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这个……”他从箱子地下拿出一个大包来,“这个是降落伞,万一飞机出了什么问题,你就把降落山背到背上,跳出去以后看清楚周围没有其他障碍物了,就拉一下这根绳子,降落伞就会打开了。如果没有摔死的话,到了地面上不要乱走,要和其他人回合,然后向外界求救。如果是掉落到海面上,拉着跟绳子,上面有一个救生圈,会自动充气的。”
“海面?”李穆吓了一跳,“怎么还会到海面啊?我们这究竟是要到哪里?”
“既然已经到飞机上了,那就不怕告诉你。”王义廷压低了声音说,“徐明光徐总正在国外执行一项绝密任务,所以不能和外人通消息,当然也不能打电话写信什么的。上头也实在是被李老板逼得没法子,只好给开了个特例,带着李老板去见他。具体目的地是哪里,我现在还不能和你透露,到了你自然就会知道。他在执行什么任务,我也不能和你说,徐总能告诉你的话,他会告诉你的。如果不能的话,你也不要主动问,保密条例大家都研究过。”
“徐主任是在执行任务?”李穆还以为他是犯了什么事被抓起来呢,原来是在执行机密任务,要见他还得去国外,还得坐军用飞机去。其实在王义廷说地方很远的时候,李穆就不怎么想去的,看到飞机以后,李穆就更不想去了。只是看在马千竹的面子上才不得不去,他费了这么老大功夫才得到这么一个结果,不去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早知道要搭着军用飞机跑到天知道什么地方,再不好意思李穆也要拒绝,就算得罪马千竹也在所不惜了。
在飞机上不知道坐了多久,李穆甚至看完了所有的报纸杂志——那些解放军报什么的实在是不好看,空话套话比地方报纸还多。看着看着睡意上来了,李穆拿出枕头和毛毯,祈祷着可千万不要飞机失事进入了梦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李穆很高兴的发现自己还没死,虽然说又口渴还肚子饿,浑身肌肉都在疼。“到了没有啊?”李穆问。这飞机上也没有个钟表,李穆也不好意思把手机掏出来看时间,看天色什么的当然没用,也不知道飞了多久。
“还早着呢。”王义廷摇摇头说,“大概还需要十个小时吧。”李穆记得从国内到加拿大的航班也不过是十几个小时,现在至少飞了好几个小时了吧,还要十个小时才到?那得多远啊,难道比加拿大还远?看到李穆的脸色,王义廷笑了笑说,“我们这个又不是商业航班,是秘密航线,要绕来绕去避开各地的雷达,而且大多数时间还要用经济航速慢慢飞。你再睡一会儿吧。”
怎么越听越危险了,李穆本来还剩下的一丝睡意,也被这番话彻底的赶走了。去到厕所,里面也是非常简陋,李穆倒了一些水洗了一把脸,飞机忽然振动了一下。“怎么了?”李穆吓得冲出了厕所。不会就这么坠机了吧,李穆今年才19岁啊,要是现在就死了,那可真是太悲剧了。
章鱼大神啊!李穆向着章鱼外星人祈祷,我人生的书籍才刚写了一个开头,不要这么快就完结吧?可千万不要坠机啊。就算一定要坠机,自己也千万不能死,死了最好就穿越回去,最多自己把钱再赚一遍,女人再勾引一遍,有了这一次的经验以后,下一次一定能够做得更好的,当然下次一定不去做任何危险的事情,也不去让这么多女人怀孕了。
幸好飞机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它一路飞行,穿过无数的云雾、高山与大海,从白天飞到黑夜,终于在一个黑漆漆的没有多少灯火的机场降落了。飞机撞击地面的一瞬间,李穆被抛得好几十公分高,掉下来的时候差点摔倒在地。要是平时的话,他肯定要吐槽说我们这是降落还是被击落啊?不过现在李穆只有满心的欢悦,也没心情去吐糟了,只有死后余生的庆幸。他打定了主意,以后再也不坐什么军机了,回去的时候一定要找一辆大型飞机飞回去,补办手续就补办手续呗,最多也不过是几十万美金。
下了飞机李穆顿时就觉得一阵热浪扑面而来,这里可真是热得够呛啊。现在都快12月了,怎么还这么热,究竟是哪里来啊。李穆脱下了羽绒服,觉得还是很热,就把卫衣也脱了下来,还是觉得热,只好捋高了袖子。不但衣服,裤子也想脱了,可是李穆带来的几条裤子都比较厚,没有衣服换,总不能穿一条秋裤到处走吧?要不干脆拿把剪刀把裤腿和袖子都剪掉,变成短袖算了……可是哪里有剪刀呢?
这时候王义廷也下了飞机,他早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这时候已经换好了短衣短裤,一副观光旅客的样子。“事先也没法子告诉李老板目的地,真是不好意思。”王义廷憋着笑说,“李老板应该没有带夏天的衣服来吧?只能先忍一忍,等一会儿见完徐总,我再帮你找几件短袖衬衣来。”
“这里究竟是哪里啊?”就这么一会儿,李穆就已经汗流浃背了,居然热成这样,好像是夏天最热的天气一样,难道是到了南半球?然后李穆就知道问题的答案了,一大堆车辆涌上前来,开车的连同乘客除了寥寥几个黄种人面孔以外,其他的都是黑人——李穆并不是说这里就是非洲了,很多南美洲国家加勒比海国家还有南太平洋国家都是满地的黑人,全都是当年作为奴隶贩卖过去的。说起来这件事情很是奇妙,非洲的黑人作为殖民战争的失败者,居然因为自己的失败而扩散了种群,增加了数量。
“这里是非洲阿摩尼亚。”王义廷紧盯着那帮开着车过来的黑人说,“徐总就在这里。”那些黑人到了飞机跟前,和飞机乘客们大声打招呼。乘客们也分成三三两两,找到来接自己的人,把飞机场变得好像菜市场一样热闹。“拉巴德!”王义廷看到了目标,很高兴的朝着一个黑人挥舞双手。
“少校!”一个身材又高又瘦的黑人跑了过来,和王义廷紧紧的握手,他居然会说中文,“少校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这一次要走一年半载的吗?这么快回来,我真是高兴死了,我们团需要你!不,应该说我们整支军队都需要你!”
枪和牛
“我这次来只是执行一个紧急任务,大概两三天就要回去了。”王义廷叹了一口气说,“会有别人来训练你们团的,肯定不会有问题。”说着他转过头来给李穆介绍说,“李老板,这位是拉巴德将军,徐总就在他的司令部。”然后又给拉巴德介绍,“将军,这位是李穆李老板,富有绝密任务来找徐总,我们这就过去吧。”
拉巴德很谦虚的说:“什么将军啊,我就是一个团长,手底下人虽然多,能打的就是你们帮我训练的那一个团。其他都是凑数的。这位是李老板是吧,”他咧嘴一笑,乌黑的皮肤完全隐没在夜幕之中,给人一种牙齿漂浮在空中的错觉。他和李穆握了握手,“虽然不知道李老板的绝密任务是什么,不过我都会尽量配合你的。”
“真是太感谢了。”李穆连忙说,不过她还是一头雾水,这个是将军?手下除了一团很有战斗力的士兵,还有不计其数的外围?一个团好几千人,再加上其他,那至少也上万人马吧?退可割据一方,进可操纵一国。可是在这儿却是自己开着一辆破吉普来给李穆和王义廷接机?这也太丢份了吧。
“拉巴德将军那个是小团,只有两个营,一个营只有两连人,”王义廷给李穆解释,“战斗力很强,不过人数比较少。”李穆一算一连大概是100多人,两个营四个连那就是400多人,那就不算什么了。“拉巴德将军的父亲阿巴德,是我们中国人民的老朋友,后来遇到一点挫折,实力损失很大,阿巴德将军也受了重伤,不久就伤重死亡了。拉巴德将军当时正在我们国内读军校,连夜赶回了阿摩尼亚,继承了父亲的位置。不过他们部族内部对于将来的发展很有些议论。拉巴德将军高风亮节,主动推让,不去继承父亲的酋长位置,一心一意带兵练武,准备为部族人民做贡献。”
李穆这才有一点了解,简单地说,就是这个拉巴德父亲是酋长,还把拉巴德送到国内读军校,显然是想让儿子即成自己的位置。谁知道他自己死得早,也不知道是打仗输了呢还是部下反叛了,总之是兵败身亡。儿子拉巴德虽然赶了回来,也没能成功继位,只好收拾着残兵败将等待机会,混到连司机都没有,还得自己开车。
国家还特地派了人来训练指导,显然是认为这个拉巴德还有潜力,值得投资。不过也就是众多投资的其中之一。这么多来迎接的人,就是拉巴德最寒酸,别人好歹有个司机有个翻译,开的不是奔驰宝马,至少也是丰田本田。拉巴德就开着一辆破吉普,连个司机都没有,显然混得不怎么样,援助力度也不怎么样。
话说回来,这个阿摩尼亚听着好像很耳熟啊,是在哪里听过呢?李穆一边和拉巴德寒暄着一边思考,上了吉普车之后,李穆忽然间想起来了。他发家的第一桶金,省城大学那个学生公寓,是从一个当地农民施大石手里买的,这个施大石之所以要卖房子,是为了移民,就是移民到了这个阿摩尼亚。也不知道施大石现在怎么样了,现在看来,这个阿摩尼亚显然是不怎么太平。要是可以的话,顺手就把施大石带回国去算了,毕竟相识一场,还从他身上赚了那么多钱。
车子驶出了机场,很快就上了坑坑洼洼的土路。路很狭窄,也没有路灯,两边都是茂密的草丛,车头那微弱的灯光射出去,转眼就被黑暗吞没。李穆觉得根本就看不清前方是什么情况,拉巴德却开得很快,车飞驰而过,似乎随时都可能撞上什么东西。非但如此,拉巴德还不专心开车,一边大声谈笑。王义廷对着李穆不苟言笑,对着拉巴德却是放开了许多,兴致勃勃的叙旧谈新,说到得意处,还哈哈大笑。王义廷那神采飞扬的样子,和他在国内那阴郁的样子比起来,让李穆有一个错觉,似乎他天生就是属于这一片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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