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来由轻巧的环着文雅纤腰,阻止了她下坠跌势,把她安全的送到寒烟翠身旁。一切动作,连贯流畅。
“食狂”药口福突见“道医”苦来由出现,心下一凛,若不是紧急关头,他决不想与苦来由为敌。
因为他害怕。
“食狂”没有信心能够战胜“道医”。
真的“药”不及“医”?
“苦来由,可否不战?”
“不能,因为你令我喜爱的女人受苦、受伤。”
“文雅是你的女人?”
“是的,而且她是我挚爱好娘子的妹妹,我不能不救。”
“你一向不爱理闲事,为何要救‘神国’的人?”
““神国’不关我事,我不会救其他人。”
“你已救了文雅,不若就此离去?”
文雅急道:“苦哥哥,求你救救他们,‘神国’的人快被烧死了。”
苦来由全不关心道:“我没必要救他们,他们全不是我的朋友,而且我曾应允为你做一件事,我已因你而不杀文房四,我们之间再没有承诺了,我救你也只因为寒烟翠要我这样做。”
文雅无言以对,道:“苦哥哥……”
苦来由道:“药口福,你我此仗,势所难免,出招吧!”
“食狂”没奈何,只好不停的从锅中取来药材,全塞入口中,以药食来提升功力。
苦来由提起右腿,一步一步的向“食狂”逼近。双手如翅展翼,单脚吊起,全神贯注向前逼去,便是他成名绝学“苦苦相逼”。
旋风腿如风卷残云,排山倒海的轰中“食狂”。
“食狂”只有退,全没有出招还击。
退了三步,口吐鲜血,可见药口福受伤不轻。
他没有心急气躁,只是一路挨打,不停吞下药材,他知道只要吞下足够的药材,自身便能储够功力,只要功力比苦来由强,便能反败为胜,所以一定要守下去。
苦来由哪会不知药口福的心意,他一定要强攻,不停的攻击,让“食狂”在储足够功力前,把他击败倒地。
一个不停强攻,一个不停退守。
苦来由愈战愈心惊,时间一久,他的胜算机会便愈微。
药口福愈战愈开心,虽然他一直挨打,但愈是被打下,他便愈是胜算在握。
“食狂”愈笑愈开心,因为他已储足功力了。
他突然捉住苦来由的双手,以双腿锁住苦来由的脚,令对方动弹不得,他的绝招来了。
“无敌风火轮”!
药囗福锁着苦来由,四周乱滚,弹射至四方八面,令苦来由全身受伤流血,直至他流血不止,伤重毙命为止。
苦来由,你命休矣!
燕万岁明白自己因吸入“万人气烧”而功力大增后,便有恃无恐的投身入火海中。
他不停的吸纳药香,以增强内劲,提升武学,另一方面,以“岁月不饶人”令敌人老化衰弱而死。
“哈!哈!快些老死吧!”
“神国”的二万大军,除了烧死的三千人外,其他便被燕万岁一掌打中,急剧老化而死。
二万大军已只剩下不足万人。
燕万岁如疯狗般,见人便送他一掌,一掌夺命。
杀啊!杀啊!
“哈!哈!“神皇’天鹰,你不用逃了,纳命来!”
燕万岁掌未至,掌劲已令天鹰两须斑白,刹那间苍老了十年。
苍老了十年的天鹰,没有再老化下来,也没有因为老化而死。
莫非燕万岁大发慈悲,放他一条生路?
除非日出西山,燕万岁才会放过他手下败将。
天鹰能抵挡“岁月不饶人”?
实在笑话。
为甚么?
因为他出现了,一剑斩截了“岁月不饶人”的掌劲。
“你以为你有资格灭掉‘神国’?”
“你是我大哥‘神儿’吗?”
事出突然,救回天鹰一命的,竟是他的亲哥哥“神儿”。
“神儿”也正是刚从东瀛回来的天恨。
天恨便是“神儿”。
他为何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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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 谁是胜利者
天恨的手中再没有“情缺”,他握着的是“皇者之剑”。
没有了“情缺”,天恨彻彻底底成为了孤独剑客。
孤独的剑客,与人无情,与剑也绝情。
孤独的天恨,以他无情的剑,斩断了“岁月不饶人”的掌劲,救了他亲弟一命,不致老化而死。
他正是自幼被父亲流放海外,要他从苦难中成长的“神儿”天恨。
“神皇”天蚕一生中有两个儿子,他希望印证生活于忧患的儿子能够长人成才,还是活于富足的才可以一飞冲天,所以他便狠心的将五岁“神儿”天恨遗弃在东瀛,而“神子”天鹰便留在身边小心呵护成长。
“神儿”天恨十几年来失去了父爱护荫,只身飘零,流落异地,每天都自讨苦吃,就算遍体燐伤,也不吭一声,饱受饥饿、伤疲、病痛、孤独,身心痛苦,他只有自我安慰。
“神皇”曾说道:“我儿从苦困艰难中成长,便可以锻链出刚毅不屈的意志,将来你一定可以担起重任,继任为新一代的‘神皇’。”
只因父亲的一句话,“神儿”便被迫受尽折磨,活在痛苦中,若不是情缺的激励,“神儿”天恨也不会站在“神国”的土地,成为顶天立地的好汉子。
而生活在富裕中的“神子”天鹰,十多年来得到父亲的护荫,衣食无缺,率性而为,建立了“改革派”,以团结一群同道中人,为理想而奋斗,为建设“神国”的美好将来而努力不懈。
究竟“神皇”的两套教儿理论,哪一套方法才能养出一个出色的儿子?
是天鹰?
还是天恨?
燕万岁蓦然发现火海中,竟藏有高手,把他成名绝学“岁月不饶人”的气劲斩断,大惊不已。
他连忙运劲提气,气走全身,劲聚于掌,“在万人气烧”的帮助下,他渐觉内功愈来愈沈厚。
“哼!臭小子,接我一掌。”
无俦气劲,如江河急泻,万马奔腾,令地上飞沙走石。
天恨能否挡此掌?
他不要挡,他要杀人!
双目如火赤红,全身烫热已达沸点,天恨迈开大步,哪管飞沙走石,傲然迎向燕万岁。
痛?
他并不觉痛,十多年的苦痛折磨,这轻微的皮肉之苦,算不上甚么,没有人挡得住天恨的恨意一刀。
杀势如滔天巨浪来袭,谁人能挡?
“呀!呀!呀!”
燕万岁凄然惨叫,因为他也发现自己划出几道剑痕。
天恨的剑实在太快,快得看不清楚他如何出招。
败退燕万岁,天恨冷冷道:“手下败将,你不屑死在我剑下。走!”
“神皇”天鹰怯怯道:“多谢你救了我。”
“不用谢,我不是来救你的。”
“不是?”
“我本来不想出手,但‘神国’是爹用一生心血所建立,我不要看到它毁于一旦,我不是救你们,我只是救‘神国’。”
“你回来是要夺我一切,继承‘神皇’皇位。”
“‘神皇’?若你喜欢便由你来当。我回来是要保护‘神国’人民,免受欺凌。”
“你说谎。”
“只要你们一句话,我便立刻离去。”
“神皇”天鹰没有再说诂了,因为四周的侍卫已为天恨呐喊呼欢,大家已被天恨的气势慑服,甘愿接受他的保护与带领。
欢呼之声,响彻云霄,连受了重伤的侍卫也站起来,振臂呐喊,一时间士气激昂,热血沸腾。
天恨没有因为他们的热烈反应而表现欢容,他仍是冷冷的面对众人,大喝一声:
“斩!”
“皇者之剑”斩向江河,气势澎湃,沛莫能御,杀势一发不可收拾,激起十丈波涛巨浪。
“轰!轰!轰!”
气劲在江水中连环爆发,巨浪滔天,直扑向熊熊烈火,熄灭了燎原火海,解除了“神国”侍卫之危厄。
呼声再起,所有人皆全无保留的归附臣服。
“我们要天恨!我们要天恨!”
他们清楚明白天恨才是他们需要的强者,只有他才可以带领“神国”走出死局困境,人民也得到最佳的保护。
“神国”需要强者。
他们需要天恨。
“神皇”天鹰?太差劲。
一瞬间,天恨已嬴取了“神国”,夺取了所有的人心。
苦难中成长的天恨确实是不同凡瞽。
文不推动木轮车,趋近天恨身旁,虚伪的笑道:“‘神儿’,你终于回来了,我们等待的强者,终于……”
天恨不耐烦那小人文不的一番话,不待他说完,便一刀割下他颈上头顶,眼不眨,手不软,绝对是绝情、绝义。
“神皇”天鹰已不敢再多说话。
他知道大势已去,为了保住自己的头颅,还是废话少说,因为“神儿”天恨一向没有太大的耐性听废话,文不便是最佳例证。
只要天恨愿意,他随时可以取回“神皇”之位。
天鹰已彻底失败。
苦来由被“食狂”药口福缠着四肢,动弹不动,任由“无敌风火轮”的蹂蹈。
哈!哈!哈!“道医”苦来由从此在人间消失。
“神、魔、道、狂、邪”只剩下四大高手。
“食狂”终于打败“道医”了。
“无敌风火轮”愈旋愈快,向四方八面弹尉碰撞,“食狂”已吞服了大量药材,已练成铜皮铁骨,小小碰撞,不足为惧。
奈何苦来由只是人肉之躯,怎能承受不断的皮肉之痛?
苦来由真的如此不济,命休于此此?
寒烟翠一直观看二人比战,她全不担心,因为她非常信任自己的夫君,一定不会令她末出世的儿子成为孤儿,更不会留下貌美如花、身材玲珑浮凸的俏娘子。
不愧是同床共枕,一对羡煞旁人的好鸳鸯。
寒烟翠并没有看错,她夫君是不会如此不济的。
突然哗的一声,药口幅那副接近四百斤重的庞大身躯,竟然如断线风筝般,飘飞远处,重重的摔在地下,久久不能站起身来。
为何形势急剧逆转?
苦来由不是已全无反击之力吗?
为何?
文雅问为何?
连药口福也问为何?
不是胜算在握吗?
不可能会输的。
不可能。
药口福勉强的站起身来,感到全身乏力,吐纳急速,急忙运劲调息,却力不从心。
为何胸口有空荡荡之感,气浮心跳?
药口福连忙望向自己的胸口,隐约看到三个细小的针孔。
只是三个针孔,已令他全身乏力,败下阵来。
“食狂”苦笑道:“好一个“道医’苦来由,医术精湛,运针精妙,瞬间已让我中了三针。”
苦来由潇浓的笑道:“你一生馋嘴,吃尽人间美食,我想你从来也没有吃过针的,这回请你吃上三针,是否滋味无穷呢!”
“食狂”有气无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