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哈哈大笑,笑得淋漓尽致,笑得不亦乐乎,乐透半边天。
老板被三人的胡闹混乱了思绪,一时间脑子变得一牛空白似的,竟把那些既无聊又胡闹的说话当作真话,不自觉的把载满了银两的袋子递给三人,就此希望打发对方离去。
就这样,老板便再次得回摊档,但辛辛苦苦赚来的银两便糊里糊涂的拱手送给予三人。
不消片刻,三人便在混乱中很“合理”地把整个水果摊档骗来,继而骗来整装银两,竟不费吹灰之力。
笑声不绝,笑完又笑,反观老板呆若木鸡,不知就里,混乱中也不知自己原来已受愚弄。
可怜的老板、可恨的骗局,站在一旁的菜档老板见状,心抱不平,扬声道:“喂!你们三人怎可以这样的呀?”
三人齐声道:“咱们是小孩子嘛!小孩子便理应胡闹了吧!”
菜档老板惊讶的道:“甚么?你们三人也算是小孩子,看你们长得满面长须,头发也全白,怎可能是……”
再看那三人身穿华服,白发白须,显见年事已高,竟然还当自己是甚么小孩子,简直不知所为!
一人叫道:“有胡子白发便不是小孩,那么你没胡子不就是小孩子了吗?”
又一人抢着叫道:“啊!小孩子便该干着小孩子的事,怎么不读书上学去,竟在这些摊档当贩子?”
另一人再道:“你爹娘辛辛苦苦的给你供学,你竟不思进取,不去努力读书反而在这里贩卖,如此忤逆,我便替你爹娘惩罚一下你这不孝子吧,该打!该打!”
二话不说,一人一掌狠狠的掴在菜档老板脸上,甫动手,余下二人立时应声抢上,“啪、啪、啪、啪”的掌撼声不绝于耳,掌劲强猛,毫不留情。
菜档老板被掴个通面红肿,嘴角不住溢出鲜血,三人掴得性起,掌下毫不留劲,哈哈笑声更不住响起。
这三个外来的陌生人,原来在三天前已抵达“剑京城”,凭着一身高强武学,在城内四处捣乱。
没有任何人胆敢加以阻止,“剑京城”变得一片混乱,民众害怕他们武功高强,就连哼半声也不敢哩。
“啊!静了!静了!没有人再买东西了,今天便就此‘收档’好了!”
掌掴没停,原来被掴得面容肿胀的菜档老板已是头破血流,气息微弱,显见受伤非轻。
四处捣乱,原来是人间仙境的“大街”已变得乱七八糟,喧声四起,旁人议论纷纷,有的眼见不平,便提起扫帚上前助拳。
只是单凭平民之力,又怎能对付三个身怀高强武学的怪人,翻手一拍,整把扫帚登时击飞,途人惊呆之际,左手已被那怪人紧紧捉住,用劲一扯,整个人便被扯起,悬在半空不住旋转。
原来抱不平的途人已变成那怪人手中的武器,随手翻扬,来回旋转,把周旁的屋舍、途人击伤,整条“大街”立时怨声四起,呼喊痛叫声如厉鬼呻吟般高低起伏不停、不竭。
手一甩,那途人立如断线风筝脱飞老远。
忽地,一股凛冽杀气从三个怪人身后掩至,回首惊呆间,手已被捏住,劲力逼来,那人便应声被扔向同伴处。
三人震飞,脚下运劲,勉力稳住身子,瞪目而视,只见眼前人物很是陌生,低首弯腰,手执六尺长拐杖,双目有神,眼角呈现纵横交错的皱纹,显见已达百岁高龄。
这个老翁从未在“剑京城”内出现过,根本没有一人对他有所认识,功力能压在那三个怪人之上,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心感奇怪,三人原属“五国”中“马亚”的重臣,此行来到“剑京城”打探呼延龙二的消息,有关“小白皇国”中的所有高手早已了如指掌,但眼前的百岁老翁却并不认识,心中好感疑惑。
一方面来打探呼延龙二的情况,另一方面却见伍穷现下已出手抢夺城池,“五国”当然也欲趁乱来分一杯羹,于是三人便直闯“剑京城”来个肆意捣乱。
“老人家何以阻止咱们三人的雅兴?”
“啊!老人家没甚么好玩,想跟我们一起玩吧!”
“不,老人家要尊重的呢!”
“啊!你今年高龄啊?”
“八十有五了!”
“我也是八十五呢!”
“咱们三人加起来年逾二百,这位老人家看来不过一百岁罢了,老甚么人家,他只是小孩子吧,咱们才是真正的老人家呢!”
“对啊!老人家便来教训一下小孩子吧!”
话语刚落,三人齐声暴喝,枪身冲前,使出古怪的攻击招式。
一人掴耳、一人捏鼻、一人撩阴,全是怪异滑稽的招式,却完全封了那百岁老人的退路。
这位从未出现过的高手,会如何应对?他,到底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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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三非老臣子
为了打探呼延龙二的消息和作掠夺城池的先锋,“五国”派出三位使者来到“剑京城”,凭着高绝武功,谁也阻碍不了他们在城内肆意捣乱,冷不防来了个压倒三人的百岁老翁,真的教人莫名其妙。
招式看似滑稽趣怪,却把百岁老人的退路全然封死,每一下的攻击也针对着弱点,杀力看是不甚了了,却又奏效无穷。
“怪招”已过,“实招”当下接上再攻来。
三人腾身跃起,重拳狠狠轰下。
拳劲强吐,既打个正着却又落了个空!
落空,击中了又怎可能同时落空了搞甚么鬼?
原来那百岁老人已在地上不住自转,卷起四周沙石尘土,运卷全身成球状,贴地旋动,把轰来重拳之力尽数卸开。
圆球在转,简单的一招却守得固若金汤,密不透风。
一时间三人也不知如何再攻,无从进招,心中不由一阵惊呆,只因三人从未碰上对决中竟无从进招的事,这百岁老人,看来绝非泛泛之辈,他,究竟是谁?
是谁也好,此战绝不能败!
既是如此,便必须全力以赴。三人同时取出怪异莫名的兵器,分别为七节钢鞭、三节竹鞭及灵巧如蛇的皮鞭。
一寸长一寸强,长鞭长约七尺,杀力千秋,绝对不容小觑。
一声暴喝,三人同时进招,互相配合、互补长短,攻击一致,跟他人的攻击截然不同,必须三人同步进攻、同步退守,行动须一致,绝不能个别出击。
七尺长鞭,只宜远攻,每当三人碰上不能近距离攻打之时,那便只好靠“它”来作出攻击,既可作远攻,亦能从远处替同伴解围,助其于困局中脱身,果真妙用无穷。
只见圆球于地上自转,巧妙地避过了三道长鞭的攻击,兀自旋向老头儿提来的拐杖处,挑动而起,黏贴于表面转动,挥出厉烈狂猛金刚劲风,不住截挡长鞭的攻击。
三人同时朗声长啸,扬眉怒冲,三道长鞭自不同方向猛然疾进,乾坤一击,划破防线,攻入圆球。
拐杖于圆球表面不住游走、翻缠,原来不可能挡格的一击,竟被拐杖从不可能的角度迅疾回挡,震退来鞭。
“啪”的一声,长鞭应声翻飞,拐杖自行脱射,疾前丈许,呼一声中,乘势攻杀过去。
三人紧执长鞭如狂龙急舞,霎时间已被拐杖紧紧缠住,三道长鞭登时被制,如何发力再也摆脱不了。
长鞭被制,一道杀气猛然从正面攻来,三人正惊呆间,已再不能以鞭化解攻势,圆球就像一头巨龙似的,势要吞天噬日,直轰向三人胸膛,当下爆出隆然巨响,应声震飞。
“这老头儿究竟是甚么人?怎么招式如此怪异,偏偏又好像有点熟悉,似是……从前曾认识的……?”
另一人接着道:“对呀,他的招式真的有点似曾相识,看来老头儿并不是中土人氏啊!”
又一人道:“中土所有高手的武学咱们早已了如指掌,哪有这老头的怪招,他究竟是何方神圣?难道是石头生下来的吗?”
“他的翻身好熟悉哩!”
又一人再道:“对,对,这人的弯腰腾飞,劲中带柔,又韧又完美,这个……好像咱们从前习练过的啊!”
说着说着,三人愈是感到眼前百岁老人所使的武功招式跟他们好生相似,背后看来有着极玄妙关系。
先头那人道:“不可能呢!我国中就只有三人的功力能压在咱们之上,难道…又一人抢看叫道:“不,皇上、太子、桃公公,这老头儿不可能跟他们三位沾上任何关系哩!”
另一人叫道:“对呀!他到底是谁?谁?谁?谁?”
先一人道:“我们已八十岁了!”
又一人道:“我的屁股好痛呀!”
另一人道:“此战败北,回国观见皇上必加以惩罚,那话儿不保了,惨呀!惨呀!”
胡乱的说话教三人脑际乱得一团糟,话语愈说愈是不知所为,每当脑子充满疑惑时,这情况便总会出现。
不住的想,此人是谁?可是却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忽地,那百岁老人吐劲爆散圆球,缓缓步至三人跟前,说了一句教他们震栗的话:“奶奶好吗?”
三人如遭电殖,僵呆木然,这话到底有啥特别!
原来“奶奶”便正是三人的外婆,这个百岁老人,又怎会知悉他们有个从小抚养他们长大的“奶奶”呢!
“你们三人还有时常逃去垂钓,未有助奶奶磨谷么?”
不由得呆在当场,跟前的老家伙,就像是大家脑海中的一条虫,甚么都被他了解通透。
“莫言、莫听、莫视,你们三人知道吗?奶奶养育你们多辛苦,贸贸然客死异乡,好不值得呀!”
莫言、莫听、莫视,便是三人的姓名,从小便于“五国”中长大,同父异母,奶奶便是他们的祖母,也是唯一的亲人。
那百岁老人腾身跃起,双脚灯直,抵住了莫言、莫听二人的咽喉,左手紧扣着莫视的脖子,右手便往三人头上连续拍打不停,展露畅快笑意,一脸祥和,竟不带半分敌意。
这动作、这面貌,好熟悉,对了,是他呀!
三人齐声叫道:“玄无极大哥!”
玄无极,好陌生的名字,他,到底是谁?
玄无极道:“一别六十载,想不到你们依然还记得我这曾指导过、教训过你们的大哥。”
莫言再遇玄无极,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阵感动,泪水已按捺不住,涌出眼眶,道:“大哥,六十载不见,你往哪里去了?”
玄无极答道:“傻孩子,大哥被奸人所害,一直难跟你们联系,也就只好不通一首讯,惟有心里记挂。”
原来四人是同一阵营的一路人马,只是怎么老人家偏又要出手阻止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