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离开房间,只是她一直都觉有那么一双警觉的寒眸要将她看穿一半,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倾儿。”
容倾听到这声音忙站起来,笑着迎上去,“爷爷。”
虽大长老不是容倾的亲生爷爷,但是他们这帮老头子从小都对容倾当亲孙女一般的照顾,久而久之,这些个长老就都变成了容倾的爷爷,大长老进来后,所有的人都自觉的退了出去。
大长老一脸慈祥的看着眼前的容倾,这么多年了,终于看见当年那个小娃娃嫁人了,“倾儿,记住,要幸福啊。”
“爷爷。”容倾眼里起了一层水雾,“其实君逸墨他……”
大长老摆摆手打断容倾的话,“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为了当年的君家,搞的我们整个家族都生生世世背负诅咒,我可是很郁闷的,我可是不爽了很久啊。”
“爷爷。”容倾撒娇道,其实这场婚礼,若不是有大长老在其中斡旋,容倾知道就算是其他宗家长辈们在宠着她也是不现实的一件事情。
大长老见到容倾快哭的样子,连忙道:“傻孩子,可别哭啊,要是一会子妆哭花了,做不了最漂亮的新娘子可别怪爷爷啊。”
大长老这么一说,容倾方才无奈的笑笑。大长老见容倾好些了,方才开口,只是这一次口吻很认真,“倾儿,只是她……”
顺着大长老的方向,容倾看了看门外的方向,“爷爷,只要她别再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会放过她,不然的话,我也没什么办法。”
大长老赞同的点了点头,亲自帮着容倾盖上喜帕,唤来丫鬟和喜娘将容倾搀上了花轿,看着远去的队伍和那渐渐低下来的喜乐,大长老顿时间是老泪纵横,“干儿子,你看见没,你那宝贝女儿嫁人了,还嫁给自己最喜欢的人了呢。”
“大哥,大喜日子哭什么,我们还要赶去喝喜酒呢,你要是不去就留在这里好好哭吧。”二长老和一众长老看着大长老这个样子皆是两个字无语,又不是倾丫头一去不会了,这么伤心干嘛。
大长老见那些个长老走远了,立马追了上来,“你们几个死小子,现在胆子大了啊,竟然知道欺负起我来了。”
“不敢,不敢。”众长老立刻服软,不然不知道一会子这老小子有会想出什么来整他们,谁让人家是大长老呢。
一群老人慢慢悠悠的往君府晃去,只是待到他们晃到君府的时候,虽然宾客们都到了,但是久久不见花轿的踪影,云影国嫁人有这样的规矩,新娘到夫婿的家中,必须要自己一个人过去,夫婿不会去接,这样以彰显新娘对夫婿的情谊,关于这一点,很多人都想不通,但是还是一直遵守着这样奇怪的规矩,这也是君逸墨今天没有去容府的原因,但是这样也不应该,容倾身边有雪秋和风以柔,暗处本来安排了夜崋的人,后来被容倾坚持撤掉了,说是不想要人坚持自己的婚礼,君逸墨想着自己和容倾的武功都不弱便答应了,可是现在都快过吉时了,真的没事吗?
君逸墨开始隐隐不安起来,大长老似乎也看出君逸墨的不安,上前拍了拍君逸墨的肩膀,“孩子,别那么担心,倾儿既然都答应嫁给你了,就不会逃婚。”
这?君逸墨有些无语的看了一眼大长老,一众的长老都鄙视的看了一眼大长老,这什么话。
☆、26 玉碎
君逸墨等得已经有些着急了,明明不该这么晚了还没看见一点花轿的影子,算算时辰,再怎么样也应该到了,这太阳都快下山了,别说是人影了,连只乌鸦都没看见,君逸墨的心中隐隐不安起来。
终于一个焦急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雪秋跑到君逸墨面前的时候已经是气喘吁吁的了,她连气都没赶上喘一口,就着急的开口:“姑,姑爷,主子,主子来了吗?”
“倾儿不是和你一道的吗?”君逸墨急忙开口,心里一下子漏了半拍,看来还真的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怕什么来什么。
“我,我被以柔姐点了睡穴,醒来的时候,主子已经不再了,我想着以柔姐应该不会对主子做什么的,所以就来看看。”
听着雪秋这话,南宫奕暗叫不好,“看来以柔真的选择了背叛主子。”
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不解得看着南宫奕,南宫奕只好好心的开口解释:“这件事情在东方流云上次想要造反的时候就有那么些显现出来了,是以柔在帮着东方流云隐瞒,也是以柔帮着君逸墨买到了他需要的粮食,只是以柔一直以为自己隐瞒的很好,只是她不知道容家的账房出了明面上的,还有暗处的,每个月的账目只要有出入,一查就知道了,主子一直不太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也想要给她一个机会,只是没想到,她终究还是做了。”南宫奕的语气似是有些惋惜,风以柔跟着容倾的日子已经是很久的了,只是没想到,这样的她竟然也学会了背叛。
君逸墨一直沉声听着南宫奕的话,这就是容倾的弱点,不知道的人或许会以为容倾做事是毫不留情面的,但是对于身边的人,往往她选择了相信就不会再怀疑,甚至在明知道那人做错的前提之下还是会给那人机会,或许她根本就没有防备风以柔,一直在等着她回头,所以今天她才会着了风以柔的道,但是风以柔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风以柔她查过,若没有一个充分的理由,应该没有人相信风以柔会背叛容倾,看看身边这些人就知道,他们大部分的人都是惊讶的,由此可见,在容家的核心任务中,根本就没有人怀疑过风以柔。
“现在只能回容府看看有什么线索了。”君逸墨叹了口气,不知道是该说让去的善良呢,还是傻呢,明明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将这样的危险放在自己的身边。
“我也要去。”小正见势拉着君逸墨的手,君逸墨也没推脱,直接将小正抱上了马,见南宫奕等人也要跟上来,君逸墨立马出口阻止,“你们留在这里,这婚礼的局面还是要稳住的,这一下子都跟着我出去了,还指不定要闹成什么样子,潇潇调夜崋的人出来,至于玄门,就劳烦你们了。”
南宫奕觉着君逸墨说的在理,就没在说什么,跟云卿他们对视一眼,默契的分配各自的任务,潇潇也闻言去办了自己的事,君逸墨到容府的时候,下人们都很奇怪,怎么大喜的日子,自家的姑爷往回跑,可是他们自也不敢说什么。
君逸墨和小正直接去了卿雪园,整个院子看不出有任何的端倪,正常的很,只是少了主人罢了,绝美的景致还是一如往昔,忽地,地上的小珠子引起了小正的注意,小正跑过去捡起地上的珠子,白色的珠子散发着淡紫色的光芒,果然不假,这正是当日他送给容倾的珠子,他记得容倾一直就没有将它摘下来过,就是今天早上他也看到了这串珠子戴在容倾的手上,看来容倾似乎早知道自己今天可能会出事一般。
“爹爹,你看,这是我送给娘亲的珠子。”小正拿着珠子跑到君逸墨的年前,两个人没在多说什么,立刻寻着主子一路寻去。
在说容倾这边,她喝下了风以柔那杯参茶之后,上了花轿就一直昏昏欲睡的,后来竟是真的睡了过去,等到自己清醒一点之后,花轿一直都没有停下来的趋势,算算时辰,这肯定不是去君府的路上,看来,她的好以柔当真是背叛自己了,容倾冷笑,那笑容很讽刺,不只是笑风以柔的不自量力还是小自己对她的信任,什么时候自己的信任竟是这样的一文不值,没想到她自己还真的是被风以柔给卖了。
“以柔姐姐,到了吗?”容倾揭掉喜帕在手中把玩,依旧甜腻腻的问道,只是语气中惨杂了风以柔所陌生的清冷和冷戾,这样的声音风以柔从来都没听容倾对自己讲过。
风以柔不由心中一个冷颤,平日里的容倾的确是随和善良甚至是调皮的,但是她最可怕的一面却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的,就像所有的人都惧怕玄门门主玄倾容一样,那样冷的语气,尽乎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冰冻掉一样,容倾无情起来,那绝对是比午夜修罗好不了多少,但是当风以柔看见不远处的身影时,她的心略略的安定下来,为了他,她坠入地狱又如何。
风以柔示意轿夫停轿,自己则走到那人的身旁,容倾见轿子停了揭开轿帘慢慢走近风以柔的身边,她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有这样大的本事,可以让自己最为信任的属下背叛自己。带走近,拿熟悉的身影,容倾笑了,当真是孽缘,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东方流云,好,好的很!
“东方流云,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当真是不容易。”容倾轻蔑的开口,这样的手段她确实是看不起,利用一个女人来对付自己,她心里清楚,东方流云对风以柔绝对不是所谓的爱情。
“是很不容易,你要知道为了这件事情,我确实是计划了好久。”东方流云满不在乎的开口,从他计划这样的一出开始,他就没有打算自己还有什么退路,自他知道倾容的另一个身份后,他就知道了自己完全没有什么胜算,既然这样,那么他唯有选择玉碎了,既然一定要下地狱,那么就一起吧。
☆、27 瓦全
“那么还真是让摄政王费心了。”容倾隐在袖中的手不断的收紧她已经感到了自己身子的不对劲,看样子那参茶里还真是下了不少的功夫,风以柔会很清楚给自己下什么样的药啊。
“确实是这样。”东方流云一步一步的逼近容倾的身边,那满身的红色扎痛了他的眼,原本她该嫁的人是他,而非君逸墨,若不是三年前,今天的故事就不应该是这样子来写。
东方流云上前扯过容倾的手,容倾挣扎着想要挣开,但现在的她却不及原来,东方流云用力的将她的手腕攥在自己的手中,容倾平静的对上东方流云的愤怒的眸子,心里一阵的嘲弄,这是不是有些可笑,当年是谁负了谁,如今怎么看着倒像是她对不起他了。
整个院子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