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天山公主眉心尽赤,双颊火红,目中杀意大盛,五指一伸,掌中银光闪现,纵身一掌便向剑仙劈下。
李太白只觉天山公主化作一道烈风,一霎眼间已疾然拂至,挺掌对打,只觉对方内力如狂涛暴涌,劲力如刀割裂入体。
一浪又一浪的内劲,自双手不住涌来,就似是一把锋锐的刀从手掌直割入身体,切痛五脏六俯。
剑仙要撤去双手,偏偏又有一道强大吸力,似是磁石一般不让李太白得逞。
天山公主狰狞笑道:“这就是‘皇朝’‘皇拳、御剑、圣上刀’以外的‘元阴刀’,刀在我心,破脏割俯,是我修练五十年才有所成的‘神兵’,不致令阁下失望吧!”
公主的咽喉发出一种喑哑难听的古怪音调来,目光亦变得渐次呆滞,容貌愈觉可怖。
要命的是相貌愈丑,天山公主的杀力却是愈强,身上不停冒出枭枭白烟,内力愈来愈强。
那内力化成的“元阴刀”,割完又割,痛得李太白也禁不住叫了起来,把心一横,既摆脱不了,只好拼死冲杀。
人如弓箭,磴地强发,竟直射向公主去。
双手左右推开,头颅前冲,轰向对方胸囗,当下撞得公主气窒剧痛,头晕眼花,她从未有想过竟有人会如此破招。
待她省觉以后,一切已太迟了。
剑仙一手扣住天山公主咽喉,只要五指一抽,喉管断破,公主便要一命呜呼,死得不明不白。
在旁的天诗公主抢前喝道:“别伤我姐姐。”
李太白正欲答话,天山公主已张声抢着要说,只是剑仙比她更快,另一手痛捏向她的胸囗“腱中穴”,当下教她全身脱力瘫软,难再支撑意志说三道四。
李太白何许人也,他当然明白三十来岁的天诗公主,既无闯荡江湖经验,又一直在深宫中长大,岂会善于词令,与人辩说。
天山公主被制,她彷徨下跟自己讨价还价,这方面定然是狡猾的他占尽上风了李太白先道:“我目的早已说明,当年公主与我有过快乐一夜,太子既是我所出,他拥有的一切,自然我这父亲可以暂代主管,谁个要阻,我只好大开杀戒。”
李太白没错算,天诗公主确然是不大懂相争辩论的纯真女儿家,想了好一会,才能组织好要说的话来。
公主道:“你怎能杀自己妻子?”
剑仙惊讶道:“甚么?你……胡说甚么?”
天诗公主冷冷的道:“当年与你有过一夜缠绵,但不一定是我,咱们两位公主也有可能,明白了么?”
对了,当年一夕温柔,剑仙无意得到情欲痛快,还未及看上佳人一眼,已让她避上大轿退走了。今日得见,天山公主七十余岁,天诗公主三十来岁,两人也一样有可能是当日的共赴巫山正主儿哩。
天诗公主的话留有疑问,当下教剑仙陷入混乱中,究竟是哪一位诞下了太子?
当日自己不会是跟天山公主上床吧?!
李太白想了想,喝道:“好,不论我曾跟谁上过床,结论都是一样,我要公平的来一次证明,我该是‘七洞十二谷三十八宫’的真正主人,明白了没有?”
天诗公主又是犹豫了许久,才道:“好,咱们来一次比试,胜者为王,如何?剑仙冷笑道:“要成为王者,便要成为公主的男人,我要拥有天诗公主的心。天诗想了又想,才道:
“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
剑仙突然一指戳刺天山公主的“章门穴”,教她登时晕死过去,跟住笑道:“我要跟公主来个君子协定,咱们对战十招,若十招以内能脱尽公主身上衣衫,一切便听从我的。若十招过后,公主身上还有半截裙布,便算是我败,李某只好欣然告退,不再打扰。”
天诗笑道:“你真的好坏,但所谓一切听你的,究竟又是甚么意思,必须好好说明。”
剑仙笑道:“从前那温柔的一夜,我要再来一次,带给公主绝对难舍难离的痛快感觉,只要再次有了这种感觉,公主便一定舍不得再抛下,我自然可以成为‘七洞十二谷三十八宫’主人了。”
天诗冷冷道:“好多年前不是试过了么?你还是被抛弃,结果早有了,只是你不服气。”
剑仙笑道:“十年人事几番新,何况已不止十年了,公主,今日的痛快,我早有准备,必教你欲仙欲死,忘我痛快。”
天诗公主绝少到过外面去,对“人”的认知有限,但那一直拘禁身心的欲火春情,委实好想有一天来个尽情奔驰痛快发泄。剑仙并不是太吸引的男人,但那种自傲却好有趣。
终于轻轻点头,接受了她作出抉择的后果,从来都是天山公主为她作主,今天自己为一切负上责任。
十招,要脱尽天诗公主身上所有衣服!
剑仙一步跨出,足有半丈阔,公主轻巧地闪过,出招还击,软肉之掌轰在剑仙臂上,震得手也发麻。
剑仙双剑指刺出,嗅嗅连声割破,每一招都撕下公主一大片衣服,顿时肉香四溢,色香扑面。
公主以恍若凌波仙子步法左闪右避,好容易便十招过去,原来身上衣衫,除了一块遮住胸前的薄纱,其他的都片片碎飞。
二人相距只有三寸,几能闻得双方气息的跌荡,那一块薄纱就只有裂开,未有落下来。
李太白败了!
他的眼目凝视在薄纱之上良久良久,它,始终未有跌下来,那小小的布块仍在颈项连结,没有为他带来胜利。
眉若横黛,艳容清绝,眼神充满挑逗,偏又带着俏煞冷傲。有绝对信心可成的事,竟然会失败。
李太白一阵苦恼盛怒直冲上头顶,转身便离去,他万料不到公主的步法、身法竟避得过自己十招,就这样失去了大好良机,强烈的挫败感教他觉得好难受,满肚子怒气欲离去。
“留步!”
就在此时,背后却传来好柔美的声调。
剑仙回头望去,那一双纤纤玉手,轻轻拨动,竟把原来最后的薄纱也解了下来,全身变成赤裸。
天诗公主没有再说甚么,只轻摆蛇腰,向后转身而去,利用那婀娜多姿的诱人秀色来告诉剑仙,来吧,你战胜不了我,但我却好愿意来跟你再大战一场。
剑仙当然愿意接受挑战,已接近二十年未有再亲过这无瑕纯真的躯体,绝对值得一试再试。
他想了这么多年,就是要用男人的天赋大能去操控公主,要她彻底的屈服,把一切奉上。
来吧,一会儿后便要你欲仙欲死,疯狂不息。
公主一直向内走去,直至内堂的一个浴池之前,四周顷间弥漫着一层白雾,神秘又带着诱惑。
抬头一看,内堂竟开有大天窗,红掌般的叶子和七色花朵,从天窗随风飘飘落下,好浪漫。
那丰股的胴体,配上清悦的脸容,直教剑仙觉得喉头有些干涩起来,好渴望跟公主尽情沉醉于翻云覆两的忘我境界。
那么美,这么纯,体内的一股炽热,从脚跟飞升到发梢,似要狠狠的发泄出来那阵阵的烟雾,仿佛跟公主的柔美、弹性胴体一样,那么难以捉摸,好想握实,却又轻易溜走。
满额是汗,内心发出一阵阵警告,必须全身全心全意投入欲谈之战,方能令公主尽感无限刺激痛快。能超越她的满足,这样才可牢牢俘虏她的心,也就能迈向成功之路。
但同一样的果效,公主被情欲醉死,自己也会极度满足,自然难以自拔、难以抽身。
想着,想着,公主已跨进了浴池,白腻匀美的玉腿轻抬,水花哗啦地扯升再洒了下来。
剑仙再也不顾一切,纵身而上,在浴池内把公主胴体抱住。那柔滑的肌肤,忍不住大力搓揉起来。
公主的呻吟声渐渐响了起来,不要、不要的从红唇吐出,那阵阵娇喘更惹得李太白难忍情欲烈火。
翻天覆地的情欲大战,教二人都力竭筋疲,李太白完全呆住了,那原来洁净的池水,竟泛起了一阵阵血红。
落红的是公主,她,还是处子?
那从前跟李太白相好的,竟然是已七十来岁的天山公主?!
“你可以走了!”这就是公主由情欲的岭峰回复平静之后的第一句话,李太白当堂呆住,不懂反应。
天诗公主却十二分镇定的道:“我总算领教过了,甚么男人、雄风,哈……,不过尔尔,你绝对未有令我迷死,既然如此,也就该早点滚,明白了没有?”
李太白绝对认为自己一定可以令公主动春情而留住他,但实际的情况却恰好相反。
李太白没说甚么,他果真的穿回衣服离去,走出三步,才停下来笑道:“当你追忆时,便会感到懊悔,失去才会珍惜的就是爱,我会等你,再见了公主!”
匆匆而去,李太白知道自己目的已达,只是要得到彻底成功,还需要花多一点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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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章 十二谷大阵
“神兵山庄”之上,“七洞十二谷三十八宫”的四十道士、四十道姑、四十和尚、四十师姑、四十戏子、四十书生、四十侠士、四十猎户、四十孝子、四十乞丐、四十战兵、四十黑白无常,甫散又聚结,把少主人的目标物牢牢困围。
少主人太子要杀的,便是跟他有血海深仇,誓不两立的笑莫问,这眼中钉必须拔除。
二人杀战,但身旁的人却被震动起来。
先前在招式上败在太子手下的方失神,原来对莫问已毫无好感,如此一来就更惹他讨厌。
太子面对自己仍一脸轻松,但跟莫问对战,明显心情特别沉重,竟然四百八十人的大阵都只困死莫问一人。
谁也看得好清楚,在太子心中,莫问的地位绝对是在方失神之上,这众目睽睽下之羞辱,方失神深深记恨在心。
他的手不期然紧握住冷柔柔手腕,对啊,莫问对冷柔柔有意思,哼,这方面也就必然要他难堪、难受。
刻意的把冷柔柔一抱入怀,女的当然好受用,陶醉不已。却不知方失神心里在想:“我心中已有了她,你这笨丫头算是柔情动人,但未有我方失神贪求的那份野性神彩,怎可能留得住我的心。”
只可惜方失神的心声没可能让冷柔柔听到,否则动情少女有了防范,一切也就来得简单多了。
方失神的手愈是握得冷柔柔更紧,一双发出贪婪渴望的眼目,也就更加凝视发呆。
那一双充满欲念的色迷美目,当然是来自“神兵山庄”庄主小女子了,看来她是对好朋友方失神的了解多一点,没有冷柔柔的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