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逸墨和容倾相视一笑,方绮柔瞪大眼睛看着君逸墨,尖叫道:“墨儿,你疯了,那是你父亲!”
“呵呵,可我更知道倾儿不会做让我伤心的事,而且……”君逸墨狭长的双眸紧紧的盯着方绮柔,看的方绮柔心里顿时一乱,总该不会是让君逸墨发现什么了吧。
“而且什么?”方绮柔不断的安慰着自己,不可能的,君逸墨一定不会知道那件事情的,一定不会的。
“而且,娘亲要见倾儿,孩儿就特意早到了些,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孩儿都听得一清二楚。”君逸墨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口,方绮柔当时就瘫坐在了地上,这样的事,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被君逸墨听到的,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意,但是她不信命,她的儿子才该是一统天下的那一个。
君逸墨没管方绮柔,直接上前揽过容倾,责备道:“怎么又不听话了,一个人大半夜的跑出来,着凉了怎么办?”
容倾什么都没说,只是任由君逸墨揽着自己离开,君逸墨的怀抱很温暖,他的那句不信早就已经在自己的心里生根发芽,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这般的待自己,可是想到他们的结局,她就好想要躲到君逸墨的怀里,从此再不出来,只是这不过是妄想罢了。
☆、39 真的不管
“墨哥哥,你没什么想说的吗?”容倾注视着君逸墨,一路上他都是沉默,容倾一个人闷在君逸墨的怀里,听着车轮压着大道的声音,终是有些沉不住气,只要和君逸墨沾上边的事情,她都是一样的沉不住气。
君逸墨看着怀里面色略有些苍白的容倾,惩罚性的捏了一下她秀气的鼻头,“你啊,还知道关心我啊,也不关心关心自己的身子,要不是你家狐狸告诉我,你今晚想怎样,还穿的这般的单薄,着了凉可怎么好?”
“那可不正好,若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便可以光明正大的找其他的女人了,这不是很……”
容倾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君逸墨的唇给封住了自己所有的话,容倾想要将君逸墨推开,但奈何现在两个人力量对比悬殊,容倾只好认命的被君逸墨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君逸墨,你就知道欺负我这个病人。”君逸墨一松开容倾,容倾就窝到了君逸墨的怀里,假假的哭道。
君逸墨状似无奈道:“那也要某人别说那些话来伤为夫的心才行啊,你说是不是啊,夫人。”
趁着容倾不备,君逸墨在容倾的腰际轻轻的掐了一下,容倾并未想到君逸墨会来这手,当下里就瞪着君逸墨,但是看着他眼眸中的危险,算了自己还是该低头时就低头吧,谁让自己是病号呢,没有谈判的资本。
见容倾乖巧的点头,君逸墨这才心满意足的将她再次揽到自己的怀里,温润的气息再次笼罩着容倾,“今天的事我并不怎么看,既然不是,便也不是吧。”
“墨哥哥,你就不想自己的亲生娘亲吗?”容倾疑惑的抬头看着君逸墨,却是瞄到了他眼眸之下隐藏的一抹伤心和期盼。
“不知……咳……咳咳……”君逸墨一时间不知是怎么了,竟是止不住的咳嗽,最后竟是咳出血来。
容倾心里一凉,莫不是怎么快就开始了,上苍真的就是不愿放过她呢,君逸墨看着容倾眼中的担忧和复杂的神色,修长的指尖覆上她白皙的脸庞,心疼道:“倾儿,我……没……”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君逸墨终是敌不过眼前袭来的黑意,容倾下意识的抓住君逸墨下滑的手腕,明明想过这样的情况,但是当这一切真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时,容倾还是慌了心神,小手慌乱的搭上君逸墨的脉门,心道:墨哥哥,我一定会治好你的,求你支持下去。
“潇潇,快,回君府。”容倾说着朝外面的潇潇大喊出声,潇潇听出了容倾话语中的焦急,虽你不知道是怎么了,但是容倾焦急的口吻他还是听的出来的,当下就加快了速度。
马车刚一停下,容倾也顾不得身子的不适,就跳下马车,和潇潇一起扶着君逸墨进了卿雪园,容倾更是直接冲进了自己的房间,迅速的拧下案几下的机关,随即一个偌大的药房出现在众人的眼前,潇潇看的一下子都呆住了,君府里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机关的,他怎么都不知道,再看看这里面的药材,那些怕都是当世少有的珍贵药材,若说是夫人有这些药材他不奇怪,但是看着容倾在里面焦急的翻找药材的样子,怎么看都是对药材很懂的样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瞬间,潇潇有些凌乱了。
只见容倾迅速的在那些药材中找出几味药材,拿着精致的小称倒腾这手中的药材,或许是由于心急,药材都擦落了出来,容倾啪的放下手中所有的东西,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再次将药材称量了出来。
宫烨和南宫奕听到这屋中的响动,都赶了过来,宫烨一直冷眼看着君逸墨,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容倾看着眼前的这些药,唯独差了一位药引,已经被烧毁了的血色牡丹。
几乎没有犹豫的,容倾直接走到君逸墨的身边,将自己亲手系上的玉佩拿下,宫烨见势,立刻上前拦住容倾,“倾儿,你这是要逆天啊,君逸墨本来就该走,小正已经逆了一次天,难道你还要这样吗,他走了你的劫便也就化了,你不懂吗?”
容倾听着这话,怒视着宫烨,“你,你早就知道,所以执意要来带走我,若我今日真的跟你走了,就算是我躲过了这一劫,我也会后悔一辈子,你懂不懂,宫烨!”
宫烨怔怔的看着容倾,从没有见过容倾如此质问自己的样子,宫烨不知如何去回答容倾,对于爱他不曾懂得,他所懂的就只是要护得容倾平安,其他人在他的眼中皆是不重要的。
“你有没有想过,君家的气数已尽,只是容家一直苦苦的在坚持,倾儿,放他走,也放过你自己。”
宫烨的语气似乎是恳求一般,只是容倾已经不知何时用藏匿在袖中的珠钗划破了自己的手腕,鲜红色的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容倾另一只手中的玉佩上。
“倾儿!”
“主子!”
“夫人!”
屋里的三个人同时出声,容倾却是不管不顾,逆天又如何,她便是要和这天斗一斗怎么了,若然他们之间真的只能留一个,那么她宁可是她,她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本就不该来这里。
宫烨死死的盯着容倾,忽然间发现容倾手中那块玉佩下面还有另一块玉佩,“倾儿,当真为了他,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吗,若你自己已经是这般的不珍惜自己,那么我的担忧又是多么的可笑?”
☆、40 对不起!
宫烨一直注视着容倾手中的玉佩,血还在一滴一滴的往上滴,那玉佩的底色越来越透明,直到晶莹剔透的那一刻,血红色的牡丹和黑色的罂粟方才清晰的显现在宫烨的眼中。
只是这红色与黑色在宫烨的眼中是这样的刺眼,早在容倾刚才那样做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容倾想要做的是什么,她不但是要救君逸墨的命,还要间歇性的抹掉君逸墨的记忆,看样子她早就已经在君逸墨出事的那时候就已经想到自己要做什么了,他们两个之间,她选择了他,这已经不是容倾第一次做出这么出个的事情了,只是以往并不都是这般的出格。
容倾手中的玉佩是玄家和容家的家主令,其实容倾并非是八大家族的家主,只是因为在多年的演变中,其他家族已经彻底的诚服与容家的脚下,不开玩笑的说,若是容家愿意的话,自己问鼎天下都不是问题,只是容家一直遵守着当年的那个约定。
很少有人知道,君夜的天下其实本该姓容而不是姓君,当年容家与君家一起取得天下,荣家的呃威望略胜君家一筹,但是容家本无意于帝位,但是又怕君家后子孙中出现了危害家国的昏君,所以才会和君家来了个协定,明面上君家是帝皇之家,而容家则隐在暗处,天下归君家,经济归容家,只一样君家的继承人得由容家来定,为防止两家关系乱了套,还立下规矩不允许两家通婚。
而当年东方云对八大家族和君家下了符咒之时,为了延续家族的生命力,八大家族家主将自己的精血封在了象征着家主权利的家主令当中,而容家和君家的关系本就很微妙,若然容倾用自己的生命定下契约,那么确实可以解开君逸墨身上的符咒,但是由于那两个玉佩中各隐藏了一般容倾的精血,所以一旦她真的这么做了,那么这一逆天的行为,必定会将后果反噬到容倾的身上。
“值得吗,逆天的后果你知道的。”宫烨无力的问道,关于爱宫烨从不曾知晓那是怎样的一种力量,他所想要的只不过是护得容倾的平安,但眼前的人不买账,他又有什么办法。
容倾什么都没有说,南宫奕只是朝着宫烨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问下去了,容倾的性子他很清楚,一旦是她要做的事,那么就绝对不可能有什么转环的余地,既然是这样,哪怕是这后果是多么的难以承受,他都会在原地陪着他家主子,这么多年来容家对君家的那种情感是很微妙的,历代家主都不曾忘记过容家的家训,就算容倾和君逸墨的关系不是那样的亲密,他也可以肯定容倾还是会这么做的。
“哐当。”
这一声清脆的声音将众人的视线稍稍转移了一下,只见是雪秋不小心将盛放着点心的碟子给打碎了。
雪秋并没有去捡那些碎片,她直接的跑到容倾的身边,她着实是被刚进来时看到的那一幕血腥的场景给吓到了,她原本是听丫鬟说是姑爷和主子回来了,想着容倾出去的时候没怎么吃东西,一定是饿了,就到厨房去备了些糕点来,没想到进门的时候就看到容倾的手上都是血,而且伤口还没有绑扎好,依旧在流着血,而且怎么看着容倾都没有要处理一下的意思。
“主……主子。”雪秋看着容倾满是血迹的手腕处,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方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