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您现在可以说了么?”毕方实在是被老玄王把那好奇心给勾得痒痒的,您能别再废话,直入主题行么?
“咳咳,老头子一时有些激动,咳咳。见谅,见谅。”老玄王尴尬地笑了笑,在小辈面前坍台还真是有点丢人,立马换上一副一本正经的面容看向白烟,“丫头,你从刚才起,有没有觉得自己什么时候有些不怎么对劲的感觉?”
不用说什么时候,我就压根没对劲过!白烟偷偷朝天翻了个白眼,一会被这个惊,一会被那个乍的,我这小心脏现在还在扑通扑通地直跳呢。这话若是换了只有老玄王在场的话,白烟肯定是会一字不落地说出来的,但这紧紧盯着自己的还有师傅,那她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的。
扯着自己的袖子,白烟开始细细回忆起来,一盏茶后,无辜地摇了摇头,“那个,好像也没啥不对劲啊。”
“再仔细想想。”老玄王却依旧一副不放弃的表情。
“厄,好吧。”余光瞄了眼冷着脸的毕方,想要拒绝的话硬生生被白烟给吞了下去,“如果硬要说的话,刚才玄王爷爷在念咒语的时候,我觉得整个人很精神,就好像……被淋了一盆冷水一样,还有,就是现在觉得很累,眼皮很重。”
说罢,白烟悻悻的地缩了缩脖子,这可是你们要我说的,谁若敢嘲笑我,肯定让他吃不了兜子走!
“精神?很困?原来如此。”毕方有些略略的惊讶,如果白烟不说的话,自己压根就没注意到。看来,果真姜还是老的辣。
“哈哈,小子,懂了不?”老玄王得意地捋着他心爱的花白胡子。其实他开始也没多太在意。刚才把龟壳放回匣子的时候,意外地发现白烟的精神好像突然颓废了很多,然后脑海里便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
于是便想着弄个实验来验证下自己的观点,就让丫头去放匣子。当她抱起匣子的时候,果不其然地发现她的精神突然又好了很多。等她放好匣子回来的时候,又萎靡了。这怪异的现象直接就让他联想到了开始注意到的丫头身上传来的那股力量的波动。
再一问毕方,谜底就解开了。
“喂,你们在说什么啊!不带你们这样的!”对于那两个只顾着打哑谜的人,白烟终于忍不住爆发了。Tnnd,欺负人也没这么欺负法的,把我当猴耍啊!
“笨丫头,”毕方哭笑不得地看着白烟,哎,果然人比人气死人啊。之前他从不相信有一天,会有一个人让他毕方产生嫉妒的情绪。现在,这个人出现了。
揉着白烟的脑袋,毕方宠溺地笑着,“你还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
第二卷 风起云涌 第三十章 谁比谁狠
第三十章 谁比谁狠
“师傅,你什么意思?什么福不福的?”白烟歪着脑袋。小手换了开始纠结散落的一缕头发。
“没什么,”毕方冷冷地回了句,全然不见刚才的宠溺,有些事,还是不该让她知道,否则那个小脑袋瓜里塞太多东西了,恐怕会越发反应迟钝了。而且,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站起身,一把拉过那个撅着小嘴的丫头,毕方向老玄王匆匆施了个礼,“前辈,我们先告辞了。”
“这么急?”老玄王有些闷闷地看着白烟,好不容易丫头过来一次,这就要走了啊……
“恩,有些事必须要先准备好。”毕方点了点头,若不是老玄王刚碰巧发现了这个秘密,他倒还不急于一时,但如若真如他们推测的那般,那就必须趁早了。毕竟随着那两边的搜寻工作开始,更多意料之外的意外发生,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那那个从长计议?”老玄王依旧不肯就这么放他们离开。不说自己舍不得这丫头,就是这短短的接触,他对毕方斯人的好感也是蹭蹭蹭地上升,巴不得多说几句话。
“我心里有底了。”毕方淡然一笑。呵,他可以布局,他又何尝不能布局?就算对方在暗,他们在明,但他们可不知道他们已经识破了他的把戏。既然已经散开了网,那就将计就计。
“厄,那好吧。”看着毕方流露出的自信,老玄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这个杰出的年轻人,他还是相信的。
“告辞。”毕方微微颔了颔首,拉起白烟就欲离开,却不料对方可不买它的账。
“诶!等等!”白烟慌张之下死死地攀住桌子,任毕方多用力都拉不走她,“师傅,等等!我有话说!”
“白,烟!”毕方的额角抽了抽。臭丫头,一个糟老头子都这么让她舍不得了?那天朱羽走的时候可没见她这个样子。
“不是呀!”白烟真是冤屈啊!她也想离开的,但,但,别这么急啊!一边用力地攀附着桌角,一边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老玄王。
“厄,毕方啊,让丫头把话好好说完。”老玄王终究是看不下去白烟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帮衬道。
“说。”毕方忽地松手。可怜了白烟因为惯性而直直地撞向了桌角,顿时有些闷掉了。
厄,他能说他不是故意的么。毕方忽略掉满头的黑线,过去扶起那个眼冒金星的丫头,“喂,丫头。”
“厄,师,师傅。”好在咱白烟不是那么娇弱的人,很快就恢复了清明,但望向毕方的眼神却是要多哀怨有多哀怨。您,您说您这是一个师傅该做的事么!说拖就拖,说松手就松手的,要不是她比较坚强,岂不是早就撞傻了?
“咳咳,”老玄王那叫一个汗颜啊,这对师徒还能更活宝些么。“烟儿,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没看出来你师傅很赶时间么?不过这后半句他想了想还是没说出来,不然怎么听都好像把毕方说得很自私似地,虽然,他确实不是很慷慨。但他对丫头的在意还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
“人家只是想说,玄冥和玄弈还在人家的肩膀上,”白烟紧紧地抱着那根桌角,脑袋无力地靠在上面,“而且,人家的小七也忘了拿了。”
——!
突突突,那三根青筋又从毕方的额角冒出来了,愤愤地瞪了那个丫头一眼,毕方真是哭笑不得,这种事你刚才不能直说的?还要拉着桌角,说什么等不等的?
“呼。”似乎是为了印证白烟的话,刚被遗弃在凳子上的小七适时地打起了呼噜,也不怪他,你们几个在那正儿八经说着些他根本听不懂的严肃话题,他一个小东西又和这有什么关系的,所以他听啊听的就睡着了,此刻正梦得香呢!
而白烟左右肩膀上的两只湛蓝色的小兽也配合地睁开了小豆眼,冲着众人摆出了一个深不可测的表情。
“哎呀,我还说呢,怎么好像少了点什么,哈哈,竟把我的两个宝贝孙儿给忘了!”老玄王好不知恬耻地笑着,冲着那两只面色不善的小兽招着手,“来,来,到爷爷这儿来!”
宝贝还能忘记?玄冥和玄弈对望了一眼后,同时冲着老玄王不屑地哼了声。
什么狗屁爷爷,趁奶娘不在的时候像个贼一样的把他们两个给偷了出来。你说你偷就偷了吧,你学什么不好。学人家书里的,穿个什么夜行衣,怕谁看不见你啊!
而且,说么说什么陪爷爷玩的,结果,不是让玄弈扭水蛇腰给他看,就是让玄冥乌龟翻身逗他笑。这真的是爷爷对待宝贝孙儿的态度么?他们摆冷脸给他看了,他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在那边哭诉,天哪,究竟谁是爷爷,谁是孙儿啊!
所以,刚才他们是多么心甘情愿地想被那只白虎带走的。谁知,那头从来反应迟钝的白虎竟然突然开窍了,关键时刻竟然记起了他们还在她的肩膀上。可恶!
正当老玄王一脸坏笑地朝着那两只无辜的小兽走去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一众急促的脚步声。
“父亲,父亲!”人未到,声先到。一个略带点沙哑的男声从门外传来。
话音未落,老玄王整个人不由自已地颤了颤,厄,他最怕的事情来了。
毕方一双鬼魅的湛蓝色眼睛眯了眯,拖着白烟就站到了一边,人家的家务事,他们这些旁人。还是看看热闹就好。
“父亲,我就知道你在。”玄武神君迈着大步一跨进门,便看到那个呆立着垂着头的老头,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怎么就会摊上这么个父亲?连自家孙儿都要偷的?
你说,你要看孙儿和他们说一声,他们肯定会潜了奶娘送过来给他老人家看,难道还会有拒绝的道理么?可是你什么都不说,一个人偷偷摸摸地溜过来抱了孩子就从房顶上溜走了。若不是你早就有这个前科,一个月要来偷个七八次的,这不是要急坏整座北玄山么。不过,这次那新招的奶娘回过来一看孩子没了。倒是差点没吓出事儿来。
“父亲,我们只是来看看玄冥和玄弈是不是在你这,你不用那么自责。”玄武神君语重心长地安慰着老玄王,这究竟谁是父亲,谁是儿子啊!而且做错事的又不是他,他为毛这么内疚啊!
“我没自责来着。”老玄王轻轻地呢喃着,他只是有些遗憾而已,刚能从白烟那把两个小家伙要回来了,你就要来把他们带走了,真没劲。
厄,果然是我想多了……玄武神君偷偷抹去了额上的冷汗,这才发现了旁边多了两个陌生人,一看到那双湛蓝色的眼睛,整个人顿时僵了僵。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碰到他,这回丢人可丢大发了。
不过面上还是十分恭敬地朝毕方微微施了施礼,“没料到毕方上神也在这里,真是让你看笑话了,失敬失敬!”心里却在纳闷,那个一向不谙世事的毕方,怎么会大老远地跑过来找自己的父亲?前些日子鬼君跑过来要走了女宿,还说了独墨的事,可把他惊得够呛,莫非,又出了什么变故?
“玄武神君严重了,我只是陪丫头过来看看老玄王而已。”毕方又怎会看不出玄武神君的顾虑,立刻拿白烟当挡箭牌推到了前面。
“哦,哦,原来如此。”玄武神君送了一口气。
“父亲,白烟丫头难得过来一次,毕方上神更是稀客,你怎么也不让人家坐着,这么站着多累啊。”玄武神君看向老玄王的眼神里带了一丝谴责,这个父亲就是这么不懂事。转回头,对着毕方和白烟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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