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需要钱的时候。”胡威说,“北京曾发现过周初燕国城址,并出土文物数千件,其中青铜礼器多数带有铭文。青铜铭文中有郾侯的记载,足以证明《史记》中封召公于北燕的记载是符合史实的。但是,咱这几件青铜器锈迹斑驳,精雕细刻的文字、图案却凸凹有致、清晰可辨,而且发现与辽北,这个意义足以颠覆目前的历史。所以,一定保存好,要找到真正的买家。都说,。可是,咱这几件那件都不逊于商代礼器,你说,能不珍贵吗?”
胡风在一旁说,“哥,你可真是见多识广,这样的东西都难不倒你。”
胡威“哈哈哈哈,只不过是在文物部门这么长时间,见的多了而已。还是咱们有福气,竟能在东北寻找到如此珍贵的宝贝。按理说,这些东西应该在北京、河北一带发现才对。”
胡威做文物买卖的事,还要从那次他找天佑要钱给于丽珍拍MTV说起。那次,天佑没给他钱,胡威回到辽宁单位,于丽珍开始说他窝囊废,并开始跟宣传部长明铺暗盖。这时,正巧这时王旭到辽宁办事,谈起这事,王旭说,“你小子也真是的,非得跟他拿钱,你自己是干什么的?你不会把你手里的文物卖了?”胡威大吃一惊,“那怎么行?我单位的都是有编号的,怎么卖?”王旭说,“你也真笨,你懂文物,你到你发现文物那些地方转转,看看老百姓手里有没有?收过来再卖嘛。”王旭忽然想起,自己曾经在一个老乡家看到一个兽形尊,不过人家要价两千块,就把这事跟王旭说了。王旭一拍大腿,说,“你还犹豫什么?我出钱,咱们把它买下来,到广州找张全去。”
胡威和王旭到了那老乡家,买下了那个兽形尊,还顺便买了一个觚两个爵,然后就坐上火车去广州了。他们知道,私自倒卖文物那可是不小的罪名,所以胡威买了一个大提包把小心翼翼的把它们藏好,也许是他吉星高照吧,这一路倒也平安无事。
到了广州,两人直接找到了张全,可是,张全说什么也不帮忙卖这文物。谁知也巧,有一天,两个人在西关遇到了一个香港人。那天,两个人在泮溪酒家吃完饭,就在街上逛,忽然看到一个古玩铺子。那时,广州的这种铺子并不多。两个人走进铺子里面,只见铺子里的老板正在招待几个客人,他们寻找了个地方坐下后他开始认真的打量了这位老板,大概有40多岁左右,浑身上下还透着一股精明。他俩就在一边坐着,旁边有人送上茶来,等那几位客人走了以后老板走了过来。
“我是本店老板,叫廖济周,不知道有什么可为两位效劳的。”
王旭说,“那里那里,效劳不敢当,只是有几件东西想让老板看看。只是这里不方便,烦劳到我们住的宾馆看看。”
那廖济周想了想,说,“按店里的规矩,看货都是在这里看的,这一方面是为了替卖家保守住秘密,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防止那些宵小之徒进行偷窃。最主要的是,咱们还不熟。”王旭和胡威商量了一下,由胡威回宾馆把东西拿来。这位廖老板也看了很长一段时间,看的也很仔细只是越看他的眼睛睁的越大,手也有些颤抖。良久,他放下两件青铜器道。“这四件件青铜器我看过了,是难得一见的珍品,不知两位的要价如何?”王旭说“廖老板老板见多识广,还是你出个价吧。”
廖济周说“好,这觚、爵,三件器物都铸有铭文,其中字迹可辨者四,皆为亚父乙字样。据此可推测,该组器物应出于一墓葬。你们知道这上面刻有文字,也就是我们所说的金文,因此它比一般的青铜爵或觚会贵一些,但也不是很多,每个3万应该是个合理的价格,至于这个兽形尊嘛,他比现在所发现同类青铜尊都要早,上面有孤竹二字,我估计应该是晚商时器。现如今的这类青铜尊卖价在25万左右,你的因为比较早,我给你30万,你看如何?”王旭和胡威听了廖老板的报价以后,心里很高兴,看来这几件文物价格绝对不会低。
胡威说,“廖老板,我也就是看你的店面比别人的大我才来的,没想到你估价这么低,看来我们这笔生意是做不成了。”王旭知道,光看廖老板看它们时的表情就知道,这些文物就绝对不至这个价,所以,他假装拉着胡威走人。果然廖老板不肯放过这单好生意,他拉着王旭的手说道,“有话好商量吗,这样,我再给你加2万,这已经是我的底线了,不能再加了,你看怎么样。”
王旭说,“秦老板要诚心要的话,就100万,低了免谈。”廖老板说,“这个我作不了主,你等我请示一下香港总部。”说完,他到里面叽里呱啦打了一通电话,说,“你们等一下,我香港的老板罗梅豪马上赶过来。他说,晚上请你们在胜记吃饭。”王旭知道大鱼已经上钩,于是重新坐下来,开始跟廖济周聊起来。经过聊天,他知道,廖济周其实是给罗梅豪打工的,真正的老板是罗梅豪,他在海外有非常好的关系。
晚上六点多,罗梅豪从香港赶到广州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双方最终以70万的成交,这个价钱远远高于胡威的估价。他留了十五万给于丽珍拍MTV,其余的让王旭带回哈尔滨,准备以后大干一场。
第58节
天佑签完意向书马上就和熊韵竹飞回了深圳,临走时,他交待张雪松几件事,一是快速将于政府的合同准备好,快速签署;二是,抓紧时间把恒邑哈尔滨公司恢复起来,当初天佑走的时候已经把原来那个公司注销掉了,现在必须在杨成辉的区里把这个公司重新注册,这下一次性注册几个公司,分别处理不同的业务,有环保产品制造公司,销售公司,房地产公司,建筑公司;三,就是,尽量找到许雯或者毛博思,如果对方生意不好就悄悄注意点资,如果实在不行,可以考虑叫他们加盟恒邑公司。
天佑走的时候,任品和杨成辉带了区里的一些领导到机场送天佑。天佑道,“多谢任书记来送行。你这么忙,何必亲自来呢?就叫杨区长送一下就行了。”任品道,“都不是外人。怎么杨区长送得,我就送不得?你是不是把老同学忘了?对了,张岚让我转告你,今天她不能来送你,因为她今天正在交接工作。”天佑在路上已经听杨成辉说张岚的事情了,就调侃道,“那你要小心了,要是哪天有违法行为,小心你老婆在床上给你按窃听器。”任品笑道,“按规定她应该回避,所以,她没什么手段对付我。”
送走天佑,回到办公室,区委办主任庄潮红对任品说,“任书记,我有个事得提醒你一下,现在下面的人都在传,说杨区长是个干实事的人,他天天跑项目,抓招商,将来一定会大有作为。”任品问,“这不好吗?”庄潮红说,“任书记,这你有所不知,这各个委办局都认为杨区长才能给他们办事,这样一来,你的位置怎么办?”
任品很信任这个女人,虽然她长得不漂亮,但是,骨子里的那种精明以及政治的敏感实在是叫任品欣赏。要不是她大任品几岁,任品还真想跟她把关系更近一层。他想了想说,“不过,杨成辉虽然很能干,但是,来了几个月就大刀阔斧地改革机关作风,是不是得罪的人多了,我看他的脾气不是好事。我们是同学,我相信,他不会对我有影响的。”
庄潮红说,“可如今,大家都说杨区长大权在握,而且全力安置他的人马,如今老区委区政府的撤的撤,走的走,你原来提拔的那些是没掌权的了。你自己的同学当区长,撤了你以前安排的人,可你又怕人们说闲话,不提新的人选,说是留待以后开人大投票决定吧,结果让以前支持你的人也寒了心,你现在表面上还是书记,可是,你自然就成了别人的眼中钉了,幸亏你这个人比较能干,还有领导支持,要不早换了人替你了。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杨成辉这人最攻于心计,什么事都算计的严丝合缝,你看他好像是大大咧咧,就是因为和你有搭档,逼的自己说话办事也不能留一点儿把柄,看来这官场是真能锻炼人呀!就说这次招商吧,他招来的是你的同学,而你这个同学跟他关系很定超过你,你想想,将来他们的钱和权一旦联合起来,你的日子会好过吗?”
任品说,“这都是工作分工上的不同,你想哪儿去了?”庄潮红往前近一点,任品分明看到她的胸前的乳沟。她说,“你不要太过相信你这个同学,他现在基本上把区政府那块搞得快水泼不进了,他多少次对前几年政府工作进行否定,那实际就是在否定你啊。你说杨成辉是一心想把工作干好,从这一点来说,他做的似乎是对的,但几乎所有的人都怀疑他经济上有问题,主要是全区里的财权他一把抓造成的,尤其是招商和旧改,区里是个有权的都想进去分一杯羹,杨成辉一声令下,一切要按正规招投标手续,这一来谁也不敢再伸手了,区政府几乎成了独立王国。我简单跟你说吧,就连他没来之前你签给你那个同学王旭的就该项目,他现在也多有微词。听说现在正在调研,是不是要重新招标。”
任品问,“会有这事?”庄潮红说,“你不是叫我帮王旭做区公安局局长周秋亮的工作,因为这事你不好出面直接命令他配合拆迁工作吗?可是,我听说,杨成辉和副局长郭宇辉正在搞另一套,说公安机关不应该介入拆迁工作,整个拆迁工作应该市场化,不能总走司法拆迁的路子,要以民为本。”
庄潮红这么一说,任品还真想起来了,前几天公安局长周秋亮是说过局里对公安介入司法拆迁有不同意见,当时自己还没注意,还叫庄潮红配合王旭去做工作,现在看起来事情还真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难道这事杨成辉真的插手了?他怎么表面上没有一点动静?但是,他还是警告着庄潮红,“你可千万别搅进去,这种是非圈一旦陷进去想出来都出不来,这方面你得注意。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不能跟我同学产生矛盾,到时候我不好处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