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道刚劲掌力化为乌有,伤不了敌人,那就只好撤招,可是却又被一股无形吸力吸住,欲退无从。
“傻小子,你认为‘吸星神鉴’是如此简单吗?你虽然能把神鉴的窍门掌握,但当中蕴含奥妙无穷,神功若要大成,依我计策乃必然之事,紧记了!”
心中再想起东方邪白先前的劝告,但神功已在身,未能发挥出来,梦儿总是心有不甘。
东方邪白淡然道:“小子,‘吸星神鉴’的奥妙在于其神功虚幻,懂得辨别真伪,你若妄乱吸纳别人功力,恐防难逃走火入魔,必然自招其苦,落得遗恨收场。梦儿听罢,疑惑顿解,彻底明白了其中的奥妙,也就更加深信东方邪白,暂且不去汲取八大护法内力。人人极力挣扎,却如何也摆脱不了。或拳、或掌猛然攻击,梦儿每一招都穷凶极狠,护法招架无从,只得任由鱼肉。可怜的八大护法,忠心又有何用,一个意想不到的“意外”,足教丧掉宝贵的生命。
手臂、手掌、耳朵、眼珠,暴戾的梦儿如疯狮扑兔,杀得性起,满地都是八大护法残肢,血淋淋好生可怖。
四周忽地卷起凛冽阴风,一阵森然杀气迅如疾电般由远而近,直攻向笑梦儿,东方邪白闻风惊叫道:“小子,快走,来的是东方不平,快逃,别忘记依我所示提升功力!”
杀力乍现,扑面生痛的感觉已如惊风袭来。
错愕间,再不容梦儿细想,只好举双拳对轰迎挡,衣衫爆碎,杀势迸闪。
“蓬!”的一声,像雷霆一样,爆出刺耳巨响,响彻云霄。来的,当然就是罪十八岛岛主——东方不平。
回身一翻,东方不平已落于东方邪白跟前。冷笑道:“老鬼,逃不掉的,我如何也要在你身上取得‘吸星神鉴’。”
说罢,全身透散出强劲内力,震飞地上沙石,如狂风一般朝着东方邪白蜂拥而至。只是,区区一些沙石,就能把东方邪白制住吗?
东方邪白见状,却没有作出任何抵抗,只嘴角含笑,轻轻的抬头望着东方不平,发出胜利笑态。
如狂风般的沙石急射狂打,朝着身上八大穴道攻去,东方邪白登时动弹不得。
擒回东方邪白,可是那梦见已不知所终。
三丈以外的石墙被轰破了一个大洞,明显是梦儿藉住东方不平的掌力,急退同时破开了石墙。
梦儿逃脱了,他终于抛下东方邪白,独自上路。
深沉的东方邪白隐隐感到不妙的大事已在酝酿中,那失去的神功,极可能已交在梦儿手中。
“吸星神鉴”神功已初成,此刻,梦儿就要去找寻十大门主,依着东方邪白的指示,利用神功去把他们的功力吸为已用,然后再去挑战东方不平,那就足以把他杀得片甲不留!
一轮又圆又亮的明月,照着梦儿上路。一路上,攀过了高山,越过了江河。
正值八月时份,月色明亮动人,照得“罪十八岛”上的“长罪江”一片清晖,幽雅脱俗。
江上虽已夜半,仍有数舟浮沉。
走了数个时辰,梦儿走到了“长罪江”,坐于岸边,稍作小休。
岸上有芦苇被夜风吹动,发出刷刷声响。忽然泛舟江上的一艘画舫,传来一阵急促鼓乐喧声,配合高高低低的梵歌燕语,丝竹管弦,一时间江上呈现出一幅歌舞升平、热闹欢腾的图画,画中人都在畅饮同醉。
男的拥着女的,红衣、绿衣交缠在一起,时而嘻笑、时而鼓掌,拥抱接吻,好一幅欢乐景象。
陶醉的欢愉情景,在梦儿眼中,别有另一番滋味。不存半点羡慕,他好有信心,眼前的一切,他朝必尽归自己所有,这当然就是指整个“罪十八岛”。
此刻的梦儿,已变得无比倨傲、狂妄,他要去征服眼前的一切,或是掠夺、或是招降,不容再有任何人站于自己之上,盖过他。
一直也只靠双手去争取所有的他,从来未受过欺凌、屈辱,惟是一个女子——东方心沉,永志难忘的百般凌辱,必须千倍万倍奉还,才能抵偿。
可是,杀她又有何难?梦儿在想,若能把她征服、把她拥有,来个一箭双雕,甚么东方心雪、东方心沉,都来侍奉自己,把整个东方世家彻底蚕食、彻底歼灭,岂不快哉,如此才算是极度痛快吧!
爱情,也许就是人世间的奢侈品,但却好有价值,只要能把“它”好好的利用,“它”
就会是一种无敌的武器。
梦儿的爱,也许就是建立于自己的狂妄感觉中,把他的快乐,他妈的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真个精彩绝伦。
日暮迟迟,暖洋洋的照在檐上、柱上、瓦上、梁上,令四周沉浸于一片温热,都懒洋洋起来。
在“东方世家”里,有着东厢、西厢合共三十多间厢房,不时这里一阵笙歌,那里一阵酒语,又或是狎戏的荡语淫声,此起彼落,教人听了心中升起一阵怦怦乱跳。
“咿呀”的一声响起,房门被推开,主人正踏进布置得雅致温馨,幽香扑鼻的少女香闺。
几个丫鬟被一阵呼喝撵走,内心埋藏着不满、郁闷的女主人东方心沉,竟一跃便跳进澡木桶之内。
常人洗澡,当然也要浸在木桶之内,但其中一个必须过程,东方心沉却省掉了,就是宽衣。
她暴跳如雷,在木桶之内撕裂了衣衫也就算了,看来是昨夜遭梦儿杀伤了八大护法,更被他逃离,失去了踪影,东方心沉内心极是愤恨。
这梦儿是东方心雪的男人,只要属于心雪的东西,她一定都要破毁,未能成功,也就大发雷霆。
如何才能引他出来,好歹先斩掉他一双腿呢?脑袋里尽是歹毒思想的东方心沉不住在盘算,想得入神。
忽地,不用想了,因为梦儿就在她面前。
从横梁之上直插落下,就站在木桶之前,登时吓得东方心沉目定口呆,说不出话来。
如何是好?
未待东方心沉作出反应,梦儿已主动出击,先劈开木桶,水花四溅,泻得满地尽湿。
继而,梦儿竟抱住心沉纤腰,双目流露出迷醉的眼神来,三分轻佻,七分陶醉。
那湿透的衣衫透视出玲珑浮凸的身段来,胴体若隐若现。
梦儿突发的举动,吓得心沉花容失色,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从腰间拿出小刀,递给心沉,梦儿情深款款的柔声道:“心沉妹子,从未有人像你一般,给我百般的凌辱。我本应恨你万分,该把你碎尸万段,只是,我却在想,要是能征服你,成为你的男人,岂不更加痛快?你可会爱上我么?”
情意带着狂傲,染红了心沉的脸,冰冷的心,竟开始动摇起来,未有挣扎,心跳却不住加剧。
梦儿见状,面上展露丝丝的笑意,笑态中,充斥着满足感。双胸紧贴,两爿雄浑的肌肉紧紧的包容着一双精致雪白,犹如瓷碗的弧度一般匀美,吹弹得破的酥胸,那样的柔情蜜意,不满足才怪呢!
一双妙目,凝望着心沉,痴痴地又道:“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我已不能再欺骗我自己,的确,我已被你深深的迷住了。拥有你,是我此刻最大的心愿,也是必然去争取的。那么,你又如何?会助我完成这个心愿,与我一起创造出不可能的浪漫么?”
说罢,眼中悠地闪现出点点狂欲之光,再道:“来吧,咱们作个比斗,看我能否真的融化你。我进攻了,你大可反抗,用你手中的小刀来抗拒,且看我在倒下之前能否用狂欲的爱彻底把你征服。”
刀已渐渐的朝着梦儿移动,充满着犹豫的动作,心沉全身颤抖,惊惧不已。
梦儿紧紧贴身抱住心沉,身贴身、面贴面,传来呵暖。
接来是几下抽插,但小刀霍地折断,梦儿知道,心沉的心,已渐被溶掉,她,已接受了自己的爱,计划已成功了一半,进行得非常顺利。所欠的,就是最后的一个步骤。
吻,是爱情中最重要的一环,也是梦儿要做的最后一个步骤。
乌发披在双肩,发色比夜色更浓,那娇俏丰腴的身材,蜂腰盈握,肤若凝脂,匀柔光致。
抱颈拥吻,愈趋急促的呼吸,更感受到对方一种冶艳美绝的感觉。双方在脸庞紧贴之下,思潮像似牵丝攀藤般交织。
从热吻中感受,原来吻中有笑,吻中有悲,一颦一笑一哀一怨,吻得七情尽现、吻得淋漓尽致。
笑,是因为计划的成功。悲,是因为还有一个东方心雪要应付,暂时还未能“一箭双雕”。
抱拥热吻,会触碰体贴对方的身体,可以感受那随着胴体漾起了的匀好弧度。
芙蓉似的娇靥,那两片红云。那脸红耳赤,两人都陶醉在热吻当中。只是,东方心沉的内心却在挣扎。心、不停的乱跳,思想、不停的动荡,只因心内,还有一个人的影子──飞鹰。
绝不能爱上眼前这男人,他绝对比不上飞鹰,只有飞鹰,才是世上最强的男人,未来“罪十八岛”的岛主。
“可爱的心沉妹子,我绝对可以肯定,你此刻还是一个含苞待放的少女,处子之身还未被开苞啊!”
突然一跃闪身,梦儿已如风一般的飘走,留下呆呆若有所失的东方心沉,茫茫然在胡思乱想。梦儿,原来并非想像中的容易对付,确实是个好可怕的男人。
要征服整个“罪十八岛”,除了要应付两个东方公主外,就是要去找那十大门主,逐一击破,再夺取所需,这是东方前辈的指示。
第一个要杀的门主,就是那司徒大一,因此梦儿选择了先上“刺青总堂”。
走上总堂前的百步天梯,举头一看,眼前的情景直教梦儿发出无可奈何之色。
只见七咀八舌二人被吊于半空中,无从着力,全身被绑得绷紧,动弹不得,而地上却放了数十尖刺。
“嗖!”的一声,绳结松脱,二人从高处急堕而下,迎着地上的尖刺,穿体破胸,钉死当场,恐布的死状在告诉梦儿,早已有人预料他会到来,但此人究竟是谁?
睁目看个清楚,妈的,正在不住失笑的,竟是不久前才被自己征服了的东方心沉。
她的身旁当然就是司徒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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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 神相计中计
命运,从来都是人最想掌握的,也同样是人最想去逃避的。两者分别,却在乎于天意安排。
想得知,是上天对自己眷顾,美好的将来。要逃避,是上天给自己的作弄、波折。
他期能否达成鸿图大业,一箭七娇,征服万千国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