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燕莲步轻移,婀娜多姿地走到杨天行的身侧,挽住他的左手,撒娇道:“大哥,你就同意了吧。你想想人家青龙门好几十年都没有掌门的消息,肯定等不及了。”
杨天行怜惜地抚摩着她瀑布般柔顺的长发,眼里充满温柔之色,笑道:“你不要编这么多理由,我没说过不教你啊。”对于她这个宝贝妹子,杨天行还是十分疼爱的,本就打算无论她提什么样的条件都答应她,符咒术虽然是许多修真人士梦寐以求之术,但是难以抵亲情之万一。
凌燕惊呼一声,喜上眉稍,她虽然也知道杨天行一定会答应她,可也料不到答应的这么快,心里很是感动。她把臻首轻轻靠在杨天行的怀里,微闭美目,感受着发丝间传来的阵阵暖意和杨天行饱满结实的胸膛里阵阵节奏铿锵的心跳声,只觉得无比的温馨和美好,她沉醉了,清美的玉容上辉映着神圣彩泽。
杨天行低头看着她清丽无比的玉容,动人的发香体香扑鼻而来,长而微卷的美丽睫毛微微颤动,高挺极具个性的瑶鼻上点缀着无数细小晶莹的汗珠,小巧鲜红略带淡紫的樱唇散发着动人心魄的亮泽,呼吸轻柔得像春日朝阳初升下拂过的柔风,一切都显得这么至善至美。杨天行一声轻叹,心里暗赞,轻轻地说道:“妹子,我要教你符咒术哩。”
凌燕娇懒地睁开美目,她的眸子宛若荡漾在一泓秋水里的两颗明星,白了他一眼,似乎在责怪他不懂风情,慢慢的抬起臻首,俏脸微红,神态引人之极。她喜孜孜地说道:“好啊,小妹洗耳恭听。”
杨天行下意识地把目光转向别处,不敢面对正散发着惊人美态的凌燕,负手肃道:“符咒术学起来比较复杂,你要有点耐心。符咒术最关键的部分就是制造符咒,一旦符咒制造出来了,那么控制它是很容易的一件事。符咒术又分很多种,我只知道其中的两种,一种是九天雷电符咒,另一种是三味真火符咒,这两种符咒制造方法是不一样的,符咒的材料也很讲究,据那本书上说用来知道符咒的材料是特别配制的,我目前还没有试过。制造符咒需要先学几个小阵法,用来储存真元,把阵法画在材料上输入真元。施展符咒术时消耗的真元是十分巨大的,依我现在的修为,一次最多只能制造三张符咒,所以最好是平时就把符咒做好,真正打起架来就能直接派上用场。最后就是施展符咒时的咒语了,这个倒不是很麻烦。好了,说了这么多,你也听烦了吧,我现在示范一下几种阵法,这可是符咒术的核心,你看清楚了。”说完,捡起一根树枝笔画起来,边画边讲解。
时近黄昏,日头西沉,远处天际堆积着大片的红云,仿佛正在熊熊地燃烧着,把整个大地都渡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
杨天行清了清有点沙哑的嗓子,说道:“都明白了吗,还要不要再说一次?”
凌燕仰起臻首看了看天色,这才惊觉已经过了大半天了,忙道:“大哥,我听明白了,不要再说了,看你嗓子都哑了,我去给你倒杯茶来。”
杨天行怔怔看着天边涌动翻滚的红云,叹道:“夕阳无限好,可惜全被云遮住了。”
凌燕端着茶杯静静来到他的身旁,轻轻地道:“大哥。”淡淡的霞光轻洒在她美丽圣洁的面容上,象是蒙上了一层神秘绚丽的面纱,给人一种分外强烈的朦胧美感。
杨天行淡然一笑,接过茶杯,喝了几口,看着她笑道:“田壮他们回来了。”说着把目光投向前方青石小径。
凌燕一惊,连忙也朝那看去,恰好捕捉到刘大鹏壮实矮小的身影。他正有说有笑地和旁边高大魁梧的高信聊着,突然撞到前面站着没动的田壮,忍不住嘟囔道:“大师兄,你不走也得说一声啊。”很意外地没听到回答,他愣愣地朝前方看去,目光死死地盯在一个年轻,俊朗,面带笑意负手而立的高大人影上,充满了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不过他丝毫不怀疑自己的直觉,在田壮和高信还在发愣的时候,他抢先上前,扑通一下双膝着地,激动地喊道:“师尊你老人家总算回来了,想煞徒儿了。”
田壮和高信如梦惊醒般脸带狂喜之色也急忙驱前施礼道:“弟子拜见师尊。”
杨天行此时虽然也很激动,很想上前亲自扶起他们,拥抱他们,可是他努力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心道:“做师尊也得有个做师尊的样子,应该严肃点。”想到这,他尽力保持着冷竣的面容,淡淡地说道:“都起来吧。”
田壮最后一个站起身,愣愣地看着杨天行,总感觉变了很多,没有以前那么随意了,他脸色有点黯然,一时间僵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只有刘大鹏毫无所觉,大声嚷道:“师尊你怎么变的这么年轻了,还有这细皮嫩肉的,怎么和小师姨一样了?”
凌燕睁大了杏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吓得他连忙举头望天。
杨天行心里涌起一股久违的熟悉感,一发不可收拾的激情猛烈冲击着心田,刻意保持的冷竣之色顷刻间烟消云散,一丝飘渺的笑意从唇角边溢了出来,一秒钟后化成灿烂无比的大笑,他跳起来赏了刘大鹏一个火热的暴栗,笑骂道:“一年了,你一点长进都没有,天生一副讨打的相,不过你懂得叫小师姨倒是个“伟大”的进步。”
刘大鹏捂着头逃离三尺,苦笑道:“师尊,弟子说的可都是实话啊,您怎么一见面都打俺,俺好委屈啊。”说着故意装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令人发噱。
田壮心里放下了一块巨石,显得轻松很多,笑道:“师尊,您一走就是一年,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高信也伸长了粗脖子说道:“是啊,师尊,您这一年去哪里了?”
杨天行闻言一阵内疚,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件事比较复杂,以后我会慢慢解释给你们听的。”说到这,目光从他们三人脸上一一扫过,笑道:“从今天开始我将正式传授你们修真之法。”心道:“说起来我这当师尊的也太不象个师尊了,都这么久也没教过他们一点东西。修佛入门很难,还是修真的好。”
田壮三人大喜,一时高兴地说不出话来,他们原来打算即使学不到什么,能跟在杨天行身边也就足够了,没想到现在居然还能修真,自然是兴奋异常,一想到以后能凌空飞行,他们就忍不住激动得浑身发抖。
高信晃着大脑袋,欣然道:“若能习得师尊本领之万一,弟子就心满意足了。”
杨天行摇了摇头,正待说话,突然心中一动,朝前堂口的小路看去,见一个须发皆白,神态威猛的老人正沿着小路缓缓走来,他走得很慢,似乎每跨出一步都要耗费很大的精力,但是在杨天行的眼里看来,老人每走一步犹如重槌敲鼓,极富节奏感,在漫天红霞的映衬下充满了苍凉萧索之意。
杨天行怔怔地看着,心里震撼之极,嘴里喃喃地道:“好威武的老人,好悲凉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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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九章与君一谈
来者正是当朝九王爷秦烈,自从他下令陆其祥不惜一切代价务必要追查到那两个修行者的下落后,身为情报部总管的陆其祥果然没让他失望,在半天之内共派出秘密特工一百余人,对长安城进行了全方位的搜索,终于在飞云客栈的掌柜钱不易处打听到了下落。秦烈这几日为了边疆之事伤透了脑筋,忧心重重,得知此消息后便孤身一人前来拜访。
秦烈出身显贵,从小就体现出非凡的军事才能,他遍览丛书,深研战略之道,习得一身不错的武艺,即使是当时的魁宗皇帝亦深表佩服。在他二十岁的时候他主动提出加入军队,而且是从一个低等的士兵做起,遭到当时的天魁宗秦淙的坚决反对,理由也是十分的充分,身为九皇子怎么能做一个士兵呢。秦烈当时正值年少气盛,血气方刚,二十岁之时已经初显霸相,竟然威胁乃父若不答应他,他便抛弃皇子的尊贵身份离宫出走,魁宗皇帝无奈之下只得妥协。秦烈兴高采烈,隐瞒身份,改名秦军,凭借优异的体能素质成功成为黑鹰军团的一个普通士兵,当时军营中没有一人知道他真实的身份,只知道这个气度非凡的壮实青年叫秦军,来自长安的一个小村庄。在加入军队之后,他非凡的军事素质和才能得以充分体现,短短的十年间从一个普通的士兵变成黑鹰军统帅,震惊整个军界。后来在乃父魁宗皇帝的坚决要求下,悄悄地退出了军队,恢复皇子身份,这也成为天朝军界的一大隐秘,除了皇室内部极少数的成员知道外,其余人只知道身为九皇子及后来九王爷的秦烈。
此时秦烈数十年戎马生涯所积聚起来的强大的气势无形之中散发出来令杨天行等人惊叹不已。杨天行默默地看着秦烈停在他十步开外负手而立,一股排山倒海般深邃的气势压得他有点喘不过气来,他的心跳明显加速,甚至能听到扑通的跳跃声。杨天行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道:“老人家是来找我的吧。”
秦烈含笑点头道:“不错,正是老夫前来拜访你。”说完把目光投向婷婷而立宛若九天玄女的凌燕,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杨天行与凌燕对视一眼,都感觉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杨天行静静盯着秦烈饱经风霜的脸,岁月的流失使他额上现出如刀刻般的皱纹,略显黝黑的古铜方脸上也布满了见证岁月的细纹,炯炯发亮的眼睛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之色。杨天行内心震撼,艰难地说道:“老人家找在下不知有何事?”
秦烈脸上飞快掠过一丝黯然,看了看旁边的田壮三人。
杨天行会意,转头对田庄三人道:“你们忙了一天了,先去洗个澡,我和这位老人家谈谈,妹子也一起来吧。”说完,径直往房间走去,秦烈和凌燕紧随其后。
到了房间内,杨天行指着窗边的凳子笑道:“老人家请坐。”自己和凌燕坐到了床上。
秦烈也不客气,落座笑道:“老夫秦烈,特意登门拜访,冒昧之处还请见谅。”
杨天行洒然一笑,朗声道:“秦爷客气了,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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