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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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剑-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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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白这下看得暗暗吃惊,心中忖道:“这是什么功夫?”

坚硬的白色卵石,在穿月白长衫的扇面上,不停的无形的消蚀,你说它消蚀得缓慢,其实也并不太慢,一块比拳头略大的卵头,从云飞白把它放下穿月白长衫的白纸扇面之上,前后只不过盏茶工夫,卵石由大而小,由小而再小,最后完全在白纸摺扇上消失了!

穿月白长衫的摺扇轻轻摇了两摇,呵呵一笑道:“兄弟已经练过了,现在该由阁下来练了吧?”

穿蓝衫的微微一哂,举步跨上,朝云飞白道:“小友把石块放到这大石上。”

云飞白依言把手中一块卵石,放到身右大石之上。

穿蓝衫的又道:“还要劳动小友,再去抓几把细砂,铺在卵石四周。”

云飞白心中暗道:“不知他用细砂铺在卵石四周,是要如何施展功夫?”

心中想着,就依言在溪边捧了几把细砂,在卵石四周铺好,然后就退下了两步。

穿蓝衫的深沉一笑,摇着摺扇,走到大石一刖面,相距还有三尺来远,就站停下来,缓缓吸了口气,举起白纸摺扇,朝那卵石扇去。

他摺扇先例煽得极为缓慢,但意煸愈快,身上一件蓝杉,也随着他愈煸愈快,渐渐的鼓了起来,就像灯笼一般,鼓得几乎快要胀破了!

云飞白的目光,只是注视在那块卵石之上,但觉他白纸摺扇每一扇煸下之时,那卵石就在无形之中,暗暗消蚀了一层,他愈煸愈快,卵石消蚀得也很快,这情形和方才卵石停在白纸扇上,无形中消蚀,差相彷佛!

现在云飞白明白了!他要自己在卵石四周铺了—层细沙,那是证明他摺扇煸动,卵石四周的细沙,却纹风不动,并没有把细沙煸起一粒来。

这两人的功夫,都是以本身内家功力,炼化卵石,光凭这份惊世骇俗的功夫,在武林中已可说是难得一见的了。

如今居然在白石山中,同时遇上了两个,而这两个人,又同以琼天逸士自居,指责对方是假冒之人。

以这一场比试而言,虽然显示了两人举世无俦的功力;但仍然无法可以确定谁是真的琼天逸士。

卵石和刚才穿月由长衫的表演一样,由大而小,小而再小,终于完全消失,只剩下卵石四周铺着的一层细沙,依然丝毫不损。

穿蓝衫的手中白纸摺扇已然停住,身上一袭蓝衫也很快恢复原状,他得意的朗笑一声,回头朝云飞白道:“小友,你是咱们的公证人,你倒说说看,咱们这场比试,应该胜负谁属?”

穿月白长衫的站在边上,嘴角噙冷笑,点头道:“小友,你是第三者,你说句公平话,这场比试如何?”

云飞白望望两人,作难的道:“二位老丈神功盖世,在下后生晚辈,以蠡测海,实在难下评章……”

穿蓝衫的道:“不要紧,你只管把你心里想到的说出听听?”

“不错!”穿月白长衫的道:“依你所见,只管直锐,就是说得不对,咱们也不会怪你的。”

云飞白道:“二位老丈既然这么说了,在下只好就管见所及,说出来了,不知对是不对?”

穿蓝衫的道:“不要紧,你但说无妨。”

云飞白一指穿月白长衫的道:“这位老文把卵石放在扇面之上,只是催动本身真气,炼化卵石,这是静态的,至于这位老丈(指穿蓝衫的)用扇煽动,乃是动态的,如以动静二字来说,应该静态较胜。但这位老丈(指穿月白长衫的)把卵石放在扇面上,是直接可以贯注内力,这位老丈(指穿蓝衫的)虽是动态;但扇和卵石相距足有三尺之遥,并没有直接接触到卵石,是则直接的较易,间接的较难,所以以在下看来,这一场应该是各擅胜场,胜负各半,秋色平分,很难说谁胜谁负了。”

穿月白长杉的颔首道:“小友说得很有道理,事实也确是如此。”—

穿蓝衫的道:“但咱们之间,令日总得分出个高低来,才能确定谁真谁假。”

“说得也是。”

穿月白长衫嘿然干笑道:一今日若是不分胜负,何以辨别真伪?”

云飞白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因为琼天逸士真伪之争,也不一定要以武功高低来分别,但想想除了以武功高低来分别真伪之外,实在也想不出第二个办法来了?

穿蓝衫的道:“胜负当然要分,但不知阁下要如何一个分法?”

穿月白长衫的道:“胜负之分,就是考验咱们两人的内力究竟谁强谁弱?那只有一个办法?”

穿蓝衫的道:“如何一个办法?”

穿月白长衫的森然一笑道:“咱们二人都以琼天途士自居,手中又各有一把白纸摺扇,这考验内力之法,自然仍以这柄白纸摺扇为主了。”

“很好!”穿蓝衫的淡淡一笑道:“阁下说吧!”

穿月白长衫的道:“咱们这场比试,不分出胜负,就绝不中止,现在咱们相距正好有五尺光景,就以这五尺距离为限,你用扇朝兄弟煸来,兄弟也用扇朝你煸去,看看谁的内功悠长,优胜劣败,自可分晓了。”

穿蓝衫的点头道:“好,就这么办。”

穿月白长杉的回过头朝云飞白道:“小友,咱们这场比试,仍由你作公证人,但你必须退出去一丈之外,在咱们未分胜负之前,不可走近过来。”

云飞白点头道:“在下省得。”

说着,依言退出一丈之外。

这一瞬间,穿月白长衫的和穿蓝衫的已经开始了,你一扇煸来,我一扇煸去,别看他们手中只是一柄白纸摺扇,但这一互相煸来煸去,云飞白站在一丈开外的人,已可感觉到从两人中间涌出来的一股无形潜力,虽无怒号狂卷的风声,也使人有被推动得几乎站立不住之感,一时心头大感凛骇!

就在此时,但听身后有人缓缓吟道:“静中有真趣,身外即浮云……”

一个硕长的人影,沿溪缓步行来!

这人发绾古木簪,身穿淡青长衫,手持白纸摺扇,生得长眉人鬓,朗目如星,肤色白润,胸垂五缯黑须,丰神清朗,看去年在四旬以外,飘然行来,真如闲云出岫,不带丝毫尘俗,使人有冲淡君子、恂恂儒雅之感!

云飞白看得不禁一怔,两个琼天逸士,已经闹得真假难分、胜负未判,如今又多出一个琼天逸士来了!

不知道白石山到底有几个琼天逸士?

就在他望着来人,怔怔出神之际,这青衫文士已经脸含微笑,缓步朝穿月白长衫的和穿蓝衫的的二人中间走去,口中说道:“二位请住手。”

要知穿月白长衫的和穿蓝衫的二人,此时正在各展功夫,全力相拼,两柄白纸摺扇,你煸来、我煸去,互煸不停,而且也愈煸愈快,愈煸愈猛!

这两柄扇上,几乎已凝聚了他们数十年修为,每一煸都有沉重如山的内力,像怒潮汹涌,朝对方卷撞过去。

一来一往两股力道,不时在两人中间互撞击,形成了一阵又一阵人为的龙卷风,从中间激荡飞旋而出!

这是两人煸出的力道集中排出之处,推力之强,就算你武功最高的人,也休想跨得进去。

青杉文士却苦无其事的走入他们一丈之内上,这等于是进入了暴风圈,压力之大,无与伦比;但他依然从容举步,几乎连他身上衣衫都没飘动一下!

在外人看来,穿月白长衫的和穿蓝衫的的两人,虽然只是你煸来,我煸去,各自煸着白纸扇,实则此时双方都在白纸摺扇上贯注上了全部精神,谁也不敢丝毫大意,谁也不敢先停下来。

因为双方藉着纸扇,已经比拼上真力,只要有一方稍作退让,或是内力不继,对方立即会技着排山倒海般的威力,乘势反击。

以他们两人的功力上全力一袭,力能煸石成粉,何况是血肉之躯?是以谁也不肯退让,青衫文士那一声要双方住手,自然没人理会他了。

这种内功真力的拼搏,外表看去平淡无奇,但却是练武的人的大忌,因为这种拼搏,全凭真功实力,和内家修为,分毫取巧不得,只有直等双方耗到筋疲力尽,一方后力不继,受了重伤,或当场殒命,才能停得下手来。

第十二章 领悟玄功

穿月白长衫的和穿蓝衫的互相煸扇,相持了已有一刻工夫之久,彼此头上都已见了汗水,顶门上也在直冒热气,他们从各自扇上煸出来风愈大,他们却似愈煸愈热,愈不肯停下。青杉文士缓步走入,现在已停身在两人中间,穿月白长衫的和穿蓝衫的两人,手不停挥,本来每一扇都煸向对方,现在中间站了一个人,他们两人煸出的劲气,自然也都变成煽到青衫文士的身上。青衫文士依然面露微笑,徐徐的道:“二位现在可以住手了吧?”

两人中间既然多了一个人,两人的比拼内力,自然也就受到了阻碍,不得不停下手来。

穿月白长衫的长长吁了口气,目注青衫文士,惊怒的道:“阁下何人,何故阻挠咱们比试?”青衫文士微微一笑道:“因为这里是白石山。”

穿蓝衫的道:“这里是白石山又如何?”

青衫文士朝二人笑了笑,缓缓说道:“自从在下。居白石山,二十年来,就有一个规定,不准武林中人在此动武。”穿月白长衫的问道:“你是什么人?”

青衫文士含笑道:“在下有四句诗,吟出来二位就知道了。”

穿蓝衫的道:“你且吟出来听听?”

青衫文士朗朗吟道:“我住琼贞洞,溪声松下闻,静中有真趣,身外即浮云。”穿月白长衫的大笑道:“这么说,你是琼天逸士了?”

穿蓝衫的道:“你是琼天逸士,那么我是谁呢?”

云飞白暗暗攒了下眉,心中暗道:“这下可好,方才只有两个人争琼天逸士,现在却变成三个人争了!”育杉文士淡淡一笑道:“二位若在旁的地方,和在下争琼天逸士,那是没有人证,只得由二位去说了,但在白石山上,二位就不如在下有利了。”穿月白长衫的道:“你有人证?”

“哈哈!”青杉文士朗笑一声道:“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二他伸手一指,说道:“二位请看,那来的是什么人?”

两人转脸看去,果见沿溪小径上,正有一个身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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