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感到害怕的是其他漕帮成员。我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怀疑,又觉得不会立即有重大事件发生,昨天我就一直跟他们混在一起,而不急于来向你们禀报情况了。”
“那么昨晚你们去跟盐帮联络,结果如何?”陶子云这个时候才追问了一句。
赵居之凝重地回答说:“联络的结果是,盐帮的人答应出人相助。让我们这些人带路,深夜才潜进总督衙门里。不过不是直接交战,而是在衙门里四处放火,希望将总督衙门烧得片瓦不留。他们会点了火就趁早逃走。”
“哈哈,让他们来吧!我们等着呢!”柳杉有恃无恐地笑道。
陶子云严肃地提醒柳杉:“这一次,千万不要大意了,要做好充分的准备才行。”
听到陶子云一本正经地提醒。柳杉夸张地下跪表示允诺:“嗻!谨遵陶大人命令!小人一定好好地做准备!”
陶子云没有叫柳杉起身,而是对赵居之说:“你跟着他们行动,也要小心点。你看。你原本系在剑柄上的红绸布,怎么没有了?在灯火阑珊的地方混战起来,容会的人会认不出你来的。”
“哦,这个呀,逃脱出去的那天晚上,漕帮那些人就发现了,得以逃生的漕帮成员,使用的兵器,都是剑柄上系有红布的长剑,他们立即把那些红布当成了吉祥物。第二天白天闲着没事,就将吉祥的红布拆下来,请客栈的老板娘,先后给他们制做了一个个‘护身符’——老板娘缝制了一二十个各种颜色的小布包,将红布装在里面,那些红布,有的是绸布,有的是棉布。我也跟着他们制作了一个。”赵居之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蓝色的布包,扯开活袋口,从里面掏出了一块红绸布。
陶子云郑重地要求赵居之:“你还是把它系回剑柄上吧,在战场上,跟你不熟悉的人也好认得出你来。”
赵居之认真地回应说:“当时我是要跟他们保持一致,好让他们不觉得我可疑,现在我就把它系回剑柄上。”
柳杉机警地提醒赵居之:“你现在却又单独出来见我们,会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赵居之轻松地表态道:“得到了盐帮协助我们的允诺,又有了‘护身符’做精神支柱,那些人今天都出去各自游玩去了,只是要求,傍晚时在米来大客栈集结,盐帮的人也会到那里去会合。”
于是陶子云挽留赵居之说:“那就好,这样的话,今天中午你留下来,我们招待你吃个午饭。”
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魏源插话了:“陶大人,打打杀杀的事,本来小的不适宜参与,不过小的还是要提点建议。衙门里可不要任由坏人放火呀!等坏人放了火再进行扑救,多少是会损坏衙门里的房屋的,防患于未然方为妥当呀!”
陶子云立即认可了魏源的建议:“同意魏先生的建议,我会让容会的人,通宵埋伏在衙门里的各座房屋外面,只要漕帮和盐帮的人潜进衙门,立即格杀无论。如今,只有赵居之的长剑系有红布了,容会的人,只会留下我们这边的赵居之,将那些坏人一网打尽的。”
魏源进一步提议说:“小人的意见,更倾向于提前向那些人进行劝阻,让他们放弃潜进衙门里放火的意图,免得让民间帮会跟你的积怨越来越深。因为,盐帮和漕帮的人,不可能全部来偷袭衙门,把潜进衙门放火的帮众赶尽杀绝了,民间还有盐帮和漕帮的残余人员,他们会再次寻找机会寻衅滋事、蓄意报复的。”
既然魏源提出了这个建议,陶子云也愿意不辞辛劳地多做点工作:“多做一点努力,对他们进行事先的言语劝阻也行。除了让容会在衙门里严阵以待,我会在盐帮和漕帮的人潜进衙门之后,对他们喊话加以劝说。”
魏源舒心的笑了:“陶大人英明!”
……
赵居之在总督衙门里吃了午饭,就回米来大客栈去了。
当天晚上,月黑风高,大量的容会成员,无声无息地埋伏在总督衙门的各座房屋墙脚。陶子云在公堂的屋顶上坐着,也是一言不发。
四周传来了鸡叫的声音,一大群黑衣人,从前院的围墙先后跳进了院子里!
陶子云听到了一些说话声:“李胶石,你这个盐帮的新人,你跟紧我,不要误了大家的事。”
“李胶石?那个仆人的爹状告财主鲁轨旭,说那个财主打死了他做仆人的儿子鲁祥,而鲁祥的原名就叫李胶石,莫非是他?”陶子云心念之间,纵身跳起,在空中看时,总督衙门的四周院墙,影影绰绰的都跳进去了许多人!
陶子云大喊一声:“把他们都赶到前院来,先别斩杀他们!”
容会的人,立即冲了出来,截住潜入总督衙门的人,呼喝着将他们赶往前院!
陶子云在前院落了下来,冷冷地发话道:“你们当中,谁是李胶石?”(未完待续。。)
第598章 又一心愿
进到前院的那部分人,也被容会的人包围着,开始了格斗!
混战中,没人回答陶子云的问话。
陶子云出言制止道:“容会的人听着!先别忙着动手!”
容会的人一停手,盐帮和漕帮的人也停了下来。
陶子云不急不缓地再次问道:“我第二次发问,谁是李胶石?”
人群一片寂静,还是没有人回答。
黑暗中,陶子云严肃地说道:“不用想,谁都知道,你们自己更会明白,你们不过是想趁我们不注意,实施了偷袭就逃走,要是跟我们硬拼,只有死路一条!你们如今分四路潜进本衙门,全被截击了,你们还有其他的说法吗?”
前院那群人,仍旧是一片寂静。另外三群人的战斗声却越来越大,他们往前院靠拢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柳杉提着一盏灯笼,来到了陶子云的身边,他对陶子云建议说:“他们再要心存侥幸,我们官兵也想参战,让这些人片甲不留!”
围绕攻盐帮和漕帮的队伍中,沈柔铭走了出来,她抢先回应说:“漕帮和盐帮的梁子,让我们容会来结,让官府置身事外!我们能够对付这些人!”
沈柔铭从柳杉手里接过灯笼,穿过容会设置的包围圈,来到手足无措的盐帮和漕帮成员面前。只见那些人,手上除了兵器,各人手上还拿着一支火把!
“现在天这么黑,你们的火把都不点起来照路,很显然,是因为你们知道,要是硬拼,你们是打不过我们容会的人的!你们是为了进来之后,用点燃的火把进行放火!你们想用火攻,点了火人就逃跑了。想让烈火把衙门给烧了!现在知道失算了吧!?”沈柔铭说的话,越来越严厉!
盐帮和漕帮的人,相互之间开始议论纷纷。
沈柔铭接着说道:“你们应该知道,袭击衙门和官兵,这是大罪。想必你们也知道,上一次,在码头袭击官兵的漕帮帮众,想抢船只的时候,那些漕帮帮众,受到的是我们容会成员的迎击!来衙门袭击的漕帮成员。也是被我们容会截击住了!分头攻打两地的那些漕帮成员,基本上被容会给消灭了!你们还想重蹈覆辙吗!?如果不想死的,就把兵器和火把放下!”
盐帮和漕帮的人听到这里,开始纷纷把手上的兵器和火把丢在地上,被容会的人押到墙边,包围、看管起来!
其他三群人,也在包围圈的逼迫下,一边打一边来到了前院!
沈柔铭把刚才的那些话重复了一遍,另外那三个包围圈中的人。自知难以力敌,也都纷纷把兵器和火把丢到了地上!被容会的人另外包围起来看管着!
前院里点起了众多的火把,一时之时,前院亮如白昼!
陶子云对从前院进来的人群。再次发问道:“谁是李胶石?自己走出来。”
众人对于陶子云寻找李胶石,不知道是福还是祸,还是没有人承认并且走出来!
但是,陶子云在火光中看到了。有不少人,把目光投向了一个普通的青年!那个人,长相、身形普通。在人群中并不显眼。
陶子云用手指着那个人,不轻不重地下令:“就是你!你给我出来!”
那个人已经满脸是汗,众人不由自主地给他让出了一条路,他惶恐不安地来到陶子云的面前,对穿着官服的陶子云哀求说:“大人,我是跟着大家一起行动,都是一样的罪责,你为什么要单独找我出来?饶了小人吧,大人!”
陶子云没有理会李胶石的提问,而是对被包围的其他盐帮和漕帮成员喊话说:“如今,你们应该了解了你们的失败,是因为你们的实力,远不及强大的容会!现在你们已经弃械投降,我可以不再追究你们所犯下的罪责,暂且放你们回去,如果下次再犯,必定严惩!”
被包围的人群,先是一阵躁动,随后传出了阵阵谢恩声:“多谢大人不杀之恩!”
“我们再也不敢了!”
……
这个时候,柳杉把总督衙门的大门打开了。
陶子云示意容会的人:“放他们走吧!”
容会的成员,将包围圈松开缺口,盐帮和漕帮的人,仓惶而走!
陶子云对站在面前的李胶石发问道:“你想明白没有?我为什么单独把你叫出来?”
“大人恕罪啊!小人愚钝,实在是想不明白!”李胶石更是手足无措了!
陶子云平静地对李胶石说:“可是我知道,李胶石是你小时候的姓名,你进鲁府做仆人之后,就改名叫鲁祥了。但是刚刚知道,你已经加入了盐帮,还改回原来的名字了。”
李胶石无言以对,默默地站立在当地。
陶子云冷笑了一下,继续询问李胶石:“那你知不知道?你离开鲁府,你爹认为你象鲁瑞一样,已经被鲁府打死了。所以,这一年以来,你爹坚持不懈地状告鲁府。”
李胶石强打精神,尽量平静地回答说:“这些我听说了,但是身在盐帮,没有和家里人进行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