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军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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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军阀 完- 第6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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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在中国势力进入中亚,“花刺子模等国”如布哈拉汗国、希瓦汗国渐渐与伊朗渐行渐远,这份条约也失去了原本的意义。
不过在当时,英国人的支持使得伊朗人复仇情绪高涨,悍然向俄国宣战,但在强悍的俄国铁蹄下,伊朗新军全军覆灭,不得不在1828年与俄国签订了停战协议,通过该条约,俄国不仅获得了要求的领土和军事赔款,还获得了领事裁判权等,以一个完全胜利者的姿态结束了世纪初俄伊战争的局面。
从拿破仑时代起,英国、俄国和法国在伊朗博弈数年,但伊朗人如同当初大清一样,对欧洲局势和列强实力对比没有一个清晰的认识,这直接导致伊朗无论是策略上还是行动中都无法做到主动改变和灵活应对。例如与俄国签订丧权辱国的古列斯坦条约时德黑兰政权根本不知道沙俄在当时的欧洲已经是日薄西山;伊朗在妄图依靠英国的力量来抵制俄国的威胁时,没有认识到英国出于与俄国的传统友谊和经济联系以及它们存在共同的敌人法国,英国在面对与伊朗联手抵制俄国时必会慎重考虑,甚至存在牺牲伊朗部分利益以维护欧洲大陆战略需要的可能。
总之一系列战略失误之后,伊朗滑向了殖民地的深渊,二十年前,英国对伊朗发动战争后,英国、奥匈帝国、法国、美国相继与其签订通商条约,获得领事裁判权,各国商品最低关税权等等条约,如果用叶昭知晓的国内名词解释,伊朗现今便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
中国,则是世界诸强国中最晚将影响力扩张至伊朗的国家。
当今世界,渐渐有了三强俱乐部的说法,英国、德国和中国,当然,也有七强国的说法,便是英国、德国、奥匈、中国、法国、俄国和美国,俄国和法国虽然前些年刚刚战败,现在还挣扎着赔付数额巨大的战争赔款,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两国在很多领域的影响力都远远超过了新兴的美国。
而且随着法国战败,英国和法国之间的友谊也与日俱增,两国签订了“挚诚协议”,虽然不是军事同盟性质的条约,但该条约为两国解决了海外殖民地之纷争,使得两国关系走入了多年来最亲密的时期。
同时,英国和德国都在提供财务支持俄国工业化,因为中俄之战使得欧洲大陆一片混沌,英国渐渐走出了光荣孤立政策,开始正视欧洲大陆的稳定,同时,也不可避免与德国产生了矛盾。
但是,帮助俄国人走出困境都是两国希望看到的,也都希望俄国能加入己方的阵营。
而与俄国矛盾最深的奥匈帝国,则对俄国的复兴从来都不抱任何好感。
现今在伊朗,俄国和英国的明争暗斗早已成为过去,新兴中原帝国进入伊朗,也使得各国在伊朗的利益瓜分进入了一个新时代。
根据中俄之战后的和约,俄国人不得在里海拥有军事类型船舰,中国则成为唯一一个在里海拥有海军的国家,当然,说是海军舰队,实则只是几艘轻型护卫舰和鱼雷舰,同时该条约规定,只有悬挂中国和俄国国旗的船只才能在里海航行,从一定意义上,里海成为了中国和俄国的内湖。
此举也得益于俄国当年彻底打败伊朗取得里海的通行权,从某种意义上,俄国算是前人种树,被中国理所当然摘了果子。
中国使团具有象征意义的登上中国里海舰队的舰只,经里海来到伊朗里海海滨城市哈曼地,然后才奔赴南方一百多公里外的德黑兰。
根据前年中国和伊朗签订的通商条约,按照利益均沾原则,中国取得了英、俄等国的特权,同时在德黑兰设立领事馆,总领事为伍廷芳,1842年出生于新嘉坡,三岁随父亲回广州定居,毕业于帝国广州大学,作过几年讼师,后进入政途,前年出任帝国驻德黑兰领事馆第一任总领事。
中亚地区铁路的贯通,也使得帝国对伊朗的影响力虽是后来,但隐隐有居上之感。
而伊朗国内第一条铁路,却是去年时比利时人修建的德黑兰到东北部雷伊农业区的线路。
比利时在三十年代获得独立地位,此后开始发展煤炭和冶炼工业向工业化国家迈步,去年,比利时侵占了非洲刚果,和中国人一样,比利时属于新的殖民国家,而观其国家政策,在独立时比利时被英国、法国和普鲁士承认的永久性中立地位,显然有些名不副实。
在德黑兰,比利时领事馆与中国领事馆位于同一街区,仅仅隔着一个道口相望。
德黑兰现今人口十几万,是一个完全伊斯兰化的城市,圆顶的清真寺、四四方方的楼宇、粗漫但韵味十足的穹隆。
中国领事馆在众多伊斯兰建筑中显得极为抢眼,类似四合宅院,但正殿为三层飞檐式楼宇,五环黄龙旗随风招展。
此次帝国前来德黑兰的使团,或许用商团来形容更为贴切,十几名中国商人,来德黑兰考察,希望能获得一些矿产的开采权亦或修路权而已。
在商团中,东方铁路公司的代表最为引人瞩目,这家东方甚至全世界最庞大的铁路巨鳄,其触角无论伸到哪里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此次前来伊朗的东方铁路公司代表唤作魏定一,也就是当年叶昭在广州巡捕房时的上司,后来因为抓捕凶顽伤了腿,不得不从事文职工作,又被安排进入京师大学的经济系,毕业的时候才知道这都是大皇帝的安排,更没想到当年那令自己印象深刻的年青人原来就是大皇帝。
魏定一自己成功应聘东方铁路公司,他委实有些头脑,甚得一位高管赏识,在中亚投资部门担任副襄理,并被遣派来伊朗考察。
魏定一进入东方铁路后,和马小翠一起觐见过贵妃娘娘,都是当年广州巡捕系统出身,低头不见抬头见,也算是旧识,当然,不管朱丝丝如何谦和,魏定一和马小翠是不敢有任何逾越之举的,唯一令魏定一欣慰的就是,从贵妃娘娘的话里知道,他的新工作,同样是在为大皇帝效力,东方铁路,可能是皇家资产之一。


来伊朗,魏定一带上了妻子杨氏,比魏定一小十几岁,刚刚三十出头的美貌少妇,属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类型,其实早年是魏定一暗恋的大户人家小姐,只是魏定一自觉粗人、下人出身,自惭形秽,一直也不敢表露心意。
后来杨氏所嫁纨绔败了家,她前夫更死在了大烟馆,魏定一这才大起胆子照顾其生活,其实那时候魏定一已经高居广州巡捕某分局局长,杨氏却成了破落户家族的寡妇,可魏定一还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后来两人终于结为连理,这些年下来,魏定一走南闯北,见识何等广博,更蒙大皇帝召见过,杨氏却渐渐成了落后时代的封建妇女,只是样貌美丽而已,但魏定一对其宠爱却不曾稍减,此次来伊朗,怕要三两个月才能回,遂带上了妻子,免得其闷在家中无聊。
这不,一大早,这对儿伉俪就出了使馆逛街,只是杨氏虽然放了足,但走了一会儿,还是微微有些气喘。
“脚疼了吧?”魏定一就指了指街旁林立店铺中一家烤肉店,说道:“去里面坐会儿。”杨氏温顺点头,她实在很感激丈夫,也从来没想到自己后半生会得到上天眷顾,赐予这般幸福生活。
跟在魏定一身边的,除了波斯语通译,尚有三名年青文员打扮的人,其中两名是魏定一所管部门的下属,一名具有公司警卫身份,但在海外,他们是人人佩枪的,这些常年在外跑的雇员,稍一组织便是所谓的“武装商团”。
德黑兰的烤肉店,千篇一律,都是用肉沫烤出的肉串或者鸡块肉串。
今日这家烤肉店,有几名西洋人物,说得是荷兰语,加之此处距离比利时领事馆极近,估计他们都是比利时人。
波斯语通译张宝忠略懂几句荷兰语,小声跟魏定一说了,魏定一自不在意,与妻子坐在了靠窗位置,几名青年男子坐了旁边一桌,又由通译要肉串和奶茶。
看着临街稀稀疏疏的三两行人和临街伊斯兰建筑,魏定一翻开了手头的小本子,来到伊朗想获得一些铁路项目,便不能不对本地文化习俗有深入的了解。
而同德黑兰政权打交道,就不能不碰触到宗教,现今白教被德黑兰认为是异端,尤其是因为二十年前的巴布教起义至今余音犹在。
二十年前,伊斯兰巴布教派发动了推翻伊朗恺加部落建立的德黑兰政权的起义,巴布教创始人自称“巴布”,在阿拉伯文和波斯文中便是信仰之门的意思,巴布宣布废除一切统治阶级的特权和私有制,应该平分公共财产。他宣称男女是平等的,应保护妇女的权利。这显然是巴布教关于社会改革的一篇宣言,赢得了城乡下层人民的热烈欢迎。农牧民、手工业者、小商贩和下层毛拉纷纷参加巴布教,最后发展为轰轰烈烈推翻德黑兰政权的战争。
虽然巴布教起义被血腥镇压,但德黑兰政权仍然心有余悸,宣布巴布教为异端,在全国进行清洗。
在这种背景下,白教想进入波斯核心地带传播实在难上加难。
实际上,巴布的最早信徒现今则开创了巴哈教派,其教义为《至圣书》,号称可以代替《古兰经》和巴布的《默示录》,该派教义认为“所有宗教基本雷同”,故无论哪一宗教,信奉的都是安拉,只是其名称不同罢了。因而,该派否认伊斯兰教、印度教、犹太教、琐罗亚斯德教、佛教、基督教的创始人和巴布、巴哈都是安拉的使者,一切人都是安拉的“儿女”,因之人类应当同一协调,实现世界大同。
翻着小册子,魏定一实在有些头疼,但同德黑兰的权贵们打交道,对于伊斯兰各教派,就必须如数家珍,免得触犯什么禁忌。
而且魏定一知道,在伊朗,帝国面对的是一种全新的政治局面,列强利益纠葛其中,与一门水清的东方诸国不可同日而语。
就说东方铁路公司准备获得的从德黑兰到里海港口的铁路修筑权,便有英国、美国等数家公司争夺,而在伊朗,中国绝对属于后来者,对伊朗的影响力可能并不如西方列强。
魏定一看了眼妻子,杨氏是第一次出远门,而且是来到异域,显然有些不习惯,黛眉低垂,也不大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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