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很快便知晓,白虚空从牙缝中吐出一句说话:“我要为自家留下我的心血结晶。踏浪而来,白虚空由海中走上沙滩,他自得“神工”后。竟然是先要在“白浪岛”留下一切。
“神工”疾挥,幻出数道剑气、斩在山壁之上,力度时而雄浑刚猛、时而轻柔若无。
白虚空扭身错步,挥舞出连绵不断的剑法,仿佛一经开始就不能停下。要至无穷无尽,虚无之境。
“神工”在他手中宛如一道白练光芒,剑的速度时缓时急,缓时可轻柔飘忽有违事物常理,急时尤胜疾雷惊电。
握剑在手,白虚空俨胁巨人般能挥出天下间所有剑招。又像随时可把全数剑招破解。
虚虚幻幻,模模糊糊,实难分清是人在舞剑、还是剑在弄人!
不消一会白虚空已在石壁上划出千百道看得人触目惊心的剑痕。
自得铸炼完成的“神工”开始,白虚空已心感自己天下无敌,要杀谁也轻而易举。
天地间再没有任何事情可把他难到,天下第一再非美梦。而是就在眼前的事这一剑,白虚空感到一种痛苦,一种无由的痛苦。
无敌是最寂寞,也是最痛苦。
所以他决定杀了天夭、小白之后。自己便了结残生因为他发现自己生无可白虚空决意寻死,但死前必须要做一件事,他姓白,所以他必须要做。
留下惊世剑法给子孙后人。他要每一个子孙后辈也知悉他们曾有个祖先叫白虚空,武功强绝是何等出色。
谁只要有心去练他所留下的剑法,他日必成绝世强者。
看着手中“神工”,白虚空万千感慨,从此他的名字便代表着最强。谁也没法超越。
没有“神工”在手的白虚空经已强绝难以应付,加上“神工”辅助杀力提升一倍,没人会是他对手。
更且,谁也不能再得“神工”。白虚空已决定死前把“神工”毁去,要它与自己长埋黄土。
没有“神工”,便难以令白虚空留下的武功臻至完美,那样便没有人可超越自己。
有剑招而没有神兵,剑法难以大成。即使能胜尽天下间所有高手,也不能强过白虚空。
白虚空对天下第一似乎有一种过分的执着,他不单要成为大下第一,还要自己的名字永存青史留芳百世。让人紧记。
不断把“神工”挥舞,直至一剑横斩,把全部剑法的不足处弥补,那一剑似有若无,像是第一剑,又像是最后一剑。
整整一套“虚空八剑”尽刻在石壁之上。白虚空功德圆满。决定转身离去,身后已站着一人。
“爹!”
说话者当然是白发魔女。可是就连她自己也未曾想过,会再有机会叫出这个字。
爹!不是得重病死了吗。他死时自己还哭得肝肠寸断,怎么他却又再活生生的站在眼前,怎可能呢?
但白虚空未死,一直存在白发魔女脑海的问题。即迎刃而解。
当日谁救走莫问。谁在方失神脸上留下骇人剑痕,她大概已知得一清二楚,原来所有事情也是爹白虚空所为。
再次见到不如为何没有死去的爹,白发魔女一时不知道应高兴还是愤怒。
是应该为爹回来而高兴?
还是应该为被爹欺骗而愤怒?
白虚空却没有白发魔女的多余想法,他只留意着一个人,一个站在白发魔女身旁的男人。
血海。
白虚空不满地道:“你呀!对从前那两个男人没有兴趣了吗?竟爱上此油头粉面的小子,真没出息。”
白发魔女正想说话,血海已抢着道:“从前爱他的男人。你可说他们没出息,但如果你说的油头粉面是指我,便要付出代价。”
一句挑衅的说话,顿时令四周杀气弥漫,血海武功虽提升不少。但面对白虚空仍毫无胜算。
血海对战白虚空,他凭甚么能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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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出色的敌人
白虚空跟白发魔女道:“你呀。真没出息。我把毕生武学倾囊传授给你,就是希望你不要把时间浪费在男人身上。”
“一可惜你总也不听劝说,你既爱花时间在那些臭男人身上,妈的,怪不得我当日能忍心放弃你。”
血海却在这时迎上白虚空目光,眼神满是挑衅的道:“不一定每个男人也同样浪费时间。”
白虚空道:“你便是现下她所爱的人。”
血悔笑道:“亦将会是此唯一的爱人。”
白虚空问道:“你叫甚么名字?”
血海道:“血海。”
左脚运劲,逼发出一条沙柱缠卷远方“大魔”,自半空中落在血海的手上。
白虚空的心意,血海当然明白,锵然拔出“天魔”,笑道:“你要跟我打!”
白虚空手中“神工”顿时豪光万丈,指着血海怒然道:“杀了你,让我女儿明白每个男人也是一样。”
“神工”挥斩出绵绵剑绝,疾劈血海,剑劲破气霸杀。剑光笼罩,裂涛惊雷般十丈杀力夺血海性命。
铺天盖地绝对闪避不了,“天魔”出击。
一缕缕剑光如流星飘紫,煞是好看,划破长空,挡剑招,杀敌人,“天魔”就在白虚空身前三尺斩下。
白虚空把“神工”旋卷疾舞,刺骨剑气充斥四周,天崩地裂的“怒意”剑招,焉然抢杀。
剑招连绵,剑意连环,白虚空双手舞动卷剑旋斩,偌大剑力漩涡罩向血海,开天裂地之势,如何能挡?
只见血海“天魔”直插入地,再以剑尖部分牵引长约二丈的沙鞭,化作古怪长刹那间变成手执极长剑刃,不停急疾舞动,力拒剑绝,拼个旗鼓相当。
白虚空的杀剑漩涡突然幻化攻势,漩涡自创而生,似是“神工”径自搅动,扭成剑岩旋风。
杀力更内藏阴柔、刚劲两极力量,纵横多变,奇幻无方,瞧得在旁观战的白发魔女眼花撩乱。
白发魔女未有出手相救血海,是有心试验,她要自己喜欢的男人不停的接受考验、不住的提升。
而白虚空正是血海眼前最大的考验。
剑罡旋风回旋挫斩,血海都必须对拆自如,但见再拆去五十余招,一边厢的他已是气喘如牛,败象渐呈。
白虚空突然朗声长啸,扬眉怒冲,“神工”猛然疾进,乾坤一击,剑尖直刺破防线,攻向血海胸膛。
血海抖腕翻剑,欲震退来剑,但双剑交加,“天魔”终比不上“神工”,神兵粉碎,爆出轰然巨响,良久不绝。
“天魔”尽碎、血海无剑可持,必被“神工”一分为二,情急智生下双掌功力凝聚,吸扯“天魔”碎片,猛攻白虚空小腹。
要杀血海,便要先中招受创,白虚空当然不由得血海弄伤身体,“神工”回守,把碎片截挡,血海已藉机退走。
对招在一瞬间发生,此来彼往均在生死之间,以血海的武功跟白虚空交战,竟能不伤不败,叫人如何信服。
血海武功提升全赖“燃烧岁月”,白虚空却已把“燃烧岁月”四极归一,还有“神工”在手,怎竟也奈何不了血海。
连能把杀力提升一倍的“神工”也杀不败血海,究竟他从“燃烧岁月”中学了甚么武功厉害如斯。
白发魔女不明,血海与白虚空对战的武功从何而来,刚才跟自己使的也没有如此厉害。
能瞒过白发魔女,却瞒不过自虚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血海的武功,因为那是他自己的武功。
每一招也是血海自石壁上领悟而得来的剑招、怎可能呢?那些都是旷世武学,绝难一时三刻便悟通自明。
白虚生惊讶更不止于此、只见血海走到刻有剑痕的石壁前,用手轻抚壁上剑痕,满怀感触道:“好,好。”
白虚空怒然道:“老子的剑招。岂容你这臭小子批评。”
可是血海却不理白虚空,轻抚壁上其中一道剑痕,说道:“此招欠力二分,偏斜移左,杀力挫去五分。”
甚么?血海虽然武功提升,但跟白虚空仍有一段距离,他竟敢对白虚空留下的剑招乱下妄语。
接着又再抚摸另一到剑痕,续道:“此招速度太慢,标悍威势未及。只得应有杀力六成。”
每说出一招,白虚空内心痛得恍如被巨锤击打。
因为他清楚知悉血海并非无的放矢,他所说的全都是自己确切留在壁上的剑法破绽。
白虚空顿时脸色大变。自己绝世剑法的破绽。怎可能让血海轻易看出。
不得不承认、白虚空是偏存私心、刻意令壁上剑招未臻完美,自己“天下第一”的名誉便难以被后人超越。
最意外是血海的武学智慧,竟出色如此,不得不叫白虚空惊讶。
看见白虚空讶然惊呆的样子,血海不禁笑道:“你以为我是依靠你女儿而活的无聊人、那就大错特错了。”
血海在笑,笑得甚是自信,他知道自己有能力在白虚空面前保住性命,可是自信笑容背后,却存在着极之难受的剧痛。
明知白虚空武功高绝,二人一见面白虚空已对他十分讨厌。血海若不想尽办法令白虚空对他另眼相看,性命自必难保。
故此,血海极力去吸收白虚空百壁上的剑招。“燃烧岁月”他已学全,要再有提升突破便必须偷学壁上剑法。
过度运用脑力去想,令血海头颅恍如被千针狂刺,他只好用自信的笑容去掩饰脑袋剧痛。
要保命,便要强作镇定,要白虚空更为吃惊。
血海的一切都教白虚空感到意外,惊讶的事情一浪接一浪而来,血海突然跃身上前,一手便夺去了白虚空手中的“神工”。
惊呆下的白虚空毫无防范,轻易便被对方夺去兵刃。
血海自知已到了生死关头,能否保命便要看自己如何对策,一夺“神工”即痛快挥舞,不让白虚空有机会夺剑。
“神工”在手,杀力无休,血海顿时感到自身杀力不住提升…
直劈斜斩。有种说不出的痛快,血海不住舞剑。似要利用剑招去忘记脑袋的剧痛。
“神工”剑影飘幻无定,血海手中俨如握着数十把神兵挥劈,就连在旁的白发魔女亦无法看清血海的剑招。
时而飘纱、时而刚劲、时而快疾、时而缓慢、血海挥舞的剑招,无异就是白虚空的剑招。
就在白发魔女以为血海的剑招会无穷无尽的挥舞下去时,血海却突然止住剑势、默然不动声色。
白虚空与血海僵持对立,谁也不移动半分,似是两尊大地初开已存在的石像一般。
一种隐隐约约的怪异感觉自白发魔女心底涌起。她忽然觉得二人似有相同之处。
二人身上皆弥漫着一股似去未去。意犹未尽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