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印的人。我们的未来太渺茫啊!
江枫久久的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出神,直到消失的没有一点踪影了,才回头驱马赶回长安。
三匹骏马拉着这辆宽敞豪华的马车飞驰在官道上,车轮掠起的尘沙弥漫空中,许清河昂然得意,神情悠然,含着满足的笑意。扬鞭催马,回身笑道:“佳佳,你可要守诺言,如果江枫他不在人世,你得嫁给我,不能失信!”
“永远没有如果!”李永佳目无表情的说:“我不过是为了让他放心,今生今世,我是不会嫁给任何人的,除了他。我的心早就已经给了他,生生世世永不改变,来世都愿再做江郎的女人。许公子,不必为我耗费光阴,江郎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任何危险。”
许清河含笑缓缓的说:“公主,你想错了,这一次,江枫他死定了!”
“你胡说!”李永佳叱道:“你,你咒他?”
“公主,江枫自以为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其实他一开始就落进了张皇后、李辅国的圈套中,他们故意要你嫁给张应龙,激使江枫铤而走险,他们早就看出你们两个非同一般的兄妹关系。”许清河说。
李永佳大吃一惊:“你是说,皇后早就知道江郎不是我皇兄?”
许清河摇摇头:“那倒不是,江枫多次否定自己的身份,偏偏没有一人相信,硬要把他当成李豫,对他皇太子李豫的身份没有人怀疑。但是,张皇后是要扳倒太子,让她的儿子卫王李泌立储,所以张皇后千方百计要搞垮的是李豫,并非江枫,但现在,这二者为同一个人,我自然要说江枫必死无疑了。”
“我还是听不懂你到底想说什么?”
“皇后早已知晓江枫要去抢新娘,你以为她多么想让你嫁给她的侄儿?你们不过是皇后对付太子的棋子而已。”
“她怎么会知道江郎要抢亲?”李永佳问。
“以你和太子的关系和多年的兄妹感情,劝不了皇上收回赐婚诏书,他可以在范阳去抢入了洞房的新娘,就能在长安抢上了花轿的你,他们有许多方法让江枫承认抢亲。你知道,这个后果有多严重吗?”
李永佳大为焦急:“这,这。。。。。。岂不要害了他?不过就算皇上知道,最多骂他一顿,再严重就是废了太子,江郎才不在乎呢!太子当不当都无所谓,皇上还会杀他吗?”
许清河炯炯双目望了佳佳好一阵,才说:“太子抢走的新娘是谁?是皇上下诏赐婚的皇后的侄儿媳妇,皇家的颜面尽扫,会让天下人耻笑,皇上治家不严,还如何去治国?就算皇上可以容忍,处心积虑想扳倒太子的皇后会罢休吗?她定将此事闹大,给皇上施加压力,以皇上对皇后的偏爱,天下无人能及,就连她与李辅国逼迁太上皇于西内,也没有过多苛责,太上皇可是皇上的生身父亲啊!你觉得太子的分量能比得过太上皇吗?”
李永佳急叫:“快掉转方向,我要回长安!”
“公主回长安,再嫁入张家也于事无补了。”
“为什么?”李永佳急忙问:“至少我回家了,答应下嫁,父皇就不会再废太子,张皇后也没有置他于死地的借口了。”
许清河淡淡的说:“以江枫对公主的看重,他会让你嫁给张应龙吗?一旦失去理智,做出更加过格的事,很可能会害了整个东宫,包括他的一群妻妾儿女。”
李永佳泪如雨下,都怪我,是我太任性,我不还答应他去抢亲,因为我的自私,害了江郎啊!李永佳突然跳起来,奔向车头,要强行下车。
许清河右手食指一伸,点了她的穴道:“公主你要干什么?”
“许清河,你不是不会武功吗?怎么会点穴?”李永佳吃惊不已。
“以前的确不会,后来这几年,跟着你四哥卫王李泌学的。我也明白,在古代,不会点武功是要吃大亏的,江枫身负绝世武功,能纵横天下、出入禁地如入无人之地,难怪他要逼着他那几个幼小的子女学武,会武功就是不一样,至少现在可以阻拦公主你回京。”许清河朗声长笑。
“你让我回去,无论生与死,我都要与江郎在一起。”李永佳泪满香腮,痛苦的喊道。
“公主,我是为你们好。”许清河说:“你一出现,所有矛头都会指向你,而江枫绝不可能坐视不理,冲动起来,你们的关系超过兄妹之情,那么江枫的身世就将再次大白于天下。以前只有他一个人,生与死可以不管,现在有了你,更有他的妻妾儿女,抗旨欺君、冒充皇子,那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啊!你忍心害了他的家人吗?不如这些事让他一个人去面对,相信凭他的聪慧,应该可以化险为夷。”
李永佳沉思半晌,觉得许清河言之有理,叹口气:“但愿江郎在危急关头能抛下一切,从这里消失,我宁愿永远看不到他,也不让他有丝毫伤害。”
“公主,江枫宁愿死也不会走的。”许清河轻声说。
“为什么?”李永佳急问:“以前他也这么说过,可我还是不明白!”
“公主,江枫的经历本来就不是你们这些古人可以理解的,历史上有李豫,而李豫又早已不在人世,江枫与李豫的面目惊人的相似,几乎就是同一个人,他之所以回去了又来,就是要来替李豫完成任务,否则,我们的世界会凭空消失,他肩负重演历史、拯救二十一世纪人类的重任,他又岂肯离开呢?宁愿死在这里,也不做历史的罪人!”许清河有些遗憾地叹口气:“谁叫他担负这么重的历史使命?像我这样单纯,就只为一个女人而留在这里,活得潇潇洒洒多好!佳佳,你要为他保重,无论他结果如何,他都希望你能好好生活,也许我们可以长相守,永相伴。”
“妄想!我是不会嫁给你的!”李永佳吼道。
“我有的是时间等你回心转意,一年等于十五天,我们两个会在这里活很多年,时间可以改变一切,我有信心!”许清河大笑一声说。
“你这个混蛋!卑鄙无耻!”李永佳又哭又骂,又哀求,却无济于事。马车仍然稳速前进着。
江枫来到城门口时,这里已加强了守卫,只许进、不许出。他略略化妆一下,打马扬长而入,不能让守军认出他来。他在城内略略休整,从高墙翻进,回到了未央宫。
江枫心中难以平静,佳佳跟着许清河天涯流浪,什么时候才有机会见到她?清河一直在找这样的机会,带佳佳私奔,他会好好尊重她吗?但愿他真的谨守君子之风,不为难佳佳。明知此举不妥,又没有适合的人可以相托。东宫的人万万不可参与其中,那样很容易被怀疑,思来想去,也只有许清河是最可靠的人,因为爱,才能把她看得重。
江枫抬头望了望宫门外,日色渐已西移,刚才还明媚灿烂的阳光此刻已被罩上了一层厚厚的云彩,只隐约看得见一点点影子,天际间时有黑云翻涌,树枝轻轻摇曳着,密密的树叶陆陆续续的往下飞落着,他的心突然间莫名的惆怅起来,为佳佳担心,更为这复杂多变的时局伤怀。
外面有人说话:“启禀太子殿下,皇上有旨,宣召殿下立刻金銮殿见驾!”
“上殿?”江枫愣了一下,现在已是午后,早朝早就散了,此时皇上会在金銮殿上召见群臣,一定是因为新娘被抢的事。
外面的人又说话了:“刚才有人急敲登闻鼓,皇上与文武大臣们都在殿上议事,刚刚派人来传旨,宣召太子殿下即刻上殿见驾!”
江枫心里一凛,父皇此时议事,召我去见,不知会发生什么事?也许是因为敲登闻鼓时我不在宫中?没有听到,对了,如无大事,是不会有人去敲登闻鼓的,说不定,就是张家的人为抢亲之事而为,那是说。。。。。。我抢亲之事已经曝露。
江枫脑海里迅速闪过一连串的设想,此次上殿,不知吉凶如何?我要给宫中的人交代一下,他起身打开宫门,对守卫说:“立刻召集三位王妃、四位统领,以及总管叶利到未央宫,本王有急事交代。”
“奴才遵命!”侍卫恭应一声,有人急忙去了。
不一会儿,崔妃、沈妃、独孤妃,郭源、高长春兄弟,郭芙、李义山全都到了。
江枫面色凝重的说:“今日长安城发生的事,大家应该都知道了,张应龙敲击登闻鼓上朝,皇上召本王上殿,也许。。。。。此去本王将生死难料,你们要紧闭宫门,无论发生任何事,谁都不得轻举妄动!”
崔妃花容失色,大惊:“殿下,难道公主。。。。。”
郭芙更是面色惊变,她的心一下子沉到冰点,天哪,抢走新娘的人居然是太子?天都要塌了一般,呆呆的站着。
沈妃终于明白了,难怪多日来,太子对赐婚之事不闻不问,原来他是打得这样主意,沈妃万分难过,太子为了兄妹之情,可以不顾结发之义,父子亲情,儿女安危。他不会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然而他还是义无返顾的去做了,我们这些嫔妃妻妾子女在他心中到底有多大的分量?
沈妃心里有怨意,只是木然坐着,不发一语,不过,多年的夫妻之情也由不得她不担心,如果真的被奸党揭穿此事,非同小可啊!她轻声问道:“殿下,公主失踪之事是不是你所为?”
“你们不要多问,听我的,无论发生任何事,任何事?明白吗?东宫上下,不得有任何行动,否则,将引来灭门之祸,郭源,高家兄弟,你们几个约束好宫中侍卫,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只要保住本王的四子三女就是对我李豫最好的帮助。”江枫肃然道。
“殿下心中有儿子和女儿,就是没有臣妾和芙蓉妹妹、琴儿妹妹。”沈妃说的颇有几分哀怨。
江枫凝目注视沈妃片刻,“珍珠,对不起,我确实有愧于你们,只是。。。。。。我,身不由己。。。。。。请你们谅解我,好好照顾孩子们。”
郭源欲言又止,只叫的一声:“殿下。。。。。。”就住口了,时间急迫,一时还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拜托各位,不要陷我于不忠不孝之地,我很在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