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继续听得柳相月讲话,郁海潮不由严重同情起那个从头到尾被利用还身怀无比感激的廖某人廖正齐!
保持沉默
给了廖正齐钱,柳相月告诉他这是在逃命人少为妙,也答应了他会好好安顿他的家人让他就此放心离去,然在他未想到的同时,那一场密谋使其心甘情愿的自杀便也就此展开了...
“我想,用亲人去威胁他自杀,这也算不上什么新奇的招数了吧。从之前的述说中你们也应该早就猜到了吧。廖正齐虽然不是个什么有为之人,但怎么说也是我大哥私塾里的兄弟,他的为人我了若指掌。勉强算起来,也能称得上是一个文汝书生。此番若不是因他那不争气的父亲欠下如此多的债务,他也就不会卷入这场杀人闹剧,更不会为此而丢了性命。哼,如此一说,竟是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残忍了。”
“那你既然这般肯定了他的为人,又何必还要逼得他走上绝境呢?”闻言,郁海潮久而问曰。
“这还不简单吗?”转头再次眼带恨意的看着冒牌柳相叶。“一个貌似忠良之人都可以不眨眼的出卖自己往日来救命恩人,更何况是一个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的人证呢?我这样做,不过也是为了给自己留条活路,正所谓斩草就要除根!你说我说的对吗?三、哥?!”
言罢,那端假的柳相叶顿生倾城一笑,徐徐微风迎面而来,只见他平和言道:“柳四公子何需如此耿耿于怀呢。反正他们也没有证据,耐你无何。现如今大家把话说清楚了,你也不必再终日守着这个秘密过活,实则对您来说不也是一种解脱吗?出来吧,柳大老爷。站在门口偷听对您这般大人物来说,未免也太过有失身份了吧。”
不想话落,从门后面竟真的慢步走出柳家大老爷那和蔼可亲的脸!
而此时不觉潸然泪下,他忽就向着众人猛地一声跪地:“求求你们,不要再将此事说给外人听了!其实月儿他之所以会这样做并不是因为他内心歹毒,要怪就怪我吧!我是一个没用的老爹,是我不配为人父没有把他教育好,让他一时间竟起了邪念,走了歪路。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若果当初不是因为我迷信,将叶儿打小就给送了出去,而后又一时疏忽,害的月儿双腿残疾,现在也断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各位英雄豪侠,就当是老夫求求你们了!我已经失去了叶儿,我不能再没有月儿了啊!”
“爹!”突如其来的变数,柳相月只道神情一黯。爹怎么会?!莫非是...“爹,难道说你...”
旦看他欲言又止,柳家大老爷湿红着双眼默默点头,道:“其实自一个月前我们家忽然失窃我就已经开始心生怀疑,暗自查访了一番。我对他人口中叶儿提前回来一事更感犹豫不决,而后两天前打我一见到此人便惊觉事情果然不对。”话间,他微的抬起一只手指向一旁软榻上的‘柳相叶’“这个人他虽然长相出尘脱俗,然他断不可能是我的叶儿啊!也可能是父子连心,虽然我跟叶儿那么多年都从未见过面,然我却能清晰的感觉到这个人他绝对不是我的孩子,真正的叶儿,他、他很有可能是在回来的途中发生了意外!”
“于是我开始在暗地里偷偷跟踪着他,如果他能冒名顶替我家的叶儿,那么就算他不是主谋,至少也是多少知道些什么的人!然,未想...于今日...其实,我也是刚刚偷听,才得知了事实的真相...”语顿,柳家大老爷转而又是一个重重的响头磕地,急切的呼求道:“求求你们!我求求你们了!千万不要带走我的月儿啊!月儿他从小到大都很听我的话,想这次他的内心也是极为不安的。求求你们了!不要抓他!他已经知道错了,他以后都不会了!求求你们了,不要抓他啊!”顿时老泪纵横,柳家大老爷一边磕头一边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恳求着。
而转眼看起一旁的郁海潮,见此情形,她不免也跟着一阵心酸,无疑想起了自己的父亲郁方,只道是做人难、做别人的父母更难...
连忙扶起一旁跪在地上那任凭柳相月如何苦求也不愿起身的柳家大老爷,郁海潮温柔的宽慰他,道:“柳老爷不必对我们行这么大的礼,都是一些晚辈,我们只怕是无福消受呢!对你儿子柳相月嗜杀其兄长柳相叶以及廖正齐一案,我等既然找不到证据也自是不会没法子抓他。放心吧,柳老爷,我们不会对外人说的。只要他能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您都不介意了,我们还有什么话好说呢?”
闻言,柳老爷望向郁海潮的美丽容颜,一愣后,又是点头哈腰,他忙不迭的谢过。
此后,三人在柳家府邸内暂住了一晚,次日一早便决定了要离开。然,话说刚一到门口竟再次看到了来自名城的加急密函。
上书,卿书几人在对该浮尸的彻夜追查下,无意从其客栈包袱中看到了几封并未署名的往来书信,信中曾提起若果他不能拿出自己可以永保秘密的证据,那么就别怪其对他的家人不择手段...
“信上说,由此可见,该人与书信之人间定还有什么不可靠人的秘密,现在就将这些证据送交于我们,让我们尽快侦查破案。”
言罢,江上南回头看着郁海潮以及柳家老爷子等人,半晌沉默,他忽而两手朝内一挤,再次展平后,他笑看柳相月说:“你看到了吧,现在我们可是有证据了。但是,只要你能真的洗心革面好好孝顺你们家老爷子的话,那么这些信我等便是会像方才那般大可轻而易举的毁灭。然反之,我等会将其送往神捕司,让那里的人重新定着。你可要谨记了。”转身,他对着柳家大老爷,“柳老爷,我等还有急事可要先行告退了。说来也算残忍,您那三儿子柳相叶的尸首就只得由你自个儿决定怎么去处置了。我们可就放任着不管了。眼下你们也都别送了,好好保重身体罢!”
举手抱拳,至此,段琴空一脸阴郁,总感觉他是多余的一般。
“等等,”回首一望,他只道是更加不快起来。银色发丝绝美俊彦如今却来了一个比其更胜一筹的冒牌柳相叶。“柳老爷,既然你们也知道我不是真的了,那在下也不好意思继续打扰你们了,如今事情已经完全弄清楚了,相信四少爷也不会想再看到我了。想来我还是跟着他们一起走罢。”语毕,众人才惊觉此人已是身穿粗布麻衣,两袖清空孑然一声轻。
“等,你说你要跟我们一起走?凭什么?”愈是不耐烦起来,段琴空沉声问曰。
“大家一起上路不是更值热闹吗?不过是多我一人,想来郁姑娘也是不会反对的,是吗郁姑娘?”抬眼,旦看他一脸慵懒惬意,全无真的询问之意。
“呃...”而见状,郁海潮稍作一愣。同时却也在心底盘算:此人身份不明的,若果我们一行真的带其上路,会不会无端招惹是非?然旦听他是乞丐出生又何以会这般贵气逼人呢?且此人从头至尾就表现出跟自己异常熟络,到底他是谁呢?!
一番心理挣扎,郁海潮迟疑着左右一看,江上南倒是一脸无所谓,而段琴空却是一副臭脸。“呃...那,”略微停顿,她抬眼看到段琴空如数洒下的阴冷,那模样如是在说:你要是敢答应我就杀了你!不由一时气结,断听她转念笑着说道;“那也行啊...其实,我是无所谓...的呐。”
女人多骄
上话中,长云公主三人在小树林里迷了路,而同样出发寻找郁海潮的三人目前也正巧走进了该小树林...
正值这天下第一美人因饿与疲倦准备发威,付碧海等人却也恰巧出现。接济之后,话说长云公主只道是第一眼便看中了碧海他这如斯温婉的儒雅气质,执意与其同行。
相较无奈之下,绿柳连同那个车夫也只有顺从了。然一旁的东方婉可就不买她的帐,几天下来两人争锋相对,波涛暗涌。无辜受累的小春秋等人只得在心内叫苦:谁说自古红颜祸水,这男人要是长得太过俊美了,那不也是一大祸害嘛!
“碧海公子可真是气质卓越啊,就着这荒废的小城只话是有你在此,那也是蓬荜生辉,如同世外桃源呢!”梨涡浅笑,长云一边说着一边故作娇羞。
而看不惯她假讪的模样,东方婉也即刻出声:“哪里的话,碧海他向来身子骨弱。若是真如墨姑娘所说,岂不是这世外桃源就是另一个仙境,那碧海要是神仙的话也怕是离死不远了!哼,看不出姑娘你言下之意竟是在咒我们家碧海死是吧?”
“你强词夺理!我们家小姐她哪里有这个意思了?明明是在夸赞付公子呢!你...”绿柳闻言正待争执,然长云即刻使去一个眼色,警示她闭嘴。
“怎么了?我就是爱强词夺理,你耐我何?”谁让我跟碧海的关系那是远比你们更来的亲近十倍呢!腹诽着,东方婉一个得意的笑,转眼偷瞄一旁桌的碧海、春秋。旦看他二人竟是完全不注意她们这一桌,顿时那方才的得意不由化作了一股埋怨。
而同是见状,长云眼中闪过一丝不以为意。“哼,东方姑娘的话好像说的有些过于牵强了,就着方才你说什么来着?我们家碧海?呵呵,真是可笑。明明是你姓东方,他姓付的,可怎么就跑到你家去了?笑话、笑话啊!”然,她也是在其心内暗忖:太好了,语云只要是碧海对她没那心思...就算是有心思也无所谓!即便是那两人已然成婚了,赶明儿个等她一回了宫就马上去找她的皇帝哥哥赐婚!哼,届时她倒要看看还有谁敢跟自己争夺这个男人!又言:付碧海,本公主只道看上你了,你想跑?那也是跑不掉的!
顿时,就坐于另一桌的付碧海、春秋、以及那时常被忽略的男人,几近同时三人一起打了个冷颤,暗叹这来自背后的三道目光实在是太犀利了。不明就已,付碧海抬眼只见身后女人同为热烈的眼神,而回头却又迎上另两人同情的目光,一时间略显尴尬。“你们...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