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道刚退,那个好争胜的胡说八,便运起赤血掌十成功力抢攻小白,胡说道但见师兄反夺机会,心有不甘,也抡掌再上,二人掌劲绞结,一阴一阳,竟配合得天衣无缝,顿然劲力增强五倍,掌劲绞混二人旋劲成风,便是胡说八道八绝之“八方风雨”。
麻麻密密千掌如风雨狂打攻杀,小白一时间也想不透何故二人结合之力会陡然增强数倍杀力,随心出招迎上,竟就翻抄了苦来由的电闪神腿,全把千掌接下。内力虽未及正宗,但傲然不退,倒也扯个平手。
在旁的苦来由看在眼里,不禁啧啧称奇道:“在下总算见识过盗圣的“盗武”精粹,看来下回出招,非蒙住阁下双目不可!”被人轻易学得武功招式、心法,谁都不会雀跃,苦来由更加重视小白,如此绝顶人才,确是世间少见。
苦来由、小白、伍穷的一伙不好惹,来自“神国”寒烟翠等有胡说八道,老太爷合共五代同堂也没把握一举歼敌任何一方,剑拔弩张却又不敢对战,一时间三大势力胶着形势,进退不得。
小白突感到森寒杀气从头顶隐隐压下,抬头张望,只见头上三棵参天大树,竟有貌如夜鹰、蝙蝠、鬼怪三个庞然怪物,在树上枝头头上脚下倒吊,一阵阴险笑声冻入骨髓,三怪人已弹射跃下,身法急劲如猛猷,分别扑向十两、吴四及老小子,星火之间已封住了三人后心阳关穴,动弹不得便一抱入怀,如鬼魅般疾急如流星飞逝于暗夜里。
场中强如苦来由也感觉不出敌人就在头上,身手之快,轻功之高绝,除了“孟母三癫”之刘一线、关二哥、张三疯,恐怕也不可能再有他人能及了。
“哈……诸位笨客头,咱们娘亲精心料理“生割死人宴”,借来三位小辈做菜招待,不嫌弃便来“草芦黑栈”品尝、指正吧!”
“生割死人宴”,是杀人如麻刘、关、张其母孟氏僵女的残忍手段,被擒者绑于砧板上,生剖活剥,割肉煮菜,烤成佳肴,江湖上闻者心寒。传说被宰割者神志一直清醒,还被逼吞吃自己身上割下肉脏,恐怖惨状骇人听闻。
三大阵营各有要人被擒,谁都无心缠斗,“草芦黑栈”就在十里前,大伙儿狂奔抢走,救人心切,只觉冷汗从背项涔涔而下,只怕三人已遭惨刑宰割。
各高手也同时此试轻功高低,走在最前的不是别人,竟是那粗鲁伍穷,看他心急如焚,眼目吐火,恨不得一刀斩杀刘、关、张三兄弟。
“臭你老母子七七四十九条大袋烂春秋粉肠,十两少一条汗毛,便杀你全家八个乳头六粒卵蛋三条臭虫一锅泡熟,十两啊,伍穷来救你啊!”凭着一股悲愤怒意,狂态再把伍穷内力骤然提升,超越功力高过他的其余高手,当下令谁都大感诧异,不得不对此小子另眼相看。
不少时,便来到了一座偌大楼房之前,楼高三层,斗拱雄大,屋顶坡度平缓,出檐深远,整座建筑庄严德重,牌匾正写上“草芦黑栈”四个金漆大字。
黑栈所处之地,正是进入“死荫幽谷”必经要塞。栈前笔直大道两旁,尽是参天大树,叶色红、黄、绿整齐相隔排列,心思种植,可见绝非一般粗人奸徒也。
栈后便是无路荒漠,黄沙浩瀚,不见尽头,也是各人要硬闯之险地。
轻功、内力较强的苦来由、小白、胡说八道从伍穷之后抵栈前,五代同堂却是滋油淡定,从后慢慢赶来。
众人面对挑战,都不敢怠慢或掉以轻心,毕竟“草芦黑栈”是江湖上绝不好惹的杀人集团,他们能掳走三方力弱小辈,可见是有备而来。只要稍稍不慎,乱了心神,便必然陷于万劫不复之地,因此,甫踏上林荫大道,四人都放慢步伐,小心翼翼的眼看四周,以防阴险偷袭。
只有一个伍穷,焦虑冲昏了头脑,提刀便先破门入栈,大声叱喝,直取宴厅中的丑怪皱皮老妇……孟僵女,因为她已把十两直压入盛满汤水十尺大铁桶内,烈火煲烧铁桶,危在旦夕。
054
第 六 章 生割死人宴
民以食为先,食的文化博大精深,烹有煎、炒、煮、炸、煨、爆、烧、烤、蒸、酿、焖、纯、焗;调有甜、酸、苦、辣、咸、香、鲜,五花八门,各具特色。
烹为过程,调是滋味,经烹调后的食物,才色香味全。人生又何尝有异?天下第二名厨孟僵女,经八十年凄苦人生折磨,历尽悲欢离合;昔日江湖豪放艳姬,一人下嫁三夫,融洽快活,称誉武林。可惜六十年前三位夫君勇闯“死荫幽谷”,从此渺无音讯,快乐艳姬带着刘一线、关二哥、张三疯三个遗孤,孤苦地活下去。
从失去三位夫君的那日开始,孟僵女便性情剧变,一手厨艺竟聚力强练“生割死人宴”,以极残暴血腥来掩盖自身抑郁愁苦,更调训三子,建立杀人集团“孟母三癫”于“草芦黑栈”。
皱皮秃发丑妇孟僵女把切台上的手丢落人猪油碟内,泼溅滚油迎向疯抢上来的伍穷。
急劲冲势令自己身陷险境,伍穷只好速然顿住身子,内力透扯上衣盖脸挡油。
香味浓烈的猪油淋得衣衫灰化烟灭,伍穷立被惊醒,再也不敢胡乱抢上,而且一种如针刺痛隐约自全身百穴传来,逼得他忙以内力抗拒,无暇抢救十两。
“你身上的并非一般煮菜猪油,而是孟母干炸活人而得的“尸油”,“生割死人宴”
以毒煮食,小心一切食物、用具都是藏险剧毒。”随后而来的苦来由见冲动伍穷已着了道儿,连忙告诫镇毒逼出毒性。
小白、胡说八道三人也同时随后赶来,只见厅堂上一个十尺炉灶,奇诡怪异,灶上之后便挂上赤条条的吴四与老小子,十两仍置于铁桶内以火煲煮。
孟母扯出湿透的十两,又挂在身后,与前二人同因穴道被封,动弹不得。
“嘻……呵……有纯香处子作引为浓汤打底,香味定然与众不同。”孟母伸出长舌,就舔向大铁桶盛着之汤水,顿觉滋味无穷,竟快乐得拍掌叫好。
身旁站着的一个头顶中央光秃、貌也丑极的十岁孩童四喜,竟也泼汤上脸,张舌舔味,同作急剧点头,大加赞好。
刘、关、张三人列于灶前守护,默默无语,气势慑人,活像等待娘亲送来香饭好菜似的。只是那个张三疯不停全身抓痒,疯疯痴痴的笨外貌倒也教人失笑。
小白怒见十两被任由把弄,便要踏前动武夺回小婢,但身前苦来由却力劝阻止道:
“看那炉灶内的白骨,炉灶烈火在燃,烟道骨灰白里透绿,“尸骨毒灶”已烧了三天三夜,稍一不慎沾上灶毒,我这道医也不一定能救活老弟啊!”
原来为了迎接众多高手,孟僵女早已起炉烧灶,加强毒力,炮制心血毒餐“生割死人宴”向来者显示杀意。
慢慢赶至的五代同堂,只有缠上粗铁链、全身穿锁的老太爷与老爷爷、老婆婆进入大厅,其余数十人皆守在庭院内。功力较低的寒烟翠与吴三,甫入厅内,便显得极不耐烦道:“是煮人肉宴食么?快来快来,本小姐饿得慌,渴得很,没有熟食,先来个冷盘也妙。”
孟母展现出狂笑脸容道:“好!便先来个“人咬人骨”给小姐清清口腔、凉凉舌头、刺激胃口。”
吴四被重重挞在横宽六尺之巨大砧板上,砧板以上等假木造成,坚硬固实,孟母随手拔起插在砧板上的文武刀直割向吴四膝盖,立时惨叫声起,痛不欲生之声撕破先前寂静。
“吴四好象很痛啊,师弟,他的叫声原来如此动听,怎么你平日不拷打杖鞭,带出美妙惨嚎,让我陶醉一下?”胡说八不上前抢救,反而在胡言乱语,一派镇定之色。
“混帐!他给为师朝拷晚杖,痛得死去活来,却从未有过如此动听惨嚎哩,真大逆不道,平素不给师父凄厉惨叫声舒畅暖心窝,如今竟在人前便叫得如此美妙,此子怪不该啊。”身为师父的胡说道也只管说不动手,活像毫不关心徒儿生死。
胡说八大声道:“别只割左腿,忘了右腿,咱们寒大小姐要吃,我俩师兄弟们也希望一同品尝哩。”
孟母也不答话,手中文武刀先以尖锋割开膝盖皮肉,顺破剖开二寸长条口,裂口处皮肉翻开剥抽,疾刀割断筋线,便抽起膝盖软骨,先掉入盛水盆里洗冲一番,便调味以盐,放入碟中,疾射向胡说八道。
“第一道前菜冷盘“人咬人骨”,爽滑甜口,请指正啊!呵……”孟母金睛火目的凝视客人反应,活像十分重视食家赞弹似的。
可怜吴四失去双膝软骨,从此成了跛子,更痛入心脾,血如泉流,可惜全身穴道被封,否则定然嚼舌自尽。
寒烟翠嗅得血腥味仍浓,胃口全失道:“唔,血腥昧倒我胃口,还是留给你俩兄弟分享好了。”
胡说八、胡说道正要张口大嚼之际,小白竟出手咀止道:“人吃人肉,岂不与野兽禽畜无异了如此恶心,枉你俩还能下咽!”
胡说八笑道:“臭小子,要闯“死荫幽谷”,谁都不准备能活命出来吧,绝境死地早晚没吃没喝,食尸吞人肉,饮血解渴,早已有预备了吧,有甚么可惜?”
“适者生存,弱肉强食,这江湖武林大道理怎么臭小子还没想通?既死定了,能给为师滋味饱腹,也算留有功德啊。”胡说道推开小白手,与师兄一同吞下嚼食膝盖软骨,一派滋味无穷,细意品尝。
“好爽、好甜!不愧为天下第二厨,确是道好菜式。”胡说八道相互不停称许,一头热汗的孟母立时展露笑颜,雀跃不已。
吞下美味软骨,胡说八、胡说道立时脸目浮肿,双目血筋凸现,眼角溢血,不消片刻便活像胀大了一半,鲜血不断滴滴而下。
胡说八、胡说道突然各自击出一掌,重重打在对方脸庞上,掌劲澎湃,把血毒尽溅飞轰散出头颅,面目才渐渐回复原貌,眼角不再溢血,浮肿消散。
孟母不悦地拋出砧板上正欲煎皮拆骨的吴四,继而老大不愿道:“不拖不欠,既然两位吞吃得下我的毒菜,臭料子便回赠好了。”
原来孟母的“生割死人宴”早订下规矩,若来人能吞吃下她科理烹煮之毒菜式,她便必不再有兴趣继绩以此人宰割作菜肴。这是强攻以外唯一救人之法,胡说八、胡说道心知难以硬攻杀掉“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