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不要再管了好吗?”
苏茉儿闻言正要辩解,嘴巴张了又张却说不出一句话,却又不甘就此被人无端训斥,许久方有些委屈的摇头说:“我没有刻意要管胤祥的事儿,我不过是要尽一个长辈的责任,难道。。。。。。我连关心他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没经过大脑的言语,怎么看都显得凌乱苍白,她有些不自然的低下了头!
清荷见状冷哼道:“是不是关心,嬷嬷您心里比谁都明白,只是嬷嬷可别辜负了这两年的古佛长灯,好容易平复下的孽缘,你别再让它重发旧芽!”
这妮子的嘴,沉寂了两年的时间,不显生硬倒是愈发叼了,如今这眼睛和心管的也比以前还要宽,听着清荷毫不留情的提醒,苏茉儿感觉到一阵头大,恰在这时小易从外面走了进来,先是给苏茉儿见了礼道:“十三殿下要我来问下可还缺些什么?若有什么不当的地儿,告诉我我帮忙着置办!”
苏茉儿拉她上前道:“又不是常住在这里,待过些日子。。。。”说到这里,想起敏妃注定要在这个月离去的史实,苏茉儿愣了一下勉强装作有希望的样子用坚定的眼神微笑道:“待过些日子,你家主子的病好些,我就回钟粹宫了!”
小易的眼中却闪过一丝担忧,苏茉儿看在眼里,忖着敏妃的病已经无望的的事儿在宫里是传开了的,小易这丫头怕自己担心,这才没有明着说出来,这样想着,不由也对小易这些年的伶俐得体感到欣慰,于是不自觉的拉过小易问这两年启祥宫的景况!
虽说苏茉儿如今不是自己的主子了,但小易心里明白,苏茉儿和自家主子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所以也不隐瞒什么,将这两年自己所知道的喜喜悲悲一一叙述。
这两年,敏妃并不怎么受宠,相反倒是延禧宫的和妃瓜尔佳氏颇得康熙的心,不过敏妃这一干旧人儿康熙也不是完全的置之不理,偶尔的也来这么一两次,但与以前相比,终究是落差太大!
湘雪来启祥宫不久就被敏妃拨派去伺候了胤祥,可这孩子,自打服侍胤祥后脸上就没怎么见过笑容,虽说后来传出有喜的消息,她脸上也丝毫不见喜色,在无人时还淌眼抹泪儿的,与之前的那个阳光明朗的采花宫女判若两人!
由于有喜的女人不能过于伤心,于是大家抽空儿都很关切的询问因由试图劝慰于她,未曾想这丫头竟是一问三摇头,问急了只是在一旁淌眼抹泪儿。。。。。
纸包不住火,这事儿终究还是传到了敏妃耳中,初时敏妃以为是胤祥怎么了她,便把胤祥叫到跟前儿开导,未曾想胤祥刚开始的时候还满口答应着一定会比之前更关心湘雪,并自信满满的承诺得空儿问她究竟发生了何事然后顺水推舟的开导于她,敏妃对自己这个儿子的实力还是很看好的,可谁料到,湘雪的事儿没问出来,过了些日子,连带着胤祥的脸色也开始难看起来!
这一变故打乱了敏妃早先盘算好的计划,她本意是待湘雪的肚子再大一些就瞅个时间回禀了康熙,让湘雪和胤祥在宫外弄处别院儿自在过日子去!
她忖度着以湘雪母家的卑贱地位不足以做皇子的嫡福晋,便有心把做庶福晋都不怎么够格儿的湘雪往侧福晋位子上台,可母子再怎么连心,始终是隔着肚皮儿,她这里本以为一心为俩孩子打算,但这俩孩子近来吵架冷战的次数倒多了许多!
明显的不幸福使她看在眼里急在心头,但无论她怎么追问,问谁谁都不肯告诉她原因,眼看着湘雪的肚子已经显怀,回禀康熙的日子渐渐近了,可眼前这两个吵得鸡飞狗跳的不省心孩子这般闹腾,她这当娘的实在放心不下!
无奈敏妃只好问在胤祥跟前儿伺候的赵禄,初时赵禄也是含糊其辞,后来架不住敏妃忍无可忍的火气,只得招了,说是胤祥撞见湘雪和三皇子胤祉不清不白纠缠不清的事儿,事关皇家的声誉及未出世的孩子,敏妃一个急火攻心生了病,这病在榻上辗转几个月不见好,后来还引发了旧疾,眼看着这病一日日重了,连带着已经不大理会启祥宫的康熙都有些坐不住!
一天连拨派了好几拨儿的太医院精锐来为敏妃诊疾,可任谁看了都说这百病齐发总不大好,本来就
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湘雪在一个雪夜走路时又失足滑倒没了腹中的孩子,平时看不出湘雪是个实心眼儿的丫头,可孩子去了几个月后,湘雪就一直卧病在榻终日流泪,初时大家还劝着,可后来见她实在不识劝,便由她自己恢复!
未曾想这孩子竟想不开,在一个没有月色的夜晚趁无人在身边的时候悬梁自尽了!
湘雪这样一折腾竟也惊动了康熙,虽说宫里下人命贱如草,可也不能是这么不明不白的就去了,更何况还是悬梁!
☆、第六十一张 使绊子
然而在康熙正准备对启祥宫上上下下进行清查的时候,敏妃的病彻底被宣判了死刑,如今不过是有一日没一日的熬日子!
敏妃的病也恰好唤醒了康熙心底那已经模糊的齐眉举案情分,于是康熙便把宫女吊死的事儿先搁置了下来,一心着人为敏妃看病用药!
苏茉儿把小易的叙述前前后后理了一遍;知道康熙不会对启祥宫宫女悬梁一事不会轻易放过,只怕此时他已知道事情原委,只是碍于敏妃的病情,又感慨着命运弄人,所以置之不理罢了!
毕竟这事儿若真理起来,只怕前前后后不知要牵扯进来多少人,荣妃敏妃责任推脱不过,胤祉胤祥肯定也脱不了干系,再加上前前后后知情的诸人,这要处置下来兴师动众的,因为一个不贞又偏执刚烈的宫女,不值当!
同一时间的乾清宫,康熙正揉着眉头叹气,“敏妃的病无论如何一定要太医院着人全力医治,不到最后不许说丧气话。。。。。”
梁九功听着他的嘟哝,不敢轻易应声,这时外面传来和妃身子不好的消息,康熙有些烦乱的对来人吼道:“身子不好找太医就是,朕又不是华佗,找朕顶个屁用!”
一句话吼得来人跪在地上战栗不已,刚吼完人的康熙也觉得自己过火了些,便疲倦的挥手,梁九功会意把那已经不敢看康熙的宫人扯了出去!
“这几日皇上心里忧烦你不是没看到,和主子向来大体明理,都是被你们这些奴才带的,这个时候来叨扰皇上,不是摆明了找骂吗!”
刚一出去梁九功就对着延禧宫那已经被吓得三魂只剩一魂的小太监沉声训斥,那小太监白着脸有些委屈的辩解道:“可这次和主子身体是真的不大好,躺了一下午了,口里混混沌沌的喊着皇上,奴才也是看不过,这才。。。。。。”
许是心情也很烦躁的缘故,梁九功眉头一皱冲那小太监发火道:“你给我讲这些顶个屁用,如果不好就去太医院找太医去,这里是乾清宫,住的是皇上,找错地儿可是要砍头的!”
说完也不理会那小太监重新走近乾清宫,康熙依旧愁眉不展的坐在龙案前,梁九功叹了口气走上前道:“皇上若真挂念,就去启祥宫看看,在这里发愁也不济事啊!”
康熙看了他一眼,又看看宫外的夜色,许久方道:“罢了,朕只是放不下过去的情分,可朕已经辜负了那许久,重新回头儿只怕她也不稀罕了,敏妃的性子朕比谁都清楚,倘若在她还有念想时朕回头儿看她,兴许她会忘记那些朕对她辜负,可如今已经辜负了这些年,她心只怕已经冷透了,朕再回头儿,只怕她还不稀得要,朕乃九五之尊,绝不会去招一女子嫌弃!”
梁九功看了康熙一眼,许久方又硬着头皮劝道:“三十三年温禧贵妃去时,皇上不是也亲自去送了吗,皇上你也曾冷落温禧贵妃那许多年,可最后不还是。。。。。。。”
“那不一样!”康熙果断的截住了他的话,“温贵妃是个理智的女子,打一开始她就知道君恩寡淡,她对朕并不怎么动情,所以朕如何做于她无多大伤害,可敏妃,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承宠,到后来把整颗心都交给朕保管,敏妃虽说也很理智,但却是机敏多愁思的女子,她和温贵妃是不一样的!”
“那在皇上眼里,敏主子和温主子可有什么不一样之处吗?”
康熙有些不耐的挥手道:“若她们在朕眼里真的毫无二样的话,朕今儿早就去启祥宫对敏妃嘘寒问暖了。。。。。如今这些,只怕她不稀罕!”
梁九功看看愁思满腹欲进又退的康熙,知道他和敏妃之间横着一道很难逾越的坎儿,可他的心里,还是希望康熙在敏妃去前要多看看敏妃,不为大人,也得为孩子着想啊,倘若十三皇子的生母去了康熙依旧不闻不问的话,那以后十三皇子在诸阿哥中的地位只怕是。。。。。。。
可惜他一个宦官,这些话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口的,方才所发言论已经极是无礼,刚才是在康熙最惶惑的时候,所以他不会受谴责,可如今康熙心里似乎已经有了打算,那自己再张口的话就是找死了!
服侍康熙在乾清宫暖阁儿里睡下,梁九功轻轻的走了出去,趁着月色往启祥宫走去,听说苏茉儿今儿暂时搬住到启祥宫,以便早晚能慰勉敏妃的病情,想起多日未见的清荷,梁九功的脚步又急了些!
在快到启祥宫的假山旁,梁九功看到一个迎夜风面朝启祥宫叹息的人影儿,待走近了,才看出是三皇子胤祉,不由得又惊又慌的施了礼,胤禛转过头儿看到是他,有些冷厉的问:“梁功功这么晚了是要去哪里呢?”
废话,这条道儿通往哪里你会不求清楚!
梁九功恼火于他的明知故问的做派,不由的挺直腰杆不卑不亢的回道:“奴才这是奉皇上之命去启祥宫探视敏主子的病情,皇上此时正在宫里等消息呢!”
言下之意,就是让胤祉别耽误太多时间,却未料胤祉充耳不闻在那里吟起诗来,他不接梁九功的话茬儿,梁九功又不敢轻易出言打断,毕竟他那句“奉皇上之命