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克烈土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时间已经是半下午之后了,忽兰不阿那些刚刚完成比赛的亲友,都还没有吃午饭。在去骑马准备回家的途中,那部分人在经过一些食品摊子时,先后有人停下来,挑选些点心买来吃。大家互相搭讪着。心情还算不错。
忽兰不阿他们把骑来的马匹,从关马的场地牵出来,之后面临的问题,就是需要有些人两个人骑一匹马。因为克烈土、陶子云和夫人们是没有骑马来的。
在大庭广众之下,陶子云不想使出飞行仙术来惊吓人,于是让何可人、何美美抱着两个女儿,坐进了哈什玛的马车里。哈什玛则坐在了赶马车的何仁智身边。忽兰不阿和他的一个儿子坐在同一匹马上。腾出来的那匹马,就让陶子云和克烈土两个人骑了。
当忽兰不阿的家,远远在望之时。一大群人从那片帐蓬之间涌了出来,他们骑上马匹,向着陶子云他们奔驰过来,其中有不少是小娃娃和老妇人,青年男女就更多了!那些人一近前来,就和陶子云他们不停地寒暄,不停地说着欢迎的话。
“你们太客气了!”哈什玛对前来迎接的人感激地说。
忽兰不阿满不在乎地回应哈什玛:“你别说我们客气了,你们就更不要对我们客气了,跟我进帐房去吧!”
在忽兰不阿的带领下,全体人员欢快地奔向他家的帐房。
和陶子云同骑一匹马的克烈土,激动不已地追问陶子云:“我懂得世态炎凉的现象,可是你们好有面子,让我也沾光受到了盛情接待,你们非富即贵吧?”
陶子云认真地对克烈土说:“你这么说,就错怪忽兰大叔了。几年前,我和三个亲友来寻找哈前辈,那时候,我们真是狼狈,不禁要寻找的哈前辈在苦难之中,我们也是一副潦倒的模样,那时候,就是忽兰大叔让我们进他家做家,我们有了落脚点,才得以找到哈前辈的。不然的话,如今我们才不理会忽兰大叔对我们的邀请。”
“原来是这样。”克烈土不好再妄加评判了。
在忽兰不阿的招呼下,哈什玛的家眷也下了马车,跟大伙儿涌进了忽兰不阿家的大帐蓬里。在忽兰不阿给双方介绍了一番之后,哈什玛将他买来的马头琴和胡琴,交到忽兰不阿夫人的手里当做见面礼。
忽兰不阿的夫人,坦然地接受了哈什玛的礼物,然后热情地对大家说:“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大家围坐起来,跟客人们欢聚吧!”
哈什玛已经溶入了这片深厚的蒙古风情之中,他对同行的客人说道:“这就是盛情难却了,我们入乡随俗吧。”
大帐蓬的内面四周,摆了一圈的桌子,只留下了门边的位置做进出口,帐蓬的中间留作活动的场地。
大家依次在桌子边坐了一圈,各种食品先后端到了桌面上,无论主人、忽兰不阿的亲友、还是陶子云、哈什玛这些来做客的人,都在热情、热烈的气氛之下,豪爽地吃起晚餐来。
后来,忽兰不阿带头,主人们先后对客人唱起了酒歌劝酒,陶子云、哈什玛、何仁智与克烈土这些男客人,振作精神,尽量奉陪主人喝着烈酒。
刚刚得到歌舞比赛冠军的忽兰帖,带着一帮姐妹,来到帐蓬的中央,表演蒙古歌舞来助兴。
喝了好些酒之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有人在各张饭桌前点起了大红蜡烛。
忽兰不阿认真地对哈什玛说:“你们在我家多住些天如何?几年前,陶公子他们来寻找你,在我家就住了好些天。”
哈什玛的神智,没有受到酒意的影响,他清晰地表态说:“还是不要了,计划好了的事,我们还是明天就动身,到南方去了的好。”
酒意之中的忽兰不阿爽直地说道:“你们坚持要走,不会责备我们招待不周吧?哈哈!”
哈什玛有点急了,他赶紧辩解说:“不会!不会!兄弟你几年前就友好地接待了来寻找我的亲友,已经让我们无法忘怀。现在你对我们仍旧是盛情款待,实在是仁至义尽啊,我们哪里会对你有半句责备之言?我们想及时去南方,是因为我弟弟一家在那边,急于看看他们怎么样了。”
忽兰不阿转而对克烈土说:“哈大人的弟弟是你未来的岳父,而且前不久才从他那里回来,你明白你岳父的情况,你说,哈大人有必要急着到南方去吗?”
“哈大人?”喝得发晕了的克烈土,没有想清楚“哈大人”这个称呼表示什么,他回想着他熟悉的未来的岳父,心里的戒备放松了,他直白的说:“我未来的岳父家,现状并不好,他的亲人,早点去看望他们,还是有必要的。”
“他们怎么样不好了?”哈什玛随口追问了一句。
酒喝多了的克烈土,继续回答说:“前段时间,我去跟他们谈我和未婚妻的婚事,他们没有答应,并不完全是因为我目前穷困潦倒,而是因为他的大儿子出事了,他们说是失踪,我看,多半是不在人世了。”
“我弟弟的大儿子,可能失踪死亡了!?”哈什玛惊叫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558章 效果难卜
克烈土眼见哈什玛大惊失色的状态,他心里一个激灵,酒已经醒了一半。
克烈土在那达慕大会上,找到哈什玛时,在那个双重喜庆的时刻,哈什玛就曾经向克烈土打听弟弟家里的详细情况。克烈土当时为了不影响大家的喜悦心情,清醒地回避了哈什玛的大侄儿已经失踪的事情。可是刚才多喝了几杯烈酒,在忽兰不阿的询问之下,顺口就把那件事给抖了出来。
面对哈什玛惊愕地追问,有所惊觉的克烈土,懊悔不已,好端端的气氛,全部他破坏掉了,这个时候,他就剩下沉默不语的份了。
忽兰不阿伸出手掌,在自己的脸上拍了几下,并且自言自语道:“都怪我,大家正是高兴,我却引出了这让人伤感的话题。”
陶子云见场面尴尬,出言劝慰哈什玛说:“你弟弟在你受难之后,怕受到你的牵连,就一味的进行躲避,以至于你一度不想寻找你弟弟。如今你弟弟家出了事,你何必那么在意呢?”
忽兰不阿一听陶子云说的有理,赶紧顺势出言附和道:“对对对,大家正是开心的时刻,少想那些让人伤心的事情,来来来,借酒浇愁,大家还是接着喝酒吃菜,看我女儿她们的歌舞吧!”
哈什玛已经明白弟弟家里的处境了,别说不用在意他的事,就算他仍旧是在意,想出手帮助弟弟,他这个时候也帮不上忙,只有明天到了鄱阳湖,看情况再行事了。
“罢了,一切等我们返回南方再做决定了。”哈什玛勉为其难地回避了弟弟的家事,想到明天就要转回江西去了,而他们在家乡落脚的地方,遗留着不少东西。于是,他对忽兰不阿说道:“这次回乡,弟弟不在家乡,而是在南方过苦日子,我们明天就要转回南方去了,在我们开始停留的地方,那些生活用品,没人收拾,明天你们就去带回来使用吧。”
忽兰不阿豪爽地答应道:“哈大人的事,不管是难事还是易事。我都愿意为你效劳,明天我们去办就是。”
当下,在忽兰不阿他们的劝酒声中,大家竭力忘掉关于哈什玛弟弟的那个不愉快的插曲,强力激发各自的兴致,维持着热烈的气氛欢聚下去。
夜深了,各位亲友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忽兰不阿家的帐房可真多,陶子云那些客人,各自进忽兰不阿准备的帐房休息去了。
第二天早晨。哈什玛他们早早地就起来了。在忽兰不阿带着亲友的热情招待下,他们还是耐着性子,吃了早饭才启程去南方。
忽兰不阿带着亲友邻居倾巢而出,骑着骏马送哈什玛一行人上路。
何仁智仍旧赶马车。除了女眷坐在马车里,包括哈什玛在内的男子,都是走路的。离开比不得来做客,他们不好骑忽兰不阿的马去南方呀。
哈什玛和陶子云低声商量着。准备等到送行的人回去了,就由陶子云他们,使出飞行仙术。一下子就飞到鄱阳湖的边上去。
忽兰不阿那些送行的人,骑马缓缓地跟着客人,在绚丽多彩的草原和蓝天、朝阳间,欢快地吆喝着,送出了好远好远,还没有返回去的意思。
陶子云不时地跟忽兰不阿他们说着道别的话,哈什玛却对那些送行的人一言不发了。按理说,哈什玛这身居高位的人,对于高接远送是习以为常的,只是他想早点到达南方,眼里一直流露出缕缕焦急之情。
终于,忽兰不阿对哈什玛说道:“哈大人,祝你们一路顺风,好早日见到你的弟弟。希望你弟弟在你的帮助下,早点摆脱他大儿子出事带来的阴影。我们帮不了你那方面的事,送行也到此为止了。”
哈什玛尽量平静地回答说:“多谢了,多谢你的这番心意,多谢你们的招待,也多谢你们的送行。”
陶子云灿烂地笑着,对送行的人大声地说道:“热情的朋友们!谢谢你们啦!你们回去吧!你们的牲畜还等着你们放牧呢!”
忽兰不阿他们发出一阵欢呼,拨转马头,飞快地跑走了。
陶子云事先对克烈土说明:“不瞒你说,哈大人是官府中人,等到了鄱阳湖见到你未来的岳父,你不要对你未来的岳父一家人说起这些事,一切让哈大人和我这些他的旧朋友去交涉。而我是有仙术的人,等下就带着大家飞往南方,你不要大惊小怪,记住了吗?”
“记住了。”克烈土在惊讶中简单地回答。
这个时候,忽兰不阿他们已经跑远了,附近的大草原上没有人影,陶子云使出飞行仙术,连人带马,一起飞上了天空,径直往南方飞去。
在克烈土的指点下,最终他们在一处岸边落了下来,马车里的人也下了车,大家一起站在岸边望向湖里。波光粼粼的湖面,有渔船也有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