体效果就没将这间雅间同其他的雅间隔开来。
大掌柜的听见隔壁有响动,面上的神色略有些凝重,脚步向外挪了几步,想要将隔壁的客人请到别处去,“别去了,影响了生意,我可是会心疼的。”
容倾清冷的声音在大掌柜的背后响起,这声音总让人感到有些凉薄,没有了往日里的调侃反倒是让大掌柜不习惯起来。大掌柜转身就望见容倾已经开始自斟自饮了,雅间中顿时弥漫着清淡醇正的酒香,大掌柜悄悄的退了下去,顺手将门关了起来。
这间雅间是容倾当年亲手布置的,一桌一椅都是她自己亲手挑选说完,可现在在看这些布置,却怎么都找不到那感觉了,许是心烦意乱,但君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