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阳哈哈一笑:“你有钱我知道,可我没想到你那么有钱,更没想到你还会拿钱去做善事……、。
当年闭关前,无鱼把海青法衣送给了京中一位捐款赈灾的神秘人,出关后她为对付靖王她又把衣服借了回来现在宋阳再送还,
不用问那位神秘人就是胡大人。
胡大人赈灾捐款的数目宋阳不得而知,不过可以肯定的,必定是一笔巨款。若非如此,一来师太不会送出这件宝贝法衣以兹鼓励:二来也不用匿名,捐款是好事,没人不想留下善名,除非这笔钱多到不应该是左丞相能拿得出来的。
可是话再反过来说,就算不留姓名,也难保不被外人知道。赈灾大善,可左丞相捐出一笔“以他的傣禄不吃不喝攒上十辈子也还不够。的巨款,无疑自找麻烦,所以宋阳才有些好奇。
当着宋阳的面,胡大人也不去刻意隐瞒:“胡家三代为官,大官。
官做得大了,想不富都难……”
做成平叛大事,宋阳心情很好,闻言眉飞sè舞:“三代贪官?”
“你不做官是以不晓得,不贪做不了官的。”对宋阳的小小无礼,老胡不当回事,不过对“不贪就做不了官,的道理,他也无意多解释:“到那场洪灾的时候,我的钱已经足够后世子孙富足十代了我是官,不是商人,钱到了一个份上,再多多少也都没用了,留在手里反倒是个祸根,与其如此还不如捐出来,做一点善事,也算积累些福报。”
“还是刚才的道理,不贪污没法做官,贪污是为了做官。”胡大人张口,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贪官不假,不过我是贪污的官,不是贪心的官,更不是黑心的官。”
宋阳笑问:“那我该夸你?”
胡大人也笑了,摆手道:“不用你夸,也不受你骂,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老夫得睡会。”
随后几天里,胡大人与杜大人分工明确,前者主理政事,后者的全副心神都用于肃反。刑部牵头,三司齐动,会同皇城禁军,全力缉拿靖王心腹与参与叛逆的大小官员,势头凶猛出手无情,身份低下影响较小者直接斩杀:身居高位者本人囚禁、家属软禁。不论地位高低,被揪出的官员全都不去审问这次事情复杂,杜大人只杀人、抓人而不升堂,缉拿住的人犯都等镇西王回来处理……
四天之后,率叛事情告以段落,朝政也会还算安稳,凤凰城恢复秩序,自中秋以来连续十八天的戒严终于结束,凤凰城又恢复往常秩序。
叛逆扫清,丰隆也不用再躲在大牟中,皇宫是回不去了,暂时住进红bō府的城郊山庄,李逸风与李公公随行,周围有红bō卫重重守护,暂时安定了下来。
宋阳则在两天前,就得了红bō府的通知,随着现在主持王府事情的“二舅子。、筱拂与初榕的二哥一起离开凤凰城,一路向西去迎镇西王的队伍。
见过王爷,宋阳从来京本意开始说起,把所有事情都和盘托出,包括“无鱼要建妙香吉祥地、丰隆不再登基。等细节也毫不隐瞒,镇西王听过之后,没想常人想象的那样大力夸赞,只是点点头:“做得很好,辛苦了。”
如果宋阳还只是个奇士,镇西王或许会真正褒奖一番,可宋阳是娶了她两个宝贝女儿的小子,老丈人一时间还有些拉不下脸来。
宋阳也不当回事,就此告退,美滋滋地去找任初榕聊天去了。承邻郡主也在队伍中,随行父王返京……
任初榕的脸sè很不好看。
可是任初榕很漂亮。
脸sè不好是因为身体虚弱,漂亮则源自那双明亮有神的眸子兵不血刃平复叛逆,虽然整件事的过程看起来好像儿戏,可不管怎么说,宋阳这次是正经把南理给救了,当得“功德无量。的评价。待嫁夫君、心上之人做成了这样一件大事,任初榕心中的快乐与自豪,便是眼中那份飞扬神采。
宋狙笑道:“眼睛真亮。”
“原来常春侯不是只会杀人放火,还能逆转乾坤救国救民,承邻与有荣焉。
”任初榕毫不掩饰自己的开心:“你做的好,我的眼睛自然就亮了…”即便相处时间不短,名分也早都定了下来,但说到这里她还是忍不住脸红了下。
宋阳tǐng谦虚的:“去抓无鱼却赶上叛乱,又糊里糊涂找到丰隆,这次当真是巧合,恰巧被我赶上了,‘救国救民’这四个字跟我可不沾边。”
提及“巧合,两字,莫名其妙的,任初榕的眸子更亮了些:“还记得你另外一个身份吧?天煞妖星。你出生时燕国师就说你会乱世祸国…乱燕顶的世、祸景泰的国。照我说这不是巧合,是注定。”
宋阳不mí信,可他的经历明明白白,几乎所有的事情都因燕顶那个笑话似的“预言,而起,或许冥冥之中真的早都安排好了吧。
任初榕lù出笑容,眸子又弯成了一双新月,说话时站起身,亲手被宋阳沏了一杯茶。捧着送上前:“我开心也不只是因为你救国救民,早就说过多少次,承邻只是小女子,不问国事只问亲眷你扳倒靖王,帮了父王、红bō府天大的忙,我不谢你,但是我真心高兴。”
在封邑的时候,承邻郡主主持的可都是开矿建场、筹钱充军之类大事,什么时候也没给宋阳捧过茶水,宋阳受宠若惊,忙不迭接在手里,同时摇头道:“靖王才智普通,对付他不是难事,就算没我帮忙镇西王也输不了,充其量只是一时被动。”
任初榕却正sè摇头:“才智是一回事,时势又是另一回事,这次靖王已经得了时势,只凭我们红bō府,真的难以应付了眼前那关都过不了,又何谈以后。”
对宋阳,郡主不客套、不谦逊,只是实话实话,当得知中秋惨祸、
靖王突起把持京师的噩耗时,承邻郡主的头立刻就大了。特意离开封邑,去到镇西王返京的必经之路拦截,把父王截住了。
西疆兵马虽有调动,但镇西王还是决意孤身返京,他没法带兵回去,出师无名、士兵不愿内战、西疆各大营都被眼线监视、佛家成了靖王喉舌、京师卫戍精锐固若金汤即便镇西王统带重兵回去,这一仗也没法打,徒增恶名罢了。
可京中出来这样大事,镇西王又不能不回去。留在西疆就是“拥兵欺君,、“自立为王”镇西王一生戎马,都在为国苦战,让他在晚年时背上这样的恶名,他宁愿自己返京与和靖王拼个玉石俱焚。
女儿了解父亲,任初榕明白老头子的想法,她赶来只是提出了另外一个法子:王爷不带南理军马,但是可以带封邑武装“随行”
西疆兵马调动逃不过京师的监视,但封邑中的武力都是“不存在。
的,任初榕的想法是:表面上父王是一个人回去的,可实际里,封邑武装隐形潜踪追随,能混入城最好,混不进去就在外埋伏,真要京中镇西王出了什么事情,至少还能有一支兵马策应。
这倒的确是个主意,总比镇西王一个人回去打架要好,但也不过“杯水车薪,吧封邑中现在能调用的:三百山溪蛮、三百回鹘卫外加一千两百训练得半吊子的石头佬,凑到一起也不足两千人,做奇兵还成,要靠他们彻底扳回局势就指望不上了。
至于那支最最精锐的蝉夜叉,现在既没能真正收服、也不曾武装起来“尊使。又不在家,承邻没办法把他们调出来。
或许是觉得封邑武装起不到用处:或许是不舍得把女儿女婿的那点家底无端挥霍掉,对承邻的提议,镇西王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拒绝了。
任初榕知道自己劝不住父亲,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求能再随行一阵,送一送父亲,不料送行时忽然得来“京城平逆,的重大消息。初闻喜讯的时候,任初榕的心欢喜得都快要炸开了,可惜当时宋阳还在路上,要是在她跟前,一定能得个香软拥抱吧……
任初榕给封邑中的小捕传了好消息,自己则不再离队,干脆随着父亲一起前往京师。最后任初榕还又解释道:“筱拂被我留在了封邑,那个时候,家里必须有个重要人物坐镇不用主持具体什么事情,但非得有这样一个人不可。”
虽然只是一带而过大概交代,但一桩凤凰城叛乱,任初榕为宋阳担忧、替父王操心、同时还要遥控封邑,疲惫可想而知,除了那双漂亮眼睛依旧有神之外,就只能用“憔悴,来形容了宋阳当真有些担心的,因为精通医理所以明白,身体再好的人也会有个极限,超过负荷就会伤及根本药石难补,积劳成疾确有其事。
任初榕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摇头道:“封邑的事情现在正是上劲的时候,暂时放不得,不过红bō府不用我再管,已经轻松许多了。”
宋阳也摇头:“封邑的事情你交给我些……”
不等他说完任初榕就笑了:“要么你就去杀人放火,要么你就去救国救民,常春侯还是做那些惊天动地的大事去吧,封邑交给你,我可不放心。”
九月初六夜里,凤凰城终于遥遥在望,镇西王一行抵达近郊。不过王爷没急着进城,甩开大队,匆匆赶往城郊山庄,他要先见丰隆皇帝一面。!。
第四十七章 养气
凤凰城郊,红波别苑。
天黑后不久,丰隆吃过晚饭早早就睡下了。李公公轻手轻脚地退出来,神情里很有几分唏嘘,他是皇帝的贴身太监,丰隆有什么事情也不会瞒他,现在已经知道丰隆不会再登基的消息。是以这几天李公公心里挺不是个滋味。
趁着夜『色』凉爽,李公公在山庄中随意走走,稍稍派遣下胸中郁结,不料走到后庄园林时,背后忽然传来了‘咕噜,一声轻响。
夜晚时分、星月无光,背后那声轻响明明白白就是个‘吞咽,声······李公公是净身之人阳气虚弱,小时候又被无良同伴扮鬼捉弄过,平生最害怕的就是妖魔鬼怪,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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