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神采奕奕的丁绵绵,她更不高兴。听说她跟杨子维的好事近了,她们为什么都这么幸福?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跟小谊能进来吗?”她冷冷的对著丁绵绵道。
两人互视一眼,再将目光齐聚欧阳静身上。
她轻咳两声,“她们两人是奉神的旨意进来的,昨晚神降旨意给我,要我不必再忙了。”
“什么?”塔莎眉头一皱。
欧阳静长长一叹,拉起她的手探探脉搏,摇摇头,“果然是回光返照之象。”
她脸色一白,“什么?!”
“你怒气攻心、抑郁过深,怒火与郁抑之气相叠,血脉逆转,再过不久,就要薪尽火灭了。”
“骗、骗人……”脸色惨白的塔莎连连摇头。她要死了?为什么她没感觉?
“我出身医学世家,皇上还曾御赐我家“医香堂”匾额,而我更是我家五姊妹中尽得我爹娘真传的完美才女,我说没救,你认为你还有得救吗?”欧阳静难过的低头叹息,“我真的很抱歉,也好难过,”她抬起头来,眼中已有泪水,“我不知道上回神明的指示还来不来得及,但是……”
古镇宇突然被杨子维推了进来。这次欧阳静要他客串演场戏,他实在是百般不愿,但又拗不过她只好答应轧一角。
他对著欧阳静装出一脸的怒气,“我说不要,就是不要!”
她难过地看著他,“大王,女巫若真的死了,这对我国运太不好了,所以请你跟她行房吧,看能不能消去一点……”
“不行!这事太过荒谬了。”
她突地跪下来,丁绵绵跟小谊也跟著跪下,三人异口同声的请求,“请救救她吧,大王,你要不答应,我们都不起来了。”
“这……”塔莎错愕的看著这一幕。她们居然为了她下跪?
古镇宇瞪著妻子,“欧阳静,你是我的王妃,你怎能这样逼我?”
她泪流满面的哽声道:“塔莎太可怜了,她从小就被指定当女巫,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住在祭祀殿堂里,一生只能为国家而活,但她的情跟爱呢?她也是个女人,也需要被爱,她就要死了,难道你就不能给她一些些爱与温暖吗?”
看到欧阳静为自己泪如雨下,塔莎感动的哭了。
因为她真的说出她的心里话了,她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静儿……”古镇宇错愕的看著妻子,因为她看来真的哭得好伤心。她的演技还真不错……
“求求你,我们同为女人,我真的求求你了。”
“王妃……”塔莎泪眼模糊的看著欧阳静,惭愧得无法自己,她咬著下唇,哽咽的哭道:“王妃,别求了,那些话都是我编的,大王即使跟我在一起,我也不会好的,神明一定是在惩罚我的满口谎言才会带我离开的,呜呜呜……”
“塔莎。”欧阳静怔怔的看著她。
“你的善良让我好惭愧,更显现出我的丑陋,我……我……对不起……”
闻言,丁绵绵跟小谊诧异的互看一眼。王妃真的好厉害,她说她相信塔莎一定有善的一面,所以才演了这一场戏,要唤起她心里善良的一面。
塔莎下了床,跪爬到祭坛前,“万能的神啊,请祢赦免我吧,请再给我机会为大王、王妃,以及善摩百姓祈福吧,我会爱惜自己……我会改过向上……一直到足以赎罪後,你再带我走吧。”
古镇宇看她一眼,再扶起泪流满面的妻子,不舍的帮她拭泪後,他压低声音道:“你也哭得太伤心了,不是演戏吗?这对你跟孩子不好吧?”
她摇头微笑。
其实她不是在演戏,而是易地而处,所以她是真的哭了,为她的不幸与自己的幸福而哭。
丁绵绵让杨子维扶起来,小谊也站起身,看著在祭坛前忏悔、痛哭流涕的塔莎。
欧阳静走到她身边,将她扶起来,煞有其事的帮她脉後,灿然一笑,“这一哭,将你心中抑郁之气都发泄而出了,所以气血顺畅,我想这一定是神听到你的忏悔,祂答应你的愿望了。”
“真的?”
“嗯。”
凝睇著她善良美丽的脸,塔莎终於明白古镇宇为什么会爱上她了。
两个月的静养後,塔莎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她也主动跟古镇宇说出无子草,以及郝森找她帮忙,将王妃骗到市集而害她饱受惊吓的事。
感念自己有机会改过向善,所以她向古镇宇请求给郝森一个机会。
古镇宇答应了,郝森不由得感激零涕,发誓绝对会对王、王妃效忠。塔莎亦尽守本分,不再有其他杂念。
初春,冰雪融化,圣河川的开挖工程继续进行,并在两个月後完成,人工支流婉蜒流过巴塔尔村庄乾涸的河谷,村民欢欣鼓舞。
五月,欧阳静生了白白胖胖的双胞胎儿子,举国欢腾。
同年七月,古镇宇信守承诺,带著妻子,两个胖娃儿,杨子维、丁绵绵、小谊,还有一些国内的奇珍异宝,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穿过黄沙大漠,前往中原。
阳光明媚,和风徐徐,位在京城的医香堂内,欧阳敬砚夫妻、欧阳琪、欧阳菁、欧阳瑶、欧阳慈不停的在大厅内走来走去,但也不时的驻足,引颈看向门外。
欧阳敬砚提心吊胆的看著门外。静儿捎信说她要回来,但到底是被发现她根本不是完美才女而被“退货”,还是有惊无险的掳获善摩国国王的心,欢喜回娘家?
谢芙的一颗心也是七上八下的。八王爷之子在去年云游四海回国後,曾前来这儿,说他有遇见静儿,还说她一切安好,秦公公回来时也是这么说的,但经过这么多个月,是不是还一切安好?
“回来了、回来了!五姑娘回来了!”
总管及多名仆役笑呵呵的跑进来通报,然後,大厅里的人全看见,一名俊美如天祇的紫袍男子拥著欧阳静走进来,小谊跟另一名美丽的姑娘怀中各抱著一个男娃儿,两人身後还有一大群人。
欧阳静笑咪咪的跟家人介绍她身边威镇八方的善摩国国王,而古镇宇凝睇著她的眼眸则盈满浓浓深情。
一看到这个眼神,欧阳一家人全松了口气。看样子绝对不会退货了。
接下来的时间,医香堂里热闹非凡,众人有说有笑,而欧阳静更是迫不及待的要让家里的人知道——她在善摩国的这段时间里已经脱胎换骨了!
所以她出口成章、表演画工、与父对弈,谈起医理更是口若悬河。
至於琴艺嘛,虽然天资聪颖,但上天是公平的,不会让一个人十全十美,所以琴艺,她这音痴是怎么练都练不好。
但古镇宇说好听,全善摩百姓也说赞,所以她还是高高兴兴的在家人面前献丑。
“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
众人一听到这穿脑魔音,个个头皮发麻,但也目瞪口呆的瞪著还能微笑的古镇宇,还有那两个照样睡得香甜的胖小子。
“听过“祸与福为邻”吧,镇宇,你的完美才女只要这一项一直维持这种水准,你就有得受了。”眉头揪得死紧的杨子维边摇头边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你错了,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力弹得这么差的,我很享受。”
古镇宇露齿一笑,口吻还透著难掩的得意与自豪。
“噗——”杨子维刚入口的一口酒全喷了出来。
难怪,有句话叫爱情是盲目的。
看著这一室的热闹与笑语,还有古镇宇看著妻儿时的深情眼眸,他莞尔一笑,将丁绵绵拥入怀中,这一切都如此的美好,音乐差一点就别计较太多了,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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