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笑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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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笑新传- 第8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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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风拂来,斩!劲风大作,如狂龙舞飞的旋风猛然攻来,内力旋动成刀斩,直取梦儿头颅。
劲力割斩刺脸生痛,梦儿双手紧握“传奇”,迎风昂立,全身劲力蓄聚,暴喝声中,斩出杀劲,要破开此旋风劲招。
刀影如一场梦魇,飞掠穿梭,就在眼前一闪消失,一个又一个刀影飞射,或隐或现,漫天飞舞。
剑影飞驰,誓要穿破敌人身躯。
天夭踏着箭矢步法,左移右退,步履巧妙配合,避开无数刀影,横身而掠,身躯丝毫无损。
“传奇”直斩向地,轰飞沙石尘土,截阻天夭退路。
退?刀网连退路也封死。进?刀影无孔不入,挡不了。闪了刀劲削肉断骨,闪避无从。拼了就是唯一可行之法。
天夭挺掌杀气腾腾迎上,不断后退卸力,希望挫去劲势,缓住杀力,伺机破招。
血,从天夭的臂上溅出。
肉,飞弹爆出,骨肉方块,三寸丁方,相继弹射裂出,那双曾破解二人招数的手,原来已被刀影割斩破伤。
此一杀招,石破天惊,杀力高张,一般高手也必然骨折筋裂,难以招架,必死无疑。
杀气如风,杀势亦如风,人如风,风卷动,动生劲,劲杀人,风中刀芒,刀芒杀敌。
梦儿见天夭受创惊呆之际,乘风中劲力把天夭一脚撑飞老远。
看来合莫问与梦儿二人之力,或许真能把天夭斩杀。
乘梦儿腿劲飞射远去,天夭竟恰巧落在早前于“狂龙坝”所涌出的水流处。
水流间遍布了被淹没的尸骸,天夭腾身甫一着地,急忙运气调息内创,环目四顾,眼里暴射精光,看来天夭已想出把梦儿与莫问二人杀败,反败为胜之策。
天夭他究竟想出甚么杀敌之计来呢?
梦儿回落地上,一言不发,便提着“传奇”疾冲再杀向天夭,莫问恐防天夭有诈,亦从后追上。
难以置信的事情就在眼前,只见天夭竟把淹没于水流中的尸骸抽起,一掌探入体内,抽出一排又一排的骸骨,指尖一弹,震出令人心感恐惧的梵音来。
梦儿与莫问虽未曾见过此招,但从小白口中得悉,梵音魔障,杀人无形,那正是天夭的必杀绝艺——“心魔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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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错局山中峡

凉秋九月,北地草衰。
万里浮云铺浦天际,似是为蓝天遮上一重白纱。
艳阳在云海中露出一角,洒落的阳光足以照遍大地,秋阳仿佛在云层之后窥看人世间的无情杀戮。
秋风轻送,刮起地上片片枯黄落叶,犹如满天蝴蝶飞舞,情景煞是好看醉人。
落叶飘呀飘,不经意的飘到一顶八人担抬的轿子上,落叶把刻在轿上的一个偌大“伍”字遮去一角。
八名家丁抬着朱红色的轿子,珠帘纷围,精致华贵,除了朱红色外,更以金漆绘画出各种生动图案,显得美轮美奂。
人人轿子来到“三心峡”前,穿过此地就能回抵“天都城”。
“三心峡”峡身陡壁赤色,绵旦数里,高逾百丈,东崖上的山岩,色彩缤纷,黛青、翠绿、赤褐、银灰、橙黄,斑驳杂陈。
西崖山岩凹凸不平,高低起伏犹如惊涛骇浪,千变万化。
八人轿子乃属“天都城”内“伍家牧场”之物,坐在轿子内的正是“伍家牧场”的千金小姐。
“伍家牧场”在“天都城”是出名的暴发户,城内任何牛羊猪马均由“伍家牧场”供应,独市生意,当然赚个盘满钵满。
加上“伍家”的伍姓,正巧跟皇帝伍穷一样,谁也不知他们是否与伍穷拉上关系,故此城内没有任何人敢开罪“伍家”。
“伍家”虽在“天都城”落地生根,但总堂却远在“三心峡”以外,偌大的牧场总不能移到“天都城”内。
“天法国”一直把城门紧闭,全因“五国”在外滋扰生事,此刻“五国”乘“剑京城”之危派兵偷袭,“天法国”因此免去危机,回复昔日平和安静的日子。
没有了“五国”的威胁,百姓不再生活在恐惧之下,默默耕耘建构、灌溉开垦,重现一片生机蓬勃。
因“天都城”长期紧闭城门,百姓不得胡乱闯进,故此在总堂的伍家千金小姐便留在城外,等待危机过去。
知悉“五国”士兵已随呼延龙二往“剑京城”攻去,“天都城”的士兵皆松了一口气,“伍家牧场”的千金小姐,亦乘着八人轿子,随同管家小六,童僮三钱等人快快乐乐回家。
众人经过“三心峡”,千金小姐不禁探头偷看山崖上色彩斑烂的怪异山石。
昔日铁将李厉睁在此遭皇上皇伏击,手下士兵死伤泰半,自己性命亦险险丧失一些刀枪剑痕仍残留在山岩之上,但战兵留下来的惊心血渍,已随岁月风雨洗刷,不再复见。
八位家丁虽有秋风送爽,仍热得浑身是汗,抬着朱红色大轿,摇摇晃晃的走进“三心峡”。
“三心峡”的尽头忽然传来一阵奇异歌声,不知来路,乘山风而动,飘啊飘的甚是诡异。
歌声凄侧,如泣如诉,又像是某种神秘的经文咒语,但每个字都听得很清楚。
“天苍苍,野茫茫。情去人断肠,人去心悲伤。留下寂寞人,无主是孤魂……歌声凄侧悲厉,缥缈回荡,像是孤魂的夜哭,令人听了不寒而栗。站在最前的管家小六,脸色渐渐变青,只因向着他们迎面而来的竟是由八人扛抬的大棺材。八名彪形大汉扛着棺木,道士在前一边唱着挽歌一边抛洒溪钱,身旁还有一位红色眉毛的妇人手持神主牌在哭丧。“三心峡”的通道本就异常狭窄,能够容下一顶八人大轿已是非常困难,情形登时显得尴尬非常。
两队人马狭路相逢,除非其中一队往后退走让出通路,否则只会成了僵持局面管家小六见状,当即嚷道:“大吉利是,大吉利是,你们不见咱们‘伍家牧场’的小姐要回家吗?还不快快让开。”
红色眉毛的妇人走上前哭道:“真是千万个对不起,我们也不想开罪‘伍家牧场’,只是亡夫的遗体定要在好时辰下葬,如此一退,耽误了时辰,影响子孙命运,小妇人真的担当不起。”
管家小六探头窥看红眉妇人身后那八个彪形大汉,心想若是强硬要过,恐怕最终吃亏的会是自己一方。
转身回头,本想告诉小姐先让一步,可表现得胸襟广阔,谁知话还未出口,灼热的一巴掌已掴在脸上。
“为何突然停下?难道不知本小姐正急切归家吗?随随便便停下,是否对自己管家地位不太满意,想当一当童仆的滋味!”
连声责骂,又打又扭,千金小姐忍不住轿内的烦厌,走了出来把一肚子火气向管家小六发泄。
“你呀!做每一件事都失败告终,若非爹老是偏帮,本小姐早把你卖掉为奴算了!”
“你在此耽误时间,累得老爹担心,烦急焦躁,影响‘伍家牧场’生意,更累得我的宝贵时间在此浪费,本小姐的时间何等珍贵,简直不知所为,真笨得人心入肺。”
“时间就是青春,我的青春失去了,你能赔给我吗?即使你赔,又用甚么来赔!用你贱命也换不了我的半分青春吧,你说你那么一顿,影响有多大啊,明白了吗?”
不停叫骂,骂个没完没了,管家小六垂头丧气,不住点头称是,对于小姐的恶骂完全不敢抗拒。
这位“伍家牧场”的千金小姐,虽然骂人恶形恶相犹如母夜叉,可是却又不得不承认她确是生得千娇百媚,绝对算得上是个美人胚子。
看得人陶醉若梦的眼眸,弯弯的像娥眉月一般,唇如凤仙花汁,杏脸桃腮,冰清玉洁。
骄人的美好身段,高耸圆浑的双峰,不堪一握的纤腰,修长的双腿,一身欺霜赛雪的娇嫩肌肤,迷人至极。
加上她高傲自负的气质,直教不少公子哥儿,情愿任她折磨,死在石榴裙下。
听过管家小六的一番解释后,千金小姐扭着小六的耳朵道:“我不理对方死了何人,谁个胆敢不给咱们‘伍家牧场’面子,不管你用甚么方法,快快叫他们让开,否则你以后不用再回‘伍家牧场’了。”
转身回到轿内,不再瞧任何人一眼,八名家丁齐齐不敢作声,只剩童仆三钱刚从山岩小解回来。
三钱三钱,管家小六只用三文钱便把此小子买回来,服侍小姐左右,其实是每次被小姐骂个狗血淋头后的泄愤工具。
“幸好你们未有离去,吓得我以为跟大家走散了。”一边捆绑裤带,一边走到满脸通红的小六面前。
原来还挂在脸上的微笑随即敛去,三钱只感大祸临头,再难强颜欢笑。
一阵急风掠过,传来凉快感觉,但很快舒泰感觉便被灼热感替换,小六已经一巴掌掴在三钱面上,留下了血红的五指掌印。
三钱还未知悉发生何事,抚摸着红肿了的面颊雪雪叫痛,问道:“打我也请留个理由,到底发生何事啊?”
管家小六正要再打一巴掌,三钱马上喝止,急道:“等等!我大概知悉小六哥想怎样了。”
小六收回本要掌掴三钱的手,一脚踢向三钱腰间道:“快呼喝他们退下,小姐已经十分不耐烦,处理不了,你休想可回‘伍家牧场’。”
三钱拖着痛脚,硬着头皮,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红眉妇人面前,没开腔便跪了下来,道:“哎呦,大姑请可怜我,求你作个好心,快快让路,免惹得我家小姐动怒,况且你不退开,咱们僵持下去,最终大家也只是耽误时间,一样未能让你家相公入土为安哩。”
红眉妇人也蹲下身子,哭哭啼啼的向着三钱又拜又磕头,哭丧着脸道:“这位好心公子,小妇人亦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只是我家相公临死前留下遗言,就是出殡当日绝对不得回头,否则会带来不幸,祸延三代,除非……。”
红眉妇人最后几个字说的声音轻如蚊飞,三钱听不清楚,把耳朵靠近妇人嘴巴,问道:“你说甚么了我听不清楚。”
红眉妇人道:“我家相公身殁出殡,应是你们先退开,现在见你求得如此可怜,求不成回去又会被管家虐待,你答应我一件事情,我便让你们过去。”
三钱问道;“这个当然可以,请问是甚么事?”
红眉妇人眼目即暴现杀机,冷冷道:“就是要你们留下人头。”
突然那八个彪形大汉,把扛着的棺木抛在地上,发出一声隆然巨响,吓得家丁各人都骇然惊震。
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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