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们有闲就好,就怕你们总是忙不过来。”何仁智机灵地接过了话头,热情洋溢地对桑本原和解烦君说:“其实,在这里,我们都是来自外地的客人,如今吃住都是你们请客,这是不恰当的。我看不如这样。我这人比较随和,接下来的日子,由我来回请你们,请你们到好玩的地方去游玩。作为对你们的回礼。陶大人是官府中人,严格说来就不是我们的同道中人,我就不请他了,如何?”
桑本原和解烦君讨论了一番这个问题。最后还是领情地答应了下来。
何仁智当下就胸有成竹地对陶子云说:“陶兄,那就这样,吃了早饭之后。你想干嘛就干嘛去,我请桑老爷他们好好地去游玩一番。”
陶子云笑着连连点头:“何公子,你在考场和情场的诸多不如意,一度让你接近崩溃。好在你在前些时候已经想通了,这样放浪形骸过日子,有玩就多出去玩玩,还是很有意思的。很不错,你们去玩吧!不用管我。”
解烦君感慨起来了,他对何仁智表示道:“何公子是花花公子嘛,本来就是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想做的那种人。想做什么做不成,就干脆不要做了,可以放浪形骸过日子,真是让人羡慕啊!”
陶子云进一步地对何仁智给予肯定:“嗯,各人都有可取的一面,对何公子的所作所为,我都表示理解。”
有了有趣的新计划,他们的兴致显得高涨起来了,很快就吃过早饭,就由何仁智领头出去了。
陶子云跟到饭店门外,挥手向他们告别。等他们走远了,陶子云向相反的方向走了一段路,在没人的地方,纵身上天,飞到巡抚衙门去了。
陶子云把巡抚衙门的人叫到公堂之上,点卯之后,让他们各自忙乎去了。他就在公案之上写奏折,尔后,他把写好的奏折,跟谨亲王和解烦君的供词一起,装进一只信封里,封口之后,叫来官兵,让官兵送走了。
想来,那份公文,几经转递,要几天才会送到皇上那里。但是他不能飞着亲自送过去呀,陶子云摇头苦笑了一下。
陶子云料想何仁智是个机灵的人,他跟桑本原他们打交道,不至于弄出乱子来。这巡抚衙门的事,就专等皇上的安排了。想到这些,他索性都不跟巡抚衙门的人打声招呼,就离开巡抚衙门,飞到桑本原那间杂货店的客房门前,进去就躺下了。
陶子云心里想着些无关紧要的情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直到有人敲门,并且在房门外叫到:“房里的贵客,起来吃午饭了。”
陶子云打开房门看时,是个年轻的男子,他对陶子云解释说:“我是这里的店小二,掌柜的让我来请你吃午饭了。”
陶子云随口问道:“还是去湘赣饭店吃午饭吗?”
店伙计如实地回答说:“这下不是了,快到做饭时间,我们就分两个伙计到厨房,自己做饭菜吃。”
“这个没关系,怎么样都行。”陶子云尽量随意地回应说。
就在杂货店卖货的大堂里,陶子云会合了掌柜与店小二,十几个人一起吃午饭,就是没有等到桑本原他们回来。
陶子云吃了午饭又进房去睡觉,摆出一副不管天下事的情形,连店小二去叫他吃晚饭,他婉言谢绝了。
夜深了,才听到何仁智在房门外叫他:“陶兄,我回来了。”
陶子云快步去打开了房门,见到独自站在门口的何仁智就问道:“今天玩得开心吧?”
“其实今天没有好好玩过。”何仁智苦笑着对陶子云说起了今天的事,“因为我对这里的路途不熟,领头在大街上转了几个弯,就在解烦君的指点下,走到他们在这边开的‘物际大客栈’门外去了。”
“后来呢?”陶子云简单地追问道。
何仁智思索着回答道:“后来就有店小二出来叫桑本原为桑老板,说是里面有人找他们。于是我们三个人都走进了物际大客栈。找他们的,是一个洋人,听说叫做什么——布鲁斯。道奇。”
陶子云大吃了一惊:“布鲁斯。道奇!我在京城遇到过他,他怎么到这里来了?”
何仁智认真地回答说:“说好了的,我跟他们在一起,不干涉他们的行动的。我没有插话,只是在旁边听着。听说那个洋人是来做瓷器生意的,可是又听到桑本原对那个洋人说:跟衙门合作的路子断了,我们直接跟你们做那桩生意算了。好神秘的样子啊!”
“确实古怪,他们和洋人做瓷器生意嘛,用得着和桑本原找巡抚衙门的人合作吗?”陶子云疑惑不解了。
何仁智郑重地告诉陶子云:“这个我不明白,但是没有管那么多。他们谈论了一阵,那个洋人就叫他们去看货,我也就跟着一起去了。在一个洋人的教堂里,我们看到了许多洋人用的大酒桶,酒桶的外边,写着洋文和汉字,我只认得汉字写的是‘红葡萄酒’。打开看了几个酒桶,可是里面装的并不是酒!”
“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陶子云紧张地追问道。
何仁智思索着描述道:“那是拳头大小、圆圆的淡黄色或者棕色的固体。”
“天啊!那是鸦片!”陶子云惊叫起来了,“他们以做瓷器生意为幌子,走私鸦片!比卖私盐更严重!”(未完待续。。)
第523章 名瓷惹祸
陶子云心情沉重地在房间里来回走着。
何仁智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默默地走到窗子边的书桌旁,在那里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何仁智在想,桑本原和那个洋人的生意,是不合大清律例的:“鸦片也象食盐那样,只能由官府售卖,不让普通商人贩卖呀?”
陶子云严肃地告诉何仁智:“何止呀!如今大清的国土,是不让外国人运货物进来售卖的,重要的是,鸦片对人体有害!”
“那是有害的东西!那怎么办?”这个局面,让何仁智感到无计可施了。
陶子云坚定地回答说:“有违大清律例的事,不让他们继续做下去!”
“不治他们的罪吗?”何仁智试探地问陶子云。
陶子云点了点头:“这些我想过。因为,在当今世上,桑本原、解烦君可以把动物变成人,但是不能把人变回动物;麻建哲可以把人变成动物,但是不能把动物变回人。我们得将桑本原团结起来,好对付麻建哲那种邪术。毕竟我们和桑本原比较熟悉,跟麻建哲是没什么交情的,我们首先要防备的,是麻建哲。只要劝阻他做鸦片、食盐生意,就算了,不必将他们一棍子打死。”
何仁智已经是深有同感了:“这样还行,其实我也不想看到他们深陷牢狱之灾。我们尽快找机会说服他们才行。”
“那他们现在在做什么?”陶子云显然是想知道现在是不是时机。
“我来你这里敲门的时候,他们已经进房里去了,这个时候,恐怕已经睡着了吧。”何仁智感到有点为难,但他还是询问陶子云说:“要不要我去把他们叫起来?”
陶子云觉得不宜贸然行事,他事先询问何仁智道:“他们准备明天去哪里?”
何仁智如实地回答道:“因为他们今天临时有事,我没能真正地请他们去游玩。按照原来说好的,我要请他们出去游玩好几天。在我的执意要求下,他们答应明天一定让我成功请客,好好地跟我去游玩一番。”
陶子云当即决定下来:“那样的话,现在就不要去找他们说这些事了,深夜跟他们说这些不愉快的事,会让他们反感。”
何仁智见事情告一段落,起身告辞道:“好的,那我就回房睡觉去了,晚饭我们是跟洋人在教堂吃的,大家一起喝了洋人的红葡萄酒。头有点晕。”
陶子云赶紧挽留何仁智:“不要先顾着睡觉!我们合计一下明天的事情!”
要计议明天的事嘛,何仁智也就想到了明天还要面临的问题。他请人去玩,要知道请别人去哪里玩才好,他不管陶子云知道不知道,就向陶子云抛出了那个问题:“那么你说,明天我跟他们去哪里玩才好?”
陶子云是个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人,当然知道在这边哪里比较好玩。他见何仁智重新坐回椅子上了,提出的问题又那么容易回答,他就悠然地在床边上坐了下来。不假思索地告诉何仁智道:“先到滕王阁去登高望远,再到鄱阳湖坐游船游湖,在湖上饮宴,那可是人生快意、浪漫之事呀!还有必去之地是在当地的‘瓷都’——景德镇。也就是古时候的昌南镇。所以,洋人就叫我们中国为china;就是‘昌南’——瓷器。因为自古以来昌南镇的瓷器出名,鸦国就创造一个叫‘昌南’的单词,用来表示‘瓷器’了。”
“好的。都依陶兄。计议停当,明天有机会劝说桑老爷他们了。”何仁智觉得真是车到山前遇到了路,想到这副光景。醉意涌上来了,他打着哈欠,又有了回房去休息的念头。
“你不要忙着打瞌睡,还有其他的事必须讨论一下。”陶子云不客气地驱赶着何仁智的睡意,“你看着桑本原他们忙了一天,都还没有说清楚他们今天都在干些什么,怎么就能算是计议停当了?”
“这倒也是。”何仁智揉了揉眼睛,回忆着对陶子云说:“是这样的,桑老爷看过洋人的货之后,洋人就派了苦力,把那些装着鸦片的桶,装到马车上,分多次送到桑老爷开的物际大客栈去了。在那之间,洋人就和桑老爷继续商讨今后做生意的办法。那个洋人说,他会买许多瓷器和丝绸回鸦国去,来的时候,以洋人习惯饮用洋酒为借口,用给教堂的神父送洋酒的名义,再用酒桶装鸦片过来。把鸦片送到客栈,再由客栈转运到各地偷偷售卖。”
陶子云疑惑未消地追问何仁智:“那是他们如今的办法,他们以前谈这桩交易,是怎么回事?以至于这么久都谈不成?”
“这个我也听到他们隐隐约约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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