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破.绝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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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破.绝妃天下-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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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非谄媚,亦非恭维。这话听得琉璃倒是有些不适应了。琉璃不自然地笑了笑,夙淮这才自知失了言。他讪讪一笑,不再说话。只是这般的沉默,让这充斥着阴森的石屋又蒙上了一层尴尬的气氛。
许久,琉璃才开口道:“你同卿笛二人怎会跌落到这琉璃谷来?”这便也是琉璃的疑惑之处。卿笛本就是她的女儿,灵力如何,琉璃心中自然有数。而飞过这样的沟壑,即便这谷中充满了怨气,也不足以对卿笛造成什么威胁。
夙淮道:“没什么。”思量再三,夙淮还是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同琉璃说了一遍。
愈是听,琉璃的眉头就皱的愈是紧。夙淮说完,她一拳打得石桌摇晃不已。她起身,眼眸宛若一把锐利地剑。她道:“果然,义彦还是没有放弃。”
“神医此话怎讲?”这样听来,这琉璃同义彦的恩怨也不浅。
琉璃冷哼一声,道:“是这样的……”
原来,麒麟仙山下的绝谷本是琉璃一族的地方。在哪里,琉璃族的族长为将绝谷与世隔绝,不受其他各族的干扰,便点了,琉璃族的镇族之宝——一十四盏琉璃灯。却也因此惹来了义彦的红眼。义彦的灵术了得,他不过三五十年便寻得了绝谷所在之处,那时的琉璃一族只留下一个旁支。便是琉璃一脉。琉璃的父母为她取名琉璃,便是希望她可将琉璃一族的血脉延续下去。
琉璃天资聪颖,看过一遍就记得药草的使用方法。因此,她便是靠着自己钻研古籍才习得了一身过人的本领。只是,在琉璃三千岁生辰那一日,腿莫名地残疾。继而便是父母相继离世。紧接着便是花羽族长的到来,在琉璃家中住了一年,他们二人便有了卿笛,便也就是最初的墨苑。
之后的事情,断断续续地从卿笛口中夙淮也知道了一个大概。只是,要夙淮怎样都不可能想到的是,将琉璃封印在这里的,竟然会是卿笛。
“怎会这样?”在他的印象之中,卿笛一向是最敬重自己母亲。每每提起琉璃,她便是无尽地悔恨。她怎会是将琉璃封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的人,夙淮哑声道,“卿儿可知道?”
琉璃笑着摇了摇头。她道:“卿笛本就知道的太多。天地间早就已经容不下她。若是她再知道的再多些,怕是会早早地消失。”
听闻此言,夙淮心中一滞,道:“神医,此话怎讲?什么叫卿笛会早早地消失?”
琉璃神秘一笑,道:“从墨儿出生之日起就注定她这一生不会太过长久。我不过是偷看了记载天命的书卷。至于原因,我便也是不知的。只盼着你告诉卿儿,让她莫要再去管那些不相干的事情。好生的快活几日。或许,她本就不该到这世上来。”说完,琉璃转身就向那玻璃屋子走去。
“既然已经解除封印,您就请随我走。卿儿一直都很想再见你一面。”
琉璃回首,粲然一笑,道:“若是我离开,卿儿就会死。夙淮,你说,我怎么能离开这里?你,也应该要回去了。”
她一步一步走回,步子迈得坚决。重回肉身,仿佛她从未离开过。
夙淮释怀地笑了笑,道:“卿儿今日为了收服白衣女子耗了不少的真元。我要做些什么?”
“卿儿无碍。”
得了琉璃的回答,夙淮半怀疑惑之心离开了石屋。走到门口依旧是那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石门缓慢地被关上。夙淮拿着火把快步离开山洞。卿笛倚靠在树上,面色比刚才红润了些。她看着夙淮,揉了揉太阳穴,道:“方才你去了哪里?”
“没什么,进山洞看一看。兴许我们这几日的夜晚都得在里面过。”夙淮说话时有些不大自然。再压上卿笛疑惑的目光,夙淮顶不住压力,开始在原地打转。
卿笛道:“我的灵术恢复了些。我们兴许今日便可以离开这里。”
“当真?”且没有预期那样的开心。
卿笛却以为夙淮是不相信自己所说。她又加重了语气重复了一边。
夙淮看着卿笛,却是再像方才琉璃的话。张了张嘴,却在最终应了卿笛方才的话。
两人又在林子中呆了几个时辰,待卿笛完全恢复了体力,二人才施法离开。到了南烈,卿笛不禁回头看了几眼山谷。不知为何,她总感觉有什么东西,离自己越来越远。

☆、第贰拾肆章 重聚之责备(1)

第贰拾肆章重聚
“若是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便会在你出生之时就了结了你的性命。若是如此,你便也不会走那样多的坎坷之路。终其所有,只是,娘对不住你。墨儿,终是娘毁了你的一生。”
——琉璃
01
南烈国的大雪未停。地上早已覆盖上一层厚厚地雪被。为了免去施法行走会再度招来义彦那些人,便是只能步行走着。卿笛和夙淮二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好一阵子才到那些日子住的茅草屋前。而这里只剩下那屋子的残尸。
夙淮大惊,道:“这是怎么回事?”明明他们走的那一日还是好好的。莫不是义彦?他将疑惑的眼神递给卿笛。卿笛沉吟半晌,摇了摇头。
卿笛看着这烧毁的屋子,周身还有未来得及散去的仙气。而义彦非仙非妖非魔,若是做了什么事情,以他的性子,又断然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卿笛拾起落在地上的一个发钗,眼中犹如黑云密布。她断然没有想到,做这件事情的会是独孤紫嫣。她攥紧了发钗。
“那是?”夙淮看着卿笛的脸色很是不对,小心翼翼地问道。
卿笛冷声道:“是紫嫣。”
沁园阁的东西向来都是认主的。卿笛只在发钗上画了一道符,发钗动了动就从卿笛的手上飞了出去。它引着二人沿着独孤紫嫣一行人离去的方向走去。途中,卿笛还使了灵术,让这场雪下的更大些。
卿笛的眼中是骇人的颜色。她想道,独孤紫嫣,这次本座看你那什么来交代。
另一面。
慕容夜玄一行人已被困在破庙中好多天,眼瞧着屋外的雪不停。
这几日,虽有火把取暖,但中抵不过严寒入侵,程馨早已浑身烫如火石。柳玄再也顾不得南初的存在,他去外面用水囊灌了许多雪,又在火堆旁小心翼翼地给烧成开水。他将程馨抱在怀中,企图用自己的身子将她身上的滚烫全部驱逐了去。而令慕容夜玄深感意外地,莫过于南初的无动于衷。
此刻,南初正倚靠在屋外的一棵枯树上欣赏着雪景。他看见慕容夜玄出来,道:“你不在里面,跑出来做什么?”着实是想静上一静,可是这人偏偏是这般的不讨喜,前来扰了她的清净。
慕容夜玄飞身上了树,道:“不过是来瞧一瞧南烈皇都在做些什么罢了。原来,南烈皇这般有闲情逸致,竟在这里赏起了雪。”与其说如此,倒不如说是看着这三人如此的好奇心罢了。
“若是你出来是同朕说这个的,那便还是请你去屋子中呆着好些。”南初冷冷地看着慕容夜玄,他倒是在想,若是他同他打起来。这样细皮*的白面小生能抵得住几下。想着,手也就不自觉地出去了。南初还未来得及反应,他的手就被慕容夜玄给截住。
慕容夜玄一笑,道:“南烈皇,你这招式出的未免有些慢了。”
经过这一试探,南初的心中瞬间没有了底。他余光不经意地飘过慕容夜玄的身上。后者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是有着淡然的笑。此人应当是一个高手。
南初敛去眼中光芒,道:“慕容公子,有何事?”这样看来,若是不让他说个清楚,他是断然不会离开的。
慕容夜玄道:“我不过是好奇。程小姐本应是南烈皇的皇妃,为何柳玄这般对她,你都可以无动于衷?”想来,自己同南烈皇的境遇相似。同样爱的是别人,却娶了许多不爱的女子放在家中。他嘲讽的笑了,嘲笑南初,亦是在嘲笑自己。
南初也是自嘲一笑,道:“无动于衷?不过是看人罢了。”
“此话怎讲?”
“我虽为南烈皇,可是却没有丝毫实权。南烈国的一切都操纵在宁太后手中,我不过是一个玩偶罢了。程馨?也不过是母后硬塞给我的女人。早在大婚那一晚,我们便挑明了。井水不犯河水。我宠她,亦敬她。而她在后宫中安分守己便可。”南初长叹一声,“若是此刻有酒就更好了。”
难怪,程馨在后宫那样多年,膝下都未有一儿半女。
慕容夜玄的笑始终未从脸上退去。他拍了拍手,两坛子酒就已经摆在两人面前。他比了一个请的姿势。南初便也不再客气,揭开蒙在上面的一层布。两个俊逸迥然的男子抱着坛子,颇为豪迈地将一坛子酒全部喝了下去。
慕容夜玄道:“南烈皇果然豪爽”
南初爽朗一笑,道:“慕容公子亦是。”
不知喝了多久,两人都面色红润,便是醉酒的迹象。
独孤无崖出来之时,慕容夜玄和南初都已在树的枝桠上睡着了。独孤无崖心情有些烦躁,他便施法让两人从树枝上摔了下来。这一摔,好梦自然是给摔没了。慕容夜玄总算是还有一丝清醒。他从地上毫无形象地爬起来,扶着南初进屋子休息。这无视独孤无崖,无疑是在独孤无崖的不爽的心情上又撒了一层霜。
独孤无崖气急了,便想拿着这一片的枯树林子撒气。他的灵术方一打出去,就被人给半路截去了。独孤无崖气的直跳脚。正当他准备再次施法时,从一处枯树后走出一人。男子俊朗不凡。他笑着道:“无崖公子为何这般?”
尔后,又从他身后走出一个女子。
独孤无崖即刻敛去一身的烦躁之气,单膝跪地,道:“阁主。”

☆、第贰拾肆章 重聚之责备(2)

独孤无崖偷偷地抬头看了眼卿笛。卿笛的脸色并不算是好看,甚至是有点阴沉。
“阁主,这是?”不是没有见过卿笛这模样。不知怎的倒是今日看得慎得慌。他低着头,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卿笛冷嗤一声,道:“无崖少爷,可还记得这个?”
卿笛在独孤无崖的眼前摊开手掌,一枚发钗静静地躺在她的掌心。独孤无崖大惊,这是独孤紫嫣最心爱的钗子。这几日怎说没有见她戴在头上,而那丫头也没抱怨。原来竟然落在卿笛手中。再看卿笛的表情,怕是这丫头做了什么事让卿笛给拿住了。可以让柳卿笛这般盛怒,定然不会是什么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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