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顺便抓住这难得的机会扩大一下自己的交际圈。
也巧,蔡文昭也看见了郑逸群,向他点点头。郑逸群走过去,坐在蔡文昭身边,旁边是一个稍染了褐色长发的少妇,只见她有着一双顾盼生辉的明媚美眸、淡妆雪颜的面孔、挺拔高耸的胸部、纤瘦的腰身、高挑的身材。
蔡文昭低声介绍说:“这是我的同学李珊珊。”
郑逸群马上就明白了她是谁,有一次,蔡文昭几个同学在海上聚会,郑逸群调动直升机送过她。尽管没见过面,他很清楚李珊珊跟蔡文昭的关系。现在,她老公出国了,自己又没什么事做,跟蔡文昭旧情复燃是很正常的。
他跟李珊珊点点头,没说太多,然后做出一副专心听讲的姿态。
那导演继续说:“我现在回答刚才蔡先生问的问题。雪茄的烟叶从种植、田间管理、采摘、精选、加工、发酵到最后卷制成雪茄需要大概三年时间,二百多道工序。每一个环节都是精工细制不能有任何的纰漏。但是,再完美的东西,也会受天气、土壤、雨水、太阳等大自然规律的制约。因为大自然总是在变化,所以雪茄原料的生长和加工根本无法达到完美。”
“是的,在大自然面前,我们人类的力量是渺小和微不足道的。”蔡文昭在下面又接了一句。
导演微微一笑,颇有同感地说:“蔡先生说得很好,实际上人们甚至无法保证每年生产的同一品牌同一款型雪茄的味道百分之百一致。但也正是因为这个特点,才会有那么多人去鉴赏雪茄,体验这个大自然献给我们人类的味觉宠物,以此来证明我们人类的智慧和对自然的渴望。”房间里有人鼓掌,礼貌而有分寸。
“导演,能不能跟我们说说怎么鉴赏一支雪茄?”不远处有人大声问道。郑逸群循声望去,发现那人他也认识,正是陈光定。
导演环视一圈大家,随手拿起一支雪茄道:“唯一的鉴赏方式就是要将一支雪茄完整地吸完,评估出雪茄的各个要点,用所有的感官来区分,视觉的、触觉的、嗅觉的。你要很好地分辨出一支雪茄的酵香气、口感、燃烧性、透气性、强度。当然也要注意鉴赏地点的条件,理想的安排是在一个温度在24℃、相对湿度在65%左右的,没有异味、没有杂音、没有强烈灯光的地方。比如,就像今天这样的地方。”
“今天这里人有点儿多,下次我们再举办类似的活动,找个小点儿的地方。”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的徐欣然忽然说。顿了一下,他又说,“我们准备了上好的斯里兰卡红茶,大家喝一点儿。等下品尝一下Ei Rey Del Mundo。”
郑逸群问身边的蔡文昭说:“蔡秘书,今天徐总怎么抽Ei Rey Del Mundo?平时不是一直抽Cohiba吗?”
蔡文昭低声说:“我也不清楚,听说是因为陈光定那几个人来,临时换的牌子。本来今天没有邀请他们的,是彭公主带来的。”
郑逸群皱皱眉头,私下看了一下问:“彭公主;我怎么没见到她?”
蔡文昭向阳台上努努嘴说:“打电话呢。”
郑逸群向阳台上望了一眼,发现那个圆规一样的瘦女人正在那里踱来踱去;就像个幽灵。
蔡文昭在一旁低声说:“她不是一直比较高傲吗,怎么会跟陈光定这样的人在一起?”
郑逸群嘿嘿一笑,没说什么,蔡文昭也心照不宣地笑了,没说什么。这事不用分析,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利益,在利益面前,一切皆有可能。
正说着,徐欣然走过来,笑着说:“二位聊得挺开心啊。”
蔡文昭赶紧站起来,郑逸群自然不敢怠慢也站起来。蔡文昭笑道:“我喜欢跟郑总说话,和气。”
郑逸群赶紧说:“我水平低,不敢造次。”
蔡文昭耸耸肩说:“谦虚使人退步哦。”
徐欣然宽厚地笑了道:“你们两位都是年轻有为的鹏城才俊,未来的世界就靠你们了。”
蔡文昭忽然问郑逸群:“郑总,我怎么听到些关于俱乐部的传言?”
徐欣然也说:“是啊,我也有所耳闻。怎么回事?”
郑逸群四周看看,低声回答:“是真的,不过,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大清楚。”
徐欣然叹息一声:“看来,水很深啊。”
蔡文昭点点头说:“是啊,有点儿不寻常。”
徐欣然看着蔡文昭问:“你在老板身边,没听到老板对这事儿有什么看法?”
蔡文昭低调地摇摇头,回答:“我只是个秘书,有些话不能多插嘴。老板主动对我说什么我能知道,不主动说我也没法去问。”
徐欣然皱着眉头说:“欧升达、楚之洋和林晓伟可是鹏城不同战线上的王牌,同时转让俱乐部股份,老板会没有反应?”
蔡文昭浅浅地笑了笑说:“要是转让公司股份,使鹏城的产业结构发生震动,老板自然要过问,仅仅是俱乐部股份,他应该不会太在意。”
“可是,这可是具有指标意义的。恐怕背后还有别的交易呢。”徐欣然接着说。
“要是真有别的交易,老板应该会有所反应的,不过,我做秘书的现在无权过问。”蔡文昭回答得滴水不漏。
不过,在一旁的郑逸群却不这么想,昨晚郭正余直接去找乌梅男朋友,蹇君博又跟乌梅、尹诗双姐妹谈了那么久,都谈些什么?难道今天乌梅男朋友见朱振瑞只是偶然?这里面就没有什么联系?
古梦柏这只蝴蝶尽管现在还在法国,但太平洋东岸现在已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古梦柏究竟做了些什么?
郑逸群的手机上有个信息:我到了。
郑逸群看手机的这个动作正好被蔡文昭看见,他问:“有事啊?”
郑逸群回答:“有个朋友在楼下等我。”
蔡文昭嗯了一声说:“郑总永远都是这么忙,那我们就不打扰了,你忙吧。对了,这两天我有点儿事情要跟你谈谈,不过约在哪天恐怕还要看朱书记的时间安排,我这是身不由己啊。”
郑逸群理解地点点头,然后对徐欣然说:“徐总,那我就先下去,有什么事情跟主管说就行。”
徐欣然大度地说:“你去吧,不过,过几天我会骚扰你的,到时候你别烦啊。”郑逸群并没在意徐欣然这句话,以为他就是开玩笑。
走下楼,郑逸群很快就看见伊涛身穿一件暗花T恤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上坐着。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凝重,面前摆着一瓶啤酒,看见郑逸群过来,问:“喝点儿什么?”
“喝水吧,等下还有很多事情。对了,没有陪父母?”
伊涛呼了口气说:“二老跟伊波回老家了,他们思乡情结比较重。再说伊波有了男朋友,他们要回去向亲戚朋友交代一下,本来也要我回去的,我说事情多没回去。”
“哦,原来是这样。为何心情不好?”郑逸群问。
伊涛叹口气,忧郁地说:“我现在很矛盾,有些话不知道跟谁说,想来想去,还是跟你说说吧。”
郑逸群望着对面这张英俊但是略显沉重的面孔,说:“事业上不顺还是感情上不顺?”
伊涛摇摇头:“都不是,相反,是让你想不到的顺利。你看,苏南的事情基本上定局了,关剑在那边我也很放心,下面就是用中海信毛英华的方案去建设招商。感情这里更不用说,我跟晏雯晓订婚了,她的问题也都解决了,马上她要拍个青春戏,自己主演,自己导演。而且,拍摄地点就在鹏城,我们至少能在一起几个月。你看,是不是很好?”
“那你还郁闷什么?”郑逸群闻言好生奇怪。
“唉,我郁闷的是一切太顺利,一切都被安排好了。”伊涛惆怅地回答。
郑逸群一怔,脱口而出:“安排好了?谁在安排你的一切?”
“唉!”伊涛摇摇头,喝了一口酒,低头默不作声。
郑逸群试探着问:“我最近听到了一点儿传言。”
伊涛抬起头,表情凝重地看着郑逸群,点点头:“你听到的传言是真的。”
郑逸群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承认了,一时有点儿反应不过来:“真的?”
伊涛嗯了一声,皱着眉,叹口气:“都是我的错。”
“等等,这事儿我怎么搞不大懂,你的意思是,你跟安妮也有那种关系,而安妮现在给你安排好了这一切,包括你跟晏雯晓的婚姻,对吧?”
“至少目前是这样的。”伊涛沉闷地回答。
“她企图控制你的事业甚至爱情?”郑逸群忽然觉得有股凉意从脊背后面慢慢升起,直达后脑。
伊涛抿了抿嘴唇:“我有这种感觉。”
“你跟她谈了没有?”
伊涛摇摇头:“一直没有这样的机会。”
“这个事情恐怕你要跟她好好谈谈才行,不然的话,你以后的生活会很麻烦的。”郑逸群关切地看着伊涛。
“怎么谈我还没想好,保持现状肯定不行,要是跟她彻底断绝关系,恐怕会刺激她,因此,我现在很头疼。”伊涛说,他摇摇手里的酒瓶,已经没酒了,伸手招呼服务员,又叫了一瓶啤酒。
“听你的意思,我感觉她现在好像是你生活的背景音乐?”郑逸群说,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比喻是否恰当。
“准确地讲,有点儿像宇宙的背景辐射,无论你往哪个方向,她的影子都无所不在。”
“你很讨厌她吗?”
“恰恰相反,我很喜欢她。”
伊涛这样回答叫郑逸群难以回答了,他说:“这就复杂了,她应该不会跟她那个当市委书记的老公离婚吧?”
“是的,而我又有传宗接代的重任。人生苦短啊。”伊涛叹息一声。
郑逸群使劲地呼了一口气道:“人生就像一杯茶,不会苦一辈子,但总会苦一阵子。只是,你可能要苦很长时间了,不过,你觉得这样对晏雯晓公平吗?”
伊涛喝了一大口啤酒:“肯定是不公平了。我觉得这样也不是一个长久之计,我想,还是找个机会把这件事做个了结。”
“你打算怎么了结,是跟安妮断还是跟晏雯晓断?”郑逸群严肃地问。
伊涛眼睛看着酒瓶,似乎有些茫然:“这是我最难以选择的。从某种程度上讲,我更喜欢安妮的性格,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