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那我倒要看看,你们能走多远。”她还未来得及分析这语气是什么含义,便被他猛地一推,高跟鞋不足以承受巨大的冲力,她本能的扯住他的衣角保持平衡。
惊魂未定,身后突然响起开门的声音,伴随着焦扬“投怀送抱”动作的定格,蓝若琳走上前来狠狠的扯开她扯住易明晞衣角的手,“焦扬,你到底什么意思?”
目光瞥到易明晞唇角若有若无的淡笑,焦扬心里一切了然。
这又是一场他故意导出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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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看到三个长评,嘿嘿,高兴呀,遵守承诺,两更奉上。。
飘零(4)
她看着蓝若琳已凸显敌意的眼睛,心想在这样的情况下抽身而退才是道理,便草草的告了声别,拿起文件就踏出房间。
与络元已没有合作价值,她费劲口舌与络元李总说清楚来龙去脉,之后打电话给程澈,说同意签订合同。
程澈在电话一派惊讶,“不是说行了吗?”
她端着电话苦笑,“我想指望你行不行?那个不合理,所以我吹了。”
那边的男人大乐,“焦扬,你终于有依赖我的时候,行啊行啊,当然求之不得。”
很多时候,被人所需是一种幸福的肯定。诚如她与程澈之间的关系,似乎总要以一定的媒介来达成恋情的稳固与发展。所以,他才会表现的如此迫切,她才会甘心相求。
其实她是真的想狠下心来断掉她与那个人的关系,所以这一步才会走的干脆断绝。可是那一瞬间,她作出决定的那瞬间,易明晞眸瞳里闪现的是什么?是挫败还是心伤?
晚上与程澈说起这200万生意的事情,程澈一反常态的高兴,竟也没多追问她毁了络元合同的理由,反而罗罗嗦嗦的说了很多以后的事情,说他们的公司进展的顺利,各种证件办理齐全,派发给各城市的销售任务也实际顺畅,另外,管理层的构架也基本成型,就差在以后的实践中成功。
焦扬边听边淡笑,最后在他停下的瞬间终于找空插嘴,“好了,说了这么多前缀,你到底有什么话要说?”
“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程澈一愣,含在嘴里的东西差点喷出来。
“我就是知道。”焦扬拿起纸巾擦嘴,唇角漾起一弯俏皮的笑。“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你要是有什么事情也不会直说,反而会说出一大堆无用的做铺垫,所以……”她微微倾身,“快告诉我,什么事?”
“焦扬,咱们订婚吧。”他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碧波映入她含笑的瞳眸,一秒一秒的看着那双眸子里的微笑固话凝结,“我想要和你订婚。”
“为什么?”她下意识的回绝,“我觉得我们……”
“我不是介意那200万,也不是介意你的之前,我只是觉得,我们到了订婚的时候。”他缓缓的说话,仿佛每一个字都在脑子里思索了千遍万遍,“我想了很多,于你而言,或许我不如易明晞成熟,不如易明晞稳健,可是我会对你一辈子好,一辈子负责。我不想让你受任何颠簸,受任何苦痛,但是我又怕牵不住你的手,所以,就想用婚姻来束缚你……”
“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快同意结婚,所以只能订婚。”程澈顿了一顿,“焦扬,你答不答应我?”
焦扬看着他,这个拥有着深蓝色瞳眸的男子虽不像易明晞那般有着逼人的锐气,但是因出身名门,一向也算志得意满。可是此时却因为她,脸上浮现出了犹疑与忧虑。
她浅浅一笑,心里却有一丝悲哀慢慢涌上来,“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他点头,神情却有一分躲闪,仿佛已经料到了是什么结果。
“为什么那日在我的卧室里出现?”她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沫,强制自己去回忆起那天他们两个人对她共加的残忍,两个人虽然手段不同,但却都让她成了人尽可夫的下贱人物。
她永远也忘不了易明晞那日的表情,心痛的,却偏偏还含着一丝鄙视,迎眸撞进她目光的时候,他迅速放下眼帘,仿佛已经不屑于看见她这个人。
焦扬一直很想知道,如果程澈那日不从他卧房里出来,他还会不会下狠心给她那盒避孕药……当时吞下避孕药的时候,尽管她竭力表现出无所谓,甚至还勾抹出一弯粲然,但是谁也不知道她的心有多痛,仿佛心被一个带着锐利刀锋的皮盒子夹紧了,她痛的甚至不能呼吸。
“当时我其实没睡着。”程澈顿了一下,方才困涩出口,“其实从你开卧室门的时候,我便有了几分警醒,原本想问问你去哪里,但是还没穿好衣服,便听到家门开启的声音,便跟上前去,没等开门,便听到了你与易明晞的对话。”
“想到他肯定会进家门,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想让他知道咱们的关系,于是就进了你的卧室。”程澈苦涩一笑,“我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幼稚,也知道很卑鄙,可是那时候,就想看到他……”
“后来他拿来了那个药,说出那个什么五日之期,我这才傻了。”焦扬只看到自己的呼吸在缠绵的与饭的热气缠绵,仿佛已经听不见程澈的声音,“焦扬,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不是。”她抬头,打断他的话,“不是你没有护我,是我自己的原因。”
“程澈,我答应你。”想起那日易明晞的笑容,想起那日易明晞给她派发订婚任务时的深邃,她认真的点头,“只是我们中国人不同,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因此订婚首先要告知父母,还要择良日……”
他的瞳眸中跃起粲然星光,不等她说完便兴奋的站起,“没问题。”
“还有……”焦扬抬头,“程澈,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年轻的脸上依然未减兴奋之意。
“从明天起,我们分开住。”她定定的看着他,将他的疑惑与伤感一并收入眸中,缓缓解释,“第一,我们中国人传统守旧,若是未婚男女住在一起,不管同没同床,都叫做同居。那是一种很不好的行为,正因为我和易明晞有了那样的过去,所以我才想以后慎重开始。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们签了合同,以后就是合作伙伴,鉴于工作,也不能太频繁太密切的接触。”
“我后悔签合同了。”程澈低呼,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
“那好。”焦扬作势起身,“你是不是也后悔订婚了?”
程澈怔了一下,随即摇头,上前一步揽住她的腰,“焦扬,焦扬,”他在她的耳边呓语,“你不知道,我是多么想现在就娶你。”
“那就等。”她慢慢闭起眼睛,脑海里却想起另一个人来,也是这样紧的拥抱着自己,告诉自己,除非去死,所以两人永远不可能分开来。
慢慢的,听到了心被冰冻的声音,嘶嘶的让人颤粟,似乎又触及到了过去回忆的那些心跳。
其实自己比谁都知道这样做的意义,可是两人这样挣扎下去,只有两人共同覆灭。
她已经选择了一次,知道那样的痛苦,便再也不想这样纠葛下去。她要他好,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像她这般,这么希望他好。
所以,就让她将坏人做尽,就让她一个人将那样的痛苦承担到底,就让她一个人将那样的决绝进行到底。
只要,他好。
飘零(5)
程澈第三日便搬去了别的地方居住,临走时自然是又磨又蹭,焦扬笑着将他送走,再次回到自己公寓时,竟觉的大松一口气。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总要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地方。特别是在自己的心尚未静下的时候,若是与别人同居一室,便会觉得无助与恐慌。
尽管她强迫自己与程澈就此尘埃落定,可是心里仿佛还有一根弦在偷偷的不甘心。因此,满腹的心事,就必须这样搁置起来。
打开音箱,她起身收拾房间,因程澈搬家,房子里乱成一片。卧室,厨房,客厅,触目皆是一片狼藉。
好不容易收拾完毕,她惬意的坐在沙发上,无意间却瞥到了电脑桌上的一沓资料,心里又有一个地方悄悄揪紧起来。
那是蓝若琳交给她的资料,为便于更好的策划她们的订婚礼,她给他们的绝密资料。焦扬看着它们不由得一笑,点点酸涩涌上心头,因为是周末,难得的不用去公司,所以她便将这些东西拿到家里来进行统筹策划。
其实她不用打开,也知道那是些什么东西。
起身走到电脑桌前,她拿起剪子将那一沓文件袋打开,毫不意外的,里面有毓泰创建至今的资料,有易明晞的发家传奇,有蓝若琳的家族背景,最后,出现的是几张他们在一起的照片。
那应该是在一场舞会之后,易明晞与蓝若琳站在露台上远眺,对面是海边的了望塔,一袭蓝色晚礼装的蓝若琳面含笑意看着心里的男子,海风吹过她的发丝,与易明晞的眼神纠缠交合,他的目光是温柔的,欢跃的,宠溺的,甚至,还有那么一点霸道迷离的味道。
强与软,逼与诱,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在他身上一向体现的恰到好处。焦扬闷闷一笑,转而拿起另一张照片。
这是在哪里?应该是游乐园,因为背景是高高的摩天轮,而蓝若琳则坐在旋转木马上笑靥如花。原来再深的记忆也会想起,触及这张照片的时候,焦扬只觉得从心底涌起一点点的寒意。
她分明记得他们有过一日,也是来到了游乐场,她扯着他的袖子,赖皮的撒娇,“我们也去旋转木马好不好?”
还记的他当时的眼神,微眯的瞳眸里划过一丝不屑,正儿八经的告诉自己那是弱智少女们玩的游戏。他的她,应该不屑一顾。
于是,他们携手离开。
从此,她牢牢的记住了他的话,以后就算有过机会,也不坐旋转木马。
可是,他却打破了记忆里顽固的禁忌,墨黑的瞳眸闪耀着怜惜的光,一脸幸福的看着木马上的女子。
原来,再深刻的记忆也会成为模糊。
不是记忆不够深,不是感情不够深,原来真的只是时间不够久。
焦扬冷笑出声,转而将照片背面朝上的放在桌子上,准备构思他们的订婚礼。结束,她一直祈求的不就是他的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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