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养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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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养夫-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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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面

  门童走过来,将那半掩的门轻轻关上。
  
  沈妮儿眨了眨眼,她有些不确定自己看到了什么。因为和君盼关系的僵化,她常常会恍恍惚惚,她劝自己不要多想。
  再说,也只不过是匆匆一眼。
  
  门童引领着她,拐了个弯。
  便倏然听到阵阵琴声,流水一样忽的倾泻出来,让人措手不及的同时,又有种豁然开朗的惊喜。
  
  圆形的大厅。
  昏暗的四周散落着雅致的小座,星星点点的几个客人,看不清容貌。他们有的喁喁私语,有的静静只是听琴。
  大厅的正中央,坐着一个人,正在弹琴。
  
  极黑的头发,飘逸的白衣。
  随意散漫的坐姿,恣意弄琴的指尖,奏出地却是极美的天籁之音。
  
  沈妮儿一进来,他正巧抬头。
  沈妮儿看到他黑色的眼,还有纯白的脸。
  觉得似曾相识。
  
  弹琴的手指一顿,琴声便戛然而止。他将琴随意放在一旁,而后站起来朝沈妮儿的方向走来。
  身后有人代替他,坐下来弹奏未完的曲子。
  
  沈妮儿看着他款款走近,而后说:“妮儿姑娘,好久不见。”
  沈妮儿有些茫然,思索着看着他。
  
  他是一个很好看的男子,眉眼细长风流,脸上虽有些苍白的病态,但一笑起来,就鲜活的多了。
  
  他便笑起来,又提醒道:“几年前,谢谢你阻止我跳崖。”
  
  沈妮儿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这才觉得自己见过这人。
  那是几年前,她赌气独自上山,阴错阳差劝过当时轻生的他。其实,她并不确定是自己救了他。
  
  但即便如此,在这高雅的叫人拘束的地方,见到一个有过交集的人,还是觉得安心许多。
  沈妮儿显得颇为熟捻地小声问他:“你是这里的琴师?”
  
  男子似乎愣了一下,而后笑着模棱两可地点头。
  沈妮儿夸赞他:“你弹得真不错,好听。”
  
  这真是一个清幽高雅的地方,不似外面的嘈杂纷乱,彼此间连谈话都是软言细语。
  男子微笑了一下,继而轻声说:“我可以教你。”
  沈妮儿也跟着笑了笑。
  
  身后引路的门童已经走远,沈妮儿发觉自己还没有找到这里的掌柜,只好向男子打听。
  “他?”男子顿了顿,而后说,“他有事情走不开,这样吧,你跟我来。”
  
  沈妮儿迷迷糊糊地点头,跟着他七扭八拐,终于进了一间房。
  那房间的摆设格局都较为简单,一开门就问到一股淡淡的中药味,不过那微微的苦涩并不是很难闻。
  
  床上孤零零躺着一个枕头,挺素净的颜色。
  男子将那枕头抱起来,递给沈妮儿:“你就在这儿绣吧。”
  
  沈妮儿有些愣怔,接过来看了又看,才说:“在这个上面,绣一对儿?”
  她一直以为是为一对枕绣呢!
  
  “嗯,正反两面。”
  
  沈妮儿不敢苟同地皱了皱鼻子,两面都绣,显得很奇怪。
  不过她对外人向来问题不多,于是把绣包和绣架拿出来,把枕头皮儿拆了,就绣起来。
  她最近绣花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快,这样一对大枕头花儿,快点的话,两天就能绣完。
  
  她绣花的时候,男子就安安静静地做自己的事情。泡茶、点熏香、然后看她。
  
  “你可以叫我玉楼。”男子撑着下巴尖自报家门。
  
  沈妮儿这才发觉,她自始至终没有问过男子姓名,大概因为知道以后不会再接触吧。
  于是哦了一声,只是笑笑。
  
  男子就把闷好的茶推过去,笑说:“给。”
  “谢谢。”她点点头,却没有喝。
  
  一个下午就这样过去,时间晚些的时候,沈妮儿包好绣包,打算同男子告辞。
  却发现他窝在竹椅中,已经睡着了。
  双手平放在膝盖,歪着头,十分安静。
  
  沈妮儿想自己先走,又想起这座茶楼格局好像迷宫,没有人带路,可能走不出去,只好打算将男子叫醒。
  
  她走过去仔细看了他一眼,就惊了一下。
  在暗淡的阴影里,他的脸白的近乎惨然。
  呼吸也微弱,不像活的。
  
  “玉……”她回忆着他的名字,试探着叫了一声,“玉楼?”
  
  男子忽的就醒来,漆黑的瞳孔里居然没有半分涣散。
  他忽闪了下睫毛,看清是沈妮儿,便道:“已经晚了吗?”
  
  沈妮儿嗯了一声:“麻烦带路。”
  
  他就扶着椅子站起来,脚下还是晃了晃,待站稳了,才笑道:“跟我来。”
  沈妮儿神色不定地看着他毫无血色的指尖,没有说话。
  
  经过早上路过的那间房时,沈妮儿还是下意识注意了一下,这次房间半开着,几个衣着华丽的女人正在听琴。
  
  外面夕阳正在下沉,男子提议:“天色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沈妮儿摇摇头,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问一问:“我知道这样问很唐突,可是……这里会不会有一些有钱的女人……她们……”她说不出口,只能吞吞吐吐道,“她们的消遣很不同,比如,和一些好看的男孩……”
  
  男子很容易明白她的意思,就很严肃地问:“哪间房?你朋友在那里?”
  “没有。”沈妮儿慌忙摇头,“我可能看错了。”
  
  **
  
  阮玉楼派人远远护送沈妮儿回家后,才被人扶着上了楼。由于沈妮儿在,他下午没有喝药,一直飘飘忽忽的,他险些把自己折腾死。
  
  回房用了药,摆在床边的枕头已经绣好了一面,他拿起来看了看。而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女人们已经散的差不多,只剩零星两个倚在软榻上抽着烟。
  
  阮玉楼推门走了进去,一闻到烟味儿,先是咳了好一阵。
  
  阮夫人笑:“呦,乖儿子,你来啦?快做到娘身边。”
  
  另外两个女人却是挺不自在地坐直了,整理整理头发,声音不大地叫了声:“十一少。”
  她们背后的家族皆是有头有脸,但与十一少相比,不是比他钱少,就是没他势力大。
  这十一少虽说看起来随和又孱弱,但他能做到今天这个位子,绝非善类。
  
  阮玉楼沉着脸。
  
  女人们讪讪放下烟斗,站起来道:“阮姐,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了。”
  
  阮夫人不看她们,盯着阮玉楼道:“谁惹你了,一副要死的样子?”
  
  阮玉楼看了她一眼,突然几步走过去一脚将里间的房门踹开!
  砰地一声,门扇忽悠了几下,歪歪斜斜地欲坠。
  
  两个女人小小的惊呼了一声,阮夫人却在冷笑。
  
  少年被反剪着双手吊在墙壁的一根铁环上,分开的双腿勉强地跪在满是凉水的地面上,赤=裸的身体满是深浅不一的伤痕,被冷水冲过,伤口已经泛白……他毫无生气地垂着头,显然已经全无意识。
  
  阮玉楼慢慢走过去,弯腰将少年垂着的头抬起来。
  他居然睁着眼,视线恍惚,嘴上还吊着一块方扁的木块。
  
  阮夫人倚着门笑:“虽然冷淡是冷淡了点,不过还真是个乖孩子,不许他将木块咬坏,他便不敢咬,呵。”
  
  阮玉楼盯着那双眼睛,看那内里涣散的瞳孔正在慢慢聚焦。
  少年虚弱却冰冷地扭头,避开阮玉楼的手指,而后吐掉了口中的木块。
  
  束缚一被解开,少年就趴在地上,手脚已经不听使唤,他动不了。就那样姿势怪异地趴着。
  
  阮玉楼居高临下看着他,突然便生出了点敬佩。
  无关身份地位。他阮玉楼长到这么大,很少敬佩有一个人的时候。
  于是他伸出手。
  
  结果意料之中,少年并不领情。他扶着墙挣扎着爬起来,而后看着阮玉楼,一字一顿道:“少打沈妮儿的主意。”
  
  阮玉楼垂下眼,忽的就笑了,淡淡道:“谢谢你的提醒。”
  
  **
  
  对沈妮儿来说,这一个月过得真的很慢。
  好在君盼如期回来了,晚上,沈妮儿抱着他不肯撒手,撒娇说:“君盼,你苏州有没有想我?”
  
  君盼顿了顿,嗯了一声。
  这一个月,他大多时间都在桃花源里养伤。期间,想了很多。大概尊严真的变得无关轻重,他看透自己后,反倒想开了很多。所谓堕落的彻底,反而无畏吧?
  他起码,敢于正视沈妮儿的眼睛了。
  
  不论他变成怎样,他要给沈妮儿幸福这件事,是永远不会变的。
  
  他吻了吻沈妮儿的额头,把她不听话的卷发掖在耳后,道:“不要去绣庄做了,好吗?”
  沈妮儿低头抠着自己的手指头,哦了一声。
  君盼就抱紧她。
  
  沈妮儿的身体软绵绵的,这些天,他想她想得发疯,可他身上的有些伤口还未完全好。他只能摆弄着沈妮儿的胳膊腿儿,手指探进沈妮儿的小肚兜里,揉揉捏捏。沈妮儿就瘫在他的臂弯里,张着圆润的小嘴儿小声地哼唧,脸蛋儿红扑扑的。
  
  他有些难受,身体某些地方一旦有兴奋的感觉,就会刺痛起来。他停下手,看见沈妮儿仰着脸看他,眼神迷离着。
  他低头咬住沈妮儿的唇,手指伸进她的亵裤里。
  
  “嗯……不要……”
  沈妮儿夹住了腿,红着脸推他。
  
  他就眯起眼,贴着她耳朵小声说:“真的?”
  手指却往里面探了探,摸到了湿润温暖的地带。
  
  “唔……”沈妮儿咬起唇,那模样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狗,眼睛湿漉漉的。
  
  他就宽容地笑起来。
  一手贴着她的小圆脸,一手轻轻按揉着她的敏感。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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