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最后说放心了,想必真的只是来看她,只是她心中一直放不下对爹娘的愧疚,才会错将梦当成了爹娘索讨旧怨的信号。
她现在有君笑了,不能再做些伤害他的事。
这么想着,她更紧的搂住他的腰,耳边听着他的心跳,渐渐的又进入了梦乡。
而被这么紧紧抱着的君笑,此刻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她,她怎么可以就这么睡着了呢,他的腰还有些痛,那里也有些痛,他嘟了嘟嘴,哼,明天再和她算账,这么想着他也睡着了。
********** ************** ***************
鸡鸣三声,卿裳便幽幽转醒了,醒时她才发现自己还蜷缩在君笑的怀里,只觉得有些脸红,她堂堂一个大女人竟然会以这样的姿势躺卧在男人怀里。
但略一细想,又记起昨晚她似乎是做了个恶梦,君笑安慰她来着,所以才会成了这个样子。
轻轻的拉起他环抱在自己肩头的双手,手肘支在枕畔看着熟睡的他,他的眉头皱了皱,又松开,口中还喃喃低语着。
卿裳贴近他嘴边听着,原来是“乖,不怕,君笑不会离开你。”
卿裳心中划过阵阵暖流,她轻手轻脚的将侧卧的君笑扶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将薄被拉到他的下巴底下,将他散在眼睛前的碎发拢了拢,在他的唇上轻吻了吻,便起身穿衣,轻轻的离开了房间。
不多时,君笑也醒了,眨了眨眼睛发现身边的人已经不在身边了,有些失落,新婚的第一天她又去哪儿了呢?
正这么想着,只觉得膝上一暖,他赶紧向下看去。
这一看,脸上微微泛着红,她,她怎么在那儿,而且她还拿着一条湿帕在擦拭着他的膝盖,怪不得睡梦中,他觉得身子舒服多了。
“醒了?”卿裳没有抬头,轻轻问了一句,并没有因为他转醒而停下手上的工作。
她擦完了他的膝盖,又在侧方的桌上拿了一个圆形的瓷瓶,拔了瓶塞,在里面挖出了少许的乳白色膏状物,轻柔的往他的那里擦去。
“呀!”他看到她将药膏轻柔的涂抹着,忍不住轻呼一声,刹时身子泛着潮热,脸也不敢看她。
“我问过爹,那个……他说这种药膏……对你好。”华卿裳感觉到他的羞赧,也有些不好意思,这样的事她也是第一次,所以看到他早上在睡梦中很不安稳,便去问过他爹,他爹说男子初夜会很疼,不舒服,不过过几天也就好了。
她怎么舍得他不舒服,所以又请教了些问题,就到村里的村医那儿买了点药,看他还没醒,就给他擦了擦,那村医说要每隔两个时辰就抹一次,一天之后就能好了。
“我……我自己来。”见她还要再抹,他也顾不得不好意思,便要起身将那药膏接过来。
“抹完了,我们都已经是夫妻了,你还这么害羞。”卿裳见他明明还没好,便又要逞强自己来,也有些恼,侧坐在他身侧,抱住他依然光裸的身子,让他动弹不得。
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一吓,君笑倒是不敢乱动了,但相贴的身子,又让他一阵颤动,脸颊刚下去的热度又升了上来。
他这个样子看得华卿裳也不由得心中一荡,嘴唇紧贴在他的唇角,舔了舔,吮了吮。
他嘤咛一声,嘴唇动了动,回应着她的吻,只是这一吻便又引发了一阵激情。
当华卿裳的手滑过他的腰际之际,猛的清醒,他现在身子正不适着,怎么可以,所以她赶紧支起身子,看着他朦胧的眼神,她又亲了亲他的唇。将被子给他盖好。
“你?”君笑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她怎么停下来了。
“你再多睡会儿吧,昨晚也累得很,来日方长,以后再补偿你。”卿裳站起身,将湿帕投了投,搭在一旁窗台边的架子上。
“我陪你。”卿裳又走了回来,和衣躺在君笑的身边微笑着说。
“嗯!”君笑见她没要离开的意思,便点了点头,闭起眼睛。
“你喜欢这里吗?”华卿裳看着床顶,轻声的问道,不知道他睡着了没。
“喜欢!”君笑并没有睡着,他原本就是睡好了才醒的,哪可能再睡得着,只是她让他继续休息,他也就听话的继续躺着休息。所以她一问问题,他就马上回答了。
“那我们住在这里,好不好?”虽然知道这样做,他很有可能不习惯,但她还是想知道他的想法。
“好!”还是一径的肯定答案。
“君笑,你不觉得勉强吗?”卿裳翻身压在君笑的身上看着依然紧闭着眼睛的人问道。
“不勉强,只要是和你在一起,在哪里都好!”他睁开眼睛,眼中没有任何的勉强,反而很清澈很明亮。
“君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不负你对我的好,我真的好爱好爱你。”看着他的眼神中,充斥着满满的爱意,从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
即使在父母死后,舅舅对她也也有颇多的照顾,但那也都是为了元教,不是对她,所以这样毫无条件的信任和爱,让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无以名状的感觉。
“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爱我就好!”君笑微微一笑,眼中也都是柔意。
“我会一直爱你。”卿裳说罢,轻轻在他额上吻了一记,就又翻身躺到了旁边。
“好啦,睡吧,等你醒了,我们去和爹娘说,我们留在这。明年的春天,我带你到我们苗疆去看看,那里和这里的景色有很多的不同,但很美。”卿裳抚了抚他的脸,低声说。
“嗯!”君笑答应着,但心里却有些苦恼,他不想再躺下去了呀,可是她也是一番好意,所以他暗自决定,一会儿他就说躺好了,这样,又不会让她伤心,又不必继续呆在床上了。
窗外,阳关明媚;屋内,情意浓浓。
婚后争执
成亲次日,卿裳和君笑便向云白夫妻说明了他们想留下的意愿,而云白夫妻倒也开明,同意了他们的决定。
小夫妻俩就开始寻找建屋的位置,终于在洪素家附近有溪流的河岸上找到了建房的最佳位置。
在洪素及一些村民的帮助下,只用了三天的时间,房子便建成了,也是青石房,不过,房子并不大,只有三间,一间用来做卧房;一间用来做浴室和厨房;一间用来做饭厅兼客厅,可见主人并不欢迎有客来访。
又过了三天,云白夫妻言道君笑已有归宿,他们放心了,但还依然要去各地寻访名医,便离开了青石村,走时君笑洒泪相送,依依不舍,卿裳自是舍不得自己的夫君伤心难过,搂紧他的肩头,诸多劝慰,并承诺等来年天气晴暖便带他去看望他的父母,这才稍解君笑的思亲之情。
************* ************ ***************
两个人在青石村的生活,平静而又恬然。
只是卿裳觉得这里的生活状况有些委屈了君笑,而她的积蓄又不多了,所以就想着要谋个营生。
她和君笑说了这个想法,君笑倒也没多想,便将爹爹临行前偷塞给他的一袋金子交给了卿裳。
卿裳看着那袋金子,心中有股无名火在闷烧,只是看着君笑单纯的微笑并没发作,只是让他收好,并没有要取用的意思。
君笑以为她是觉得金子太张扬,所以也并没放在心上。
平时两个人没事的时候,便在屋后的溪流旁闲坐,君笑喜欢看些逸闻趣事的杂书,而卿裳会将云白临走时交给她的剑谱拿出来细细的琢磨。
日子便如流水般缓缓的划过了一个月的时间。
这日,卿裳却是眉头深锁,拿着剑谱视线却并没有任何的移动,书页也不曾翻过。
君笑坐在她身旁,察觉了她的心不在焉,看了一会儿,终于问了出来。
“卿裳,你有心事?”
“我想和洪素一起去山里。”卿裳抿了抿嘴唇,还是决定将自己昨日的决定告诉他。
虽然依靠着她自己的积蓄的确可以过的不错,可那袋金子却让她焦躁起来,那分明是瞧不起她,否则为什么要偷偷塞给君笑,那分明是怕她亏待了君笑。
她不想向君笑质问什么,但她也无法心安理得的这样生活下去。所以昨天她听说洪素他们要进山时,她便有了决定。
她不想靠他的父母给的钱来养他,毕竟他是她的夫君,要养也得她来,她没什么大的本事,却是有把子力气,想打个猎,换些银钱都是不成问题的。
“你是觉得这里的生活太平淡了吗?”君笑能想到的只有这个,她以前都是四处闯荡,忽然安定下来,也许她还是不习惯吧。
“当然不是。”看他眼中明显有些失落,她马上猜到他又想偏了,赶紧将他抱进自己的怀里,低头亲了亲他的发,否认道。
“我只是想让你生活的更好,但要凭我自己的能力,不想靠别人来养活我的夫君。”卿裳有些闷闷地说。
她不想被他爹娘认为她只是个武妇,却没有养活夫君的能力。
“是因为那袋金子吗?”他听她这么一说,便明白她是因为爹给的钱不高兴了。
“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我该谋点营生。”
“那你想和洪大姐进山里干什么呢?”君笑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平静的水面说道,他并不觉得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而且也不觉得她是个无用之人。
“听村人说,山中有花斑老虎,铜钱花豹,虽伤人无数,但它们的皮毛却价值连城,而且若是能将那些猎物擒获,城中的大户还悬赏白银三千。”卿裳听他这么问,眼中的抑郁被闪闪的光亮所代替,便将自己听来的话告诉了君笑。
“那不是很危险吗?不要去,好不好?”君笑挣开卿裳的搂抱,回身看着她,她要去擒那么凶猛的野兽,多危险啊,万一……万一她有个什么,他可怎么办。
“君笑,你听我说,我有武功的不是嘛,而且娘也教了我那套以柔克刚的掌法,我保证一定没事的。”卿裳扶住他的肩头,眼神温柔却不容改变的说道,就在刚才她想明白了,与其这样碌碌无为的生活在这,不如做点什么既可以让钱包鼓鼓,又能让他爹娘知道她华卿裳并不是无能之辈。
“可那是猛虎,花豹,并不是什么软弱良善的动物,就凭你的血肉之躯怎么可能敌得过。不要去了�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