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定会喜欢的。”
“换之前给你们三个拍张照片吧,我的达令的最好的朋友要结婚了,她一定很着急,来!一起拍一张。”
左夫突然的兴致让沙周很高兴,说:“就是啊!未言,快过来!”肖未言看着,听着。感觉眼前的一切似乎忽远忽近,很不真实。左夫就走过去把肖未言推到古颂的旁边,自己亲自操作起摄像机来。
“好,看这边,达令你*近点啊!别傻呵呵的。好,大家都笑!”只见闪光灯闪烁很快完成了,但是左夫继续指挥着:“别动啊,再来一张!”然后他的手下有轻轻的动作摄像头里只留下古颂和肖未言两个人,随着灯光一闪,左夫起身,说:“好!可以了!”
肖未言还是飘飘呼呼地站回到原来的地方,目光有些呆滞。
“女孩子家家的,你还想看人家拍床戏呀?”左夫生硬的声音传过来才让她从梦境般的现实中惊醒过来。“哦。”她傻傻地回答了一句,推门出去了。
这组床上的照片真的很温馨,女助理要求古颂摆出要掀沙周身上被子的姿势,而沙周要牢牢抓住被子才行。这组照片抓拍的特别好,两个人似乎才终于找到了甜蜜的味道一样。摄影师都不断地赞叹。左夫礼貌地避得远些,目光根本没有望向床的方向。他其实每次看古颂的时候都在想这个小子有什么值得肖未言神魂颠倒的特质,他想离开,但是为了尽到责任还是一直陪到他们结束拍摄。
肖未言陪着沙周他们走出大门,沙周不断感谢,一起吃饭的要求还是被左夫和肖未言拒绝了。沙周他们走后,左夫就直接转身回了楼里,把肖未言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外边。
有时候,左夫也在心里骂自己,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就能被这么一个丫头迷得五迷三道的!但是,还是没办法,只要肖未言叫一声“老大”,他的心就立刻酥软。他知道,这辈子他是躲不掉了。
肖未言进到他的房间前,他慌忙把肖未言的水晶照片和做了肖未言整本照片的杂志都一股脑收拾到他的抽屉里。
那张水晶照片是他最满意的作品,当时他正拿着相机到处抓景,远远地看着肖未言在凉亭里走动。她握着手机在讲电话,眼睛眯成一条缝,嘴角高高上扬,眉飞色舞,无限幸福。他走过去,才知道,那电话是古颂打过来的,简单地问问课业的问题,肖未言却幸福地抚着大理石的桌子,在小小的凉亭里面围着大理石桌子绕着圈。
心酸惆怅后他还是抓拍了这张照片。做水晶照片的时候,他切换了背景颜色,原本的模板上写着“you are mine。”但是他还是把字弄掉了。他知道她不是他的,但是他爱看她的笑容。
从房间走出来的时候,左夫吩咐了一位助理就站在楼梯上,嘱咐上下楼的人要轻声,以免打扰肖未言休息。这些零星的小事左夫从来没有告诉过肖未言。很多时候,他对肖未言暗恋古颂的可怜相报以贬斥,说:“你以为现在还是土改时期吗?现在是新社会了!男女喜欢可以直接表达了,知道不?!”但是他自己却做不到!也许肖未言说的是对的:“如果你发现湖水清澈见底,你是不会喜欢去扰乱它,看它泛起波纹的。”
左夫这样劝肖未言,他的哥哥左罗也这样劝他:“至少你要让她知道啊!”
左夫反问:“那你又为什么都不肯回国来呢!”于是兄弟两个在越洋电话里沉默。
肖未言等在大楼的门口,舔着手里的冰淇淋,傍晚的凉风吹得她有些轻抖。她很担心心脏会因为自己的寒战而再次颤动,但是她还是得弄个明白,为什么四个月后一切都这么不同了。所以,她就等在大楼门口。
接受了“左经理再见”的问候后走出门的左夫第一眼就看到了肖未言,他一愣。眼前的女孩子有些发抖却还舔着冰淇淋,眼睛焦急地望向他这里。
“感动吧?有这么漂亮的美女等你下班,总得表达一下激动的心情吧?”
肖未言这么说是为了活跃气氛。左夫却没有领情,走过来一把抓了她的手,就扣在她的左腕上。过了10秒钟才放开。然后退后一步,打量这个四个月后依然如从前一样活泼精神只是有些发抖的女孩。然后依然用从前他们调侃的语调说:“经常有美女等我下班,我从来不知道这有什么可值得激动的。而且,你好像浪费了一个词。”
“哪个?”
“漂亮。我必须发自肺腑地告诉你,你和漂亮这个词实在是不挨着。”
肖未言“切”了一声,说道:“要是有个男生肯站在我单位门前等我,我一定嫁给他!”
左夫也“切”了一声,说道:“也就你那么没头脑吧!”
在她的门口等她?这样的事情左夫做了很多次,远远地停车,然后点着一颗烟,在弥漫的烟雾里看那个从大门里蹦跳出来的死丫头,和同事谈笑风生,没有因为他四个月的离开而受到丝毫的影响的肖未言。
肖未言知道,这样的互相抬杠子的游戏他们进行了四年了,从她叫他老大开始,从他叫她达令开始。如果此刻这样进行下去,一定要浪费很多时间,所以,她调整了语气,讨好地叫他:“老~大!”
“干哈?”他故意不领情,但是目光却柔软了。他听不了这个单词,尤其从肖未言那粉嘟嘟的小嘴里发出这两个字的音。他的心里也酥软了,但是笑意刚刚爬上嘴角就又再次跌落了下去。因为一辆车停在了他们不远处,从车上下来了两位女士,就奔他走过来。
肖未言循着左夫并不友好的目光看过去。年长的女士一袭披肩滑过肩膀散落在两臂上,茶色的墨镜挡住了她的目光,皮肤显然经过很好的保养,略有松弛却十分白嫩。年轻的女士在她左侧半步以后,极尽照顾之能事,帮助开了车门还帮助把年长女士的手包向上提了提。
肖未言认人的能力很差,但是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士她却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和左夫拍了“永恒的爱情”的Titanic婚纱照的那个女孩!她现在穿着长风衣,衣服的样式却设计得如连衣裙一样,穿在高挑的她的身上,越发觉得如此漂亮难当。肖未言看过这件衣服,挂在最奢华的橱窗里,意大利品牌,价格不菲。
两位女士站定,左夫还是一言不发。年轻的女孩就笑吟吟的说:“左夫,你有朋友啊,给我们介绍一下啊!”
左夫无奈地转向年老的女士,说:“妈,这是我的同学,肖未言。”又转向肖未言,笑着说:“达令,这是我妈妈张惠芝女士。”
肖未言微笑,点头说道:“阿姨好。”张惠芝女士还是高昂着头,懒懒地发出一个鼻音“嗯”,算做了回应。
年轻女士见左夫并没有介绍自己,就主动走上前一步,伸出手来说:“我叫唐若林,左夫的同事。”然后又满含深情地回望左夫,继续道:“你们的同学关系真好,都叫达令呢!”
肖未言保持着笑脸,伸手握过去。唐若林的手柔软得很。
“妈,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左夫并不理睬唐若林,把手环到肖未言的肩上,拥着她离开。肖未言又一次惊讶了,刚才还对自己冷淡无比的左夫此刻竟然摆出这么亲昵的样子。
在他们离开几步远,张惠芝女士的嘴里发出几个硬生生的字眼:“哼!又是一个瘦骨嶙峋的妖精!”
两个年轻的女孩当然不会明白这话的意思,明白这话的也只有左夫而已。而他就像没有听到一样,揽着肖未言上了自己的车。
“你的车?”肖未言打量了车内的一切。
“不是,你的!”左夫扭动车钥匙,非常生气地说。
“你怎么了?怎么喜怒无常的,早更了?”肖未言也来火了。
“小样的,你知道还很多!别说话!”然后车子启动,开了一段路后,他问:“去哪吃点东西?”
肖未言赌气不说话。左夫斜睨了她一眼。说:
“问你呢,去哪吃饭?”
肖未言脸转向另一侧,赌气道:
“你不是不让我说话么!”
左夫无奈地说:“你就不能不和我贫啊?!说,想吃什么?”
未言没好气地回答:“冰淇淋!”
“咋不冻死你呢!去吃点热乎的!”然后车子在马达的启动声中上了车道,直接来了个急转弯,拐进了一个比较清净的街道里。
车子停在一个木头风格的小店前。“木头风格”是肖未言唯一能对这个小店的表述。不加装饰的木头竖着并排做的墙,门上还是横着的木头制作的牌匾,一块宽宽的木头上刻了“小洞天”三个字。肖未言甚至都不知道这里面是中餐还是西餐,就跟随左夫的脚步进了小店。
里面的装饰一样以木头为主,薄薄的木板在1。5米左右的高度上把空间隔离开来,形成错落有致的地方。
“来了?”一个30多岁的女人走过来,稻穗样子的烫发,高高的个子,这样的天气里却穿着短衫,露出2寸左右的腰部。但是确实是皮肤白皙、没有丝毫赘肉,似乎有这样穿着的所有资本。
“嗯,娟姐,给我们来点热乎的东西吧!”左夫礼貌地说,然后就推开芦苇编成的“门”走了进去,肖未言回望娟姐,却发现她的目光都落在左夫的身上,发觉有人注视才把目光抽回,向肖未言点头然后抽身离去。
包间里,没人说话。
她伸长脖子看着没有丝毫表情的他,叫了一声:“老大?”
他不看她,用手指在桌子上弹钢琴,等着服务员送来茶水。答道:“干哈?”
她继续,用了平时恳求的语气:“老~大!”
“有事说话!别整没用的!”
肖未言失去了耐性,从前她老大不是这样的。从前她老大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而且只要她嘿嘿一笑,叫声老大,她再无礼的要求她老大都会满足她的。比如,她就拉着老大的袖子说,“下午的公开课,你早点去给我占个位置好吗?“
“好!最前面的?”
“不要,要在古颂后面的。就在他正后面的位置。”
“谢谢,我又不暗恋他,我离他那么近干什么?”
“老~大!求你了!”
“好了!好了!”一个“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