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白也看出来了郑潜的心事。
郑潜一直想要引得大护法发怒,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因为郑潜和大白离的太近。郑潜知道霸核里的霸气非常浓,而且又是多种霸气的集合体,如果轻易自爆了,极有可能会波及到大白。
所以他在等,等一个机会,能让大护法发怒的机会。他算计着大护法如果发怒,应该会将他踢飞。天从人愿,大护法竟像是配合着郑潜的算计一样,将郑潜踢出老远。
大白一声惨嘶。郑潜的心意它了解,可是它不想郑潜就这么消失。才和郑潜呆着没多久,它觉得这个能继承霸天神阵的郑家唯一的血脉,是一个挺让它中意的人。
郑潜的空空洞洞的眼睛里,似乎过了一抹黑色。这黑色闪动的极快,不单大护法没有注意到,就连郑潜自己也都没有注意到。
他只感觉到体内澎湃着的霸气,快要将他的血管撑爆了。
混合着各颜色的霸气,对于郑潜来说,远远超过了他的承受极限,从他吞下霸核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目前的他只有一个结果。
自爆!
即使现在他想后悔也来不及,他的身体已经像充气球一般的越来越充盈,身体也越来越圆。多彩的霸气在他的身体内无拘束的游走。他的血管胀大再胀大。血管里的血,也变成了多彩的颜色,混合着绿油油的蛇毒,血管里的色彩更加重了几分。
大护法被吓的魂飞魄散。但起步要跑,却已经来不及了。郑潜吞下霸核的那刻起,身体随即就产生了变化。离郑潜这么近的大护法,躲无可躲。只能硬扛了。
大护法咬牙切齿。没想到步步小心,最后还是着了这小子的道了。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扛过这次的自爆,那临冬城从此太平,又将是她蛇族的天下了。
“兹……兹……”郑潜的身体上发出了将裂未裂之前的轻响。
这阵阵轻响像是根根针扎在了大护法的心头。她将自己的白色霸气催动到了极限,再在自己的周身又布了一层结界。这是她的最大防御了。
“轰!”
一声震天巨响,郑潜的身体终于再也锁不住要冲体而去的多彩霸气,像蚁穴溃堤一般,从他的身体每个细胞的间隙里,都射出了多彩的急如利箭一般的多彩霸气。
多彩霸气直接刺穿了大护法布在身前的结界,再刺穿了她身体的各个部位。大护法带着不甘的双眼,瞪的大大的,好看的双手向天空伸着,手里还抓着那架由古琴变成的弓。
大护法的弓被郑潜爆出来的霸气射到,一节一节的断去。多彩霸气过后,她的手里只拿着长弓的一截。
她立于原处未动,犹自不信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她的身体上,密布着大大小小洞口,从这些洞口,能看的清她身后的假山的零散部位。
她向着正一片一片倒塌下去的罩着王宫后园的结界,发出一声悲哀而不甘的嘶鸣。
嘶鸣过后,她轻飘飘的倒了下去,从她的嘴角里漫出了大块大块的血浆。
她的眼睛依旧瞪的大大的。一个意外,只是一个意外,她便死不瞑目。
这就是郑潜说的,最惨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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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 大难不死
郑潜像一个太阳,周身散发着炽热而多彩的光芒。**泡!书。吧*
这些完全由霸气组成的光芒,射穿了大护法的身体。王后因为反应的快,拉着恨天和青年剑客躲进了假山的后面。但余波所及,更加以她新伤未愈,也被霸气的射线波及,人虽进了地下通道,但压不住还是一口鲜红的血喷了出来。
大白将一双白色巨大翅膀将自己的身体一包,硬扛着郑潜体**出来的霸气,但终究也受了些伤,浑身上下,鲜血淋漓。
但大白不在意自己的伤势,它在意的是郑潜。如此强烈的自爆,大白心知郑潜的性命难保。
整个王宫的后园,因为郑潜的自爆,假山成齑粉,高墙成破砖。因为蛇族大护法的身死,结界于时也碎片万千细小的能量,散于王宫之上的天空中。
没有了结界的封闭效果,整个临冬城都能看见因为郑潜的自爆,而产生的炽烈刺眼的光芒。在这光芒之下,与后园相邻的王宫的主楼和群楼,也在这轰然的巨响中摇晃着,一些高大楼宇的楼顶,被一道道多彩的霸气直接削平。
一直守候于王宫之外虎贲团的六千黑甲重骑,战马在这巨响之中受了惊吓,前蹄纷纷扬起,不由自主的向后退着。
“予……予……”虎威上下摩挲着着他跨下的黑色战马的颈,让受惊的战马安静了下来。他看向王宫那一片如烈日一样明亮的光芒。
“糟了!”虎威心下已知不好,一夹马肚,一抖缰绳。
“驾!”威虎第一个向着王宫的后园冲去。
虎啸和虎门一看虎威如此,知他是担心郑潜安危,但他们也不能丢下虎贲团不顾,而且事先与郑潜有约,所以虎啸对虎门道:“三弟,我领一些兄弟先进去看看情况,你带着剩下的兄弟在这里守着。”
“好。二哥,大哥和四弟就交给你了。”虎门应声道。
虎啸向着虎门重重的一点头。
虎啸指名了两个千夫长,带领着没有参加沙场之战的精力充沛的两千多虎贲团军士,紧跟着虎威向王宫的后园去了。
马声隆隆。当虎威和虎啸领着两千多重甲骑兵赶到后园时,一路上的残破景象让虎威心里的那份不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四弟,神使!”虎威一时情急,也顾不得跟郑潜约好的人前称神使的约定,人未到后园,声音已经先传了进去。
王宫的后园,比虎威前面看到的王宫群殿景象更加残败。
这里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地上千疮百孔,高墙坍塌,后园的中心位置,有一个很深的大坑。
虎威看到独角神兽绕着大坑不停的绕着圈,眼里尽是悲伤神色。
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的虎威,这时才回过神来。连忙催马向着这个深坑跑去。
虎威的视线落向深坑的底部时,惊的差点从马上跌落下来。
深坑的坑底,郑潜的脸在笑着,只是因为失血太多的原因,而没有了血色,苍白的可怕。郑潜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光泽,灰暗的眼睛里透着死亡的气息。
与郑潜的脑袋相连的,是一幅完整的骨架。
郑潜的血管肌肉已经不知所踪,能清楚的看到稍带着弯曲的颈椎骨,插在他的脑袋上。
在骨架的周围,盘旋着由纯粹的血液组成的血条。这些血条大约都只有拳头粗细,像被什么力量锁住了一样,凝而不散,以骨架的每一根骨头为中心做着螺旋运转。
另有一些血条,有规律的向着郑潜头下的断颈流去,他的断颈便将这些血液吸收了进去。
“四弟!”虎威一声惨呼,翻身下马,跳向了坑底。
如此情景,郑潜岂有命在?虎威这条血性的汉子不禁泪流满面了。
他颤颤的跪倒在郑潜的身边,伸出手,覆盖在郑潜圆睁着的双眼之上,向下抹了一下。
“是谁让你变成这样?是谁让你死不瞑目?”虎威牙齿咬的格格作响。
他的粗大的手抹过郑潜的脸之后,从手掌下露出来的郑潜的灰暗的双眼,依旧圆睁着。
“四弟,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报仇。你就安心的去吧。”虎威又伸手平平的抹了一下郑潜的脸,他泪眼模糊。
可郑潜的眼睛依旧圆睁着。
虎威看到郑潜连抹了两下,依旧不能安心的走,心里更加的悲痛。
“四弟,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我一定都替你完成,你放心好了。”
这个年青的四弟,这个无可置疑的神使,他对虎贲团作的一切,都在虎威的眼前一一的闪过。往事历历,而一晃之间,天人永隔。
战场无论何时都会上演着这样的生离死别,虎威作为一军主帅,自然是见识的多,如同医生见惯了生老病死,对于生死原也看的极开。
只是这个四弟,于虎贲团有大恩。大恩未报,却让他身死,虎威的心里充满了深深的自责。
此时,两千多虎贲团的兄弟在虎啸的带领之下,也来到了坑边。
眼前情景,虎啸和两千多的血性的汉子目瞪口呆。
两千多黑甲重骑,在坑边围着。虎啸同样一声惨呼,翻身下马跳向了坑底,跪在了郑潜的身边。两兄弟对视泪流。
两千重甲一阵盔甲互撞之声,齐齐下马,跪倒在深坑的周围。
大白静默的立于黑骑甲重之前。它看着流转于郑潜的身体骨架周围的血条,目不转睛。
当众人沉静于一片悲伤气氛之中时,大白却忽然昂扬的朝天发出了一阵长嘶,它的声音清亮异常。将两千将士的呜咽之声都压了下去。
虎威抬眼看了一下人立形的这匹神兽,不明白它意欲何为。
大白的翅膀“忽”“忽”的扇了两下,翅膀带起一阵轻风将沙土吹起,向着郑潜落去。
虎威见神兽如此,却不仅的有些恼火。
“你是四弟的坐骑,怎可如此对四弟不敬?四弟尚未瞑目,怎能如此草草下葬?”
虎威手按着挂在腰间的刀柄,向着大白怒目而视。
大白仿佛是受了委屈一般,收起翅膀,勾着的头点个不停。向是要告诉虎威什么事情。
可虎威只是一个军汉,并不能像郑潜一样的知道大白的心思。他也能看明白大白想要告诉他什么事情,但是具体是什么,他却茫然不知。
“大哥!”跪着的虎啸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不可置信。
“大哥,你快来看!”
虎威松开按着刀柄的手,急急的向着虎啸手指的方向看向了郑潜。
细一打量之下,他才发现了郑潜身上的一些异状。
郑潜的身体骨架周围那些流转盘旋着的血条,此时流转的更快了一些。虎威发现在这些血条流转的时候,郑潜的骨架表面,透着一层微不可察的黑色。
这些黑色像是有着吸力一样,将围绕在周边的血条,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