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雅很自然的把大宝、小宝,顺势向砚背与墨心怀中一塞,粗声粗气道:“你两人要好好的看牢小宝、大宝,不要再让它俩逃走,还要替我把它们的白毛全剃去,再饿上一日一夜,以作今日之惩罚。你俩听清楚没有,若给我知道你俩办事不力,嘿……嘿……”
文雅煞有介事地乾笑了两声,吓得砚背与墨心手下一紧,抱着小羊不放,不敢有任何闪失,否则自己的命运定然苦不堪言,不知道这回会是睡针床,还是吞下整只饭碗!
交代完毕,文雅又再喜孜孜的蹦蹦跳回到苦来由身边,一脸迷醉的望着他不放,甜丝丝地道:“大英雄,我可否称你为苦哥哥?苦哥哥,你武艺高强,超凡入圣,比我爹爹还要厉害千倍,你简直是我的偶像,请你让我留在你身边,为奴为婢,我也甘心情愿。”
少女情怀总是诗。
一直以来,文雅都认为“神长大老”已是天下无敌,是小女孩心中的大英雄。
今天闲来无事,本想抱着大宝、小宝,四周参观,欣赏“感恩节”的盛况,怎料发生了神皇被杀的大事,多事好奇的小妮子,怎会错过如此机会,一于看看亲爹如何大发神威,击败敌人。
原来一山还有一山高,天外有天,自幼心中偶像大英雄的亲爹,竟不敌“道医”苦来由,少女心中的人英雄,便轻易的被苦来由取代了文房四的地位。
“文房四宝”眼见文雅如此迷醉于苦来由,竟一反常熊地温柔起来,心知不妙,纸尾、笔头便硬着头皮,走上前劝阻刁蛮小姐,道:“大小姐,请你不要再胡闹了,苦来由是我‘神教’大敌,杀害神皇,你千万不要走近他!”
文雅向苦来由报以深情一笑,便回过头来,恶形恶相,怒道:“你俩是吃了豹子瞻吗?
竟敢干涉本小姐之事,我文雅郑重宣布,苦哥哥是我最倾慕的大英雄,我欢喜跟随他左右,你俩又奈何!再敢多言,小心你俩的狗头。”
文雅凶巴巴的对着纸尾瞪大凤目,双手左右开弓的在他脸上,“劈劈啪啪”的打个不停。
当纸尾被打得两眼冒星,双颊红肿起来,文雅才化嗔为喜,格格的笑个不停,放过可怜万分的纸尾。
而另一作俑者笔头只懂站得远远,双手抚着自己未变形的脸庞,庆幸自己不是那名受害者。
唉!偶然出卖一下朋友,也是没奈何的,纸尾你节哀顺变,别怪我无情啊!
文雅情笑兮兮的依偎在苦来由身旁,吓得他像见鬼般急忙推开她的娇躯,心想:“幸而爱妻早随莫问等人离开,不然我那醋坛子定会斩开我六、七十块,害得我儿的亲爹早登极乐,不能看着他出世。”
文雅不依,仍似八爪鱼般缠着苦来由的左臂,酥胸有意无意间,轻触他那结实的胸膛,娇嗲嗔笑道:“苦哥哥,我爹很怕我娘亲的,而娘亲最疼我。不如我带你离开,爹一定不会反对,让我带你四处游览观光,你一定乐而忘返,快活逍遥。”
苦来由一手捉着她那娇弱无力的肩膊,狂笑道:“文房四,暂且借你宝贝女儿一用,待我离开此地后,便会放她回来。”
文雅面有赧色,艳生红霞,心头怦跳纷乱,羞怯地道:“苦哥哥,你坏死了,竟坦然向我爹爹承诺,带我远走高飞,趁天未黑,我俩还是早点起程。”
没有向文房四道别,便拖拉着苦来由离去,只剩下“文房四宝”呆若木鸡般不懂反应,而文房四更满有喻意的笑看着他们走远。
天啊!怎会有如此的父亲,任由女儿跟随一名陌生男子离开,而不反对阻拦?
如此怪胎父亲,才会生下如斯怪胎,苦来由心里暗叹道:“为何如此倒楣,一天内碰到两名怪胎,不知这女娃儿真是离经叛道到如此地步,还是别有用心,全是文房四那老二不的诡计布局?哼!姑且挟持你离开‘神楼’,本道爷神功盖世,哪怕你陷害暗算。”
“彩云屿”上巨木参天,林荫处处,小道纵横交错,婉蜓曲折,若不是有神子天鹰的带领,他们决计不能进入“神楼”,迷失在林海之间。
如今只剩苦来由一人,若要离开只好依靠身边这捉摸不定的鬼灵精,他厉言道:“你好乖乖地道出离开‘神楼’的途径,不然你要受苦了。”
文雅羞答答地道:“你会不会脱去我所有衣衫,鞭打我的娇躯?我………我从不曾在人前裸露身子,你是第一个呢!”
苦来由气道:“你别再胡言乱语,我哪曾说过要脱你衣衫。你有何奸计,为何要助我离开?快说!”
不问情理,苦来由捉了十数只蚂蚁,放在文雅的脸上,让她痒极求饶。怎料文雅完全没有惊怕之意,反觉好玩过瘾,咭咭大笑起来。
从小在山林野岭游荡惯的文雅,又怎会害怕那些蛇虫鼠蚁,在偌大的林海中,席地而睡不下千次,想以这方法唬吓小妮子,苦来由注定失败,气得吐血而死。
苦来由无奈苦笑,爱虐玩人的“道医”,今天碰上了对手。
文雅期盼道:“苦哥哥,不如我俩双宿双栖,在此幽雅之地,住上三、五、七年,便快活似仙神了。”
苦来由气极道:“我已有妻子了,她美艳如花,我不会辜负她的。”
文雅轻轻的捶打苦来由双肩,让他舒适的坐在茵绿的草地上,笑道:“没问题,我年纪小,理应作小,甘为小妾,服侍夫君与大娘,正所谓‘妻不如妾’,夫君一定最宠爱我的。”
苦来由享受文雅的服侍,向来只有他服侍得爱妻贴贴服服,哪曾受过如此美人恩,可惜苦来由只锺情寒烟翠一人,哪敢再接受别人的情意,无奈道:“小姑娘,算我求求你,如何才肯带我离开此地?”
文雅害羞道:“除非……除非你吻我的小脚。”
若是十年前,贪色的苦来由定然飞扑过来,岂止会吻小脚简单,一定吻遍美女的全身每一寸肌肤。自从认识了寒烟翠后,他便收敛起所有贪色贫相,专情爱妻一人,其他女子视如蛇奴。
此时,苦来由为求文雅带他离开,让他能与妻子再会合,只好委屈求全,顺着文雅的意思,捧起她的小脚轻吻一下。
阵阵处子幽香,薰得苦来由头昏脑胀,下身那小虫虫竟有蠢蠢欲动之意,吓得苦来由立即收敛心神,不再心猿意马,拖着文雅离开林海。
文雅心儿噗噗的乱跳,脸上泛起朵朵红晕,依偎着苦来由的身躯,从一棵大树跳向另一棵大树,终于来到了一道激流的旁边。
苦来由问道:“我已依你的指示离开林海,然后该如何前进?”
文雅不自觉迷醉在苦来由的怀里,呼吸着他独有的男性体味,恍如置身仙境云海内浮沉,若不是苦来由一再追问,她也不愿从幻梦中转醒过来。
“你先砍下一粿大树,然后站在大树上,顶流而下。”
苦来由不发一言,点点的一掌轰断身旁大树,以神腿飞踢将坠下的大树,射向激流,再抱起文雅飞旋疾射,潇洒的站在顺流而下的大树上。
顺流而下,终于再次回到陆地,苦来由忙道:“还有多久,才能离开‘彩云屿’?”
文雅好奇道:“谁说我们要离开?我们不是还在原地。刚才穿梭大树间,又玩激流,实在太过瘾了,我渴望已久,将来我的男人一定要能为我完成此心愿。”
苦来由顿时被气得晕了过去。
五大高手之一的“道医”苦来由竟被一黄毛丫头气昏晕倒,那对手必定恐怖之极。
夜幕低垂,虫鸟争鸣,天上的明月也为草地上的一对男女,掩脸偷笑,不再窥视他俩打情骂俏。
围着一堆筹火,文雅忙着烧烤手上的四尾鲜鱼,待嗅到阵阵香味,才满意的把烧烤好的鱼儿搁在一旁。
依偎在苦来由身旁取暖,道:“苦哥哥,你为我唱一首情歌好吗?”
苦来由因为晕倒之事,仍很气恼文雅,完全不再理睬她。
文雅没有不悦,仍自说自话道:“我很兴奋啊!完全不想睡。苦哥哥,你不会趁我睡着,非礼我吧?”
苦来由笑道:“会,我会一掌打死你这小鬼。”
文雅笑道:“不会的,我知苦哥哥一定舍不得杀我的。我先到四周拾来更多树枝,你便在此休息一会好了。”
看着文雅蹦蹦跳跳的离去,苦来由无意识的取来鱼儿,一边吃,一边想道:“最难消受美人恩,这小妮子对我千依百顺,服侍细心,痴情专一,奈何我心中只有寒烟翠一人,再难容纳另一女子,只望我的冷漠能冷却她的热情,以免误她一生。”
“你死定了,竟敢偷吃!”
苦来由心头一凛,吓得手上鱼儿也掉在地上,以为爱妻寒烟翠突然杀至,几乎魂不附体。
幸好只是虚惊一场,眼前只是小妮子文雅,苦来由才安下了心。
文雅幽幽道:“苦哥哥,你真的要走吗?前面那间小屋,便是你与神子相约会合之地,我很舍不得你,你可否不要离开我,求求你!”
苦来由头也不回,只抛下冷冷的一句:“你走吧!”
苦来由走了不及一丈之距,忽传来文雅惊呼之声,便不理不切,以轻功飞返文雅身旁。
原来神子在十丈之内,派出手下暗中监视,以防敌人进袭,所以当文雅带着苦来由到此,神子已掌握一切,早就布局,打算杀掉文雅,让“神长大老”文房四受到顿失爱女之痛,以此打击敌人。
苦来由抱着左胸被刺重伤的文雅,俏脸已全无血色,鲜血涔涔而下,抱着苦来由痛哭道:“我好怕,我会不会死,我舍不得离开你!”
苦来由撕开她的外裳,解下她肚兜的带子,露出雪白的肌肤,点穴止血,如此小伤,绝难不倒“道医”的。
苦来由笑道:“我是‘道医’,决不会议你独见阎王,浪费你的貌美如花、诱人身段。”
正当他沉醉于二人世界中,不再否认对文雅的感情时,突然传来一女子喝道:“你死定了,竟敢偷吃!”
只见寒烟翠怒发冲冠,双手叉腰,已是醋坛子被打碎了。
苦来由苦笑道:“好娘子,我如果告诉你,我和此衣衫不整的女子,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你会信吗?我当然知道你是不相信的。”
苦来由无奈的自己扭着双耳,跪在寒烟翠跟前,任由她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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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 温柔的情刀
三年前,“江川藩国”的贫瘠一如今日。
在天皇的世袭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