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可以全力攻,而它只能被动守的局面。这局面对我们有利,但是并不代表我们强大于中国,诸位切记这一点,不然,一旦错失这个机会,让中国发展起来,那么我们根本是无力与之对抗。在我看来,唐代是中国最强大的时候,国力强盛足以威慑所有企图不轨的人,而极具感染渗透力的文化更能将这种威慑深入到人的心里。如果让中国再达到那样的境界,我们将丧失自己的一切,包括文化。”
“而现在,我们的计划在按部就班的实现,绝对不能出现任何意外。而杨天就是一个可能会造成意外的因素,我知道我如此重视杨天你们有些不理解,但经过被他逃脱这件事后,你们应该能够理解我刚才那番话。此事绝对不是小事,诸位切默等闲视之。”瘦小老者最后总结道。
瘦小老者的这一番话听得众人汗流浃背,纷纷反省自己的错误看法,更严肃地来看待杨天这个问题,没人再敢把这件事当儿戏。
看到众人的战意和警惕都被自己激起,那瘦小老者一笑,又闭目入定了。其他人也有样学样,静室里恢复了静默。
看到没有什么好打探的了,沈信的神识也悄然退出。先用意念锁顶那静室,这样那方面有什么新的消息他都可以第一时间得知,沈信这才稍感安心地沿着多瑙河向上游走去。虽然杨天仍是下落不明,但既然连那日本老家伙都相信杨天没事,沈信没有理由不对杨天更具信心。那老者怀疑杨天有异术,但沈信知道杨天绝对不会飞天遁地,如果无恙的话,他肯定还在附近。既然一时也没有好办法,那么也不妨等等看。有自己在,沈信相信杨天只要一出现,他马上就能将他救走。
对杨天的担心算是告一段落了,但那日本老家伙的话还是给了沈信很大的震撼,日本唯一的目的
就是上陆,直接就将目标对准了中国。但中国却不能将日本这个问题当成最大的问题,还有更多的问题需要解决,精力绝对不能全放在这个问题上。这个观点绝对是没错。但日本这个问题必须解决,也是肯定的。
这是有一个难题,但沈信不相信中国人会解决不了。至于日本老家伙所说的计划,沈信也算了解不少,他根本不认为那能够对中国造成多大威胁。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对中国来说总是一个不利的因素。沈信觉得应该有人来打压一下日本人的嚣张,他一时想不出什么办法,不由更是怀念杨天,有杨天在,大概会有办法吧?
(第七十六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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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妖琴
暂时将这个问题放开,沈信浏览着多瑙河特有的风光,心情开始变得轻松活跃了。作为一个音乐爱好者和创作者,在这样一个充满音乐气息的城市里,那感受绝对是很强烈的。不过相对来说,维也纳其实更应该称之为“严肃音乐的店堂”,流行音乐在这里是没有地位的。沈信这时更是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其实根本算不上一个音乐家,只能算是一个通俗音乐歌手。不过正如所有具有自信的人,认识到自己的局限并不让他气馁,反因此更激起雄心。
“总有一天我要站在这里的最高点,不仅仅是为了赢得认可,而是为了征服。”沈信在心里对自己这样说着,来到了一座横跨多瑙河的桥梁前。不想再望前走,沈信就靠在桥栏上,依旧进行着自己对音乐的思考。
就在沈信刚停下来时,忽然有一阵琴声从不远处传来,顿时让沈信觉得心神一震。震动他的,首先是那琴声完全不是西洋乐器的风格,准确地说,那是中国古琴特有的琴声。还不止此,不仅琴是中国古琴,连那音乐也是中国古乐的风格,但却是沈信从未听过的曲调。作为一个在中国古乐方面极具造诣的人,沈信一下就听出此曲的不凡之处。在维也纳这样的欧洲城市里,居然会有中国古乐,而且是沈信从未听过的古乐,这岂不是太让人惊讶了吗?
带着迷惑,沈信向着音乐传来的地方望去,入眼处却是一个流浪汉打扮的街头艺人,乐声正是从他手上一把样式古怪的琴上传出。
一眼就被那琴给吸引住了,沈信快步来到那街头艺人身前,目光一直盯着那琴。那琴的样式绝对是沈信没有见过的,但沈信同样可以肯定,那绝对是出自中国人之手,而且还是一件年代久远的古董。沈信正暗自揣摩这琴究竟应该属于哪个朝代,那街头艺人看到沈信上前,以为是生意来了,难得来个听众,他不由更是卖力,除了起劲地弹着琴外,居然还扯开嗓子唱了起来。
他唱的是一曲沉郁的斯拉夫小调,旋律优美,嗓子也不错,只是在沈信听来,这和那古色古香的中国古乐曲实在是不搭调。沈信这样想着,目光仍紧紧盯着那琴。那街头艺人一番卖力的表演算是白费工夫了。
沈信盯着那琴一直看,忽然更发现一个奇特之处,那就是那街头艺人虽然做出弹琴的样子,但那动作和那乐声似乎并不吻合,似乎琴声并不是那艺人弹出来的,而是自己鸣响的。至于那街头艺人的动作,更多是在掩盖这个奇怪的事实。得出这个结论,沈信不由更对这把琴感兴趣了。不过就在这时,琴声和歌声忽然戛然而止。
沈信抬头向那街头艺人望去,只见他一脸悻悻之色,爱理不理地给了沈信一个白眼。一开始看到沈信接近,那艺人自然想象沈信是为他的音乐才华打动,卖力表演也只是为了让沈信能够慨然解囊。但他卖力表演半天,沈信居然一点掏腰包的意思也没有,这艺人自然气恼有加,不仅停止了表演,而且要将沈信一直看着的那琴收起来。
看着那街头艺人的表情和动作,沈信也知道自己有点失礼了,不过他的心神完全被那琴吸引住了,这样的错失也难免。直觉这琴绝对不简单,沈信自然不会任它从眼前就这么消失,看那街头艺人懒洋洋不想说话的样子,沈信索性直问道:“这琴是哪里来的?”他现在是语言学家了,这句话用的是德语,那对他来说并不是太难的事。
那街头艺人已把沈信当成一个吝啬鬼了,听他这么问,根本理都懒得理他,只是在沈信第二遍问的时候才不耐烦道:“关你什么事?”
沈信心里好笑,这位哥们也太势利了吧,不过就是一时失误没有给点小钱,居然就给人脸色看。不过他懒得计较,既然这位哥们这种态度,他索性就有话直说:“我很喜欢你这把琴,你能不能卖给我?”
听沈信这么一说,那街头艺人倒是来了精神,先将沈信细细打量了一番,这才继续懒洋洋道:“这可是我的传家之宝,你居然想买?你能出多少钱?”沈信的样子不象富豪,那艺人看不透他的深浅,所以先用这话来应付,他不是拒绝,只是想探探沈信的虚实。
这琴是他的先辈从中国带回来的,已经传了好几代,传家是不错,但是是不是宝贝,那艺人其实也不确定。他也不是没有打过卖掉这琴的主意,尤其是他现在这么落魄,但是他所遇见的人没有一个能确认这东西到底值不值钱。
要知道古董这东西需要鉴定和确认年代之后才能估算价值,既然没有人能作出鉴定,那么这样一把琴也就没法估价,说不定即使卖破烂,也不见得有人会要。
那艺人自我安慰般地认为没有人识货,同时觉得这琴既然来自中国,那么应该不会一钱不值,他就一直留着,算是静待有缘人。
这时他看到沈信居然有兴趣买他的琴,不由感到机会来了。尤其沈信看上去是中国人,那艺人更觉得自己手里的琴是宝贝了,恨不得漫天要价,不过也怕要价太高吓跑沈信,所以先探探沈信的口风。
沈信一下就听出这人的意思,不过他对金钱一向没有什么概念,既然觉得这琴合眼缘,也就不会吝啬。不过他也摸不透出多少钱合适,索性把皮球又踢回去,问那艺人道:“你想卖多少钱?”
那艺人前思后想,决定无论如何不能放过这个机会,索性咬着牙喊出了一个高价。
“好,就这么说定了。你跟我来,去银行开个户头,钱到你再把琴交给我。”沈信想也不想就同意了,因为这个要求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他就不考虑昂贵与否的问题。
看沈信答应得如此爽快,那艺人不禁有点后悔要价太低了。不过和要价相比,他更关心能够到手的数目,他要的价格已经是他难以想象的一个高价,细想之后还是觉得这样的价格已经不错了。尤其是当他想到沈信说不定只是逗他开心,相比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个数目更是令他满足。
就近来到一家银行,在那街头艺人开帐户之际,沈信先给方容打了电话,告知杨天暂时无恙,只是下落不明。方容还在唐子凡家,将沈信说的话告知唐子凡后,两个人都算是稍感安心点了,方容也就告辞回去了。而这时沈信才又打电话给唐子凡,让他将那街头艺人索要的数目替自己打入那艺人的户头。听到沈信这时候居然有心情研究古董,唐子凡都有点不知说什么好了,但不管怎样,他还是按沈信的要求办了。
一番周折之后,转帐总算完成了。那街头艺人一听到自己的户头真的多了他要的那么多钱,一下子就傻了,呆呆地将手中的琴给了沈信,那艺人紧紧攥着手里的存折,只知道傻笑了。不要说再多要了,现在他已经感到是在做梦了。
沈信和这街头艺人交易结束,马上就近来到维也纳森林。在一块绿树环绕的草坪上坐下,他开始研究手里的古琴。这时他更惊异地发现,这琴不仅造型高雅,年代久远,更难得的是入手即给他一种轻灵的感觉,仿佛是活物一般。
信手一拨,琴音响起,虽只是一个单纯的音符,却已让人心醉,仿佛那琴音一下就挑动了人的某种情绪。这样的效果更是让沈信惊叹,暗自高兴,今天可真是得到宝了。
就在沈信高兴万分之际,忽然一个声音直接在他心底响起:“你是仙人?”那声音沧桑沉郁,讲的是古代汉语一种方言,沈信完全听得明白,但突如其来,他不由一下子惊得跳了起来。不过他马上意识到这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