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佩玲笑笑,道:“能面对现实是好事呀,我可一直当你是好姐妹的,志伦,放开她,谅她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别让人家说我们以大欺校何况我们就要结婚了,犯不着为了她影响我们的心情。”
周易脸色一变,望着何志伦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站在她们身后听她们吵架的我一直沉默不语。本来想这是周易自己的事,又是姐妹又是前男友的,我完全没有必要掺合进去。何况事情的起因也许也未必完全如周易所说。但现在听得陈佩玲和何志伦两人说话来越来越猖狂,而且把矛头也指向了我,我心中也有点鬼火。换了以前的我,早一拳头击上去了,但现在我并没有很着恼的心情。动不动就抡起拳头解决一切的年代,已经慢慢远去了。
当然,适当的教训他们一下是应该的,如果真有必要的话。
何志伦把手一甩,一下把周易给推开,俊俏的脸上阴阴地一笑。“我们下个月会结婚,当然,没办法请到你了,我真得好怕你来闹事哦。”
周易似乎一下苏醒了过来,脸上的红潮渐渐地褪去,{奇。书。网}自笑了一下,一字一句地道:“何志伦,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高,我周易还不会这么贱,我倒要睁大眼睛看着,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能幸福到几时?”
说着对着陈佩玲冷笑讥笑道:“陈佩玲,我告诉你,他可以为你背叛我,就一定可以为其它女人背叛你,记住我今天的话,到时别后悔。”陈佩玲神色一变,正要说话。周易已经冷笑着对何志伦道:“这么淫荡的女人你也要,何志伦,你真有勇气。”
这几句话说得非常毒,何陈二人都是一下气得脸色发白。陈佩玲一下怒不可抑,一巴掌向周易甩过来。啪的一声脆响,这一巴掌打得严严实实,周易雪白的脸上立刻通红的五个指樱
周易打人未着,竟然被陈佩玲反击一掌,不由怒道:“死贱人,竟敢打我!”一下冲了上去,劈头盖脸地就向陈佩玲脸上抓扯而去。何志伦自然不会容她伤到陈佩玲,一下掐住了周易的脖颈,以他高大威猛的身材,这一下犹如老鹰抓小鸡一般,任周易如何疯狂地拳打脚踢,肯定近不得他们两人身子。
陈佩玲见周易根本近不得自己身,不由狞笑一下,道:“还发疯了是不是,不打你你还真当我是病猫!”说着居然又是一巴掌向周易打去。啪的又是一声脆响。周易吃痛一声惨叫,双手拼命挣扎,偏偏被何志伦抓紧了脖颈,根本动弹不得。
我轻叹一下,暗想自己不上前不行了,只得沉声道:“别太过分哦,你们的事谁对谁错另论,不过两个人一起对付她,下手这么狠,不太妥吧。”
何志伦对周易还有几分内疚,对我这个看上去衣服破烂,样子普通的人可完全不放在眼里,一下狠狠推开周易,身形傲然一立,冷对我道:“你是谁,论到你来说话?”陈佩玲更是不屑地看着我道:“我说周易,拜托你找也找个好一点的男人,受点挫折就这么自暴自弃,可会让姐姐我心疼的。”
轰!
我已经出手!一拳,只是一拳,已经把何志伦给击出了两丈远,何志伦摇晃了两下,终于一下仰天摔倒了下去。
我心中冷笑,看着何志伦也算是个一米八五以上的强健男人,竟然只被我三分力就给击倒。真是绣花枕头一包草!
陈佩玲简直根本没有见到我的出手,转头一望,何志伦已经嘴角流血,摔倒在了她身手,不由脸上一阵惊惶,啊的一声捂嘴嘶声尖叫起来。就连周易都是脸上一呆,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我。
我轻轻吐了一口气,转过身去,轻轻一挽也吓呆在当场的周易,柔声道:“走啦,和这种人折腾下去,有什么意思。”
周易哦了一声,被我一下拉着走开,身后只传来那只纯种金毛的呼呼喘气声。
第四卷 二十九 残爱
天色渐渐低沉下来,霭云如铅层般积厚,遮住了阳光的灿烂光华。随着云彩的流动,太阳光线从云的边际放射而出,把天空镀得一缕缕淡黄。这是一个让人有些压抑的多云天。
周易偎在我的身侧,眼神犹豫了许久,似有许多话要跟我说,却不知从何问起。她不问,我自然也不说。一路上两人便似各存心事,只是偶尔的相视一笑。
看周易走得有些累了,我拉着她在街角一处露天茶座坐下。
一眼望去,只见长街的尽头,两侧的梧桐树渐行萧瑟,冬风席卷着枯卷的落叶在干净的人行道上溜溜的转动,旁边唱片店传来何洁「你一定要幸福」的清澈女音。周易嘴角轻轻抿动,淡淡地跟着唱和,一切仿如昨天,不知为何,我竟然想起早已芳踪已逝的白绫。
“你在想什么?”周易抬头的瞬间,看到我有些忧郁的神情,终忍不住问道。
我笑笑不语,只是张开右手五指,梳理了一下被风吹得有点凌乱的头发,不知不觉间,似乎头发已经快齐肩了,也许该找个时间去整理一下,或者加上点烫染,极大的改变一下形象的比较好。
“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个人。”我缓缓答道。
周易很敏感地问道:“女人?”我不语,代表默认。
周易双眼竟似泛出一些近于嫉妒的眼神,追问道:“你的女友?是不是很漂亮?”
我耸耸肩,摸出只烟点上,烟草的香味轻轻地从我的鼻端趟过。“嗯,很漂亮,还很坚强的。我认识她的时候,似乎和你一样,她也被自己最信任最喜欢的人打了一巴掌。”看了周易一眼,我又轻笑道:“不过不是我的女友了。”
周易头一歪,有点不悦地恨然道:“你就别装了,看你那感伤的样子,谁都知道你们的关系一定不简单。”我笑笑:“我那有感伤了,如果不是因为你今天的事,我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再想起她了。”这是实话,对于白绫,我已经开始忘却了,时光流逝,再深的感情也有经不起风吹雨打的一天。何况,我和白绫,只是段雾水般的情缘而已,一切淡如眼前这杯清茶。
我右手轻轻拨动,任香烟在我的指间有节奏地轻轻绕动,周易看得有些入迷,问道:“现在呢,没有联系了?”我点点头,道:“去外国了,这辈子大抵不会再见了吧。”
周易轻轻呸了一声,道:“看你那样,还说不感伤呢!老实交待,是不是特喜欢她?”我轻轻摇头,悠然道:“如果我说不,你一定又要说我装。不过说实话,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何况,也没有谁是真正属于我的吧。你别笑,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友的。”这样说时,我的脑海中闪过那些一一从我身边划过的各色清丽容颜。
周易眸子轻闪,似乎忍了一下,终笑道:“这么可怜呀?要不要我委屈自己一下,做你几天的女友?”
阳光穿过树的隙影,柔柔地洒在周易娇美无双的绝艳脸上,让她这一笑,有些夺人魂魄的魅力。我的心神微微荡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从来不委屈别人的,感情如果不是心甘情愿的事,又有什么意义呢?”顿了一下,我续道:“何况,我看你心里,仍放不下何志伦的吧。”
周易怔了一下,没有说话,方恨恨道:“叫他去死,我怎么可能还惦记他?”我看着她的双眼,轻轻道:“你能欺骗你自己,却欺骗不了你的眼睛的。如果有真感情,怎么这么容易就说过便过的。”
周易长呼了一口气,脸上有丝凄凉,低声道:“我是不是很傻,会喜欢过他那样的男人?我的初恋,竟然是这样的人,自己想想都可笑。”自是默认了。
我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道:“每个人的成长过程中,都会遇见不同的人或事,如果早知对错,或者会避免许多伤痛,但真是这样的话,人生岂非太平淡了。没有爱错过的人,做错过的事,又怎么能知道什么才是应该珍惜的。”
周易双手端起绿茶杯,轻轻摇晃着,看着清绿的茶叶在水中摇弋,轻轻品了一口,忽然笑道:“你说的很对。也许,我该换个方式认识你吧,你和我初见时的感觉一点不同,身上似乎有很多与众不同的经历。”
我无奈地缓缓摇头。人生若是算及离奇,又有几人能及得上我呢?吸了一口烟,我问道:“如果可以选择,你宁愿过安逸平淡的生活还是经历一生起伏迭荡的岁月?”
周易奇道:“怎么这么问?谁不想过安逸的生活呀?难道你不想?”我淡淡一笑,道:“非不想,是不能也!所以,你肯定不适合我的啦。”周易哼哼道:“去死吧,说得这么正义凛然的,你以为你人生很精彩呀!说得好像我要投怀入抱似的。”
我把烟头轻轻一弹,一道光影掠过,不偏不倚地落入了远方街边的垃圾箱内。周易哇了一声,正要说话,我已经双手捂住了她抱着茶杯的两手。一种很温暖的温度从她娇嫩的双手传来。周易轻轻挣扎了一下,嗔道:“放开啦,讨厌!”
我那会放开她,淫笑道:“你既然不愿意,那换我来投怀入抱好了。”周易的脸一下红了,道:“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男人。”我哈哈一笑,放开她双手,伸了个懒腰。笑道:“摸摸手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很干净的,你不用担心会生癣!”
周易啊的一声喝叫,怒嗔道:“不要讲了,恶心死了。”我笑笑,站起身来,对着服务员说了一声结账,然后飘然而去。周易恨恨地在后面道:“死不要脸的,又要我付账。”我那会管她如何生气,悠然前行。
周易付完账,追了上来,道:“你又要去哪儿了?不是要去找小官吗,怎么走这边?”我无奈地摸了一下隐痛的后背,抖了抖跳车时撕破的衣襟,道:“我现在这样子能去见工吗?好歹回家换件衫吧。倒是你不是要去拍广告,怎么还跟着我来?”
周易哼哼地道:“不去了不去了,被你这一搅局,害得人家没心情了,再说也是下午的事,我现在去也是试妆和试镜,早点晚点都没关系的。我打个电话交待一下就行的。”
我狡黠地一笑,停下身来,轻轻揽住了她,道:“那行,咱们两口子先回家休息一下吧。”周易笑着故做挣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