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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第四卷出来的,素许久都米有机会露面的璨璨同学,8知道有米有人想念他捏?
☆、第六十一章 燕使求鸾(一)
吹雪如花,花开渐大,大地萧瑟到极致时,喜见春发。
大秦天兆五年的元宵刚过,远从燕国而来的使臣,便已到达咸阳的城墙脚下。大秦朝野可以对车马成行的厚礼不屑一顾,但对燕国的求和国书却不能弃置不顾。于是,京兆尹蒙学亲为前导,将率队而来的兰台王引入驿馆,以礼款待。
三日后,蒙政齐聚文武百官,在崇明殿接见燕使。
彼时正好雪消,得了遥遥雪光的映衬,衣带生香的兰台王愈发光辉,仿若玉树琼花,生生将尾随在后的其余燕使比成了蛮荒蒿草。秦臣早就闻得兰台公子的艳名,不是不想瞻仰高姿,然惦念起胶池旧怨,不免虎视眈眈。
王璨嘴角含笑,施施然登临大殿,一面又余光逡巡。可惜秦臣皆巍峨高大,生生将他思念的那道身影遮得不见一片衣袂。含着淡淡的失望,他走至御座前,对着龙椅上的人稽首曰:“燕国使臣王璨拜见陛下。愿陛下万寿无疆,万事如意。亦祝大秦国泰民安,鸿运昌隆。”
他的属下亦步亦趋,道:“臣等敬贺陛下万寿无疆,万事如意。祝福大秦国泰民安,鸿运昌隆。”
蒙政目光炯炯,道:“兰台王及诸位燕使,燕秦两国,自来不分伯仲。大秦若能鸿运昌隆,燕国必然一样如日中天。你们说是么?”
王璨道:“陛下说笑了。这殿上的猎猎威风,不独是赏心悦目的大好风景,亦是龙腾虎跃之奇才,岂是燕国流俗之辈可随行得上?大秦之强,天下有目共睹;不然,臣等如何披星戴月赶至咸阳?陛下,臣此次前来,乃是奉我主之命,但盼能与大秦重修旧好,再结盟约。此为我主亲笔写与陛下的国书,请陛下观纳。”
这事,早在王璨到达咸阳之时,秦国君臣便已心知肚明。蒙政更是连夜召集肱股大臣,反复商议,均以为受之有利,遂择今日接见。故宦者将国书转呈于御案后,蒙政细细翻阅。看毕,他朗朗笑道:“兰台王,燕帝雅意,寡人不敢却之。但盼从今后,两国往来,光明正大,诚不相欺。至于琐屑细节,就由汝阳王、丞相、大司马和你等另择良期议之。”
“微臣遵旨。”王璨长长揖礼,直起腰身的瞬间,面含轻笑,无数芬芳夹杂着浅浅光辉四散飘逸。
两旁秦臣看得头晕目炫,始信燕国的兰台公子果然名实相符。自然,秦臣亦另有高兴的理由,他们虽不奢望两国就此永享太平,但能化干戈为玉帛总是件值得庆贺的事。偏偏的,他们的喜悦还来不及宣之于口,兰台王便俊目一收,复含笑道:“陛下,臣此次前来,除却修好如初外,另有一事望陛下恩准。”
“哦,说来听听。”
王璨探手袖中,掏出一叠礼单,道:“陛下,这是我主私敬与陛下的些微薄礼,望陛下笑纳。”
这个关子不独让秦臣倾耳,蒙政亦颇感兴趣。然从头至末的将礼单扫过一遍,他粗浓的眉毛不经意间动了动。随即,他合上礼单,慢条斯理道:“民间有言曰,‘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燕帝如此慷慨,几乎将燕国的珍奇异宝全搬到寡人跟前,必然有极难的事要寡人办。寡人不敢先夸海口,总得兰台王先说明缘由,也好让寡人掂量掂量,不至于打肿脸充胖子么。”
王璨上前一步,笑道:“陛下,此事说难也难,说不难便不难,全凭陛下喜(…提供下载)欢。”
蒙政眉目一挑,并不接茬。
“陛下,我主登基即位已有五年,然中宫虚设,至今尚未立后。闻听大秦的华阳长公主正值佳龄,芳仪绝妙,我主仰慕已久,乘此良机,命臣代为求娶。陛下适才说礼单上的东西便是燕国的珍奇异宝,实则比之长公主,那些东西简直贱如瓦砾。长公主乃皎洁明月,璀璨星辰,但叫人顶礼膜拜,岂能用俗物玷污?目今,我主对长公主之思念,唯有《诗经》上‘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游哉,辗转反侧’几句可拟。陛下,自古以来,千里姻缘一线牵,若陛下能忍痛割爱,成全我主思慕佳人的一片痴心,将长公主赐婚与燕国,燕秦两国必然世代交好,永为盟友。”
言罢,王璨执着的望向龙椅,媚若烟波的眸子闪出期待的光芒。
其余燕使忙附和道:“陛下,愿您矜悯我主痴诚,就将华阳长公主许为燕后,燕秦两国世代交好,永为盟友。”
两列秦臣耐不住了,或盼顾张望,或低低窃语。汝阳王蒙斌捋了捋白须,缓步出列。
谁想,蒙政以指扣案,道:“红颜配英雄,天经又地义。燕秦两国,藉此越发亲近,可谓一举两得,皆大欢喜。然华阳长公主乃母后的心尖宝贝,一日不见,便要念叨不休,岂能放她远嫁?况何,长公主最讲孝心,每日承欢膝下,从不让母后有一丝忧郁;如今更是追随母后去往帝陵,为先皇伴驾。这等拳拳孝心,岂能强自拆散?所谓襄王有心,奈何神女无意。兰台王及诸位燕使,此刻纵是月老要牵红线,那鸳鸯谱却非寡人随便点得,此事休要再提。”
说到这里,蒙政拈起礼单,是笑非笑道:“兰台王,这些东西,你还是先带回去。他日必有正经用途,燕帝自然也感激你么。”
王璨本以为就算求娶之事颇费波折,但凭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当可扭转,不料秦帝竟一口回绝,全无商量余地。当下,他不是不尴尬,可眼角一溜,发现秦臣亦颇多惊愕,特别是左端首位的丞相柳勤,右脚明明已迈出步子,闻言又不得不缩回去。他心头有数。于是以眼示意,止住属下欲争辩进言的莽撞行动,倒温文尔雅的笑道:“陛下,常言道‘覆水难收’,纵然我主与长公主福薄缘浅而难共銮驾,这些东西又岂能再带回燕国?区区薄礼,就当是博陛下一笑,以贺结盟之喜。”
“兰台王此说甚得寡人心意。然高祖遗训:‘若非凭己所能而得之,虽万乘千石而弗取。’寡人虽然不才,却也要做个对得起列祖列宗的好男儿——如此,只好辜负燕帝的厚望了。”
言罢,蒙政站起身,笑道:“兰台王,结盟之事既然定下,多的是操心之处。不如今日早早歇息,养足精神,明日大家方好一处共议。京兆尹,你且陪兰台王及诸位使者到馆驿休憩吧。”
蒙学应声出列,抱拳曰诺。蒙政则甩开长袖,起驾后宫。
王璨暗自叹息,皆因蒙学已来相邀,只好笑与周旋。那会,秦臣虽未走动散开,但交头接耳,肩与肩处,空隙拉大。不经意间,王璨的余光扫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他心下一凛,忙定睛细看,恰是嬴湄;她的一双湛湛明眸亦若有所思的望着他。
不是没见过她的男儿行头,也不是没见过她官袍加身的模样,但从未知道,当年张扬逍遥的小妞儿,今日居然温润到如许地步。她明明头带冠冕,身着官袍,腰系玉带,脚踩皂靴,当气宇轩昂,眉飞色舞。偏偏于旷达豪迈的秦臣中,她虽亭亭玉立,却敛尽光华,一如悄然绽放的菱角之花。比之仟陵重逢时,此刻的她,更叫他琢磨不透。
没来由的,王璨怅然若失。待他想起来要絮语旧谊时,她已和丞相、汝阳王等一干人自另一道门退下。最后瞥一眼袅袅远去的背影,王璨振起精神,舒舒爽爽的与秦臣同行。
嬴湄随大司马等人在御书房见到蒙政的时候,他已气得不轻。她知道所为何来,便缄默不语,惟垂手侍立。
“你们说,这会是谁出的馊主意?”
蒙斌想了想,道:“陛下,这样的事,恰如你在殿上所言,‘可谓一举两得,皆大欢喜’。既如此,只要得益,谁都可以想得到;既想得到,便会拼命促成。关键是,不论同意还是拒绝,陛下似乎总处于不利的位置。依老臣所言,陛下不如将计就计,先答应下来,以谋后动。”
“臣亦是这般意思,望陛下三思。”
柳勤的话才落口,顾岳便道:“陛下,臣今日连连收得密报,您看一看,再作计较。”
蒙政接过奏章,飞速扫阅,看毕,几叠奏章被狠狠甩在案几上。蒙斌捡拾起来,溜眼一望,花白的胡须微微轻颤。柳勤见之,忙也凑近观之。看毕,他老眼闪烁,只望着年轻的天子。
蒙政连声冷笑,道:“看来有人是惟恐天下不乱啊!我大秦尚未想过要到别人的后园溜马,就有人在边境集结军队,等着来我大秦上房揭瓦。哼,齐、楚、西凉,再有志在必得的北燕,骑墙观望的南晋,还有预备浑水摸鱼的心腹之患,这戏文排得挺精彩嘛!”
“陛下,不管帝陵那边怎么想,目下局势确实凶险。能解一难是一难,不如顺水推舟,先允了燕国——”
柳勤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蒙政狠狠一瞪:“慕容隼他休想!”
蒙斌见之,忙道:“陛下,我大秦自然是不能受制于人,但五国厉兵秣马,居心叵测,国内又有人兴风作浪,炮制事端。若以一己之力对付六方之众,任大秦再强,也定然会捉襟见肘;弄不好,恐要重蹈高祖时的覆辙。陛下,只怕这场浩劫远胜于昔,你不能不慎重啊。”
蒙政以拳抵住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