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破.绝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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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破.绝妃天下-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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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笛不语,绽出如画中美人的笑颜。令人心寒,令人心颤,令人畏惧。义彦又吞了吞口水,眼中闪过一丝畏惧的光芒,他心虚地站直了身子。他道:“卿儿,你拿这样的目光看着师父,委实是有些不大合礼数。”
“礼数?”卿笛嘲讽一笑。她勉强撑着自己起身,体内的一股力量在身体里来回逃窜,不知是在躲避什么。后又同她的内丹融为一体,卿笛只感觉自己因失去琉璃心而失去的灵术又补了回来。
她的脸色愈加的红润,美得不可方物。风姿款款地走到蒲涯身旁。义彦看得痴了,竟然忘记了要将她拦下。看着卿笛将蒲涯扶起,他的眼中却闪过另一个人影。喃喃自语道:“琉璃小姐?”
一记耳光响彻天际。义彦被卿笛打的偏了头,头发盖住他的脸,隐隐地听见低声啜泣。
卿笛不知是被谁附了身,一双眼的光分外妖娆。她轻挑起义彦的下巴,道:“你可还认得我?”
“不认得。”这一声出卖了义彦的狼狈,他仓惶地推开卿笛的手。手脚并用地爬进里屋,躲在桌子下用惊恐的表情看着卿笛。
卿笛一步一步走进屋子,恍若是踏在义彦的心脏上。她每进一步,他的表情就愈加的惊恐。口中呢喃着“不要不要”,可是这般境地,又有谁会理会。兴许不过是你死我亡,可是,有谁又愿意弃下这样多年努力得来的地位与荣耀。
义彦抱紧了卿笛的腿,道:“莫要,莫要杀我。你,你要什么我,我都给你。”说着,悄悄地从袖子中拿出一把*,瞧准了时机就要夺了卿笛的命。却在卿笛讥讽的笑中被夺下了*,反插在义彦的眼边。惊了他一身冷汗。
卿笛笑着蹲下身,道:“你也太过小瞧我了吧。我的功夫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能与你有几分相似,你怎会不知晓?”
“你?”
“本座要的,你给不起。只是给你一个警告,莫要再使什么花样去阻止南初大军复国。否则,本座灭了兔族。”卿笛一脚踹开义彦,踏泥而去。
义彦看着卿笛远去的身影眯着双眼,他倒是不相信,柳卿笛可会冒天下之大不韪。

☆、第贰拾捌章 顺水情之威胁(2)

眼瞧着义彦就要拿着*追上去,蒲涯挣脱了束缚,他扑到在义彦的脚边,死死地抱住义彦的脚,道:“师父,求你放过卿儿。师父。”
苦苦地哀求,义彦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他表情莫辩地看了一眼蒲涯。
这曾是义彦最得意的大弟子,他本是指望他可以接手自己的衣钵,却不知一个“情”字毁了义彦苦心经营多年的计划。义彦轻叹一声,屈身扶起蒲涯,无奈道:“若是我不杀卿笛,有朝一日我定会丧命于她手中。”
蒲涯连忙摇头,紧紧地握住义彦的手,道:“不会的。师父,若是你现在就停止要取卿笛内丹的机会,卿儿定会念在昔日旧情。以卿笛的性子断然不会为难师父的。”恍若看见什么曙光,蒲涯兴奋地将义彦向外面拽去。
“不可能了。”义彦长吁一声。
蒲涯怔住,道:“师傅,怎会不可能?”
“又怎会可能?你对卿笛又了解多少?若是为师没有猜错的话。你这些年寻常可是连卿笛的面都见不着吧。”
蒲涯凄苦一笑。义彦说的何尝不是他心中的痛苦。
义彦又是一声叹息。若是这般容易,他这些年何须废这样多的心思去布下这一个局。到头来,却不是按他意向中的发展。义彦看着窗外落日,以柳卿笛的性子,若是知道了昔年所有的事情。大约,她会屠城吧。
义彦一掌劈昏了蒲涯,结果了他的兴奋。他喃喃自语道:“璃儿,我还不知,你会教出怎样的女儿吗?”甫一抬眼,满是落寞之色。
卿笛甫一出了竹屋就迷在这一片竹林中。方才那一股力量竟然抽干了她所有的灵术。于此,她已然同凡人无异。卿笛望天苦笑,没有想到她柳卿笛也会有这样一天。
走了大半日,靠着一棵竹子歇息。卿笛看着这长得甚为相似的竹子,恨恨地一拳打在竹身上。竹子摇晃了几下,轰然倒地。似乎还是有些不大解恨,卿笛从腰间抽出软剑开始舞剑。只是可怜了这些竹子成了卿笛泻火之物。少时,卿笛收了剑,竹子七零八落地倒在地上。看着这样乱的竹林,莫要说这火气没有丢了些,反倒是涨了不少。
少顷,从不远处传来一阵阵箫声。若隐若现,时续时断。哀愁婉转,好似这音律中有诉不尽的悲情,有说不完的愁苦。这一阵子箫声让卿笛暴躁的心绪渐渐地安静了下来。似是被这箫声感染,卿笛眼中泪水打转。她用帕子轻轻地拭去泪水,收起软剑。本想着去寻找箫声的主人,却不想那人不请自来。
又过了约半盏茶的功夫,箫声才逐渐清明起来。
卿笛见那人,眼神一凛,道:“你是谁?怎会在这里?”
那男子手中玉箫与卿笛的分外相似。
眼前人一身白衣,玉簪束发,那一张脸当真是生的男女难辨。若用卿笛的话来说,便是有些祸国殃民了。白衣公子双目含笑地看着卿笛,此刻箫声依旧未断。
忽然,箫声一转。哀愁尽消,徒留欢乐却让卿笛的眼色愈发的沉重。
卿笛再度沉声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那人听了卿笛话大约是失了兴致,怏怏地停止吹箫。一副要哭未哭的模样看着卿笛。卿笛生怕自己下一句话那一个字刺激到了眼前人击下了泪花,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白衣少年却步步紧逼,待卿笛还未来得及作反应他便一个箭步跳上去挂在卿笛的身上。
卿笛的身量本就不算高,一个足足高出她一个头的男人挂在她的身上。委实是有些喜剧了。
卿笛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先,下,来。”她被这男子压得够呛。在未确定这人身份之前,卿笛生生地将自己的火气给压制住了。她几次想要将这人从身上给扒拉下来,无奈这人抱得死紧。一面还低低啜泣,就像是一只被主人遗弃,又重新找到主人的小猫小狗。时辰一长,卿笛委实是软下了心来。
少时,男子又抬起头看着卿笛,眼中泪光闪闪让卿笛觉着方才吼了他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你莫要这样看着本座。”卿笛别过头去。男子又用如同小狗一般的眼神追着卿笛看。
这个男子似是抓住了卿笛性子中的弱点。他不停地扮着可怜的模样去讨卿笛的同情心。又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卿笛的脸色已经惨白,他才正了正神色松开一直禁锢着的卿笛。
卿笛扶着一旁地一个粗壮一点的竹子拼命地喘气。
白衣男子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得苍白。他本意只是逗一逗卿笛,断然没有想过她的身子已经差到这样的地步。他求救地看向身后由一个竹子幻化而来的女子。绿衣女子详装怒气地拍了男子一掌。随后,她拉过卿笛的手把脉,神色为之一变。
绿衣女子跪下道:“阁主。”
卿笛虚弱地笑了笑,却异常的狠戾,道:“你还记得本座是你的主子?混账东西。”
白衣男子顺势跪下。
卿笛的眼在触及他的那一刻昏倒在地。

☆、第贰拾玖章 万事休之情愫(1)

第贰拾玖章万事休
“义和二年,秋。太后宁氏率大军压境于无名之城,将叛军困于城中。宁氏封将军彦为先锋,率一队军马潜入城中。且,引俘虏,罪将林茨之妻徐氏前往。其意在捉拿林茨与冒充帝者南初也。”
——《南初。宁后传》
01
夙淮回到军营中,又化作那青衣公子的模样混进营帐中。
靠西边的一处营帐要比寻常的大上一倍,升起袅袅青烟,看得夙淮的肚子咕咕叫。他不自觉地向那一处营帐走去。掀开帘子,是一个女子系着围裙在里面围着灶台团团转。时不时有男子搬着一箩筐一箩筐地菜进来,放在灶台边上同那女子说了几句话便又出去。直到这屋子里堆满了食物才没有人再进来。待确定没有人会来,那女子才将厨娘的装扮退去。她一身素衣,倒是同卿笛有几分相似。
夙淮不敢出声打扰。他静静地看着女子将这些食材一点一点都变作了美味的饭。她似乎也是对这些东西也满意极了。纤纤玉手用筷子夹起一片尝了尝,脸上露出一副极为赞赏的笑容。夙淮看到此不禁笑出了声。
如此寂静,夙淮的浅笑引得女子的注意。她惊恐地看着四周,在寻到角落夙淮的那一抹身影时脸上的惊恐刹那间消失。她福了福身子,道:“原是妖皇。花韵这厢有礼了。”
“你是?”夙淮停住步子。不知怎的就是不大有胆量继续往前走上一步。
花韵许是瞧出了夙淮的警惕,道:“小女子花韵。”
“无事。”夙淮尴尬地摆了摆手。
这顶着一张柳韵的脸却道自己是花韵,夙淮委实是有些不大适应。
花韵似是瞧出了花韵的不大自在,她道:“韵公主昨日便已西去。现在这世间只有花韵。倒是用韵公主的身份好办事,却也可保全我的自身安全。还望妖皇见谅。”
夙淮暗自叹道,这果然是卿笛带出来的人。他还未说话,人家便已经将该说的都说了,一时间倒是不知该从何处问去。
半晌,花韵放下手中的东西,静静地看着夙淮却不说一句话。看得夙淮心中直打颤,委实是有些经不住这样的目光,他尴尬地干咳了几声,道:“花韵,你有何要问的,问便是了。”
“妖皇,可有阁主的消息?”花韵略微紧张。
夙淮那一日离开到今日他回来已约有三日的功夫。若是这一次还是没能有她的消息,大抵就是落入了那人手中。想到此,花韵的心不由地被提了起来。若是真如此,那人?
夙淮最终还是残忍地摇了摇头。那一日,他去了那里。莫要说找到卿笛的人了,就连卿笛留下的气息都未寻到。可见,那些人是早有计划要将卿笛掳走。为此,可谓是做足了功夫。想来,卿笛此时应当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只要那些人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
花韵踉跄地后退了一步,扶着桌案,凄凄一笑道:“果然还是这样吗?”
心中又应当是怎样的苦涩。难道,真的是没有法子了吗?
夙淮还未来得及同花韵说什么就被一个东西给砸中了。那东西的分量可是不算轻,夙淮揉了揉肩,转头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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