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彩兰这时候才听明白了,笑了一下说道:“这事啊,妈在心里记着呢,等把你哥的婚事解决了,妈就给你张罗。”
二狗不高兴地说道:“媒人给我哥说了多少了媳妇了,可他就是不要,他不要媳妇把我都耽搁了,不管他,先给我说。”
贾彩兰拉长脸说道:“这咋行?你哥是老大,老大的事没解决,你咋能解决?你快干活去。”
二狗不痛快地出了屋子,带着黑子去了桃园。
二狗还有一个堂兄,叫刘书田,憨厚老实,他的老婆叫杨生过,长着一双丹凤眼,薄嘴皮,伶牙俐齿能说会道,精明能干,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好手。更擅长的就是说媒,在方圆十几个村里,说成了好几对,成了有名的媒婆,到了逢年过节,也能收到不少的点心。
贾彩兰想起大狗的婚事就头疼,不知道大狗哪根筋出了问题,就是对这事不着急,不上火,他一个不要媳妇还罢了,还影响了二狗。二狗年纪也不小了,这不,今天二狗就跟自己闹意见了。
贾彩兰出了门,就去刘书田家找自己的这个侄媳妇杨生过,大狗这媳妇,还得着落在侄媳妇这,按说一个长辈去求晚辈,她还真拉不下脸,但想想大狗和二狗,心一横还是来了。
刘书田招呼了一声贾彩兰就出去了,贾彩兰和杨生过坐在院子里,杨生过闲不下来,手里缠着毛线球。
杨生过笑着说到:“娘,今天咋有时间到我家来窜门啊?”
贾彩兰长长叹了一声:“唉嘘,心里烦啊。”
杨生过笑着:“娘,你家有啥烦的?桃园一年能卖好多钱,大狗一年四季活不断,你家过的日子谁不羡慕啊?”
贾彩兰摇摇头:“生过,你不知道,娘心里烦的,还不是大狗的媳妇,他的媳妇一天不进门,我一天不得安心啊。”
杨生过想了一下说道:“也是,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还没个媳妇,是个问题。要放在条件差的,也就那回事了,可咱大狗论长相有长相,论手艺有手艺,娶不上媳妇就说不过去了。”
贾彩兰一脸愁容,说道:“想到这,我真想到没人处哭一场,我心里难受啊。”
杨生过宽慰她:“娘,别伤心了,婚姻这事都是天造定的,现在缘分没到,等到了缘分,这事自然就成了。”
贾彩兰眼圈发红,委屈地说道:“生过,不算你给他说的,别人给他说的就有四五个,可他就是不点头,开始还跟人家见面,到最后一说见面,他就跟人急。是他这手艺把他害了,眼头太高了。”
杨生过想了一下说道:“娘,是不是大狗身体有病,还是受了啥刺激?”
贾彩兰寻思着:“不会啊,我没看出他有啥毛病。”
杨生过点头说道:“这就好办,娘,你也不能太着急了,在山外,二十多岁没媳妇的人多着呢。”
贾彩兰抓着杨生过的手:“生过,你的媒说得好,你多留心一下,哪儿有合适的女娃,给大狗说一个,你不知道,二狗还在后边催着呢。”
杨生过笑了一下:“娘,你就放心吧,我留意着,再打听打听,一定给咱大狗说一个好媳妇。”
贾彩兰这才露出了笑脸:“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二狗带着黑子到了桃园,心里乱成一团麻,根本无心干活。他厚着脸皮跟母亲说了自己的心事,可母亲一句话就把他的心说凉了。大狗没有结婚,他就不能结婚。这是谁定的规矩啊?大狗一辈子不结婚,他还得打一辈子光棍?
二狗打开桃园的小房子,躺在里面的土炕上。他闹起了情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血气方刚,正是对女人充满神秘和渴望的年龄,在加上他遇到了桃子,虽说出于救人的目的,但他确实是亲了她,看见了她前胸上的肉球,经历了一次那种妙不可言的感受,现在要想让他不想女人,那确实是太难为他了。
不自觉间,二狗就想起了桃子,回想起早上遇到桃子的情景,他在想着,桃子前胸的那两个肉球,如果用手抓一抓,那会是啥感觉啊?想着想着,二狗就觉得自己的下身有了反应,直直地挺了起了,好像有一团火一样的东西憋得身体难受。
二狗不由低吼了一声,一张脸扭曲地变了形状,趴在那儿呼呼喘着粗气。
刘茂根来到了桃园,背着双手寻找二狗,黑子迎了上来,围着他转。刘茂根没有看到二狗,有点生气,大声喊道:“二狗?二狗!”
小房子里的二狗正在和自己挣扎着,听见父亲的声音,心里的那团火很快就熄灭了,一骨碌爬起来,出了小房子。二狗说道:“爸,你咋来了?”
刘茂根指着几棵桃树,生气地说道:“二狗,这就是这几天干的活?你这不是磨洋工吗?现在是给自己家干活,不是给生产队干活!”
二狗摸着头笑了一下:“爸,你放心,我这是磨刀不误砍柴工,养足了精神,干起活来才有劲。”
刘茂根没好气地:“一天就知道耍奸偷懒,你干活啥时能像你哥那样实在就好了。”
二狗不服气地说道:“爸,你老是偏着我哥,我一年干的活也不少,就从来没见过你说过我好。”
“混帐话!”
刘茂根生气了,想找一个东西打二狗,四下看了一下没有合适的物件。“你能跟你哥比?他一年给咱家要挣多少钱?你挣了多少钱?”
“那你把我和我哥分开,我们谁不耽搁谁。”
二狗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刘茂根气得涨红了脸:“想分家?门都没有,这个家我说了算。干活去!”
二狗找到了铁锨,走到一棵桃树底下松土。刘茂根到桃园四处走走,捡了一些枯枝背在肩上回去了。
大狗给柳家坪一家人盖房子,他是木匠,一些大的活路都是他来做,村里好多人都来帮忙。不几天,房子的木架就撑起来了,下来就是用石块砌墙,这些活大狗不用干,他又忙着去做门窗。
桃子的父亲李有财也来给这家人帮忙,和村里帮忙的人说起大狗,大家都说这小伙不错,小小年纪就有这手艺,谁家的女子能嫁给他,以后肯定能享福。说着无心,听者有意,李有财就想起了自己的女子。
桃子上完初中就没再上学,今年十九岁,长得没啥说的,脸蛋儿就像花儿一样,看的人心醉,身上该肥的肥,该瘦的瘦,尤其这一两年,这小女子前胸上的奶子见风就长,就快要撑破衣服了。只要她一出现在人们眼里,她身上就好象有磁石一样,把大家的眼睛吸得团团转。
有的人就说:“桃子长得多心疼啊,生在咱们山里都可惜了。”
第3章好好接触一番
也有的人说:“不知道谁以后有福,能娶到桃子当媳妇,那他家就烧了碌轴壮的香了。”
家里有了好看的女子,说媒的人自然就多。
李有财拿定主意,他要跟着女子享福,条件不好的一概免谈。一些媒人知道李有财的心思,也知道谁想娶到桃子,要出一笔丰厚的彩礼,劝那些央求说媒的男方,让他们没这个金刚钻,就别揽那个瓷器活。就这样,桃子的婚事也就搁下了。
李有财听说大狗还没有娶媳妇,心思就动了。他回家把这事给老婆朱改霞说了。
朱改霞想了一下:“这个大狗好是好,不过我听说过,他的眼头高,不一定能看上咱女子啊?”
李有财不同意她的看法:“咦,看你说的,咱家的女子长得多好啊?那个男人见了不掉眼珠子?咱女子就是嫁一个国家干部他都不吃亏,还别说大狗了。”
朱改霞说道:“你说成就成,找个媒人先说说看。”
李有财摇头:“这你不懂,咱们找媒人去他家说媒,那不降低了咱女子的身价了吗?我要让大狗找媒人来。”
朱改霞笑着:“就你能,你有啥办法来着?”
李有财说道:“咱家不是要打一个柜子吗?等村东头那家房子盖好了,就把大狗请到咱家来,让他先跟桃子接触接触。”
朱改霞点头:“那好,就这样办。把女子嫁出去,我也就不操心这事了。”
又过了几天,大狗的活路干完了,收拾好工具,和主家结算了工钱,就要回家了。这一天,主家要炒四个菜,好好招待大狗,这在山里叫做谢匠人。李有财来了,和大狗说起自己要打柜子的事。
大狗满口答应,在这家吃饱喝足了,就跟着李有财去了他家。
大狗到了李有财家,听李有财给他说了柜子的大小,形状,就在他家找来了几段木头,在院子里开始解板。
桃子下河洗衣服去了,等她洗完衣服回到院子,看见了大狗愣了一下。大狗正在干活,抬起头望见了桃子,心里一下亮堂了起来,这女娃子太好看了,自己这么多年没娶媳妇,莫不是专为了等她?心思转到了别处,锯子差点就锯到了手指。
桃子只看了他一眼,就回家去了。桃子不知道,这次父亲把大狗叫来,就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女婿。
在这方圆,人们都流传着这样一句话:阳坡的葱,疙瘩岭的风,柳家坪的姑娘裤带松。阳坡、疙瘩岭都是一个地名,阳坡的葱特别有名,那葱白有一尺多长,鞭杆子粗,大多数的人家都栽葱,到了冬天刨出来捆扎好了拿到集市上卖,疙瘩岭是这大山最高的地方,有一个风道,一年四季都刮风,而且风特别大。最后一句就不多做解释了。
大狗在桃子家开始打柜子,不到两天时间,这柜子就做得差不多了,那个桃子也是一个开朗活泼的主,跟大狗熟了,一口一个大狗哥,叫得大狗都不知道天南地北了,身上就有使不完的劲。
在这之前,大狗对桃子没有一点印象,不认识她,这也难怪,自己大她好几岁,自己上初中的时候,桃子还在上小学,等桃子上到了初中,他已经离开学校学木匠了。大狗心里不由埋怨那些媒人,给自己介绍了那么多的对象,就没人给他介绍桃子。
这时候,地里还有点农活,李有财就叫上朱改霞去了地里。朱改霞明白男人的心思,是想给大狗和桃子创造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
两人在下地的路上,朱改霞问李有财:“你说,这个大狗会看上桃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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