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儿道:“能够逃出天夭的杀局,看来是上天好想咱们父子团聚,一显联合实力,那就只好回宫当太子,杀天夭。若然逃不掉,没有了以后,一切也就毫无意义了!”
小白听罢仰天狂笑,吓得树上宿鸟驾飞,他真的太高兴,高兴得不得不纵声狂笑来宣泄一下内心喜悦。
莫问、梦儿给了他一个很恰当的答案,杀出重围才可再次君临天下,否则长埋黄土,说啥也是枉然。
小白狂笑,莫问、梦儿也大笑起来,都笑得痛快淋漓,笑天意弄人,离离合合最终三父子还是回到同一条道路上。
突然小白喝道:“笑莫问、笑梦儿上前听封。”
莫问、梦儿双双跪下接旨,小白气势霎时变得尊贵轩昂,一派王者风范,道:“从今开始,你俩被封为朕的左右杀将。”
“笑莫问,朕封你为‘翼王’,喻意振翅高飞,腾空万里。”
“笑梦儿,朕封你为‘天王’,喻意为傲啸八方,惊天地泣鬼神。”
父子同心,三人都不约而同的亢奋起来,如此的并肩作战实在妙不可言,就算是战死沙场,倒也换来一场痛快啊!
小白便是如此,他往往能逆境求存,死局求生,在最坏的情况下也可确立目标,力争上游。
建国难,护国更难,小白虽遇上挫败,却每每能反败为胜,突破逆境,永不言败,坚毅不屈的精神谁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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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血河决杀战
越过树林来到断崖,极目远眺,只见江水浩瀚,远远与蓝天相接,江面上数十只白鹤上下飞翔。
岸边绿柳,随风摇曳,垂拂波心,遥远翠峰垒峦,倒映得河水发绿,暟云蓝天,晨光如画。
天下间竟有如此美景,三人也深觉陶醉。
潮涨潮退,带出阵阵扣人心弦的大自然乐章,这里正是一众高手会合之处“绿带河”。
江水清澈如碧,俯首几可见底,这处江面的水,深远而宁静,像一面光滑的古镜,镜上没有丝毫漪沥。
阳光闪烁不定,除丁江面的倒映外,还有照在兵刃上反射出的暴烈杀光,疾射四方。
风声、浪声,声声入耳,却比不上兵刃交击声刺耳,随风更带来阵阵血腥气味,扑面刺鼻。
“绿带河”沿岸处,皇玉郎一人以银萧、玉笛,正跟倒戈相向的李太白斗个旗鼓相当。
皇玉郎虽武艺非凡,技高一筹,可是却有伤在身,未能把武功尽情施展,才让李太白有机可乘。
剩下不是李太白一伙的,全都伤痕累累,盘膝坐在地上调息或疗伤,只得皇玉郎及白毛人仍有力迎战,跟敌人死命周旋。
白毛人举止怪异,皇玉郎出战李太白,他一直只在旁静观其变,没半点相助之意。
这家伙究竟在想些甚么?仍恼恨被小白欺骗,故意不肯施以援手,还是他认为皇玉郎不配跟他联手对敌呢!
怎么大伙儿会落得加斯惨烈境况中呢?先前堤坝塌毁,小白跟各人分散了,但明明大敌已除,怎可能一下子形势又逆转过来呢?
原来小白离开以后,众人依着小白指示下一同前往“绿带河”会合,岂料当众人到达时,李太白、太子却猝然发难。
两人联手攻杀皇玉郎,树林内忽尔又涌出逾万战兵来,似是恶鬼出笼,围攻抢杀,一时间杀声震天,如浪杀方教众人只能勉强顽抗。
敌人声势愈来愈大,群侠实在疲于应付,枯守死战,对方以大队人马团团围住,迟迟不发动全面攻击,目的就是希望藉围困来消耗、磨灭各人斗志。
群侠二十多人,短时间内又再分化,剩下方失神、皇玉郎、小血海、夜叉、马虎、江南、刀中血、万力、文杰、火化、药回春、情僧、皇上皇十三人力战到底。
其余的都投向敌阵,反过来痛击对战。
退守河边,已是苟延残喘,伤痕累累,除却皇玉郎昂然未倒下,其他的一概已筋疲力竭。
为啥天夭的士兵似乎从不疲累,这大群武功比一般将兵高出甚多的敌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敌人忽尔停下攻势,后排定出二人来,疑惑当下化解,来者赫然便是“天宫”的两位宫主天山及天仙。
众人把注意力集中在天夭身上,却浑忘了两位宫主也是诛杀他们的敌人之一。
将麾下的十二谷、三十八宫,还有“天宫”一万门人全数带来,可见两位宫主为助天夭夺取王朝,都有破斧沉舟之心。
小白离去后,李太白一路上留下暗号,指引天山、天仙追踪到来,待众人以为逃出生天,正伤疲交集盘坐调息之际,李太白便来个猝然发难。只要小白身旁高手尽除,天下便尽归天夭一众人等把持。
正邪两派划分得清清楚楚,不是天夭之下者,便是小白忠臣,必须一一诛杀,剪除他所有羽翼。
白毛人袖手旁观,皇玉郎吐血难支,只能勉强暂时稳住败局,还有谁能出战抗御,难道大家真的劫数难逃。
幸而“天宫”两位宫主跟李太白相互不揪不睬,恍如陌路,一直未肯动手助战,否则众侠早已崩溃,皇玉郎也不可能再支持下去。
李太白见众人已是强弩之末,大声喝道:“你们有两条路可选择,一是归顺咱们,也就是生路。二是投河自尽,这死路当然更加直截了当。悉随尊便,本座忍耐力有限,再不作出抉择,下一轮攻势便必然教大家人头落地。”
皇玉郎以银笛支撑着身体站起,凌厉眼神衬托着垂了下来的赤红如血眉毛,显得愈加邪异诡秘。
蓬头垢面,浑身浴血的皇玉郎,五指骐张,飞身扑向李太白,指锋到处,犹如刀劈剑削一般,把剑仙衣袖袍角扯开。
李太白身子微晃,接着左摇右摆,皇玉郎的爪影在他身旁来回飞舞,却始终难以再伤他分毫。
皇玉郎武功修为本已极高,若非身上有伤,又怎会连出二十余招仍无功而还,看来先前为保护各人,内力虚耗过甚,敌人又集中向他攻击,才令功力大大消减。
两手陡变,化爪为掌,一手往李太白面庞攻去:另一手衣袖内暗射银笛,直戳对方丹田。
骤然腰间劲风急至,李太白又惊又怒,想不到对方内力如此深湛,酣战至此,还能射出急风厉烈的一招。
当即退后三步,手中“元气剑”急疾射出。
剑气笔直穿入冲射过来的银笛,更把劲力截挡回弹向皇玉郎,妙至颠毫的反击,攻得皇玉郎连忙退身防御。
二指钳住银笛,运力抵挡,笛上劲力才一波一波消去,一个踉舱,皇玉郎囗吐鲜血,便向后跌坐下来。一李太白阴阴笑道:“甚么‘神、魔、道、狂、邪’五大高手武功最强一人,皇玉郎,你令老夫好生失望。失去了小白,你便惨败如斯,依我看五大高手皆浪得虚名、名过其实,那些不知所为的外号,你绝对不配。”
好狂妄的李太白,一番说话尽把昔日五大高手踩在脚下,唯我独尊,那副轻蔑的嘴脸直教人好嗯心。
皇玉郎斥骂道:“狗种,先前你不是给咱们两条路选择么?我现下也给你两条路选择,一是当天夭的狗奴才,早晚给我杀成一百份;二是悬梁自尽,免我花工夫,你自己选择好了。”
听到“奴”字,李太白脸色陡变,双目似要喷出火谈,冷冷的道:“冥顽不灵,死有余辜!”
劲风扑脸,一轮银光疾劈皇玉郎,银笛迎挡更随银光而上,直取来者双目。
千钓一发间,来者紧缠皇玉郎攻来的手,两脚连环狂灯猛踢,一招甫发,次招又到,接连抢攻,竟找不出半分破绽来。
皇玉郎袍袖挥扬,卷起凛例里风,把脚招全数截下,欺身走近一步,二指疾点来者胸前大穴,再加疾如电闪的一掌,对方即似断线风筝般退飞。
为何重伤的皇玉郎能把李太白一掌击退,鸡道皇玉郎在隐藏实力,还是李太白也只是外强中干?
一切答案都错,攻击皇玉郎的并非李太白,而是拜在皇玉郎门下的大徒儿——文杰。
文杰出手偷袭皇玉郎,他疯了吗?皇玉郎是他的师父,难道他也是天夭的人?
皇玉郎黯然神伤道:“何解,给我合理的答案可以么?”
文杰吐了一口鲜血,抚着胸口道:“师父,我怕死。”
皇玉郎道:“杀了师傅,不见得他们就会给你活路。”
文杰惨然道:“他们已经给咱们机会,我的心已决定投向敌方,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但我怕师父会杀我这欺师灭祖的逆徒,不得已下只好先下手为强。”
皇玉郎无奈道:“当天纳你为徒原来便铸成大错!”
文杰道:“我也错拜你为师,一心跟随天下第一高手,以为可以名扬天下,飞黄腾达,岂料要我壮志未酬身先死,哼,我不甘心,师父可不能怪我啊!”
名利,在每个人心目中各有不同价值,有些人会为它不惜牺牲一切甚至抛弃尊严,但有些人却毫不重视。
在争雄称霸的江湖中,每个武者都渴望建立无尚地位,皇玉郎便是其中表表者,更成了一众初出茅庐小子的目标。
文杰有幸拜得皇玉郎为师,人说名师出高徒,心想他日自己必然是当今世上数一数二的绝世高手,没想到现下竟要他因小白而丢掉性命,甚么理想都一下子幻灭,反之转投天夭便一切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少年人又怎能抗拒!?
我的大好前途,为何要因小白而斯送,不能,万万不能。
他决定投靠天夭,可是师父却与天夭为敌,妈的,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师父我只能跟你说句对不起好了。
下定决心,文杰只欠机会,师父正凝神对战李太白,这应是下手偷袭的最好时机。
万料不到重伤垂危的师父仍有如斯警觉性,一击毫无所得,杀不了也就未能立下大功。
这叛徒已利欲薰心,只怕失去被李太白一干人称赞的感觉、失去在天夭面前自夸的机会,甚么师徒亲情,早已抛诸脑后。
在旁的万力已怒不可遏,师兄如此卑劣,“火魂”轰向地上发泄悲愤,隆然巨响炸起,怒道:“师父,待我杀了他。”
皇玉郎一手拦在万力身前,凝视著文杰淡淡的道:“或许为师真的是错,但错也只错在收你为徒,文杰,你自行了断吧!”
受了皇玉郎一掌,文杰已是内脏翻扭,气血乱窜,若再受攻击,恐怕抵挡不了三招两式。
文杰惨然一笑道:“多谢师父。”
一手扬起,数十点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