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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坏头见冬冬哭了,虽然明知她内心在想些甚么,但也不忘令气氛轻松下来,便嘲笑道:“哎哟,你好不知羞,人家又不是说娶你为妻,你干吗会开心得哭成泪人?”冬冬心知坏头又在胡闹,但其他人听着也起哄大笑,气氛十分融洽和谐,不言不语,对事情正学习理解的可人虽不知他们在笑些甚么,可是自己也笑了。
梦儿自小便是个不知身世的孤儿,长大成人的环境中,看到其他人如“八神”等都有个粗鲁透顶但父爱横溢的朱不三照顾,尤其是莫问更是小白的亲儿,难免因此而感到自卑,只是他一向掩饰得好,旁人只猜道他冷漠凶残,实则是外冷内热,尤对自己好的人万般听从,像小白与耶律梦香的教导就时刻铭记在心。遇上这班同是孤儿的少男少女,他们亲切的态度也把梦儿感染过来,只见他笑着轻抚可人发丝,一副情深款款的模样。
可人灿烂的笑着说道:“梦儿,你好吗?”虽然已经不停在学习,但可人还是对这句说话最有深刻的印象,梦儿一笑,对可人说道:“你应该说,梦儿,我爱你。”可人格格的娇笑着,模仿说道:“你应该说,梦儿,我爱你。”
她一字不漏的将梦儿所说过的话重复一遍,逗得梦儿哈哈大笑,然后又说道:“梦儿,我爱你。”可人脸不红,气不喘的又重复说道:“梦儿,我爱你。”其他人听见他们的对话,感到有点莫名奇妙,问道:“你们两个都叫梦儿么?”梦儿今天甚是畅快,很乐意地跟人对话,答道:“我叫笑梦儿,从今之后,她用我的姓氏,叫笑可人。”
冬冬走上前去,从怀中掏出一条彩带,分开两半,又动手在两条彩带上打了个蝴蝶结,各自佩戴在梦儿与可人的襟前,说道:“其实作为女儿家,能听得爱郎亲口说要娶之为妻,已经是死而无憾,甚么婚嫁仪式都不是最重要的。这个‘同心结’,是冬冬送给你们新婚的礼物,‘同心结’有祝福情人间永结同心之意,希望你们能白头偕老。”
梦儿与可人双双摸着这“同心结”,发出会心微笑,此时坏头又高唱叫道:“呵呵呵!
垂翠幕,结同心,徐郎熏绣衾!”坏头的吟唱挑起热闹气氛,他大声呼叫道;“来吧,来吧,闹喜闹喜,愈闹愈喜,大家都不要静着了,人家今夜新婚之喜,我们该大锣大鼓为他们庆贺。”
坏头一呼百应,提着箫筒与二胡的少男少女吹奏起喜庆的乐曲,跳着唱着,坏头又和应叫道:“腰间双绮带,梦为同心结,愿天下有情人皆可永结同心哟!”
大家吵吵闹闹了一会儿,最多主意的坏头又嚷叫道:“好啰,好啰,唱过笑过又跳过,现在该是我们都上场的时候了。”冬冬脑袋儿一转,便猜到坏头又要作啥,便即拉着他说道;“你这个坏头坏脑坏家伙,满脑子是坏主意,不要再作弄人家嘛!”
坏头嚷叫着道:“甚么嘛?闹新房是为增添两小夫妻洞房花烛的欢乐气氛,是传统习俗,怎能算是坏主意?”梦儿听着他们的说话不明不白,便说道:“如果是让大家高兴的主意,梦儿不会介怀。”
冬冬听见梦儿这样说道,叉起腰肢来叫道:“傻瓜,你不知道甚么是闹新房吗?”梦儿摇摇头,坏头这时叫道:“是很好玩的玩意,梦儿你一定要让我试一试壤头淫笑着,冬冬拍打了他一下便向梦儿解释道:“所谓闹新房,就是要让你将新娘子交出来,任人玩弄,他们甚至可摸那新娘的手和脚,实在是糟透的玩意。“闹新房”这回事原是闹而不俗,以往大多只是出一些令新郎新娘难以启齿的题目,或以绕口令试其口才,目的是戏谑新人,但这民间习俗流传下来,愈来愈玩过了头,更甚者是一大班人在新房外偷听和偷看一对新人在新房私语和缠绵。坏头贪玩,大乐地叫道:“哈哈哈,我不会摸,只会打,所谓打发打发,愈打愈发,不打则不发,快交你新娘子出来给我来打一打。”
冬冬挡在坏头身前,不让他过去打可人主意,还对梦儿说道:“怎么你还呆在这里啊?”梦儿已经有了可人,自觉已是天下间最幸福的人,不再因为冬冬与坏头两个打情骂俏而有丝毫妒忌之心,笑道:“不在这里的话,我要去哪儿!”
梦儿对成亲拜堂这事像个无知的孩童,冬冬没好气的说道:“傻瓜哟,你们都已结成夫妻了,现在当然是要洞房啦!”坏头听见又叫嚷道:“对对对,怏去洞房,不洞房的话焉可闹新房?”
瞧着笑意盈盈的可人,梦儿突将她一把抱起来欲要走进庙中,哪知冬冬又叫道:“傻瓜,你想要以此庙作新房么?真是太混帐了!”梦儿回头,冬冬又续说道:“那可是你妻子最宝贾的东西啊!你好歹也要给她一个最好的地方,让她有个美好的回忆吧?”
梦儿想了想,亦觉冬冬言之有理,就抱着可人往来处要走,眼见错失闹新房的玩意,坏头叫苦连天的道:“啊哟,你想要带新娘子去哪里洞房?说一声嘛?”
见坏头带着失望的神色,梦儿想了一下答道:“那是个属于梦儿最终要去的地方,亦是最好的地方。”坏头听罢,无头绪猜想了一下,可是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问道:“最好的地方?是哪儿?如果真是最好的话,坏头倒想见识一下。”
坏头说的确是肺腑之言,如今中土随时会有一场大战,实在无一处是完全安宁之地,像他这种不会武功,只会说几句调皮话逗人欢喜的平凡少年,又没甚大志干一番事业,最适宜是找一个较为稳定的地方避难。
梦儿回头坚定地说道:“皇宫,你敢去吗?”听见梦儿如此说,众人皆哗然,壤头立即叫道:“皇宫?哪个皇宫?你是皇宫中的人么?”
大家只知梦儿是个孤儿,其他的一概不知,他一句说话顿时令大家感到兴趣,梦儿答道:“‘天法国’的皇宫。”
坏头听了更加不明白,摇头说道:“听闻‘天法国’现在是由一个叫太子的人当皇帝,难道你就是太子么?”
听见坏头提起太子这个名字,梦儿顿时收起笑容,回复那一张充满自信和冷漠的脸孔,坚定地说道:“太子算是甚么东西?我爹小白既已有‘神国’,又不许我贸然与‘天皇帝国’对战,我就替他将整个‘天法国’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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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 惊为天可人
深宵月圆,“慈宁宫”外四周万籁俱寂,太子惯常地不让侍卫守在其寝宫门外,除了不让人得悉他的秘密,同时也警惕自己要时刻处于戒备的状态,假如惯于被人贴身保护,久而久之便会造成依赖,要是有日突然被袭,就会反应迟缓。
只见宫内布置如当日伍穷离开时一般无二,可见太子登基后并无因此而骄傲狂妄,命人大肆修筑宫廷内外来尽情淫乐享受。今夜他促膝于床前,与他最着紧的百搭详谈,不知那百搭说了些甚么,令太子好像有解决不了的苦恼紧皱着眉头,良久不语,那百搭却是四平八稳的端坐,状甚狂霸豪气,瞧其一脸目狰狞的神态,他在扮演着的人,应是伍穷无疑。
百搭见太子沉默不语,粗豪的说道:“哈哈哈,你说过要把我的‘天法国’夺到手,我现在已双手奉送了给你,怎么还一脸苦恼的样子?”百搭说罢,太子忽地端起圆桌上的一瓶酒替百搭斟了一杯,酒斟满后,又迳自陷入沉思中,没再理会百搭。
见太子始终不肯回应自己的提问,百搭真如伍穷以往一般不耐烦起来:“他妈的,别以为用沉默不语的方法就可以把你自己心中的恐惧瞒过去,你不是最终想要实现‘连城诀’的大计吗?我只不过拱手相让了‘天法国’,你便要负起与‘天皇帝国’正面对抗的担子,甚么‘连城诀’都干不出来,事实早已摆在跟前,讲计谋伍穷的确不及你,但你也无法奈我伍穷的何。”
百搭说罢,太子又二话不说继续替他斟酒,那酒杯已斟潟,太子还在继续,酒泻了满桌,可是太子并没理会,百搭脸容有点愠怒,忽地一掌拍在桌上喝道:“他妈的,太子你到底在想些甚么?”
一句骂声之后,太子终于脸泛笑容,此时扮演着伍穷的百搭也收起怒容,太子喃喃地自语道:“始终是个空有一股蛮劲的人,无论他怎样变,性格总不会改,很快他就要回来重掌‘天法国’。”
每逢闲来不用处理宫中事务时,太子便一定要百搭在他面前扮演所有敌人,今夜他正是要揣摩伍穷突然将帝位交给他的目的,多番试验下,终于有了确实的眉目。只顾斟酒而不语,是他用来象【炫|书|网】征着只要不停用一些小动作去回应,却不直接出手的话,依伍穷冲动的性格必定无法忍耐,很快便会再次暴露出他的狂妄性子来。
只见百搭替太子解答了心中疑问,随即又闭起目来,回复平时沉睡的模样,此时,忽然传来叩门的声响,是谁竟敢叨扰太子休息就寝了太子好像早知有人会来,说道:“你已经听我的吩咐做了么?”
外面一个身穿锦绣衣袍的妃子,听到太子说话,从衣袖里拉出一条长长的布条,然后用来蒙着自己双目,应道:“已经听从皇上的吩咐,用黑布条蒙着双眼,现下妃子应该做些甚么?”
太子略一思量,说道:“进来。”那妃子听了太子的说话,如言照办,轻轻推门而进,因目不能视,一踏进寝宫内便不敢再走前,太子霍地站直起身来,那百搭也随即睁开双目,同时站起,与太子动作几如出一辙,两个人并排一起轻步向前走去,直至那妃子的面前。
黑暗而寂静无声的环境,已够令人不寒而栗,加上她正面对的是当今“天法国”皇帝,是随时可下达杀令将她处死的人,那妃子身体情不自禁一直在颤抖着,可是却不能反抗,只见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