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你们到底在找什么?”女宿已经学乖了。这回直接把问题抛向了毕方怀里那个不住地偷瞄自己的少女。
“厄,”白烟被女宿的速度给吓了一跳,呆了好几息才反应过来人家是在和她说话。“我也不知道。”她诚实地摇了摇头,这也不怪她,谁让白泽说话的时候她就光顾着纠结为啥他和父亲明明是血缘还挺近的兄弟,却长得一点都不像的问题。
不过,白烟如此毫不犹豫的回答,在女宿看来却是对方对自己的敷衍。嘁,没想到那个丫头也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单纯啊,女宿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哼,不让她知道她就偏偏要弄清楚。
“那你们这是往哪去啊?”女宿换了个问法,继续穷追猛打,一对亮晶晶的眼睛不怕累地扑闪扑闪地眨着。
“不知道诶。”白烟继续诚实地摇着头,连找什么她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去哪?她的任务只是在毕方的双臂内乖乖的待着,其他的事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和朱羽他们呆久了,白烟早养成了“我只负责乖乖神游”的好习惯,至于那些复杂的事,自有人帮她安排好。
看着那个小人无比真挚地摇晃着脑袋,女宿的眉角不自觉地抽搐。这不是明摆着甩她么,果然物以类聚,那个大灰狼的身边又怎么会出现小白兔?
女宿狠狠地瞪了毕方一眼,心里暗啐一声。毕方,你果然狠!
不过轻易放弃可不是她女宿的作风,哼,小白兔啊小白兔,我就不信下面这个问题你还能那么坦然地回答“不知道”!
“那小美女你叫什么名字?”女宿压着火气,强装着亲切地问道。
“这和你有关么?”这回接口却是毕方,抬高了手臂挡住了女宿的视线,细长的眉微微蹙起,表现出了他的不耐烦,“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不用去骚扰丫头。”
这个算是红果果的袒护么?虽然毕方一直把白烟揽在怀里很宝贝的样子。但是此刻听着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让女宿怎么听着怎么觉得不可思议。那个从来两耳不闻窗外事,就算是朱雀神君都叫不动的毕方上神,真的会有如此在意一个人的一天么?
这么想着,女宿突然忆起了之前偶尔听斗宿他们八卦的时候说起的一件奇闻,本来她还思忖着肯定是谣言,但现在看来,那事十有八九就是真的了。嘁嘁嘁,原来这个虽然长得是很漂亮,但明显还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就是那个让毕方上神亲手用灭魂剑刺死曾经的情人九尾,还破格允许她住进悠心小筑的人?哎哟喂,回头一定要告诉他们原来那个冷冰冰的毕方喜欢的竟然是个黄毛丫头,嘿嘿。
女宿正笑得得意,冷不丁地被毕方两道眼神给扫得一个激灵。
“咳咳,那还劳烦毕方上神告诉小神,咱这究竟是去做什么啊?”女宿心虚地吞了口唾沫,和这个冷面神相处还真是个折寿的差事。
“不知道你还死跟着?”毕方不屑地挑了挑眉。对于刚才某人使出的不入流的方法,他依旧耿耿于怀中。
“这……”女宿被毕方给问住了,也许是刚才的发现对她的刺激太大,一时间她竟没了对策,促狭间只知道用一种可怜巴巴的眼神地望向那个垫着脚尖偷偷把头探出毕方臂弯的小人。
厄,白烟被女宿的视线看得一阵的心虚。明明欺负人的是师傅,为啥她会这么过意不去呢?
不过,和羽他们分开的时间已经很久了,按着师傅的本事,找东西的话不是应该很容易的么,为啥这次要这么长时间呢?师傅的怀抱虽然也很暖和,但总觉得有些硬邦邦的不舒服,她开始怀念羽那个香香的怀抱了。
“师傅,我们到底在找什么啊?还要找多久啊?”白烟怯怯地问道。心里不断地安慰着自己,她是帮女宿问的,而决计不是因为想快点和羽他们碰头而催促的。
瞧着那一双在白雪的映衬下越发清澈的琥珀色大眼,女宿笑得好不得意,神色间哪还有刚才失意的影子?虽然她不确定小丫头是真傻还是假傻,但既然她开口了,她就不信毕方会不回答?
第二卷 风起云涌 第八章 哭了?
第八章 哭了?
“你不用知道。”揉了揉那个脑袋再把它按回怀里。毕方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女宿的表情变化早已悉数落入他的眼底,她的算盘打得是不错,只不过如果对方是烟儿,呵呵,她恐怕要失望了。
“哦。”果不出毕方所料,白烟向女宿投了枚歉意的眼神哦,只是弱弱地应了声便乖乖地缩回了脑袋。咳咳,问题她也问了,是师傅不回答的,可怪不得我哈。白烟越发的心虚。可是对方是师傅,所以,她还是安分些吧。
这,这是嘛情况?女宿真的有种撞墙的冲动,难道她把两个人的关系给搞反了?其实不是丫头把毕方吃得死死的,而是毕方把丫头压得死死的?厄,她有些头晕了。
“如果你是来找‘幻草’的,那我劝你回去吧。”毕方淡淡的说了句,然后便迈开步子继续前进。
“什么意思?”女宿慌忙追上了毕方的步伐,不解地问道,“为什么我要回去?”
“上一株‘幻草’已经在前几个月在这里被我摘了,”毕方难得耐心地做起了解释。只是太过心急的女宿没看到他眼中的窃笑,“我想你该不会不知道两株‘幻草’是不会同一时间出现在同一地方的吧?”
“真的被你摘了?”女宿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双湛蓝色的眸子,至于后半句,她还真不知道,不过似乎也很有道理。
“我需要骗你么?”毕方冷笑了一声。
“啊……白跑了一趟。”女宿的脸顿时垮了下来。那天她偶然卜得这块荒蛮之地有异宝要出世,她就猜测是“幻草”,于是便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只是没想到,竟然被毕方抢了先。
看着女宿眼神中萌生的退意,毕方得逞的笑了笑。我是不需要骗你,但那是不需要的时候,恰巧,我现在有这个需要了。我是得到了“幻草”,但至于那句“幻草”不会同一时间出现在同一地方的,呵呵,这个对草药一窍不通的家伙还真是好骗。
毕方抬头看了看太阳,天色已经不早了,虽然天黑了并不会给搜寻带来多大的不便,但是他知道怀里的某个傻蛋的肚子恐怕跟着西斜的太阳已经要开始“咕咕”叫了。从悠心小筑出来他们可是什么东西都没带的,虽然丫头肯定会忍着不说,但她那张什么心事都表现出来的小脸,又让他怎么忽视?
“烟儿,我们走。”宠溺地揉了揉白烟的脑袋,毕方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有些上瘾了。
烟儿?原本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女宿听闻这两个字,耳朵顿时竖了起来。
“你是白烟?”诧异的眼神从女宿暗红色的眸子中流露出来。
“啊?叫我?”白烟眨了眨眼睛,迷茫地抬起头,“有什么事么?”
慢三拍的她压根没反应过来对方为什么会突然知道她的名字。但毕方注意到了。
环着白烟,毕方戒备地看向女宿,“什么事?”
“厄,没事没事。”被毕方的眼神吓到的女宿慌忙摇着头。要不是毕方突然喊了那丫头的名,她还压根没把这个小丫头和那个赫赫有名的白烟给联系到一起。再看着那对琥珀色的大眼,突然感叹自己真是有够迟钝的,这么明确的目标放在那,自己竟然一直没反应过来?
如果是白虎神君那宝贝女儿的话,一切就明朗了。啧啧啧,这丫头的那些传言还真是让自己都好嫉妒啊。朱雀小儿子做未婚夫,深得老玄王的喜爱,常出现在毕方的身边,连鬼君都特别关照……哎,真是羡煞旁人啊!
在女宿暗自纠结的时候,毕方已经揽着白烟走出了很远一段路。
“女宿,”似乎想起什么的毕方突然停下来,冲着那个粉衫女子喊道。
“啊?”毕方这一喊着实让女宿被惊了一跳,若不是对方真回过头来看着自己,她还真怀疑自己是幻听了。不过这个毕方果然是不能用常理来看待的嘛,刚还巴不得自己滚得远远的,这回咋又叫住自己了?
“你回去通知玄武。让他最近提高些警惕。”说罢,也不管女宿一脸迷茫的表情,怀着白烟那个小脸呈包子状的丫头继续在雪地里穿行。
“啊?啥东东?提高啥警惕?喂!别走啊!把话说完啊!诶喂!”女宿无语地冲着那个红色背影喊道,“还有,丫头啊!玄武夫人说玄冥和玄弈两个小家伙可是想你想得紧,让你有空了去看看他们啊!”女宿无力地对着眼前的茫茫一片,声音越喊越小。看来对方这次真的是决心甩掉自己了,在她不过喊这几句话的时候,竟然就已经化为一个红点消失在了一片白色中。
嘁,自己有那么可怕么。女宿捋起粉色的衣袖,露出一截白藕般娇嫩的手臂,朝着毕方消失的地方挥舞着,“嘁,下次让我碰到你,肯定狠狠揍你一顿!”
发泄完了,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咻”地消失在了原地。
#####我是隐身的分割线#####
“怎么了?”毕方感觉自己突然撞到了一个软软的身体,低头一看,怀里的白烟竟然突然停下了脚步。
白烟却出奇地没有搭理他,一对琥珀色的大眼一眨不沾地盯着远处的某个地方,轮廓边有细小绒毛的耳朵可爱地一颤一颤。
半响后才回过神来,不解地看着毕方,“师傅你没听到么?”
“听到什么?”毕方屏息将听觉扩展到了最大,但除了风声和雪花落在地上的声响,什么都没有。
“一个好像是女孩子在哭的声音啊,师傅听不到么?”白烟揉了揉耳朵,再听,还是有一个断断续续的女子哭声传进她的耳朵。
“哭声?”毕方警惕地扫了眼四周,神识瞬间散播出去。却依旧一无所获,方圆几百里没察觉到任何异常。
“是啊,她一边哭一边好像还在说了什么,只是太模糊了,我听不清。”白烟微微摇了摇头,咬着嘴唇低头纠结着自己的手指,食指绕到小指,无名指绕到中指。
毕方脸上挂下一条黑线。咳咳,谁来告诉他,他先前看到的怀里那个丫头脸上的内疚不是他的错觉,可是,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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