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皇上皇始终是在皇宫、皇城内长大的。”
“这又如何,皇宫内长大的我,绝不比在江湖中打滚成长的你差劲,我的兵法更在你小白之上。”
“江湖经验却必然在小白之下。”
“你在故弄玄虚!”
“明天,咱们便出兵救皇玉郎。”
“你……知道皇叔被藏在哪里?”
“敌人在哪里,皇玉郎就在哪里。”
“你在刚才的一剑中,下了点特别手脚。”
“其中二人,身上共有四处被轻微割伤,走不了多久,就会渗出血丝,为我们带路前往敌人的隐蔽藏身处。”
“好!”
“不再臭骂我了。”
“小白不愧小白,可惜三十六人只杀他妈的十八个,放走十八个,半数也算了吧,放个清光可不必!”
“你太不珍惜生命!”
“要在战争中胜利,必须相对付出生命作代价。”
“因此七年以来,‘皇国’为抵御三国四族联军,前仆后继为国而殁的战兵、百姓不下五十万。”
“死得好,死得有价值便是。”
“五十万人不死,你的帝位便会动摇。”
“五十万人不死,全国五百万人都要死个清光!”
“这一回,七大势力再来,又不知要死多少人?”
“只要我皇上皇不死,‘皇国’就灭不了!”
“你只珍惜自己的生命!”
“不,还珍惜皇叔的生命。”
“皇玉郎?”
“他为救我而失手被擒,刀锋冷、名昌世、畲律令三人合力才制服了他,我必须前赴相救。”
“看来他在你心中的地位,比大师兄横刀更高。”
“只要皇叔不再醉心痴迷于画,皇位应该交回他手里!”
“又是画痴!”
“更是情痴!曲邪伴情痴,天下第一邪。”
“他……皇玉郎,便是神、魔、道、狂、邪中的曲邪?”
“神兵急急畲律令、病魔朱不三、道医苦来由、食狂药口福,还有从来不在江湖上争斗的曲邪皇玉郎。”
“五大高手中,武功最高的曲邪皇玉郎!”
“小心给他烦死。”
“什么?”
“我之所以喜欢骂人,便因他而起。”
“原来如此!”
“曲邪实在太烦,不知所为,他妈的必须把他骂死!”
“明天,咱们一起救这大烦人。”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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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 绘出神来笔
每年的同一天,小白都会放下一切烦冗事务,陪在她的身边,甚至是梦香公主也刻意在旁。
三人走在一起,到“画廊”欣赏一下苍劲笔力,一同陶醉于回忆里,教她有点安慰。
“主人所绘的‘大白’神驹,骨力追风,毛色照地,奇毛异状,筋骨既圆,尽绘出骏马结构。看啊!这一群野马冲前向呼延鹰叟,威武动力神态自然,好啊!”
称赞小白的,是在他十步之后的十两,三人同在“画廊”内,对着小白闲时绘画之昔日情景,追忆缅怀一番。
每年今天,小白都与梦香公主陪伴在十两身旁,教她不致孤清寂寞,因为这日子对十两来说,实在太重要。八年前的同一天,十两跪在小白跟前,奉上一杯喜酒,与伍穷交拜天地,结成夫妻。
八年以来,小白都清楚得很,十两非但没有忘记旧爱,还日夜都在思念他。
“终有一天,伍穷会放弃‘天法国’荣华富贵,回到我身边。”这就是十两的坚持。
分开了七年,伍穷把“天法国”的势力、地位不断提升,国力愈来愈强,成就显赫,与十两那平凡的距离,就相对更远。
“伍穷他始终没有其它嫔妃。”十两淡淡道。
大着肚子的公主笑道:“这个当然,伍穷一生只爱一人——十两,其它谁都不可能取代你的位置。”
“但七年以来,伍穷从没来探望我。”黯然的十两,心头一阵酸涩,眼眶也就通红了。
小白道:“也许,他一直都有来,不过只敢远望,不敢在你面前现身罢了。”
十两倒在小白怀里,她很感谢主人的安慰,但七年未见过自己最钟情者,实在好苦。
七年前伍穷犯下的错,已渐渐淡忘了,只要他再出现,说一声致歉笨话,就算再加上两句惯用的粗言,十两也会立即原谅他。只可惜,七年以来,伍穷从未曾现身。
成为“天法国”帝君,伍穷只朝向最终目标进发,他,要成为统一天下霸主,统一四国四族,雄霸天下。
“我们的情,竟然不比雄霸天下重要,那我只好等下去,等到伍穷疲倦的一天,再续未了缘!”
十两很少说话,尤其是跟伍穷分开以后,就不再喜欢倾诉内心所想,把一切尽都收藏。
甚至连孤寂的痛苦,也一并敛藏起来。
但每年的这一天,十两都会稍稍释放出内心抑郁,向小白、梦香公主倾诉悲伤愁情。
毕竟,天下间就只有小白与公主二人,明白她的困倦、哀愁,说多一点点,抑郁也轻了一点点。
在“画廊”中追忆往昔,看小白神乎奇技的画艺,山水画师法自然,平原寒林最为潇洒清矿。笔法洒脱,墨法精微,形成一种文秀风貌。描绘“长街”盛况,笔笔豪迈,令观者如闻其声,如临其境,十年前境况就如重现跟前。
当天,还记得紧握着伍穷的手,勉励他不要倒下,相互扶持,逃出刀锋冷魔在“圣皇庙”前,与伍穷生离死别……逃出“剑鞘城”,伍穷甘愿一同拼死,不离不弃,一切一切,依然历历在目,可是,却又是过眼云烟……!
突然,十两的脚步滞住了,心头不停乱动,十两对着十两,竟难以自制的脸红耳赤。
十两讶然道:“这……画……未免太妙!”
小白笑道:“可惜,你的画像,我也捕捉不到神髓,未能下笔,竟已有他人代劳。”
公主对着眼前十两的画像赞叹道:“残阳西落,暮色苍茫,天下飞来神龙瑞鸟,水面出现芙蓉十两,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回眸失落凝视,脉脉含情、恋恋不舍。那进上还期、若往若还的微妙神韵,竟全然溢于纸上,果真笔力如仙。”
十两凝视画像,竟全情投入其中,迷迷茫茫,不能自拔,究竟画像是从何而来?
小白淡淡道:“此画是朱朱在‘天法国’所得,自伍穷在‘分离园’为你造了一座石像后,有一天,来了一位散发凌乱、眼神痴呆的画匠,天天对着石像绘画。”
“朱朱一连看了十天,此人依旧默然不语的沉醉其中,凭所想画出你的不同神韵,比石像不知活灵活现多少倍。朱朱忍不住,便盗出其中一幅,带回来赠送给你。”
回首张望,那怅惘盘桓而不能去的情态,将观画者带入既悲哀又美好的回忆中,笔力之高,怎不教人赞叹。
公主笑道:“能绘出神韵,画意入化,绘者必然对十两你倾慕不已,否则又如何能有如此神来之笔!”
天下间,看来还有人比伍穷更痴,十两的心七年以来从未起过波澜,此刻,竟不期然微悸,绘者究竟是何方神圣?
“离城三十里外的‘静水’,‘农族’的二万‘农兵’就在那里,分成前锋、中锋、后援及防务四大营,每营五千人,一营再分一百阵,每阵五十人,固守得整齐井井有条。”
在“模糊城”守候了不足半天,血霸王的探子便有回报,立即向小白、皇上皇说个明白。
小白张开羊皮地图,圈出“静水”所在,脑海中便不停思索适当破敌救人之血霸王再道:“‘杀手楼’的线眼甚广,要不动声色出兵,最多也只能在城中调配二万兵马,在夜里偷偷出城,先在域外隐伏,待天亮才发兵进攻。”
小白道:“此‘静水’河道有近五十丈阔,水深六尺,勉强可以徒步渡河,只是尖石满布,甚是难行大军。”
将军道:“上游水流并不湍急,行军可慢,但要是敌人突袭,便较难防御。”
有“静水”阻隔,“农兵”只要怖下充足的瞭望兵,便能对来敌情况一清二楚,敌人要大举来攻,只会落入河道中,到时来个突击乱箭射杀,再强十倍兵力也定遭歼灭。
将军笑道:“如此懂得利用地势固立阵地,领兵的一定是非凡之辈,但‘农族’内可从未曾听过有出色将才,难道是近年才冒出头来的才俊?此人究竟是谁?”
“他奶奶的笨蛋,要我这天赋奇才神人来一起胡扯,简直是陷害我!天啊,我最讨厌笨头猪獭啊!”又是那不满的皇上皇,向来大言不惭的他,对着众人满是不屑。
皇上皇再接道:“你们这些庸才劣人,简直不应生存在世,浪费食物,早早去死好了,免得遗害人间啊!”
不停在将军等人面前踏步,只有小白不动声色,生力不作反应,将军与血霸王却是一肚子气,待要发泄。
皇上皇仍是不愿闭嘴,又教训道:“好了,好了,我的四千援兵已至,明天我便派出四千兵马来助攻好了。不消一个上午,攻破敌阵,杀他一个片甲不留,救回皇叔。”
简单的一句话,却包含绝不简单的内涵,皇上皇是当世兵法最强者,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啊!
皇上皇再满不在乎道:“别动用二万‘铁甲兵’出城,五千再加我四千‘皇卫军’已是绰绰有余了,如此简单轻易救人之事,又何须劳师动众,笨头总想不出好法子来,真失败!”
小白目瞪口呆的对着地图,究竟如何用兵才能安全救出皇玉郎来呢?这十四岁的小君皇真太莫测高深。
“九千兵马压阵,你便可击退二万‘农兵’,不伤我俩军兵,从容救回皇玉郎?”
小白真的不能置信。
皇上皇高傲得把脚踏在桌子上,脸也不对着小白便道:“不费一兵一卒生命,我就可以夺回皇叔,要的,只是你一个人深入敌阵,小白,你会答应么?”
小白轻轻点头,皇上皇报以微笑,笑容里是绝对的信心十足,是凌驾小白的智谋良策。
这些年来,小白在武学修为上大有进境,就算是天下五大高手,已绝不能在武功上完全压倒他。
智谋,畲律令仍在自己之上,武功,即使未能称霸,但绝对是一等一高手,这两方面各有所恃,但却都未至无人能敌,只有兵法一门,小白一直以来皆称雄压倒所有人。
传说中,皇上皇的兵法比小白更胜一筹,是么?今日初遇,小白是被比了下来。
如何破开“静水”之阻,救出皇玉郎,又能在不伤害自己战兵之下全身而退?
皇上皇轻易想通了,小白竟然惑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