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后,“异族”族主燕万岁、“海霸族”的使者余恨、“狂意族”族主药口福,都先后把神兵“不求人”、“梦香神剑”、“百年归老”放在桌子上,就只余伍穷一人的“败刀”还未放上。
燕万岁怒道:“难道你有比神长大老更好的臭意见么?好,说出来给咱们定夺好了!”
惨被伍穷吞掉了半壁江山,势成血仇大敌的“异族”族主,只希望挑拨离间,最好教“天法国”与“神国”大战,自己藉势重夺失去的疆土,故对伍穷一直不怀好意。
伍穷仍是不示意、不回话,只低下头来沈思。已是二十八岁足的伍穷,狂傲意气溢现,不怒而威,从前的草根老粗感觉已不剩半分,换来是百分之百强者姿态。
伍穷的脸相也更见威武,双眉如鹰展翅,杀气凛然,座上各皇者竟也无人能比。
心事重重的伍穷,当然不会把心中所想宣之于口,他对联合攻取“皇国”看来并不太重视,他究竟在想什么?
“未攻‘皇国’,先攻小白!”伍穷的话很简单,但却十分震撼,连文房四也不禁动容。
药口福及小丙也在轻笑,伍穷看来比刀锋冷还要急,还要恨小白、竟迫不及待要先灭他。
燕万岁却在刻意阻挠,笑道:“‘三国四族’的联合兵力,并不是为了完成个人恩怨,被拋弃的可怜虫真无聊,竟要利用咱们庞大兵力来夺回一个贱婢么?”
伍穷突然目露凶光,冷冷道:“我只说一次,谁在我面前侮辱皇后十两,明天‘穷兵’便兵临城下,谁也劝阻不了!”
眼光透现的冷酷无情杀意,教人不寒而栗,燕万岁不敢托大,也就只好稍稍收敛,不敢再胡言乱语。
芳心露出甜美笑态,接道:“咱们藉困住皇玉郎,以引皇上皇离开‘皇国’,就是要令‘皇京城’缺欠领头儿,只要皇上皇赶不回来,咱们合共一百五十万的兵力,必然能破‘皇京城’;先动兵攻小白‘模糊城’,困住皇上皇,只要围城百日,皇上皇自然插翼难飞,‘皇京城’也就成为我们襄中之物,‘皇国’败亡是早晚必然。”
兵法上稍胜众人一筹,又爱在众人前表现高强分析力的芳心,正好替伍穷的建议作了详尽解释,教众人都明白清楚。
原来伍穷要攻小白,并非为了一己恩怨,他在兵法上也学会一点用兵之道,先困死皇上皇,断绝了此天下第一兵法名家之助,再攻“皇京城”便轻而易举。
纸、笔、墨、砚,大笔一挥,文房四再写下了一个字——明,大家都清处明白,明天攻小白“模糊城”。
“败刀”轻轻放在桌上,三国四族全都同意了,先挫小白,再破“皇国”。
所有人的眼睛都凝视在桌上的三十个“青瓷龙凤头壶”,每一个壶,代表着“皇国”
的一座城池。
三国四族联合攻“皇国”多年,为的就是要争夺这三十座城池,增强本身势力。
“青瓷龙凤头壶”,是“皇国”的精良制品,烧瓷工艺独到,质量极高,窑场又力。
除了陶瓷工业远近驰名外,三十座城的各种锡、铅、金、银、铁、石矿,产量极为丰富,对铸造兵器、增强商贾也大有裨益。
“皇国”占据了大部分的资源,不断向外销售物资,也就令“皇国”国库愈见丰厚,国富民强,眼前不攻陷最富裕的“皇国”,再过十年八载,也许要攻也不大可能了。
刀锋冷道:“依据大家滴血为盟之约誓,谁先杀皇上皇,最先攻占一半城池,合共十五座,便交给他。”
药口福笑道:“呵……可惜‘农兵’却连皇玉郎也留不住,杀皇上皇只好交给咱们‘狂意族’好了。”
突然神长大老扬手,便打断了无聊的顶撞斗气话,各人依照文房四的指示各自离去。
只有小丙仍留下来,但却不是在船舱之内,而是守在画舫外的另一艘小舟上。
小丙留下,因为芳心没有离去,不知为何,每一回芳心参加结盟议事后,她都与神长大老留下来。
小丙必然守候数个时辰,才会再见皇后芳心翩翩而来,船舱内究竟发生过什么,小丙从来不问。
他只知皇后芳心春风满脸,他明白名昌世对朝野的威胁,危及她的地位,已近在眉睫。
除了建立以小丙为首的力量,芳心必须再找一个大靠山,看来,她跟文房四已扯上关系。
要是神长大老要助芳心压倒名昌世,小丙也绝对相信,胜利必然是文房四。
芳心,一定不会坐以待毙,已紧握权势的她,万万不会放手,谁敢要来抢夺,芳心定然抗争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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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章 有死无生格
“挺起胸膛来!”
“不……”
“你已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了。”
“别理我。”
“是我带你出来,你不能就此倒下。”
“我……离死不远了。”
“胡说!”
“伍穷,不……国君才是,你功亏一篑了。”
“我的抉择从来没错。”
“不,你令十两离你而去,肯定大错特错。”
“她一定会回到我身旁的。”
“十两一定不会回到你身边!”
“什么?”
“生成孤独相,有父必弃子,重遇死无疑;子女不在旁,在旁必死光;妻子早分离,不离又是死;无亲更无友,惟独有成就!”
“这……就是我伍穷面相?”
“你不妨想想,你的一生是否与亲无缘?”
“我爹伍担汤逼我离家,重逢不久便被刀锋冷所杀,前妻白米不能一起,女儿伍宝宝又是没有父女缘,我与小白、小黑都友情已尽,连十两也舍我而去。无亲更无友,惟独肓成就!”
“我风不惑号称神相,绝不批错。”
“我来再多问一句,我跟十两,依相辨别,真的不再可能走在一起,不会再重聚,藕断丝连么?”
“相因相格变而化,改命改运换真假。人的面相不断变改,命运也由此有转机。”
“从前分离,他日有缘便可重聚。”
“对!有缘便可重聚,然而你却无夫妻缘!”
“你……看清楚了么?”
“你的孤独相,愈变愈只影形单,只有更孤、更独,十两与你已是不再可能走在一起,你的五官实在……唉!
人生孤独事因何。颊骨高兮气不和。更兼鱼尾枯无肉。
喉结眉交鼻骨差。耳薄无轮唇略绰。印堂坑陷及眉峨。
立理人中应抱子。山根断折六亲孤。喉音焦烈走奔波。
妻离子散始无祸。一生无依多折磨。大事有成便是我。”
“这就是我伍穷一生?”
“我好倦。”
“你看来在逃避什么?”
“失去了她,神相风不惑很快就要惨死!”
“你就是怕死?”
“怕,当然怕,还怕死得好惨。”
“泄尽天机,必死无全尸。”
“不!只要拥有‘七恶妇相’的李厉琤还在我身旁,牛头马面也不敢走近,我便不惧什么?”
“偏偏在救你离‘剑京城’时,却与你妻失散了。”
“她一定已死,呜……”
“如此丑妇,却有真心痴情夫君为她悲哭。”
“没有她庇护,我早已掉命了。”
“看来李厉琤比你其它的财宝更重要。”
“她比什么都更重要。”
“失去了她,你便在等死,不停的折磨自己。”
“失去了她,就等如夫去一切。”
“你,犯贱。”
“快乐的男人郡犯贱!”
“神相,你……”
“好!我给你最后提示。”
“谢了。”
“我先问你,除了成为天下霸主,重获十两的爱,你还有什么心愿想达成?”
“我要压倒小白!”
“好!那就快点向小白挑战好了。”
“为什么?”
“你今年多大?”
“恰好二十有八。”
“真巧。”
“什么真巧。”
“你的面相很清楚显示,大限二十八,有死无生格!”
“大限二十八,有死无生格?”
“你的面相已绝对成熟,再变也不会变走什么,因此,我可以告诉你,今年是你伍穷人生的最后一年!”
“我……今年就是死忌?”
“必死无疑!”
“必——死——无——疑!”
“对,要败小白,便全力以赴吧,时日无多矣!”
“没……看错!”
“我以性命担保,二十八岁,今年,伍穷你一定绝命。”
“哈……我伍穷竟然就此死去。”
“请别再打扰我。”
“我所余的日子不多了!”
“也许我比你还先走一步。”
“混帐,实在太混帐!”
“这些混帐的事,却是真理。”
“神相……”
“请回!”
思潮起伏的伍穷,他原意是助神相夫妻脱离“武国”监视,为他当上以五行玄学为据“穷兵”之军师。
只可惜,出师未捷身先死,自己原来已是光阴不再,一切都会好快随生命消失而去。
他,好想尽快跟小白决战,定生死。压倒小白,证明雄霸天下的人,应该是自己。
伍穷,绝对比小白更强,只可惜时不予我……!
真可惜,生命已燃烧至尽头。
伍穷仰天长啸,高喊道:“天啊,你对我总算不薄,我的人生多采多姿,留有遗憾又如何,哈……”
剩下又是孤独的风不惑,失去了七恶妇相的李厉琤,他只好等死。能医不自医,唉!
李厉琤,你究竟在何方?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故,当夜明明,定在西门聚首,再逃出“剑京城”去,为啥竟失去你的踪影?
是谁擒住了李厉琤,意图什么?是要来要胁神相么?
还是,李厉琤携带大笔银两逃走,已遭歹人杀害谋财?
无论如何,失去了“七恶妇相”护荫,神相只有死路一条。
“模糊城”内,有个懒人,人称大懒虫。又有一位爱奏曲、绘画且颇懒的储君,号称曲邪。
大懒虫碰上颇懒储君,因为曲邪有酒,是香得无比的“状元红”,酒逢知己千杯“都来了。”
“大懒虫也在注意事态发展。”
“我不想城内有一个人死。”
“死的一定不止一百人。”
“王国四族的大军围得水泄不通。”
“但今日已有三千兵马试图突围,可惜只有五人能成功闯出去,向‘皇国’求援兵。”
“多此一举。”
“为啥?”
“敌人根本没想过真的要攻进来。”
“好明智的分析。”
“围城目的只有一个,围困皇上皇,不让他回国领导‘皇卫军’作战,不能让他激起全国战士的斗志。”
“小白、皇上皇都是兵法最出色者,他俩又怎可能用兵败在他人手下,大家太小觑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