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着身体象是遭雷击般。
“许雯,面对现实吧!生活还要继续”天佑又能说什么呢?突然面对这人生难以忍受的痛苦,难以忍受的生死离别之情。
许雯用掌心捂住脸,不让自己在天佑面前掉眼泪。但她最终还是熬不过灾难的苦痛,哭倒在他的怀里悲从中来,无法控制,尽管她知道,哭是无济于事的,但是此时此刻,除了痛哭,她别无他法。天佑也就这样抱着她,眼睛看到窗外,夜空一片漆黑。像一个无底的黑洞,他知道自己将跌入里面,永远不能回头。
许成才得知自己的病情后,只撑了不到一个月。这条人生的路,他走得太累,得知可以休息,仿佛放下心中大石,轻松吐掉最后一口气,撒手人寰。这期间天佑一直陪着他。那时,药材公司也是出于倒闭前夕,没有钱给许家报销,许雯上班的积蓄也很少,所有的钱,都是天佑付的。
胡杨因为天佑经常往医院跑开始发火,不管天佑怎么解释也无济于事。女人是敏感的,她现在已经认定天佑得心已经不完全在她这里了。
其实,自从上次在医院跟许雯拥抱了一次以后,天佑和许雯并没有在向前走,一是忙,二是两个人都知道再往前走的后果。所以,现在大家都小心翼翼,生怕叫别人看出来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对头。
这天,战玉书召集大家去她那里喝她小孩的满月酒,姚可惠坐在天佑的旁边,天又问,“老王最近再忙什么呢?”姚可惠说,“他现在去北京了,他要在北京搞房地产。”天佑哦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可是,那天大家都特别兴奋,尤其是杨成辉,他对战玉书说,“大姐,你说咱们那时傻不傻,你争我斗的,结果叫一个貌似好人的把我们都给耍了。”战玉书说,“我差点如入一场桃色新闻,幸亏我们家艾军信任我,要不我还真嫁不出去。”王凤山突然说了一句,“说到任品,他其实最恨的还是天佑,而你们都是他对付天佑过程中的捎带脚。想不想知道任品是怎么趣的张岚?”大家都说想听。
王凤山说,“这还是葛明辞职之前对他的一个同学说的,而他这个同学恰恰是我的同事。葛明的辞职也跟任品有关系,葛明参加学生运动任品开始时支持的,可是,后来就翻脸不认人,说葛明是接受了国外势力的资助。任品在跟葛明没翻脸的时候讲,他那时是做了张岚妈妈的工作,整天到张岚妈妈面前表现,正好那时候天佑跟张岚分手,于是他就趁虚而入。不过,葛明现在时非常恨任品,说他是个十足的小人。”
天佑说,“算了,不提他,咱们班出了这么个阴谋家也算让咱们大家长了见识,要不然,现在咱们还四分五裂,不团结呢,你看现在多好?不管是上学时有什么矛盾,现在大家都团结一致,来,我倡议,为咱们的友谊干一杯。”
姚可惠不怎么说话,一个劲儿地跟旁边的天佑说话,话题提到毛博思,天佑告诉他毛博思现在依然没有女朋友,但是,生意上很顺,现在也在哈尔滨买了房子,不过不常过来住。姚可惠问,天佑,我想问你,“读书的时候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天佑看大家都好奇地看着他,他索性说,“有两个原因,一是那时我心里已经喜欢上了张岚,不过是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而已;二是,你那时总把自己打扮成第二个张岚,也就是总拿自己的短处去和张岚的长处去比。你说,你不是吃亏了吗?”
杨成辉在旁边插话道,“其实,我认为那个时候可惠还是孩子气,那时候你不去跟毛博思去处,一直坚持不懈,估计天欣的妈妈肯定是你。”钱佩玲也说,“是阿,那时其实就差一点。有缘无份啊。”
姚可惠看着天佑,“天佑,你说句实话,那次你在2线车站是不是想跟我说点什么?”天佑不想把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了,就说,“哪次?我忘了。”
姚可惠哼了一声,意思是说,“你装什么糊涂?”
现在,她又开始春心萌动,这使她忘记了当初天佑拒绝他的痛苦,上学时的感觉又重新回到她的心上,她感到,她的机会没有走远,依然在她身边缭绕。她突然有了一股冲动,她感到天佑的手势仍然是那样洒脱,谈吐仍是那样的不凡。这些年,在无数个孤单的夜里,她无数次地想起他,想他的浪漫,他的多情,感叹人事变幻莫测。
而天佑现在因为喝了点酒,心开始躁动,在他的眼里,姚可惠有些淡淡的忧郁,但正是这些忧郁才使她比以前更有女人味,更性感。但是,碍于同学们在场,他依然表现的洒脱,可是心早就跑到姚可惠身上去了。
姚可惠的大腿开始有意地贴着天佑,看他没反应,她更大起胆来,在下面抓住了天佑的手,天佑顺势抓牢,再也没有放手。
大家分手,姚可惠自己打了个车先走,天佑送杨成辉钱佩玲回家,路上,他接到姚可惠的电话,她说,“你别说话,我知道你身边有人,我想你,等下你来我这儿吧。”天佑对着话筒说,“啊,我知道了,你们把货送到库里去吧。”
天佑赶到姚可惠在华侨饭店开的房间,一按门铃,姚可惠马上扑了上来,天佑紧紧地拥着她的柔软的腰身,胸脯碰到了她温暖的富有弹性的乳房,感觉到他的下身有一种明显的兴奋和膨胀。姚可惠滚烫的唇不住地在天佑的脸上游动,两个人一下子摔倒床上。
天佑还想再说什么,可是却被邀客会一下子就吻住了嘴,他试图摆脱,却早有一根热烈的舌头滑了进来。姚可惠显然很会与男人调情,胡杨平时就很少跟天佑有如此的热吻,此时的天佑只觉得热血上涌,情不自禁地与姚可惠的舌头纠缠到了一起。两个人深吻了半天才分开,天佑心跳的很厉害,很想逃开。姚可惠说,“你放心好了,我的心里虽然很爱你,但是,我不会破坏你的家庭,请你相信我。”
天佑长叹了一口气,说:“你知道吗?我现在很苦恼,胡杨现在变了很多,我有时真想回到从前,可是……”天佑欲言又止。姚可惠疑惑地抬起头来,问道:“可是什么?”看天佑没吭声儿,她摇晃着天佑的胳膊追问道:“说啊,到底可是什么啊?”天佑说,“算了,不说了,我得走了,不走我会控制不住自己,会犯错误的。”
“可是,你已经犯了错误了。”姚可惠开始克制不住,她去寻天佑的嘴唇,天佑本能地躲避着,这只能加剧了姚可惠的欲望。开始,天佑本能地反抗着,但不一会儿,就乖乖地开始配合姚可惠了。一切顺理成章地发生了。
大汗淋漓之后,天佑和姚可惠都没了力气,姚可惠开始还轻轻地摸着天佑的胸口,可是,后来不动了,天佑看看她发现他已经睡着。天佑悄悄下了床,穿好衣服,悄悄离去。
回到家里,发现胡杨是夜班,天佑过妈妈房间看看,天欣正无邪地睡着。
第32节
第二天早上胡杨下班时,天佑还没有起床,胡杨一进屋就打开窗子,问,“昨晚又去哪里鬼混去了?这么大酒味?”
天佑躺在被窝里,头痛欲裂,他定了定神说,“昨天不是战玉书小孩的满月酒嘛,我说跟你一起去你说不去的,怎么忘了?”
胡杨说,“有没有遇到张岚啊?喝点酒可以重温旧梦啊。”天佑说,“她没去,不过姚可惠去了,然后我们俩重温旧梦了。”胡杨不屑一顾地说,“你也就是过嘴瘾吧,人家王总那么大老板,姚可惠会搭理你?对了,我昨天去看新房子了,咱们什么时候搬家啊?”
天佑伸了一下懒腰,说,“你跟妈商量一下吧,最近几天我要去安国开个订货会,反正也没什么搬的,不就是拿点衣服吗?大多数时间不是还要在这边住?”
胡杨问,“你去安国都跟谁去?是不是和许雯?”天佑说,“是啊,我不跟她去跟谁去?”胡杨拉长声调说,“那当然啦?这样就好双宿双栖了吗。”天佑说,“胡杨,你能不能心态放平静一些?能不能不吃这些无聊的干醋?我告诉你,我不但跟许雯去,还有胡风呢。咱们是夫妻,能不能有点起码的信任?”
胡杨一听这话,又一顿连珠炮般质问天佑,“信任?我怎么信任你?许雯她爸跟你什么关系,他生病住院你天天去?还给花住院费?我家里养鸡用你点钱你就心疼肺子疼的。这不是有比较的吗?你说你是清白的,你做个清白的事叫我看看啊,你把许雯炒掉啊?”
天佑说,“胡杨,请你注意一下你说话的方式,许成才本身是不是我公司的员工?他家庭困难我帮助一下怎么啦?我那样做不仅是对他,也是在给公司其他员工看,增加公司的凝聚力,如果公司的员工病了,公司不管不问,那会寒了大家的心的。你家怎么能跟他比?你爸爸养鸡那种事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再说,他心里想的什么我还不清楚?”
胡杨开始质问天佑,“你说,我爸爸心里想什么啦?你说清楚?”天佑说,“你自己心里明白,我才不跟你胡搅蛮缠呢。”胡杨拉住天佑,“你说清楚,我爸妈养我不容易,给他们一点算得了什么?女儿也是后代,就算我们给他们一点生活费都是应该的。你现在还不明白你错在哪里。”
天佑说,“别人家生女儿并不会把她当摇钱树,你们家就是。只要有几天没吵架了,你的心就痒痒的,总是要鸡蛋里挑骨头,有意伤害别人。你呀,心中只你有你自己,你家人,不管别人怎么说,都是别人的错,自己就觉得很对。我说你呀,做事情的时候,站在另一方想想。不要太自私了。”
胡杨说,“说别人总是要鸡蛋里挑骨头,你别做哪些有骨头的事情啊,你别整天看着许雯眼神都不对,你有那样看过我吗?”
天佑听见隔壁天欣醒来的声音,就说,“我不跟你吵,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反正我跟许雯没什么事。”胡杨说,“现在没事不等于明天没事,我看你早晚得有事。”天佑实在急了,说,“反正我也背了黑锅了,没事也是有事,哪天我就真有事,看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