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到此为止了!”
史认屁吸一口气道:“这回,便由我史认屁来解破“斗室’之谜局吧!这答案该是……”
胡说八道;“该是你别再乱放屁打投的时候了!我胡说八不再胡说,你却来胡说八道,真不知所谓。”
史认屁怒道:“什么胡说八道,难道我一定想不出来么了我已想通了呵!‘斗室’内里有鬼,会杀人的,所谓十字十步,意思好显浅啊!连走十步,作向前和横行的十字步法,走完了便开启机关,前面通住“天岛’的路使通了,哈……难不倒我大智若愚史认屁哩。”
胡说八拍掌道:“好啊!好,史大侠果真屁臭又笞,那便尊请大侠先进“斗室’,用阁下的十字步,来打开通往“天岛’之路,让咱们大开眼界吧,来啊!”
硬拉扯史认屁,要他入“斗室”,史认屁只凭胡猜瞎想,连自己都不确信,又怎敢独个儿入“斗室”,只好跟胡说八在拉拉扯扯,胡混一番,尽量推搪。
关二哥忽然道:“便先让我身先士卒吧,再不进入“斗室’取得神药,也就不能及时救活两位姑娘了,小白,你来说吧,如何可破“斗室’,我关二哥为你打头阵!”
小白微笑点头,他仍在想,想得头也发痛,但仍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斗室”谜局跟“天桥”又是截然不同,人在“斗室”之外,只凭四句诗,便要猜想出其中蕴藏的奥妙谜底。凭四句诗的字面解释,隐约得悉必须凭天之指引,接连踏出十步,构成解破谜底之方法,否则将有幻象魔化女鬼之物,进入的人将因惶恐而被杀。
零零碎碎,不完整也不能完全掌握,小白想了又想,他开始转移思想方法,从二百年前的万寿圣君设谜局主体方面去想,要考验一个人是否上天安排的“天子”,“斗室”
应布下些什么呢?
除了小白,谁都不敢作声,虽然彼此都竭力去猜想,但心思又怎能超越小白,对着一首四句诗,脑里想来想去也只是空白一片。
全神贯注的众人,忽然被一阵急劲脚步声惊醒,定神凝视,天啊!竟有人已耀入“斗室”,占据了洞口。
小白急道;“沙鹰,别傻!”
城府极深、总爱隐藏内心意图的沙鹰,几经辛苦才守候到这一刻,笑道:“对不起,谁是天人,这个现下难有定论,我沙鹰当了半生小人物,倒好想一鸣惊人、一飞冲天。
小白,我的确也很佩服你的过人天资,但我当跟在后头的小人物已许久了,我好想成为头领,风云人物,再也不甘心成为阁下部属,你懂吗?”
小白道:“出人头地,傲立江湖,这个当然是人所共同渴求的目标。但现下你想要夺取得到的,并非一般成就,天命天人,就算是付出生命来换取,也不一定能得到的。”
沙鹰笑道:“对啊!以我低微天资,要强为天人,当真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所谓。
但小白啊,人就是如此,不到黄河心不死,一到黄河境况悲!我是人,一个普通小人,可抵受不了宝藏诱惑啊,再见了!”
人,有些会因自知之明而临崖勒马,以免掉下粉身碎骨;但更多的人,会因贪念、妄想,而力求幸运之神眷顾,放手一搏。
没有对或错,有的,只是成或败!
沙鹰一转身踏步入“斗室”,巨大的石门便自动关闭。头也不回,迎向二百年前万寿圣君布下的考验天人最后谜局。
如一般庭院大的斗室,没什么陈设可言,在沙鹰眼前,就只有一大堆石块,黑白布一,数算一下,原来合共有二十八块白石,二百八十块黑石包围着里里外外。
依据“斗室”外的诗句提示,明显可知,要破谜局,便必须在不同的石块上踏出十步,但什么是“十步十字”,走十步怎可能走出十个字来?难道是石块下刻有不同的字么?
合共三百零八块石,世间上有什么是以三百零八的数字组成系列,当中有产生一些“字”来?沙鹰实在想不通透,脚步也就不能踏出,只呆呆望着石块,思绪滞停不动。
“呵……笨……嘻……蠢……”四周忽然响起阵阵单字异声,音色微弱,音调尖锐,教人毛骨悚然,心中悚悚危惧。
像似鸟鸣啁啾,又像喘息声声,时而啾啾叨叨,时而嘟哝不止。怪声阵阵盘旋之同时,黑白石块之间,竟又飘升起丝丝烟霞,渐渐幻成女鬼模样,呜呜咽咽的哭得十分凄惨。
涕泪涟涟,呜咽不止,在“斗室”内萦绕不散,愈更教沙鹰心乱神悸,汗毛直竖,活像掉进了十八层地狱里去。
女鬼嚎啕起来,哀声每一下都直刺心坎,喃着一眶热泪,哀恸教人怦怦心跳,飘啊飘!在沙鹰身旁掠过,活像告诉他,自己也快变成冤魂厉鬼了,早死同赴黄泉也罢。
灰心沮丧之色尽展脸容上,再不踏出脚步破谜阵,便难免陷于死局。沙鹰勉强提步,先向前踏一白石,再踏一黑石,催而跳前踏另一白石,杂乱无章,毫无意义的踏步,只望幸运庇佑……
沙鹰神情甚是懊丧,眉头紧蹙,惶急万分,四周掠飞咧嘴大笑的幻影女鬼,不断发出要吞噬沙鹰生命似的恐怖痴笑。
沙鹰正要踏出第三步,披上血发、裂脸满是噬齿的残异女鬼就挡在他身前。一手抓住沙鹰的手,慢慢提起,往自己烂肉血腥的丑脸摸去,感觉尽是腐臭糜烂。
要挣脱甩开手,却又力不从心,女鬼捉着沙鹰五指,在自己腐烂脸容上,刮下一块又一块的腥臭血块、烂肉,令人恶心不已,胸膺顿感抽搐反胃,阴寒刺骨,触目惊心。
极力摆脱,又再向前提步,只想尽快走完十步,但四周八面的鬼声鬼气,阴风幽灵,却是生生不息,不断的纠缠困扰。
有些忽地在耳畔狂嘶惊呼,把心魂都震飞了;有些死状极具可怖,七孔流血。愈见愈诡异,沙鹰只感一片恍惚,心中惕厉怯寒,竭力踏出一步又一步,尽量完成十步规限。
那些女鬼见来人惴惴不安,也就更加放肆,竟开始动手在飞掠过时撕噬沙鹰身上血肉,肩膀甩去一块、大腿又遭咬伤,身体不断受袭,创伤一处接着一处。
沙鹰正要轰开女鬼,但其一竟双手撕开他的肚皮,便把自己“塞”进他腹里。
已开始变得歇斯底里的沙鹰,正不知如何之际,胸口竟凸出一具女鬼丑客来,像要裂胸破出似的。
五爪狂挖乱抓,撕下那丑陋的“入侵”家伙,自己的身体岂容他人霸占!但一个又一个的女鬼分别从身体各方“钻”进去,或头或手从肌肤里凸出,沙鹰快崩溃了,他不再理会其它,急劲狂吐,左右手乱挖乱扯,誓要把可恶的女鬼赶出躯体。
抓呀!哈……撕啊,嘻……扯啊!
不消一刻,一个血肉模糊的沙鹰危危立于石块之上,伤痕累累,疲乏沮丧,双手再也不剩半分力气,口中发出短促的痴笑声。他已完全在“斗室”内失掉反抗能耐,精神状态涣散。
女鬼们肆意穿入其体,又从另一方穿插而出,穿来插去,把沙鹰的身体当作玩乐场所。
每一回,当女鬼穿过沙鹰身躯,便咬掉一块血肉,一块又一块的血肉被噬,过不了多久,身体已是百孔千疮。
茫茫然惶惑失措的眼神,带着一丝痴笑,是沙鹰在迎向死亡前的反思,耻笑自己的狂妄无知么?
一个女鬼直穿过其面庞,五官即刻变成一个大血洞,身体颓然倒下,有如一堆烂泥……
二百年来,从末有人能智破“斗室”谜局,飞升至“天岛”,沙鹰也不例外,单凭一厢情愿,得回来的只会是死亡!
不消一炷香时间,“斗室”的厚厚石门又再缓缓开启,扑向小白等众人的,先是一阵血腥,大伙儿都算计得到,沙鹰已掉了性命。
毕竟彼此曾出生入死,共过患难,得悉沙鹰魂断“斗室”,大伙儿都凄然若有所失。
小白突然一手握着倩诗的手,笑道:“好闷啊,有兴趣跟相公一起闯‘斗室’,玩玩破谜游戏么?”
情诗当然求之不得,笑道:“好啊,一定好玩得很哩!”兴奋之情溢于脸上,如沐春风,心头立时怦怦乱动。
苦来由道:“小白天聪真能人所不能,咱们毫无半分破谜头绪,你却已想通破谜关键,佩服啊!”
小白笑道:“错啦!小白可跟苦老兄一样,对四句诗的提示一窍不通,你以为我早想通其中秘密便大错特错了!”
伍穷也忍不住道:“挑你妖妖小鸟鸟,不大了便闯入‘斗室’找死么?你快想个十足通透再进去。”
小白笑道:“试想想,二百年前智能比天高的万寿圣君,又哪会让天人在洞外便能想通‘斗室’之谜局,要是连拼死的信心、胆识都欠缺,如此又怎能称为天人。一切答案,我相信只可能在‘斗室’里才会发现。”
小白倒也说得大有道理,“斗室”内摆放着什么都全不知悉,又怎能凭空便揣摩出诗句含意来。他的决定,是十足合理的,只不过在毫无把握下迎向死亡,倒不是轻易就可做到。
携着情诗的手,二人心连心,小白笑道:“有好妾侍在身旁,把女鬼的色相都比下去,便不怕被迷情误事了,我的好妹子,她比什么样的女儿都更娇俏、更吸引人百倍哩。”
“嘻……我倒好想见识一下鬼妖们啊!”情诗笑得清纯可爱,绝无半分修饰,坦率、可爱得很。
带着轻松的心情,小白挽着情诗玉手,同踏步入“斗室”,在石门慢慢关闭前,苦来由等多人,都一一与小白提手对掌拍出声响,示意马到功成,大家对小白都充满信心。
小白一定能够翻天覆地,化腐朽为神奇,万寿圣君的“斗室”必然困不了他。
自信笑容,在小白脸上又再浮现,转身踏步,石门徐徐关闭,是接受挑战的时刻了!
并不是太宽阔的“斗室”,除却二十八块白石,二百八十块黑石外,石上还添有血渍斑斑,那胆破血肉模糊的沙鹰尸首,便倒在前方。
情诗不敢哼出半声来,她很怕会打扰小白聚精会神破“斗室”谜局之神思,只耐心静候。
连呼吸也尽量敛静的情诗,但觉小白甫看到地上石块,便笑容满脸,笑道:“情诗,你认得地上熟悉的东西图像么?”
一声讶然,情诗随着便一语道破其中黑石与白石怖成图案之奥妙,愕然道:“是东、南、西、北四天宫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