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松子有礼貌的请陆裴入房,就像对待一位王一样。
“松儿好些了吗?”陆裴问。
“好些了,只要不在湛蓝,我都会很好。”冷漠的回答,忧伤的眼神,刺痛了陆裴的心。
房间的气氛凝重,齐松子则走向窗台,在陆上看月亮,好似一面银盘,在海上则像一枚放在银盘里的玉饼。
“那人真的愿意放下手上的工作陪你游戏吗?”这是陆裴心里的疙瘩,纵使拼命想忘也无法忘记,干脆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这是不可能的,没有人比那人更忠于自己的工作。是我说错了。我要说的是陆齑(ji),阿齑。”
听到原来是自己的小弟弟陆裴关心到:“他好吗?我不在的时候他常陪你吗?”
“最初的一年那个人不许任何人与我交谈,也不准我出清新斋,但阿齑会偷偷来找我。”
“呵,他还是这么顽皮。”陆裴会想到以前,他不可否认自己确实是皇父最喜爱的孩子,其次就可说是这个小弟弟了。
“不会,他很聪明,与其他同龄的王孙公子一起读书他最优秀,那件事后他比所有人都要努力,直到两年前,那个人说纸上谈兵不如习行与践。便把他调出了宫,没有封王,只在一位德高望重的将军手下做上将。”
“那你这几年是怎么过的。“陆裴突然转移话题。
“裴我累了。”怎么过的?她也不知道是怎么过的,齐松子没有回答,“过来抱我好吗?”只是态度做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变回那个高贵娇滴的小姐,惹人怜爱。
****
二十日后船只到达了中土南部最大的港口――珠港。
“啊!!!”珠城一座普通的民宅里传出少女的尖叫声。
“那个多出的孩子说:‘为什么我没有下巴你们就不和我玩,你的下巴好漂亮给我吧!’。”风雨捏住轻蔷的下巴将脸拉近露出十分诡异的表情。
“啊!”轻蔷推开风雨和旁边一起听鬼故事的齐松子搂在一起。
来到珠城后陆裴一行人首先找了一处落脚地,然后就一连十几天的为珠港的事奔波。只剩下风雨保护两个姑娘。刚刚回宅的陆裴与其他人还没进门就听见宅里传出的惨叫,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没想到竟然是风雨在给轻蔷和齐松子讲鬼故事。
“呵。”徽尹轻蔑的笑了一声,“真是无聊。”
“不会呀,我觉得很有趣呀!”林昆看到两个姑娘被吓得所在一起的小样,差点没笑出来。
“小轻好歹也是个江湖中人,未免太胆小了吧,你看小齐就没事。”风雨故意欺负轻蔷。
“她哪是没事,她是被吓傻了。”齐松子虽然没有尖叫,但是目光呆滞一动不动,风雨用手在她面前晃呀晃她都没有反应。
“小姐,小姐。”林昆在外唤齐松子小姐,他要加入这有趣的游戏,“这你就怕拉,那宫里这么多冤魂,你是怎么过的。”
“什什什么!”齐松子惊讶的回过神。
“你没听过吗?就在我刚入宫的时候就听说,宫里有个宦官,从小就入了宫,很得一个宠妃的喜爱,后来宠妃死了,宦官失势不久也死了。就在那以后,常常有人在宠妃的寝宫附近看见有人影徘徊,而且那人逢人就说:‘我的宝贝呢,我的宝贝没有了。’然后第二日就有宫人发现有人死在宠妃的寝宫前,而且都是没有了下半身的。”
“呃~不是真的吧阿昆!我怎么没听说过。”齐松子吓得脸都有些抽抽了。
“是什么宝贝?”轻蔷虽然也很害怕,但还是有些没听懂这个故事。
两个男人听到她这么问不知道怎么回答,而齐松子的脸红了起来。“厄……那个宝贝就是……就是……男人才有的……”
“呜呵。”看见林昆支支吾吾的不知怎么回答,风雨捂着嘴不敢笑出声,“好勒,你挑出的问题,你自己解决吧,纯真无罪呀,兄弟你好自为之吧。”他拍了拍林昆的肩膀,起身,“小齐我们走吧。”他将手伸向齐松子,然后将齐松子拉起。
“风雨这样叫齐姑娘好吗?说什么她都可能是未来的主子。”姜对身边的徽尹说。
“这我们可管不着,再说王都没有意见,是吧王。”徽尹用奇异的眼神询问陆裴。
陆裴面无表情:“风雨帮了松儿,松儿希望他这么叫自己,我尊重她的想法。”
“齐姑娘是风雨喜(…提供下载)欢的类型吧,和小香一样像摇曳的小花,他可很讨女孩喜(…提供下载)欢的,就是王也要小心才是。”徽尹总是口无遮拦,他仿佛不把一切放在眼里。
“徽尹,说过火了。”姜想阻止他。
徽尹连看都没有看姜一眼就走开了。
“徽尹……”姜还想叫住他。
“不用理他,我们看看松儿他们。”陆裴习惯了这样的徽尹,去追究反而更没意思。
****
珠城虽没有京来得繁华,但由于地处南方,夜幕晚至。所以纵使是夜间城里的大街小巷依然灯火通明,恍若白昼。
“这是什么?多少钱?”轻蔷在一家小店里拿起小玩意一个问店家。
“是……”
“小轻别玩了,公子都走远了。”风雨把轻蔷从店里拽出。
轻蔷拿着东西不肯放手随手丢了一两银子给店家。“出来逛街麻,光走不看有什么意思。”她边走边摆弄摆弄着手里的新鲜玩意。
“盗皇小姐真是有钱,出手这么阔气,花一两银子买个挖耳勺。”
“什么!这是挖耳勺!我还以为是钗子呢,哪有这么大的挖耳勺。”
“呵~”风雨无语,今天她追问了一天林昆宝贝是什么,让林昆连饭都没吃好,真不知单纯是富还是祸。
不远处的齐松子也被这些新鲜的东西所吸引。
“松儿你看这个好看吗?”陆裴选中一支玉钗拿到齐松子面前。
“厄~很好。”齐松子什么宝贝没有见过,这么普通的首饰可拿在陆裴的手里,齐松子真是不知道该说好还是不好。
陆裴看出了她的心思:“老板把那个拿出来。”陆裴放下手里普通的钗命老板将他早就准备好的神秘礼物。老板进入内房拿出一个珍珠白玉镶花的盒子,“松儿你打开看看。”
齐松子打开盒子,一颗普通的拇指大小的珍珠看不出有什么特别。“这是……”
“姑娘,这是南海夜明珠,全天下除了皇上有一颗以外,这便是第二颗。”老板解释。
齐松子看向陆裴,陆裴说:“松儿我见你有个镯子,你拿出来把珠子镶上去。”
“镶在这个上。”齐松子摸着腕上的镯子,好像不是很愿意的样子。
“怎么了,把镯子拿来吧。”陆裴催促着。齐松子只能不情愿的把镯子取下。
陆裴嘱咐了店主几句就带着齐松子继续逛夜市。可是齐松子没有了最初的兴致。走出夜市的喧嚣,回到宅子。一路上无论陆裴如何侃侃而谈,齐松子都一言不发。
“小姐还不就寝吗?公子的房间已经熄灯了。”林昆站到齐松子的身后。
齐松子眼帘下垂,呆滞的望着地面:“他为什么要送我夜明珠,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齐松子摇头叹气,“如果我想要夜明珠的话我出宫做什么,”双眼里看不见一点神色,“我觉得一切都变了,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她抬起双手捂住脑袋拼命的摇着。
林昆看见她情绪激动,便扶住她的肩安稳住她:“小姐你冷静点。”
“我的等待算什么,我所承受的一切到底又是为了什么。”晶莹从眼中落下,她抱着了林昆。
“小姐……”
“阿昆,带我走吧。”齐松子整个人瘫在林昆的怀里,泪水浸透林昆的胸膛。林昆这能高举双手,不敢有任何越轨的举动。“去哪都可以,我会死在这的,死在裴的身边,我不想死。”
“林昆!!”
从他们的左边传来了陆裴的怒斥。林昆立马轻轻推开齐松子,下跪:“公子!属下该死。”
“你先下去!”陆裴竖起剑眉拂袖命林昆退下。林昆行礼想要退下。
“阿昆别走!”齐松子抹干眼泪严肃的阻止林昆离开,“是我要让阿昆带我走的,你也不要拿个镯子和那个什么夜明珠了,我不要。”她不敢直视陆裴的眼睛,所以把头歪在一边。
“为什么要走!你说过你愿意与我一起的。”
“唉!”深叹,齐松子牙要得紧紧的说,“可我现在恨你!恨湛蓝!我不要夜明珠,更不要你!”她下了很大的决心,把心中的怨恨说出。
“你不要我了?我不信!松儿为什么会这样!”离开上前抱住齐松子。
“你已经不是以前的陆裴了,你忘记了我们的愿望,你是湛蓝的王。另一个地方的霸主。”齐松子想挣脱他,可只是徒劳,她又再次留下眼泪。
裴,你忘记了我们的愿望。为什么你不能明白,我只是希望一个承诺,一个婚姻的承诺,让我永远在你的身边。可望看见你当日得到娶我的消息的喜悦,可现在我的希望却只化作一颗表面珍贵的夜明珠。
齐松子继续:“我一直在等,从湛蓝到珠港,再到这里。可这么多天我都没有等到。我已经没有心了。”
“你在等什么,你想要什么你告诉我。”陆裴抱住她,死也不肯放手,“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我本来想用夜明珠向你求亲的,你要是不喜(…提供下载)欢,我就退了它,你不要走。”
齐松子停止挣扎,:“你真的要向我求亲?”她在陆裴的怀抱里转了个身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
“当然是真的,你本就该为吾妻。”
齐松子听完陆裴的一番话抱住了陆裴,前后态度反差很大:“我和你回湛蓝,无论你去哪,我都跟着你。”
他拍着齐松子的背在她耳边低语:“我们不回湛蓝,我们先长川,明日启程,见过你爹娘,办完我们的婚事再回也不迟。”
“好,一切都听你的,时候不早了我先回房,明日早些启程。“齐松子笑着跑回了房间。
两男人凝视远去的少女,这才是他们熟悉的那个身影。
“林昆!”陆裴唤。
“属下在,属下该死,刚才……”林昆再次下跪。
陆裴看了一会跪着的林昆,双手的将他扶起。“我没有怪你,我是再怪自己,她痛苦的时候依靠的是你的胸膛,而我却无力改变。我可望当她回到我的身边时还如一张白纸般只等我的描绘。我似乎已经不懂她了。这是我的忧伤。你懂吗,阿昆!”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